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是不好办,”刘昌郝说,无论怎么处理,父子大义是绕不过去的!
最后秦瓦匠恫吓梁永昆父子,刘昌郝威逼刘四根,刘四根想闹事,然而看着亲家打成这样子,只好假假地也去逼梁永昆,然后搭成协议,刘昌郝可以让梁得宁成为他家的客户,梁得宁每年年底须支付五贯钱赡养父母亲,余下的费用由梁得友支付。余下还有费用?
应当是有的,正常情况下,梁永昆夫妇即便不干活,也用不了五贯钱,况且还在继续干活,不过万一生大病呢。但真生了大病,以梁得友与两个姐夫的凶狠劲,多半也不会继续看病的。之所以摆出来,无外乎多要钱。
孙寡妇说:“抢了我家二十多贯钱。”
“不要了。”刘昌郝说道,他又冲砖头努努嘴。
刘昌郝也补贴了梁得友二十贯钱买砖头,不过你发了不义之财,余下的我就不会补贴了,建不建?不建,我则连砖头一起拉回家!抢了钱,等于没有抢。
其实能上山滩,还在乎这二十贯钱?主要两人以前日子过得太苦,钱几乎等于是命。
姜大夫也来了,看了一会说:“最好去县城,伤得太重,我没把握看好。”
“没问题吧?”孙寡妇带着哭腔问。
“立即去看病。”姜大夫又说。
刘昌郝说:“三郎,委屈你带他们去马大夫家看病,孙娘子,你也去。韦二哥子,你陪三郎一道去京城。”
大伙将梁得宁扶到车上,拉向乌头渡。韦小二与孙寡妇母女上船,朱三则骑马先回去,不是过节,而是提前通知马大夫,三四更时会有一个重病人过来急诊。余下的人继续帮梁得宁搬家,刘昌郝问梁永正:“当年,你为何说梁得宁不孝,或者说你有慧眼识人乎?能识到几十年人能变成什么样子?你有此才能么?有此才能,为何前年向秦叔父道歉?”
扯么,不要说他,天下间也罕有这样的奇人。
刘昌郝又盯着梁永昆:“你也莫怪我多管闲事,前年,我家从县城狼狈不堪地逃回来,有十余户人家还惦记着我家的好,去乌头渡,替我家搬东西,村里许多人不知感恩怀报,然我家是忠厚之家,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之。其中,就有你‘不孝’的儿子梁得宁。”
这终是一个注定多事的月份。
不久传来消息,说梁得宁不但打成重伤,连肋骨都打断了一根,甚至出现了内积血。按照马大夫的话来说,隔得远,送来时也晚了,但也送的及时,再迟,人都救不活。然而想看好,那就麻烦了,反正没两三个月,休想下床,至于康愈,年底都未必能。
“慢慢看吧,”刘昌郝说。
第一茬瓜下市了,不久第二茬瓜跟着上来,虽然数量多得多,刘昌郝仍将它分成三批摘。送了第一批,又送走第二批。但也不是结束后,就能清静了,刘昌郝正在家里画着图,大棘溪两边耕地分布图。
因为有了大刺溪,水源充足,九成坡地开垦出来不说,且多是丙等地,离村子还比较近。因此扩张到这里,每买一块耕地都会非常困难,但啃下来,再向东南去,又会变得容易。另外,他要截水,也会让大棘溪下面各户人家反对,不过今年乃是购买的最佳时间。一是手里经济充沛,二是一起开始盖房子了,有求于自家,三是棉花之利。
不过想购买,还要必然替大伙将水源问题解决。
他将地图画好,一一注上名字,然后盯着了三个字:刘四根。
一旦购买,第一个反对的便是刘四根,因为刘四根家的地几乎全在大棘溪!
正望着,便传来刘四根家的消息。
去年夏天,刘四根与梁永正养猪,开始养,只各自养了两百余头猪,随后请人。
人也容易请,从刘梁村和小姜村请老汉,从猪场翻过两座山丘,便是小姜村。供应做饭的粮食,蔬菜自己种,想吃荤菜,自己买去,其实两个村子情况皆不好,包括小姜村,正常人家一年能吃几次荤,因此后面的无关紧要。另外一年给三贯半钱,也算是正常的工钱,刘昌郝家的工钱与他买地的地钱皆非正常的。
也比较苦,不是喂猪与冲洗猪圈,有的饲料也要处理,且许多饲料从外面运进来,皆是几个老汉用车子拉到猪场的。
不过看在三贯多钱的工钱份上,刘梁村来了四个老汉,小姜村来了两个老汉。
但刘四根家的钱岂是容易拿的?
去年一年正常。
今年清明节前两家将猪卖掉,似乎赚了一些钱,究竟多少,没人敢问。
刘四根开始耍花样了,刘昌郝说马牛羊猪粪差不多,那是在没办法弄到更多猪粪情况下才说的。实际真不一样,看似养分差不多,猪粪更易吸收,故猪羊粪是二类肥料,相当于草木灰、桐油饼一级别的,马牛粪只是三类肥料。
得到大量猪粪,刘四根先将自家桑田肥上,然后不知道怎么办了,两家皆有不少地,问题皆租给别人种,用来肥别人家的庄稼?故刘四根鬼鬼祟祟地看刘昌郝种甜瓜,一旦种甜瓜了,似乎用上不少肥料。但只是看,学来的技术有限,不过早晚让他学去,对此,刘昌郝也无辄。
眼下大量猪粪如何处理,不仅猪粪,猪尿也是可利用的肥料,小猪买来后,刘四根与梁永正商议许久,正好小猪相对比较清闲,刘四根先是盖猪圈,随后将边上四座山草锄一锄,也学着刘昌郝翻耕出来种苜蓿。他那种种,长势必然更差,但人家也不求产量,能长出多少是多少,最少能节约一些饲料钱。
若是如此,未必会出事。关键刘四根胃口太大,一下子养了四百多头猪。
宋朝有没有养更多猪的?有!有的人家能养七八百头猪,但人家多是散养的,也易出问题。刘四根胆子大,不但养了四百多头猪,且是圈养。这不算,多养了一倍猪,得请人,问题两个村子又有多少比较清闲的老汉,并且愿意过来的?只有小姜村一个老汉过来了。四个老汉照料四百多头猪,偶尔还会担猪粪上山对苜蓿追肥,渐渐吃不消。
据四婶的说法是,因为气力跟不上,饲料未及时处理,让刘仲臣翻出来,有的豆枯居然发霉,然后引起猪瘟,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头猪,问题是还在死。
刘四根在想办法,他几个儿子忍不住动手,几个老汉打得七死八活,特别是小姜村一个叫姜长源的老汉,当场打的人事不知。刘四根过来立即制止,他想搞死刘昌郝,何尝不知道刘昌郝想搞死他?
不出人命,刘昌郝无辄,一旦出人命,刘昌郝必然来凑热闹,立即带着姜长源的老汉去县城看病。
听四婶说完,刘昌郝在想原因。
猪瘟有很多种,若是非洲猪瘟,不但刘四根,周边许多人家的猪都可能会遭殃,包括自家的猪。但应当不是。
引发猪瘟的原因同样有很多,不一定是吃了霉变的饲料,也有可能是照顾不周,或者养殖数量太多。然而若倒起霉,即便养两三头猪,也会得猪瘟。若是运气好,养七八百头猪,也不会引发猪瘟。只能说养的数量越多,触发的几率会越大。主要他手里没有养殖方面的资料,不然能凭借四婶的描述,找出其原因。
即便有原因,也未必能怪几个老汉,猪数量多了,风险便越大,人手少了,必然照顾不周!
不但刘四根,与李阔海合本的,也有两家猪场出了问题。一家猪场狠心,按照自己去年写的“手抄本”去做,及时将一些症状不大好的猪杀死,余下的猪也分别隔离起来,又用生石灰对猪圈挨遍的消毒,才挽回一些损失。还有一家猪场犹豫不决,所有猪几乎全军覆没。
李阔海无奈,只好免掉一些饲料、猪崽钱,只有这样了。然后他带人找原因,不求合本养猪所带来的利润,关键不能耽误了豆饼,然而找了几天,也未找出来。数量不是太多,猪圈里垫了许多干草,也勤换了厮草,猪圈同样是按照刘昌郝家的标准建造的,猪时不时清洗过,饲料更没有问题,猪崽进圈前也用石灰消了毒。几天后得出一个结论,“倒霉”了,不然那么人家养猪,为什么只有你们两家出了事?
“四婶,对村里说一声,瘟猪肉千万不能吃。”
刘梁村瘟猪不常见,瘟鸡到是偶尔有之,皆舍不得扔,一起宰杀出来,当天是吃不完的,便用盐腌制起来,以后慢慢吃。不但前身吃过瘟鸡肉,另个时空小时候家里也吃过。
在物质条件跟不上来的情况下,必然如此,比如棉籽油,刘昌郝再三说了,只能做灯油,但有了这玩意,早晚还会被人当成食用油!
他想了想又问:“姜老汉如何?可有生命危险?”
“当场刘四根扶上车,送往县城看大夫了,应当保住命。”
“哦,”刘昌郝立即失去兴趣。
我是大圣师 第190章 多事之夏(下)
与坏心无关。
若只是伤,依然无法拿下刘四根。但他没想到这一打真打出了事,姜老汉非是梁得宁,虽然梁得宁自小遭到虐待,发育不良,终是三十来岁的人,能抗得下来。姜老汉却老了,身体也不大好,送到县城,也是谢四娘当年看的医馆,但几个大夫皆说不行了。若是原先的,刘四根不担心,小姜村又如何,一个小村子。即便出了人命,顶多给几个钱,反正是一个没用的糟老汉子。再闹,那就多花点钱,像当年那样,将县里的胥吏买通,然后说是摔死的,谁敢替姜家做证?
问题是村里还有一个讨厌的刘昌郝。
未必能拍死刘昌郝,但先拍着再说,即便拍不死,也要将这小子拍得半死不活,那么连姜家也不敢闹事。
刘昌郝正在地里教大家如何甄别棉花的营养枝与果枝,棉花打杈技术说易也不易,说难也不难,一是摘心,摘心的目的便是为了多长侧枝,二是剪去营养枝。另个时空,刘昌郝父母称呼它们为公枝。
这个不能等它们长大了剪,会伤棉花的,必然早剪勤剪。
重点便是能准确地甄别出营养枝与果枝的区别。
实际棉田也不多,不过三百几十亩,但因为是第一年,动作太生疏,家里还有其他的一些活,刘昌郝继续将几十名女工留下来。
“三哥子,你看,那边便是牡丹花,数万、近十万本。”刘仲臣遥指着花圃说。
数万株是对的,去年秋天虽然韩道实挨了打,但钱用得多,人手也更多,窍的插穗同样变多了,足足近八万根,自家还嫁接了两万余根。到了现在,又死了不少,但活了近六万棵,还有前年的那批,足足有八万棵牡丹苗。
错误的说法便是想法,现在贪婪没用。明后年秋后还需要小心挖出来,重新移载,移载时顺便去掉芍药根,不然牡丹长不好,早晚还会死掉。此外,对于极少数假活状态的,得做上记号,两三年后再挖出来察看,当然,五六年后依然是假活,多半不易生根了。
这些不懂,交给别人种,依然种不好。
徐德新更不懂,他贪婪地看着牡丹园圃,不提名种,即便是普通牡丹,一两年后,近十万棵牡丹,得卖多少钱?或者不卖牡丹,将其迁载于县城外某块大田里,会吸引多少游客来观看。这里不是洛阳,是开封!
那有近十万株,以后还会死,不过纵死,到了后年,最少也有六七万棵活下来。当然,后年刘昌郝便开始出售了,但今年仍会嫁接,并且还在家里嫁接,数量会越来越多。
“刘大郎,你做的不错,我会向大官人反应。”
“务必快。”
“三天内,必有消息。”
徐德新不敢逗留,这是刘昌郝不认识他的,若认识,弄不好今天这条腿会丢在这里。
他立即骑驴子回县城。
第二天落了一把大雨,刘昌郝是巴不得下雨,而且今年天气总体上偏旱,导致山塘里的蓄水一直很紧张。
孙耆长冒着雨来到刘家,问:“刘四根家猪瘟如何,羊会不会有瘟病?”
遇到这种情况,得迅速将病猪立即杀死埋起来,余下的隔离与观察,对猪圈消毒,才能止损。但刘四根舍不得,而且他家养猪是编外户,否则直接去李阔海家油坊买豆饼时,李坊头也会再三交代。
有的不懂,毕竟捉来的是猪崽子,又不是“统一购买”的,大小不一,有的猪崽子大,又养了三个月,成了半大的猪,更舍不得杀。同时又要将瘟死的猪杀掉,肉便宜卖。
但猪瘟是病菌引发的产物,蚊子叮,苍蝇咬,好了,连带着梁永正家的猪也开始发猪瘟了,不但梁永正,小姜村也开始出现猪瘟现象。刘昌郝估计不是病源地产物,而是猪肉引起的传染。
便宜啊,都知道是瘟猪肉,还是有人买。
刘昌郝让四叔他们关注着,一旦村里出现猪瘟现象,立即杀猪,不管天热不热,至少不是瘟猪。
短短几天,两家几乎死了近半猪。
至于羊有没有,也有,但是两种不同的病毒。
总之,不能太贪婪,控制着养殖数量,注意卫生,一旦发现,及时杀掉,包括病羊,将它们埋起来。粪便都要及时掩埋起来,只要埋上一个月,病菌便会自动死掉。只要做到这几条,问题就不会太大,如李阔海家合本养猪,以及其他大户养的猪,大规模养猪户足足有两百多户,只有两家出现问题,一家亏了本。
“难怪你家每次买猪粪时,即埋掉。”
这个到不是,去年便对李坊头说好了,谁家有病猪,就不要将猪粪运过来卖,否则后果自负。之所以立即掩埋,乃是数量大,堆放着不卫生,甚至都能传染病给人。
“是吃了霉变的猪食?”
“不一定,或许是,或许是数量大,或许两家就将猪粪一起推在猪圈的后面,也易引发瘟病,也非是姜老汉他们的责任,数量大,活多,且又种了苜蓿,几个老汉气力跟不上。”
“亦是自找的。”
刘昌郝也认同,替刘四根家干活,早晚的事。
但也说明刘四根几个儿子与刘四根的区别,换刘四根来,则不会打。
养猪是对的,种苜蓿更没错,问题是劳力少,猪养得多,不会出这样,就会出现那样的问题,以刘四根智慧,省悟过来,也会想明白。然而这一打,以后谁敢替他家养猪?
刘昌郝却万万没想到……
仅是两天后,孔押司带着两个快手过来,满头大汗地找到刘昌郝说:“刘有宁,有些不妙。”
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想,刘昌郝便知道是如何匆忙赶到刘梁村的,说:“孔押司,速说。”
孔押司简约说了经过。
今天天不亮,刘四根、梁永正、梁得正妻子肖娘子、梁永昆夫妇,以及刘昌郝大伯大妈、八叔,几人离开刘梁村,走的早,是怕村里的人发现通知刘昌郝。
几人来到县衙,刘四根、梁永正状告刘昌郝从外地雇来几十户流民,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动不动打人。
肖娘子也状告刘昌郝横行霸道,正因为他的威胁,导致梁得正几人不敢回来,手里没钱了,才犯下命案。
“肖娘子?”
所以刘昌郝讥讽梁永正,你有这个才能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眼下的都看不出来,岂能看出将来?
但肖娘子,真的出忽刘昌郝预料。
孔押司可不管什么肖不肖娘子,他迅速说下去。
这两者所告问题不严重,严重的是后面。
刘昌郝大伯与八叔状告刘昌郝曾祖父将刘家的传家宝偷走,传家宝便是那面镜子,这本来是刘昌郝高祖传给大伯祖父的物件,若真的是高祖之物,也有可能的,毕竟刘昌郝曾祖排行第二,大伯的祖父排行老大。一般传家产皆是传长不传幼。
刘昌郝用它换来了花谷久那张欠条以及刘昌郝小叔家的田宅,然按道理,这些本来应当是大伯家的,或者是三家共有的财产。
梁永昆状告刘昌郝离间他们父子感情,强行将他儿子募为自家的客户。
“姜长源出事了……”刘昌郝立即醒悟过来,但这样,就能踩死自己?
孔押司见他笑,更急,说:“刘有宁,你不知,正巧李官人父子皆出去采购黄豆,然花谷久却替刘四根出了面,昨天晚上,其请几位县官吃酒作乐,今天汝村数人状告,他就在堂下旁听。”
“武知县立即派人捉拿你,我见事态紧急,主动请命过来,京城可有熟人乎?”
“花谷久?”刘昌郝竖起眉头。
刘四根与他家有很深的矛盾,但不是真正的仇人,真正的仇人便是花谷久与他手下的帮闲徐德新。
那正好,将事情一起了结吧。
“能否宽两三个时辰?”
“尽量吧。”
刘昌郝先叫来韦小二,在他耳边低语了许久,又回到家,写了四个字,韦小二拿着纸立即骑马飞奔而去。刘昌郝又将二伯四叔五叔三家召集,对四爷爷说:“当年的事,我阿娘一直不欲提,然两家欲我家于死地,还望四大父出面做证。”
四爷爷出面,会更有说服力。不出面,刘昌郝也不怕,但四爷爷想和稀泥,刘昌郝只会失望,甚至能拿出一些钱,补偿给四叔,将二妹带回家。
两种都有可能,如大伯缺钱,便向四爷爷借钱,四爷爷来向自己借钱……刘昌郝虽默许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四爷爷哀声叹气,五婶心直口快:“四大父,他们两家闹的还不够?”
“昌郝,你勿用担心,我们一起去县衙。”
“最好不过,二凤,有空,多来家里坐坐。”刘昌郝说道。
四叔也清醒了,这话说的可不大好听,他说:“阿爹,你想想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三伯父三婶子。”
四爷爷用心是好的,终是几兄弟的关系,最好不要闹得太生份,以前刘昌郝能理解,甚至装糊涂。然而两家吃人喝血一般,刘昌郝只好逼着几家站队。
刘昌郝又去找梁三元,以及几户交好的人家。然后回到家,拿出箱子,将手机与充电器、书、人民币、身份证、牙膏以及望远镜拿到另一个铁箱里,放在隔壁一缗缗铜钱下。接着找到剪刀,将衣服、毛巾上的商标剪掉,用火烧尽,重新放回箱子里,来到客厅。
孔押司说:“安排好了?”
“安排妥当了,然须等两三个时辰。只要能熬两三个时辰,我便不会受皮肉之苦。”
我是大圣师 第191章 作死(一)
“为何有皮肉之苦?”谢四娘终于感到不对劲。
这事瞒不了,刘昌郝将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又说:“阿娘,幸好是孔押司来了,能耽搁两三个时辰,只要能耽搁,便会无事。”
“岂会无事?”谢四娘忽然想起来,应当是无事,问:“刘四根为何害我家?”
“大约姜老汉死了,或快要死了。”
“又死了人?”孔押司问。
“估计是,”刘昌郝只好两边解释。
“五条人命了。”孔押司叹息道。
然而刘四根想的美,想要先发治人,却不知他已经走在了作死的路上。
“问一问。”
“阿娘,好的,”刘昌郝喊来干活的武兆麟,让他去小姜村打听。谢四娘则立即烧茶,给三人沏茶,沏完茶,又立即做菜做饭。
“还要感谢押司与两位快手哥哥。”刘昌郝说道,真的幸亏孔押司,否则莫名其妙拖到县衙,不说会被活活打死,至少会打得七死八活。甚至狠一点,能当场发配充军,在自己脸上刺字。反正除了死亡之外,因为有花谷久在,什么都可能发生。
“无妨,无妨。”
“武知县为何还不调走?”
“似乎朝廷出台一种制度,地方官员须留两三年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然主薄与县尉调走了,前年你的案子中,此两人不太恶。”
不太恶,也不会太善,但那时候,即便两人觉得不妥,只要不是嫉恶如仇之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他们又没有知县权利大,能怎么办?
“现在主薄与县尉如何?”
“县尉略刚直,然其权利小,主薄则与武知县一样,攀龙附凤之辈。刘有宁,你似是不惧?”孔押司问,刘昌郝不惧还好一点,奇怪的是连他母亲似乎也不太害怕。
“孔押司,吾是怕受皮肉之苦,然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端,无论是花谷久或是武知县,其已不能奈我何了。”但反过来,刘昌郝恐怕也拿他们没太多办法,包括花谷久,背后的人家很讨厌。
“哦。”
刘昌郝喝着茶,关键得拖一段时间,但他心里面琢磨着,如何将刘四根一家彻底拍死。不要以为自家客户多,且看,不将这个老家伙拍死,还想不想过一个稍稍平静的日子?
正想着,刘四根婆娘跑进来:“你们县里人,为何不拘捕此等凶人!”
卧草!
孔押司差一点跳起来,谁是凶人哪?
正好张德奎也回来了,是谢四娘一边做饭,一边抽空将他叫回来的。秦瓦匠不敢喊,性子太急。
刘昌郝说:“秦叔父,将她拖到刘昌隆家去。”
若是秦瓦匠那是巴不得的,张德奎迟疑了一下,却未动。那栋宅子确实很邪门,虽然那天晚上他们进去没事,然而那怕白天路过,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刘昌郝也省悟过来,现在是白天,但真的不好说啊,说不定前面拖进去,后面就会出事情。是有,是无,谁敢去验证?于是改口:“拖到黑水河,让她喝几口梁得田儿子的冤魂水。”
刘四根婆娘想要跑,哪里逃,被张德奎捉住,往黑水河拖。
孔押司暗赞,这就是两者的区别,在农村,特别是刘梁村这个地方,不打人,早晚会被人打,但同样的打人,却有本质的区别,一个只打皮外伤,一个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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