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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不是,”梁三元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那天刘昌郝是怒了,一怒是梁得友与他两个姐夫为了抢大哥钱,将梁得正往死里打,二怒连小孩子也下了重手。
但沾到了父子关系,刘昌郝也为难,故连梁得友抢走的二十多贯钱也未要了,又经刘昌来调解,每年付五贯钱赡老费。梁三元又说:“看病的乃是城里有名的神医马大夫,他说,晚来一步,便无法救治,然也可能会到年底才能康复。那天,若非刘昌郝赶得及时,梁得宁就会被打死了,故他明知为难,害怕走后,以后还会打,才将梁得宁收为客户。也不存在强募行为,他每年会给客户好几十贯钱,伙食更是震惊乡里,免费盖砖瓦房,以及好几匹彩绢,周边诸村,九成人家想做他家的客户。”
“某也看到了,”陈绎笑着说。不但看到了,那天薛勇也说了一些刘家客户的事,特别是吃,鸡鸭不准卖,强迫客户吃掉,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陈绎听了好笑,回去后对赵顼说,赵顼也感到好笑。随后感慨,非三代积善之家,养不出如此孝纯之人。
“梁永昆、梁得友何在?”
两人知道不好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来趴下。
“刚才梁三元与薛勇所言,乃真乃假?本官非是武新安,瞒骗本官乃是罪上加罪。”
梁永昆说:“禀报陈公,梁得宁身为长兄,应当救济弟妹,是小民让他弟弟去拿钱,不给便打的。”
“梁得宁小时,你是否时常不给饭给他吃,他第一次带了寡妇回来,你们全家是否挑唆反对?”
“小民家贫,吃不上饭正常,他第一次带来的寡妇人不好,故我全家反对。”
“外面可有刘梁村人?”
刘三富他们一起进来了,伏下后说:“陈公,梁永昆乃是狡辨,因为受梁永正蛊惑,故对他长子一直不喜,打小种种虐待……”
都到这份上了,并且在去乌头渡路上,刘昌郝说可能开封府会来人,然后该怎么说,现在不但来人,开封府尹本人来了,还有一个什么司使,那还怕什么。一五一十将梁家父子经过全说了一遍。
石得一性子急,在边上尖叫道:“梁永昆,梁得友,你们知道你们诬告了什么人?陈公,奇怪,为何此村无人知西坡居士?”
西坡居士?武知县脑袋忽然炸开,难道那个书呆子就是传闻中的西坡居士?但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包括小水利书、棉花。
“此子志向远大,品性高洁,会不会向村民炫耀之?”
“唉,说说也可以的,若是说了,岂会遭此大劫。梁永昆,梁得友,陛下也对刘昌郝器重之,汝还敢继续诬告?”
梁永昆父子脑袋也要爆炸了,怎么冒出来一个陛下,梁永昆喃喃道:“小民终是他父亲。”
“卢孔目,你精通律法,说说父母打死儿子,何当无罪,何当有罪。”
一个青衣胥吏站出来说:“按照律法,不孝,父母杀之,勿论,过失杀之,勿论。”
“然其不孝乃是指殴打父母,极度侮骂父母,谋反、逆(作恶)、叛,平常争执,非是在不孝杀之勿论范畴。”
“秦时也有类似古法,虽曰免老告人以为不孝,谒杀,当三环之不?不当环,匾执勿失,仅是匾执勿失,将其抓捕,非是立即处死,平常是三环(三次劝返)后才会受理,以防年老人滥告。”
“故我朝律法又规定,子女违反教令,父母杀之,徒一年半刑,无辜而杀之,可判流刑。”
“梁家情况更是特殊,非是其父动手,乃是其弟,致兄死者,弟亦判死刑!”
不管是不是你下令的,动手的乃是梁得宁的弟弟梁得友!这才是正确的宋律诠释。卢孔目虽精通律法,像梁永昆这样的奇葩也终是少的,他说道:“虽关孝道,人命亦重要,且情况特殊,刘有宁殴打的乃是弟、妹夫,非是其父母,并无不当举措。”
但终是沾到了父子关系,所以刘昌郝纠结了许久,也幸好有了这份纠结,不然今天最少污了名声。陈绎额首,碰到了这样的事,不管什么人都会为难,况且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或许那天刘昌郝的处理,已经是最好的方式。
“梁氏父子如何判之?”
“梁得宁平时无不孝行为,弟弟妹夫来抢钱,也仅是护着钱不让他们抢,而其弟弟妹夫却为了几十贯钱,置之于死地,无论有无其父母之令,是以弟犯兄,当徒一年刑,其父亦须十杖。然须派人询问马大夫,伤者情况如何。”
原来不是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啊,外面围观的人纷纷说道。
卢孔目正色对外面观者说:“父即便无辜将子女有意打死,亦仅是流刑,然子女殴打父母,侮骂,稍重者,便是死刑,父母有生养之恩,故为上,诸位须记之!”
许多人心里又戚戚起来,纯孝的人终是少的,有不少人家几句老不死的是会骂的,这样情况闹到官府,当然不会判死刑了,但重杖几十下是跑不掉的。
一一在笔录上签名或按手印,梁永昆父子收押起来,陈绎又安排一个胥吏带着两名官兵骑马回京城,向马大夫要证词,察看梁得宁伤势,若是属实,还要将梁得宁两个妹妹抓起来,未必会判徒刑,但杖刑基本是逃不了的。
又审肖娘子的讼状,陈绎说:“薛勇,你是刘昌郝的邻居,那晚行窍,你说清楚。”
薛勇将经过说了一遍。
武兆麟在外面说:“陈公,那把刀小民带了过来。”
“递上来。”
武兆麟将马呈上来。
“薛勇,可是此刀。”
“正是此刀,虽未出事,然小民后来想起,也是心惊。”
外面围观的人大哗。
尉氏城也不大,外面便是农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女孩子,一旦让梁得正两人于月黑风高之夜,带着刀翻到院子里,会有什么后果?
“肖娘子,你可知刘昌郝远去河东,为了何事。”
“奴家不知。”
“他深入前线,潜入敌境,几乎挽救了河东。”
契丹才刚刚知道宋朝修了堡砦,几个使者与韩缜争吵,韩缜拿出一张地图,是简化过的河东地形图,问,黄嵬山下边便是汾水河谷,汝国夺此地,意欲何为?几名契丹使者嚅嚅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就是为了这个门户,与出兵无关,然而门户在手,契丹于河东也可以做到可攻可守,情况终是两样。但几个使者的不回答,让韩缜产生更大的怀疑,于是向朝廷禀报,虽然明知道契丹后面有的吵,但满朝君臣同样惊出一身冷汗。刘昌郝知道契丹以后不会用兵宋朝的,但宋朝有几人能知道,若此,都不会如邻大敌。
“挽救河东?”肖娘子茫然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妇道人家也敢欺之。”石得一叹息道,想想那些绝妙的诗词,地形图,棉花,小水利书,三字经,西坡对韵,是何等的才情,不过他也笑了起来:“陈公,刘有宁乃有大才也,然小智却不足。”
“终是少年,终是少年,”陈绎也莞尔一笑,若没有缺陷,那不是人,而是智近妖了。
肖娘子忽然说:“二公,然他让奴家与丈夫和离。”
咦?
陈石二人皆一愣,不管梁得正是什么人,让人家和离是不对的。





我是大圣师 第194章 作死(四)
“先将她收押起来,莫要慢怠。”陈绎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刘昌郝才让人家和离,必须等刘昌郝醒了后才能找出答案。
还有两个讼状,一个是镜子,也要等刘昌郝醒过来才能问,开始审刘四根与梁永正的讼状,实际两人站在公堂边上,满头大汗,两腿战战。
“薛勇,你是刘家的邻居,刘昌郝可否带着客户横行乡里?”
这个在路上,刘昌郝也交代过,想弄清楚打了几架的原因,得弄清楚刘家与刘梁村以前的种种。
梁三元扭头看刘昌郝四爷爷,四爷爷没办法,只好走出来伏下:“小民先有言。”
他说的大多数刘昌郝也知道的,但有极少数刘昌郝却不知道,也是最残忍的部分。
刘昌郝曾祖父治办宅子时还是宋真宗年间,那间开封房价更便宜,开始治办了一栋小宅子,后来儿子大了,家里情况更好些,又买了隔壁的宅子,将两个宅子合一,做了一番修葺,才让儿子娶鲁氏。鲁氏回家,不仅带了抚恤,宅子也卖了近九百贯钱。回到老家,鲁氏看到几个堂兄弟过得不好,一家给了三十贯钱,又拿出一些钱周济了村子里极贫困的人家,这才置办田地。
陈绎也听到一些传闻,说刘昌郝对他上三代人极为推崇,说论行善之心,我远不及矣。即便刘父死了,刘家有了中落现象,依然保持着一个传统,过年时会送一些钱粮布帛,周济周边的鳏寡孤独老人。
其实到了刘昌郝这一代人手中,不是三代积善了,已经是四代积善。只不过刘昌郝行事方式与他上三代人不同,一个授之以鱼,一个授之以渔。这样的人家,放在宋朝是有的,终也不多。
随后刘昌郝大伯父娶大妈,因为大妈娘家刁难,鲁氏又周济了五十贯钱,接着五爷爷成亲,鲁氏给了二十贯钱,五爷爷很不快。然后是二爷爷与四爷爷家的婚娶,同样给了二十贯钱,两家也不大乐意,这事成了后来的导火索。
实际再三帮助下,鲁氏已经拿出不少钱了,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那来刘昌郝的挣钱本领。
然后发生了借钱的事。
刘昌郝大爷爷忽然恼了,泼口大骂,还动了手。五爷爷一直对鲁氏不开心,也在边上骂,两人说得很难听,这些钱不是你的钱,是老三的钱,你一个妇道人家没权处理。当时二爷爷与四爷爷的想法是,谁让你偏心老大的,看,这就是下场,也没有过来劝。
鲁氏一下子认清楚这四个堂兄弟的真面目,刘昌郝祖父已经死了,有人还记住恩,有人也忘记了,村子里乌七八糟的事儿多,所以鲁氏脾气才变得越来越坏,才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一个很讲道理的女人。
兄弟指望不上,只好拼命,结果鲁氏不到五十岁便活活累死,临终前她将二爷爷与四爷爷两人喊来,这两人还算讲良心,她问,我对得起你们家老三乎,我对得你们刘家列祖列宗乎,我对得起你们几个兄弟乎?这时候二爷爷与四爷爷与后悔了,趴在她面前号淘大哭。然后三家关系才转好,可是二爷爷二奶奶心里有愧,二奶奶病重时,刘昌郝父亲要帮助,二奶奶说我不能让你们帮,不然我九泉之下愧见你父母。始至今天,两家仍保留着一个传统,能租刘昌郝家的地,能收刘昌郝的拜节,但最好不能借,不能要。
如刘昌田订亲遇到了困难,若不是刘昌郝听到后主动伸手相助,二伯父死也不会来向刘昌郝借钱。即便四爷爷为了刘昌郝大伯父不得己借了钱,也打算逐一偿还掉的。
有的事四爷爷平时也不想去回忆,如今一一回忆,一一说出来,忽然间老泪纵横,大哭道:“三嫂嫂啊。”
刘昌郝几个婶子也在外面哭。
“唉,唉,”石得一同样连连叹息。
韦小二、武兆麟、王大树在边上听着,忽然明白,为什么刘昌郝平蓄水塘、伐桑园子,谢四娘皆怔仲良久,颇有些舍不得。
四爷爷哭完后,对刘昌郝五爷爷说:“老五,大父(刘昌郝高祖)那会,我家那有什么传家宝,若不是二伯父(刘昌郝曾祖)拿他的薪酬支援,我家那会都揭不开锅盖。你们这样做,黄泉之下如何得见大父,二伯父与老三?”
刘昌郝五爷爷不敢说话,大妈却是泼辣的性子,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狡辨下去:“你这个老糊涂,得了他家的好处便编瞎话蒙骗府尹。”
“老大一家变成这样子,就是你这个婆娘挑唆的,我编何,村子里有许多长辈还活着,一查便知。”
“他们都得了短命鬼一家的好处,自然帮他家说话。”大婶继续叫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陈公,不遇到坏人,如何能写出来,苟不教,性乃迁?刘有宁三字经,大善矣。”石得一说。
“石司使,非积善之家,又作不得。”
“正是,积善终有荫福啊,非积善之家,又岂会生出如此儿郎。”
轰!
外面的百姓一下子炸营了,挽救河东,他们听不懂,不过三字经出来很久了,许多人家的孩子正捧着这本书读呢,原来是刚才挨打的青年写的。早知如此,应当冲入公堂,拦住知县不让他打。
天色渐黑,陈绎吩咐人掌灯,继续审。
花谷久与徐德新已经拘了过来,陈绎看了两人一眼,说:“先将他们押入大牢。”
得将刘昌郝的四份讼状理清楚后,才能审他们。
梁三元说:“陈公,余下的由小民来说。”
“行。”
梁三元讲鲁氏植桑教桑蚕,有几户人家受了益,刘四根受益最大。
然后讲了刘四根几条人命案。第一条命案,非是梁得田的儿子,而是刘昌隆夫妇。
刘梁村有一个叫刘昌隆的人,虽与刘昌郝是平辈,却长了近十岁,他以卖货郎谋生。前几年,在京城郊外遇到一个大户人家,其家主妇想将她家一个姓靳的婢女卖掉,具体是什么原因村里人也不清楚,刘昌隆便将此人买回家做了媳妇。
靳娘子很漂亮,但绝对不是潘金莲,刘昌隆也老实,夫妻二人平时很和睦恩爱。刘昌隆因为卖货,白天很少在家,于是靳娘子被刘仲高盯上,那天刘昌隆外出,刘仲高上门,强女干了靳娘子,正好刘父从田间回来,看到此幕,愤怒的斥责刘仲臣,刘仲臣反而提起裤子,给了刘父几记老拳。
这一闹村子里的人皆知道了,傍晚刘昌隆回来,靳娘子要自尽,刘昌隆便要连夜报官。
宋朝在这方面有着严格的法律规定,只要犯上,轻则刺配两年,重则死刑,甚至明文规定遇暴的女子在反抗时他人有权利将犯罪人杀死,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先是刘仲臣将刘昌隆拉住不让他走,刘四根又请了与几个与刘昌隆家不对付的村民,以及刘昌隆两户邻居到他家,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
刘四根婆娘唾骂靳娘子,说她不要脸,勾引了我儿子。
闹了一闹,刘昌隆去县衙告状,刘四根老婆也去告状,说靳娘子不守妇道,不但勾引她儿子,还要求她儿子刘仲高将自己妻子和离掉,刘仲高不答应,她便诬蔑刘仲高强暴她。
当时的知县姓施,作为一个知县不可能碰到每一个案子都下去察访的,这是在古代,有的偏远地区离县衙能有近百里路,即便想察访也不现实,特别许多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案子。他便让一个录事与一个贴司前来刘梁村盘问,许多人认为靳娘子不可能勾引刘仲高,然而他们迫于刘四根家的淫威不敢说,说话的都是刘四根请去的那几家人家。
刘四根家又给了一些好处,两人回去。施知县派人将刘仲高与靳娘子、刘昌隆与他父亲押到县衙,先将刘仲高杖十下放掉,然后严刑逼供刘父与靳娘子,你们翁媳有没有通奸,为何要诬蔑刘仲高。
刘昌隆父子整懵掉了,什么通奸……不承认那就打,不但打他,还扒掉靳娘子的裤子打靳娘子,好在三人头脑清醒,死活不承认,打了几天后,施知县判决下来,两人不承认不能说他们通奸,只判了靳娘子不守妇道,又打了十杖。
翁媳两回到家,刘四根老婆得意洋洋,天天堵在刘昌隆门前,说知县说的,靳娘子不但勾引了我儿子,还勾引了其公公。靳娘子受不住羞侮,上吊自杀,刘昌隆抱着妻子哭了许久,一时想不开,也上吊自杀。
但他们还有一个才两岁大的儿子,刘父只好带着孙子,连家产都不要了,逃到京城。
刘四根婆娘急了,说:“这是施知县判的。”
“施知县是昏官,陈公不是昏官,刘明移还活着。”梁三元说。
这是刘昌郝暗中通过刘昌郝一个关系很好的堂兄弟嘴中打听出来的,然后派朱三访了几天,才找到刘明移祖孙二人,过的很不好,不过刘昌郝也未帮助,留着以防万一。
梁三元又说:“你不怕,敢去刘昌隆宅子去呆上一晚上?”
“刘昌隆宅子?”
“陈公,两人死得太冤,于是他家旧宅时常闹鬼,白天大伙都不敢经过,这几年,也只有刘昌郝带着三个客户去看了一下。”
“武新安,是那个录事与贴司?”
“陈公,乃是上任知县,下官不知。”
“谁知道?”陈绎冲着两边衙皂喝问,又指着领头的一位:“你来答。”
“是蒋录事与赵贴司。”
“为何相助刘四根?”
“刘四根将女儿嫁后曹录事做了后妻,平素有交情,故相助。”
“你带着人,去将三人拘来。”
那名衙皂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官兵继续下去拿人。
“陈公,冤枉啦,”刘四根婆娘叫道。
“将此泼妇嘴巴堵上,”陈绎喝道,立即有衙皂找来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塞住。
刘四根却在一愁莫展地思索着,刘昌隆案子,若是让刘昌郝来翻,未必能翻赢,一是村子里未必会有多少人做证,相反的,做伪证的人会因为害怕继续做伪证,二是事情过去好几年了。然而由陈绎来翻,则容易翻开,面对开封府尹与皇城司使,谁也继续做伪证?另外,曹录事、蒋录事与赵贴司面对开封府与皇城司的积威,三人不可能同时咬紧牙关串供。只要有一方突破,真相便会徐徐揭晓。
不仅刘昌隆夫妇,后面还有!
“梁三元,你说五条人命,余下三条呢?”
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然而什么时候开封府尹来亲自主持断案,围观者不走,又涌来许多新的围观者,听后又开始大哗。终是和平年代,一个小山村,居然能做下五条命案,不管是什么方式,终是死了五个人!




我是大圣师 第195章 作死(五)
梁三元徐徐说出第三条命案。
刘昌隆夫妇自杀,刘四根一家平安无事,积威也达到了巅峰。刘明移逃走,刘四根大咧咧地将刘昌隆家的耕地据为己有。
鲁氏曾并田,并在一起,管理真的方便,刘四根虽未学鲁氏的仁义,但将她其他方面却一一学到手,也陆续并田。但刘家耕地多是比较差的田,即便如此,还花了许多年才并在一起。或者学习刘昌郝不惜血本式的买地,那肯定是连成片的。
刘四根家多是良田,难并。
他盯上了村里一户叫梁老实的,梁老实原名不叫梁老实,因为人老实,后来才被叫做梁老实,他家有三块甲等旱地与刘四根家挨在一起,刘四根上门换田。因为梁老实老实,刘四根便用两块丙等旱地强换,梁老实不同意。结果没两天,梁老实夜里死了,梁老实儿子看到父亲死状不对,便到县里报官,然而来的是曹录事以及一名仵作。
仵作看了看,说是正常死亡。
但村里还有一些聪明人,梁老实死状很不对,并且梁老实儿媳妇还找到了撬窗子的痕迹。
当时梁老实的儿子想到了开封府,结果傍晚来临,刘四根几个儿子在他家门口转。梁老实儿子害怕了,将父亲下葬,也逃到了京城,耕地再次被刘四根霸占。
这件命案,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又没特破口,因此刘昌郝想都未想过,不过换陈绎,说不定能逼问出真相。
陈绎又安排人拘拿仵作。
梁三元讲了第四条命案,刘仲臣的儿子大娃与梁得田的儿子争了几句,一下子将梁得田的儿子推到黑水河,村里还有好几个小孩子看到了,然而梁得田一句话都不敢说。
“梁得田过来乎?”
“陈公,小民在。”
“你为何不诉告?”
“陈公也听到了,刘四根如此厉害,小民那敢诉告?还望陈公替小民作主。”
石得一气乐了:“如此凶人,居然状告刘有宁横行乡里?若非我们来,差点在天子脚下,让他告通了。”
武知县面如死灰,他知道,乌翘帽必然保不住了。
“还有一条人命呢?”
“其人未死,然快死了,”梁三元说了姜长源老汉的故事,以及为什么猪会养死的原因。不可能让几个老人做十几个壮年人的活,做不了,必然是照顾不周。
梁三元又将花谷久设局,差点让刘家家破人亡的故事说了出来。
刘梁村村子大,人事复杂,这也正常。
关键的就是这几年,刘家三代积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刘四根作威作福,却子孙满堂,家业越来越大,刘梁村道德迅速滑坡。以至刘昌郝狼狈逃回刘梁村,许多租户上门逼迫刘家继续减免租子。
“某也知道,”陈绎说。
可想那时的刘昌郝多么地仓皇,这才上了山,这才看到了那扇门!
石得一也想到了,掏出手帕擦泪水,说:“才十六岁啊。”
“唉,唉,”陈绎不知叹了几回气:“梁三元,你继续说。”
刘昌郝带着客户回到村,是打了几回架,第一回是苗苗挨打,即便如此,刘昌郝也只是上门论理,梁三元将那几天前后还原说了一遍。然后到前年教阅,刘梁两家结亲,梁永正意欲讨好新亲家,以及磨坊的事,梁三元又说了一遍:“秦瓦匠性格耿直,然过于暴躁,刘昌郝不是鼓励他打架,而是劝说了,否则父亲受杖,打的更厉害。”
“是,谁没孝心呢,继续说。”
然后是去年刘三元偷瓜,偷的还是种瓜,打人的是张德奎,刘昌郝仅说了几句,未打,制止了,然后是收地。
武兆麟说:“其乃西坡蜜瓜的种瓜。”
有人还不大明白,但极少数人明白了,西坡蜜瓜,况且是刻意培育出来的种瓜,那得多贵哪,况且人家还继续以低租子租地给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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