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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心往下沉,缘会身后走出个影子,那影子瘦到极处,整个人仿佛干枯的、细细的小树,它走近了些,形骸看出“它”也是个女子。这女人几乎是一具行走的骷髅,但头发却光亮美丽,丝滑柔顺。

    缘会道:“好姐姐,你总算来啦。”

    那骷髅般的女子冷冷说道:“你何时学会动用这尸魃阵了我们收留你,可不容忍你刺探咱们的隐秘。”

    缘会苦笑道:“好姐姐,你先替我杀了这人,好么”

    骷髅女子道:“你若要我替你杀人,待事成之后,我要吃掉你一截肠子。”

    缘会眼珠一转,道:“你若不杀他,他将来必坏大事。这人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运气。”

    骷髅女子道:“他死定了,你的脏腑我也吃定了。”

    缘会“哼”了一声,不再答复,骷髅女子形影一晃,掌心一根尖锥直刺形骸,快的超乎常理。

    形骸急使遁梦功夫,影子分散,忽隐忽现,那女子微微一愣,倏然朝周围刺出二十剑,她动作极端奇异,轻巧至极,出手极快,似乎全不受半点阻力,形骸一众幻影被她刺破。形骸腰间中了一招,他脚下一软,在地上打了个滚。骷髅女子再一锥刺向形骸额头,扑哧一声,穿透形骸头骨。

    缘会喜道:“成功啦,成功啦!总算杀了这冤家啦!”

    话音未落,形骸人影竟化作金色的烟尘,散落一地,再一眨眼,那烟尘也消失无踪了。

    骷髅女子睁大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睛,道:“被他逃了。”

    缘会急道:“这...这如何可能他动作再快,又岂能快的过姐姐你”

    骷髅女子道:“我没能杀得了他,他这功夫甚是特别,似乎逃到梦中去了。”

    缘会喃喃道:“梦....梦.....”登时又笑出声来,道:“也好,这样你就吃不了我的肉了。”

    骷髅女子道:“大人说了,咱们不再收留你,你走吧。”

    缘会楚楚可怜地恳求道:“姐姐,我求求你,你替我向大人说说好话吧,咱们都被紫鹤的梦托付过,本是一家人....”

    骷髅女子森然道:“大人说,你的梦与咱们不同,并非一路。你擅自动用尸魃阵,若被圣莲女皇察觉,咱们都会被鸿钧阵所杀。你犯下大错,咱们不杀你,已算得对你仁慈极了。”

    缘会知道这女子非同小可,其主人更是得罪不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召来一只紫色断翼鹤,那紫鹤将她衔起,振翅腾空,缓缓飞离此处。她一走,那紫色影子便烟消云散,一切恢复如常。骷髅女子静立片刻,




二十九 沉舟侧畔过
    那利金沼在一天之内大军全灭,心下本就震怒,白雪儿骂他无用,更是令他几欲发狂,当即顾不得眼前少女柔弱,一拳打向白雪儿。白雪儿还一招九转阴掌,连消带打,利金沼经脉一寒,手臂无力,一招落空。

    利金沼怒喊道:“还看什么都给我上!”那左右指挥使齐声呼喝,从旁攻来。

    川卉念咒施法,召出一豪猪元灵,豪猪挺起一对弯曲利牙,挡住左指挥使。她本就被尖牙鬼咬伤,几无余力施展其余道法,只专心操纵那豪猪。

    右指挥使喊道:“中!”长剑一刺,那豪猪中剑,地面鲜血斑斑。川卉咬牙,聚集剩余真气,一个火球烧上右指挥使,此人痛呼一声,顿时被烧的面目全非,变作焦炭。

    川晨急道:“你这丫头怎这般蠢咱们得罪了这孟行海,若不杀他,唯有死路一条!你怎地还帮他杀人”

    威绵见白雪儿与利金沼斗了个旗鼓相当,川卉则固执己见,令豪猪元灵死死缠住左指挥使,川晨劝也无用。他眼珠一转,一指点中川卉灵台穴,川卉立时扑倒在地,昏迷不醒。

    白雪儿瞧见,叱道:“你这叛徒!”

    威绵沉声道:“迫于无奈,孟行海,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烧了符,十道飞镖瞬间飞向形骸。形骸勉力抬手,用尸体挡住飞镖,那飞镖炸裂开来,砰地一声,形骸翻了个跟头,伤口迸裂,更多血滚滚流下。

    白雪儿大急,舍下利金沼,跑向形骸,利金沼瞧出破绽,全力打出一掌,掌风如炮,急速撞向白雪儿,白雪儿惊呼一声,难以躲闪,眼看势必被这一掌打断背上骨头,形骸将她一推一扔,白雪儿身子虚隐,摔入川卉梦境中。

    利金沼、左指挥使、川晨、威绵见白雪儿突然消失,皆莫名其妙,但四人只想杀死形骸,于是将他围住。川晨喊道:“战团长,杀了此人之后,你不可再为难咱们三人!”

    利金沼道:“好,就这么定了!”说着朝前一跳,一招鹰爪手,五根手指锐利如刀,抓向形骸喉咙。形骸伤得虽重,但这一招仍看的清楚,忽然右臂长出,打在利金沼胸口,利金沼体壮皮厚,中掌半点不痛,只是脑袋一晕,往后撤了半步,四人见他右臂竟然复原,都大吃一惊。

    左指挥使手握大砍刀,斩向形骸肩膀,这一刀实是极厉害的杀招,预伏了数个后手。形骸却陡然踏上一步,手掌如鹰,捏住左指挥使脖子,咔嚓一声,将他喉管扯破。此招正是利金沼刚刚得意妙招“鹰爪手”,且比利金沼动作快上许多,左指挥使全未料到,当即死去。

    利金沼仿佛见了鬼,颤声道:“你....你怎会我这绝学”

    威绵念念有词,再度召来那飞镖,川晨则双掌转动,一股股大风化作尖刀,攻向形骸。形骸突然往右一跳,动作迅捷,丝毫不像受伤模样,那飞镖与风刀一齐落空。威绵、川晨心中一震:“他的伤莫非是装出来的”

    利金沼快步追近,全力一脚踢出,这一招叫做艨艟飞腿,模仿海战时战船相撞的战术,在水上作战威力极大,形骸转过身,双足一点,弹射而起,也是一招艨艟飞腿,两人双足一碰,喀地一声,利金沼那铁腿登时折断,他哇哇大叫,抱住断腿,又是害怕,又是迷茫:“他从哪儿学来这艨艟飞腿竟比我练得更好”

    先前形骸右臂击中利金沼,已暗中使出逐梦功夫,借用这利金沼脑中武学应战,无论利金沼功夫多高,体力多足,形骸皆可胜他一筹,且他身上伤势暂时不再疼痛,就仿佛喝醉了酒、上了麻药一般。

    川晨、威绵全是见风使舵、诡计多端的奸猾之辈,此刻形势逆转,两人也委实疲惫不堪,再使不出多余道法。川晨眼珠再度乱转,喊道:“掌门人,咱们...咱们先前一时糊涂,还请掌门人再饶咱们一回!”

    威绵也道:“是啊,掌门人,大伙儿本就共同患难过,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咱们改变心意了,助你对付这可恨的蛮子!”

    形骸点点头,转过身,又面对利金沼,利金沼双足一瘸一拐,摆开架势,神色紧张。川晨、威绵见形骸此刻破绽百出,两人一般卑鄙,一般狡诈,竟不约而同的一齐拔剑朝形骸猛刺过去。

    形骸身子不动,双臂一抬一抓,使平剑功夫,将两人长剑夺在手里,再反手一劈,这一招是平剑的“一刀两断”,先夺剑,再以剑杀原主,剑意最是残酷狠毒,毫不留情,刹那间将两人从正中剖开。利金沼纵然悍勇,但被形骸神功震慑,一时吓得目瞪口呆。

    但形骸此招已使尽全力,触动伤势,令他逐梦内劲骤然消散,他口喷鲜血,坐倒在地,再无余力站起。利金沼冷汗直流,脸上满是猜疑之色,想要上前给形骸致命一击,却又万万不敢冒进。

    形骸心想:“好,就这么僵持着,只要撑过一炷香功夫,我稍复体力,就能杀他。”

    思绪未消,甲板上一声轻响,形骸抬起头,见利金沼背后站着一人。此人年纪颇轻,目似柳叶,眸闪银光,身躯清瘦修长,月光洒在他脸庞上,形骸认得他是离落国的李银师,他曾为捉拜桃琴而与形骸交手,败在形骸手下,算是结过梁子。

    利金沼一回头,喜道:“李银师你怎地来了”

    李银师道:“我奉利歌王子与李耳国师之命,前来迎接行海爵爷。”

    利金沼呸地一声,吐一口痰,道:“此人带来厄运,惹怒了金眼神,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帮我杀他报仇!”

    李银师道:“好!”陡然一出手,利金沼脑袋离体,飞上了天,李银师躲开利金沼飞溅的鲜血,轻轻一推,利金沼尸体倒地。



三十 此乐不思蜀
    众人上岸之处说是港湾,其实比渔村大不了多少。前方一排渔屋,潮湿发霉,长满青苔贝壳,后方则是木屋,正中处有一神庙,是祭拜金眼神的,规模不小,摆满瓜果篮子。李银师找一巫婆,替川卉诊断,那巫婆穿金戴银,备受崇敬。

    白雪儿问道:“李将军,金眼神是怎样的神”

    李银师道:“他是丛林狂欢神,所到之处,欣欣向荣,百姓幸福。”

    白雪儿又道:“可他为何惩罚离落国,将大伙儿变成尖牙鬼”

    李银师淡然道:“那并非是他的惩罚,而是树海国那个邪神的毒咒。金眼神纵然神通广大,又则能保护所有人”

    白雪儿道:“那个邪神又是怎样的”

    李银师道:“她是豹女神,手段残忍,喜好吃人,凡是被她蛊惑者都会变做尖牙怪。”

    形骸暗忖:“听说树海国国泰民安,百姓和平富足,比离落国要强上一些。那豹女神未必是穷凶极恶之辈,双方交恶,自然往对方身上泼脏水了。”

    他想起当年孟轻呓奉圣莲女皇之命,挑拨西海诸国纷争无休,或许这树海、离落二国战事也与龙火天国有关。若双方战事紧密,龙火国掌控富甲帮与大唐派,买卖兵刃粮食,也可从中牟利。

    那巫婆令川卉喝了一大碗苦药,说了一堆离落国的话,李银师道:“如此便医好了。”

    巫婆又问了几句,李银师付了银两,朝她鞠躬,巫婆带来两个十六岁的少年,跟在李银师后头,准备一辆大马车,让李银师一并带上。白雪儿奇道:“这些哥哥姐姐是做什么的”

    李银师道:“他们是这几年来得巫婆挑选,要送往皇城当选王族,将来新王登基,他们就是新王的亲卫军。”

    白雪儿更是好奇,追问下去,才知这是离落国自古以来的习俗。离落国崇尚武勇,以武力为荣,每个少年成年礼都需结伴去丛林河岸间猎杀猎物,期间偶尔会有觉醒者。各个部族中龙火觉醒者会经过几年训练,随后被送入王族,习练离落国祖先的武艺智慧,将来再统领各个战团。国中的龙火贵族始终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出了这港口,乘马车前行一日,复又坐船,不知是不是苦尽甘来,途中顺风顺水,日行数百里,没几天便到了王都。

    这王都叫做百灵城,楼高墙厚,辉煌盛大,与先前所遇的村落城镇实有天壤之别。

    光看那些村镇的百姓,令人以为离落国人言行举止野蛮荒谬,几可谓不学无术,而房屋低矮破旧,贫困潦倒,所住都是些粗鲁的猎人渔民,比之野人蛮子好不了多少。然则在百灵城中则人人衣着光鲜,精神抖擞,彬彬有礼,谈吐流畅。至于城中的房屋一座比一座高,一座比一座漂亮,檐宇仿佛振翅昂首,即将飞入云层的大鸟,令人心生敬仰艳羡之情。

    白雪儿在荒郊野外走了大半年,早苦不堪言,厌烦透顶,此刻一见这些高楼大厦,文人雅士,不由得喜形于色,笑容绽放,道:“爵爷师父,你不是使节么咱们从此就在这里住下好不好可比你那青虹派的道观强的多了。”

    形骸道:“不成,我封地在青云山附近,岂能弃之不顾”

    白雪儿闷闷不乐,叹道:“但愿师娘将那道观造的精妙些。”

    穿街绕巷,到了王宫,此处更是占地广大,气势恢宏,满是龙殿凤楼,金壁玉阶。

    形骸问李银师道:“如今王位之争已定么”

    李银师道:“我也不知,需先问上一问。”

    这时,只见一高大威武的将军快步走来,此人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躯健美,令人瞩目。李银师一看见此人,冷淡慵懒的神色登时无踪,露出柔美喜悦的笑容,迎上前,喜道:“欧阳哥哥。”

    白雪儿听他叫的异常亲密,竟有撒娇之嫌,心中不禁一动,竖起耳朵,瞪大眼睛,观察两人一言一行。

    那欧阳哥哥哈哈大笑,搂着李银师,捏他脸颊,柔声道:“师师,我好生想念你。”

    白雪儿兴奋莫名,心底大叫:“这就是他第三个男人么”

    李银师与那欧阳哥哥窃窃私语,白雪儿竭力倾听,听得满耳皆是离落国语,全然不懂,暗骂道:“这离落国话好难听,这两人也真是的,为何不说龙国话”

    待那两人稍稍平静,那欧阳哥哥才拱手道:“孟使节,我名叫欧阳挡,乃是朝廷侍卫统领。我家主公已等你多时了。”

    形骸点头道:“不知宫中形势如何还请兄台告知。”

    欧阳挡笑容满面,意气风发,大声道:“主公不负众望,不久前已然觉醒了,而且他非但觉醒,更消灭了一群邪教恶党,这功绩真叫人心里高兴。李耳国师正带主公去拜见金眼神,满朝文武都出席。”

    形骸道:“真是巧了,我可否现场观礼”

    欧阳挡哈哈大笑,道:“这是自然,龙国的使节,金眼神必然欢迎之至!”

    李银师道:“他们已经去神殿了么”

    欧阳挡道:“是啊,你们恰好赶上。”说罢拉着李银师手掌,作势欲走。

    李银师笑了笑,在欧阳挡脸上一吻,欧阳挡笑骂一声,捧住李银师脸颊,竟当众温存起来。

    形骸眉头紧锁,心想:“当众亲密在龙国已算作十分无礼,更何况这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此二人当真厚颜无耻。”于是大声说道:“两位还请带路。”

    李银师兴致正浓,闻言好生扫兴,斜视他一眼,目光不快,道:“使节,你可真惹人厌烦。”

    形骸沉声道:“正事在身,两位却沉迷私欲,确令在下不解。难道祭神大典,竟不及



三十一 天地之悲恸
    金眼神朝形骸招手,形骸微一犹豫,对白雪儿与川卉道:“你二人不许受惑乱动,参与其中。”

    川卉答应下来,白雪儿道:“我不要!难得这般热闹,这般好玩!”

    形骸无奈说道:“那你给我规矩一些,不许结交男伴!”

    白雪儿抬头道:“师父,你吃我的醋么”

    形骸骂道:“真是没规矩!”白雪儿幽叹一声,见一群少女在旁游玩,遂找了过去。

    金眼神带形骸来到神殿中,这神殿岁月久远,雕刻手艺极为神妙,各处长出绿叶鲜花,却也不显得年久失修,反而颇为清新。两人来到神殿上方花园,从楼台上可见神庙下方景象。

    众人闹得极欢,美酒从泉水中涌出,佳肴从树上掉落,这自是金眼神法术导致。形骸想起昔日曾中了幻灵塑世功,凝神查看,并无异状。

    他观望半晌,道:“金眼神,你是天庭一派,还是地庭一员”

    金眼神圆滚滚的大眼睛转向形骸,瞧来澄澈真诚,道:“我自然是地庭的。”

    形骸又道:“身在地庭,私召信徒,笼络人心,收集信仰,难道万仙派竟不管你”

    金眼神指着下方那带着利歌的女子道:“你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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