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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紧接着,“秦桑”娇滴滴地答道:“谁让你一直不来见我,好似怕了我一般,自然容易令人误会。加上那笑屠自作聪明,以为找到了咱们这血学书中的大弱点,才会派这狱万过来出丑。”

    众人听出那秦桑并非秦桑,而是叶无归在模仿她说话。这举动本该有些可笑,但军中将士谁也笑不出来。

    叶无归叹道:“‘自作聪明’,夫人此言,真是一语中的。”

    秦桑问:“对了,既然我的血害你不死,你为何不来见我更将我困在那山谷里头”

    叶无归叹道:“是我不好,我本该告知你实情,可你这人胆子小,我怕被你知道了,反而将你吓得很不舒服。”

    秦桑道:“我现在已经死啦,你总该告诉我了”

    利歌心中一悲:“秦桑她果然死了可....他们在哪儿为何突然不见了”他运血佛经悄悄找寻两人,可只感觉得到他们在上空,难以断定方位。

    叶无归“嘘”了一声,柔声道:“你为何非要这么说不可,又来伤我的心好,好,好,我不瞒了,也没必要继续隐瞒。当年,你起了害我的心思,与拜登合力伤我,将我逐入亡神风暴中....”

    秦桑泣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叶无归轻笑道:“不,我一点儿都不怪你.......那风暴并未杀死我,我在风暴里头,听见了将首的话,他告诉我,他想要舍弃你,从你这儿收回曾经赐予的冥火与神通,将那神通挪至我身上。因此,他治好了我的伤,并增长了我的功力,赋予我新的法术,令我将你从拜登手中夺回来。

    我根本没半点杀你的念头,不过正好将计就计,将你救出。但当我怀抱着受了伤的你时,我意识到我低估了将首。他除了给我那些好处之外,还给了我另一样东西。”

    秦桑道:“是什么东西”

    叶无归叹道:“吞噬你的**。”

    秦桑尖叫了一声,犹如恍然大悟了一般。

    叶无归道:“将首亡神很残酷,他一直觉得你太散漫柔弱,是他选错了人,所以,当更合适的人选出现之时,他已决定彻底毁灭你。那**令我想吸尽你的血,将你的一切夺走,届时,你将彻底湮灭,荡然无存。我竭力抵抗那**,可那**与我的爱纠缠在一起,我对你越亲密,那吞噬的**就越强烈。”

    秦桑道:“所以逃亡路上你对我不理不睬”

    叶无归答道:“我生怕与你说上一句话,会导致你永远离世。不,为了让你活下去,我必须待你冷淡,离你远远的。我一直深爱着你,可却又不得不将这爱意深藏在心中,连自己都不能去看,去瞧。我带你回到超然谷,我们两人最初结情的地方。我用亡神之法,对你施加了诅咒,令你无法出谷,而我无法入谷。凭借这法子,我欺骗了亡神,背叛了将首,但只要你我永不相见,他也控制不了我。”

    秦桑道:“原来他们全弄错了,我的血对你根本无害,反而能令你完整”

    叶无归道:“是啊,我喝干了你的血,令你从世上消散,本该伤心欲绝,可亡

    神却可以操纵我了。我好恨,可又好欢喜。你和我从此以后便一直在一块儿,永远不会分开了。”

    秦桑又哭又笑,叽叽喳喳地欢呼着,仿佛一只夜莺在天上歌唱。她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无法听清。

    叶无归笑道:“狱万,义弟,你们现在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狱万咬牙切齿,怒道:“莫非秦桑毒血之计,是将首故意泄露给笑屠主人的一切都是将首另觅使者的阴谋”

    叶无归道:“谁能明白亡神的心思他们可是巨巫,是无限的生灵。在亡神眼中,你们都不过是凡人,是蝼蚁。

    &




七十八 全城皆欢庆
    一股惧意令利歌惊醒,平原上暗沉沉的,他浑身山下如渗入了冰水,又冷又湿。他试图施展八方燃梦功,但血流得很慢。他视线模糊,竭力分辨周围情景,隐约见到一个个闪着幽光的影子。

    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隐约又觉得不是。这些影子——不管它们是什么事物——似乎极为危险。

    忽听得震天动地的脚步声、马蹄声朝此靠近。利歌一凛,伏地躺倒,那些影子也随之暗淡。他心想:“是拜登的兵马么还是万夜皇派来的人”

    来者大声喊叫,多是万夜国的口音,利歌心想:“是万夜国的。”

    一士兵喊道:“禀报将军,敌军全军阵亡,只怕并无幸存者。”

    另一粗豪的声音叹道:“皇上竟有如此神通,当真....叫人料想不到。”语气中并无欣喜之意,却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突然,临近利歌的士兵大声颤声道:“他们还未死透!”说话时似面对着利歌的方向,但不像是指利歌。

    利歌睁开眼,见那些幽暗的影子接二连三地从地面浮现,由此可见刚刚他并非错乱而生幻。一众影子是从拜登大军的遗骸中冒出来的,像是亡灵的鬼魂,是僵尸的残魄。那只万夜国的军队喊道:“是夜尸妖!是夜尸妖!为何这儿会有将首主人的尸妖”

    刹那之间,军队陷入这‘夜尸妖’的重围,群妖尖声狂啸,扑咬向士兵,当它们咬住士兵的喉咙,伸出又尖又长的牙,吸魂吸血,当它们进食时,利歌看清它们肌肤惨白,有些透彻,闪着微光,脑袋是生前的形状,但嘴裂得极大,里头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满是利齿,一双手像是叉子,指甲弯曲如钩,用来钩住血肉。

    众士兵奋力还击,长矛前刺,举盾挥剑,在后方又是火铳弩弓合力,“嗖嗖、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但夜尸妖数目太多,来势太猛。那队士兵阻挡不住,不多时已被杀尽。

    利歌心想:“这是亡神迷宫中的尸妖被义兄所杀者,都会变成这副模样糟了,它们不会攻打冈州城么”

    战场上又安静下来,夜尸妖从利歌身边走过。若在平时,利歌何惧之有但此刻他伤重未愈,只盼着它们不注意自己,又祈祷它们莫前往冈州城。偶然间,有数个夜尸妖低下脑袋,摸着利歌身躯,他险些忍不住动手,但这些查探者似被他蒙混过去,并未理睬他。脚步声朝城外方向走,利歌凝神听着,直至它们消失在数里之外的山岭里。

    利歌摇摇晃晃地起身,看清平原上已无一具拜登军团尸体,连僵尸的残骸都不见了。利歌心想:“莫非夜尸妖也会传染给亡者,就像疯魔灵一样”但万夜国那部队死尸却并无异变的迹象,看来唯有死于万夜皇手下者才会化为夜尸妖。

    但这些夜尸妖去哪儿了前往将首迷宫了么战场上尸首全无,为何它们会放过利歌

    利歌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浑身颤抖——他肌肤也白得可怕,皮肤下血管呈黑色。叶无归将这将首的诅咒施加在了利歌身上,夜尸妖因此将利歌视为了同伴。难怪利歌觉得虚弱无力、寒冷阴湿。他是为了惩罚利歌将秦桑害死又或者他是想救利歌的命

    他愧疚万分,又感到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朝冈州城走,他必须找地方养伤,随后去找师父,再做打算。形骸喂利魅儿喝过血,利歌要找到他并非全无把握。

    但师父他去了哪儿以他的身手,绝不会败给狱万,如何会救不得秦桑莫非是狱万另有诡计,将师父困住了若有师父在场,以青阳法身之威,也许能对付得了义兄....

    利歌摇了摇头,遍体颤栗,他想起了叶无归那超乎常理的身法,在这诡异的夜里,只怕无人能战胜得了叶无归,连拜登、钟鸣、墨鬼、师父都不行,除非他们能够联手。

    他又叹了口气,心想:“不,义兄饶我一条性命,我为何还想着对付他我们败了,拜登败了,笑屠败了,是义兄胜了,将首胜了。我们不该再纠结不放,而当撤出万夜国。”

    万一义兄他想要报复呢他可以孤身杀入金刚狮子城,令此城再遭遇一次灭顶之灾。义兄说自己即将被将首所操纵,到时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右方蓦然有人惨哼了一声,利歌低声问:“秽留”忙跑去查看。

    秽留功力卓绝,又有妙法护体,但挡不住万夜皇一掌。他与利歌一样,也中了那夜尸妖的诅咒,虽然免于被众妖所杀,却中毒已深,伤势沉重难愈。他看了利歌一眼,断断续续地笑道:“我唐突佳人,未能.....阻止狱万害死秦桑夫人,死....有余辜。”

    利歌道:“这毒并非无药可救。”说着将他扛在肩上。

    秽留道:“我得罪了你,你....为何....”

    利歌苦笑道:“我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秽留闷声不响,利歌心想:“是了,他伤太重,连开口都难了。”

    阴间城市通常比阳间城市大得多,“人口”也多了数倍,毕竟阴间是一众亡神残骸汇聚而成,而万年来的亡者不断降临于此。此时冈州城内一片混乱,喧闹沸腾,利歌毫不费力地混入其中。他此时身躯不便,又怕伤了秽留,自当尽力避战。



七十九 庇护院公子
    黄羊儿道:“既然皇上与你情义深厚,为何你不索性投奔他,臣服他拜登那大恶人经过这场惨败,必再也不敢与咱们皇上争锋啦。”

    利歌摇头道:“我亲人落在拜登手里,实不能如此。”

    黄羊儿对秽留道:“秽大官人,你似伤得很重哪。”

    秽留苦笑道:“的确不轻,只怕离死不远了。黄羊儿,念在你我....曾有同床共眠之情,你....能否再陪一夜”

    黄羊儿哼哼一笑,道:“真是痴心妄想,刚刚逃过一劫,满脑子已全是这念头,你与先前外头那韦大人是一路货色么”

    秽留正色道:“他岂能与我....相提并论他身强体健,只是好色而已,而我是....视死如归,情愿死在姑娘怀中...”话未说完,黄羊儿已不禁笑出声来,轻轻敲打秽留脑壳,道:“懒得理你,你该怎么死就怎么死。”

    她面向利歌,道:“利恩公,我去给你俩拿些吃的,再取些伤药来。”

    利歌将两根手指按上她手腕,刹那间,黄羊儿血液凝聚在利歌指尖,向他体内流去,黄羊儿大骇,可却又觉得身子暖洋洋的、轻飘飘的,比与情人两情相悦更舒服许多。她心想:“这是血贵族的取血法,但他们是用尖牙,而利歌只需肌肤相触便能取血他...想要害我性命么”

    少时,利歌说道:“姑娘,我好多了,你会稍虚弱一会儿,但并无大碍。”

    黄羊儿心下稍定,仍惶恐不已,道:“那我....去外头....”

    利歌闭上眼,说道:“黄姑娘,你绝非寻常的青楼卖艺女子,倒像是这丽花院的真正主人,万夜国的官僚将军,江湖上的奇侠儿女,都与你颇为亲密。你甚至还有秦桑夫人的印记,知道血夜谷的方位。你四面逢源,八面玲珑,倒让人不容小觑。”

    秽留也道:“不错,不错,若非你手腕高明,我焉能为你神魂颠倒,对你念念不忘”

    黄羊儿做了个鬼脸,默然不语。

    利歌又道:“一国之中,三教九流亦成一派,上上下下都需要你这样消息灵通、耳目灵敏之人,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的人物先前你口中的好妹妹又是何人”

    黄羊儿微笑道:“她可是一位大人物,可要我替你俩引荐引荐你一定很想见她。”

    利歌摇头道:“你不许惊动任何人,先请去屋外带两个生者客人回来,我先前饮你血时,在你体内动了些手脚,若你想耍滑头、玩花样,我也只能对不住了。”

    黄羊儿咬咬牙,心中又怕又怒,但也无法可想,她匆匆出了屋子,锁上了门,脚步声行向楼下。

    秽留叹道:“利歌啊利歌,你也太不像话了。即使羊儿有些古怪,但你怎能出言恫吓她如此岂不有失君子风范”

    利歌道:“若换做你这位嫖宿君子,只怕是怎么死的都糊里糊涂。我若不这么做,她先前已打算出卖我俩了。她手眼通天,对我们有用。”

    秽留道:“养好了伤,接下来怎么办”利歌尚未回答,秽留又道:“我有言在先,咱们若就这么回去找大帝,只会白白掉脑袋,大帝脾气不好,更何况咱们二十多万人被一人打得只剩下咱俩,外人不明缘由,定将咱们当做笑话。大帝颜面上挂不住,非拿人开刀不可。”

    利歌想起亲友,叹道:“但我仍要回去。”

    秽留道:“我也没背叛大帝的意思,但.....”说到此处,愁眉不展,突然口吐鲜血,昏沉沉地入睡了。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黄羊儿带来二客,二者皆是鬼裔,一人年老头秃,一人肥胖奇丑。利歌知她心怀怨恨,故意找这等恶心丑怪之辈让他吸血,倒利歌胃口。

    那两人满脸笑意,眉飞色舞,黄羊儿陪两人说笑,但一转脸,又露出厌恶之情。利歌悄然至两人身后,手指按住两人脖子,运血佛经吸血。那两人登时昏迷不醒。利歌以血治伤,初时进展迅速,可不久之后又遇上了难关,无论怎般运功皆徒劳无益。利歌心脏烦闷,头脑晕眩,只觉一身功力大打折扣。

    黄羊儿冷冷道:“你想吸干他们的血这两人死了倒没什么,可你也不想惹出太大动静来,是么”

    利歌陡然回神,挪开手指,道:“已然够了,送他们出去,就说他们喝多了酒。”

    这两人本已喝得酩酊大醉,黄羊儿略一点头,将两人拖出了屋子,她故意大声喊道:“真是没用的货色!还没亮刀亮枪,便醉成了烂泥,我可不客气了,该付得账,还是照付不误。”屋外众人都笑道:“花魁说了算!”

    不久,利歌将黄羊儿召回,道:“你在厅里守着,我在屋内运功,若你自作聪明,我未必会死,你未必能活。”

    黄羊儿俏脸上如罩着一层寒霜,卷了床铺,睡在厅中。利歌设想解毒之法,换了种路子,再度运转内息,渐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突然间,楼下有人大喊道:“姓黄的贱货!姓黄的贱货!你奶奶的,老子我又回来了!”

    黄羊儿惊呼一声,道:“是那韦不荣他居然有胆...”

    利歌看她一眼,黄羊儿急道:“我绝对没动半点歪脑子,我怎知这混账脸皮这般厚”

    那韦大



八十 引蛇入网兜
    黄羊儿神情痛苦,马上踢向柳于思咽喉处,足尖内力凝聚,甚是锋利。柳于思将她往上一抛,待她落下,已抓住她背心两处穴道。黄羊儿动弹不得,喊道:“我已全告诉你了....”

    柳于思笑道:“我判你有罪,当处于吸血死刑。”张开嘴,露出四颗极长的犬牙,咬向黄羊儿颈部。

    骤然,他胸口中剑,惨叫着后退,将黄羊儿松开。黄羊儿见是利歌出手,松了口气,道:“快杀了他!快!”

    柳于思双眉倒竖,惊恨不已,道:“你屋内果然藏着贼党!”摸出两柄尖刺,袭向利歌,那对尖刺又轻又快,变化多端,但柳于思连出数招,仍被利歌轻易避开,连他怀中的黄羊儿也碰不上半点。

    那韦不荣拔出腰刀,从旁夹击。利歌指尖点出一道血水,霎时将韦不荣冻成冰块。柳于思骇然道:“血学书你也是庇护院的”庇护院中党派众多,错综复杂,彼此间陷害暗杀之事数不胜数。

    他感到伤口处肿胀麻痒,自知敌人血毒远比自己厉害,不禁心胆俱裂——他们这庇护院一脉武学皆源自于秦桑夫人,修炼的是血学书中那泣灵经一篇,讲究力大无穷,行云流水,气血深厚,牢不可破。对付血贵族之外的敌人,往往用自身体内的血毒克敌制胜,而若对手同为血贵族,谁的气血更胜一筹,便可稳操胜券。而若自己体内被敌方毒血感染而不能及时驱毒,则毒发时惨烈无比,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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