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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想起元始天尊、鲁平、杜旅等人轻描淡写的神态,一时气馁,叹道:“世上之人,大多不见棺材不落泪,可若真见了棺材,却又为时晚矣。”

    忽然间,烛九伸手摸了摸形骸额头,形骸见她手掌仍是嫩滑如玉,好似少女,不由得困惑相望。

    烛九笑道:“安答,当年孟轻呓之事对你打击过大,你妄想过头了么”

    形骸叹息一声,道:“等明天一早,我会把这些年的见闻详尽地告诉你。”

    烛九想了想,伸手抹去脸上妆容,登时由一位深沉多智的草原汉子,变作了一位青春活泼的男装少女,她笑了笑,道:“安答,你看看我。”

    形骸也笑了起来,道:“你怎生装扮的委实毫无破绽,若非我早认得你,也会被你骗过了。”

    烛九道:“草原上的部族,绝不会承认一位女皇。我不得不骗过身边所有人。”

    形骸道:“这些年,你一直扮作男人”

    烛九道:“岂止如此我还讨了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唯有如此,才能让所有心怀不轨者闭嘴。”

    形骸大吃一惊,脱口道:“你练过小阴阳自化功”

    烛九皱眉道:“我不会什么小阴阳自化,但蒙混的法子多得是。”

    形骸道:“可你那妻子....难道不知道”

    烛九嘴角略向下弯,霎时变得甚是阴沉,她道:“我让另一个男人使她受孕,再将那男人......杀了。她自始至终都不知情。”

    形骸万不料她竟有如此荒谬歹毒的手段,更不料她竟会如实对自己说了。

    烛九道:“你定然会说我卑鄙狠毒,也定然会说我妻子可怜无辜,对不对”

    形骸黯然道:“对,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你妻子爱慕的人是你,你却任由别的男人将她糟蹋,还将她蒙在鼓里,让她稀里糊涂的遭受侮辱。她难道不可怜,不值得同情”

    烛九望向那璀璨的星空,见寒冷的北风吹过紫黑的夜幕,她道:“很久以前,我喜欢的男人,也将我的心狠狠地糟蹋了一遍,让情窦初开的我遭受侮辱,令我几乎一病不起,死在阎安的山谷中。我难道不可怜,不值得同情”

    形骸心头大震,霎时愧疚不已,但他并未因此动摇,形骸当时只能拒绝烛九,因为他深爱着孟轻呓,为那爱意而狂热,丝毫不知变通。

    烛九情绪颇为激动,但很快收摄心神,回复镇定,她道:“我妻子很幸福,因为她认为那些晚上与她好的人是我,她那些孩子也都是我的。有些时候,一无所知的人,反而最轻松自在。两年之前,她已病故,我将她风光大葬,族人遵奉她为草原的女神。”

    形骸不愿想象她是怎样瞒过她妻子的,也不愿想象其中有何隐情,他苦笑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这岂不该是你最需隐藏的秘密”

    烛九道:“你知道我是女子,一见到我的妻子孩子,必然会露出破绽,况且你是我最敬仰、最信任的安答,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瞒你。”

    形骸心头一热,道:“义妹!”

    烛九张开双臂,与形骸相拥,道:“安答,我的好安答,我一直在想念你。”她的拥抱之中,已没了男女之间的依恋,唯有亲人之间的亲密,但却更使人温馨舒适。形骸深受触动,心想:“义妹这国主必然有许多烦心事,我或许能帮她一帮,哪怕些许小事,也是好的。”

    不久后,两人回到形骸暂住

    住的大宅。烛九笑道:“圣城三圣对你可当真器重,这等好宅子,真值得千两翡翠了。”

    形骸见门口的护院躺在两侧,以为是喝醉了,上前一瞧,竟是被人打晕的。形骸心中一凛,忙将这两人救醒,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两个护院急道:“大人,是小绣!是小绣!”“她鬼鬼祟祟地朝外走,怀里揣着东西,我俩问她,被她一人一掌....”

    形骸暗忖:“揣着东西”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快步跑回卧房,见自己所藏的那宝藏盒子已不翼而飞。形骸当时用了精妙的道法,除非窃贼道法造诣堪比袁蕴,否则绝不能破,谁知这窃贼竟能解除!

    烛九跟了进来,




六十四 梦中卧冰雪
    形骸顺着道法踪迹追去,途中忽见一女子走在街头。她有些飘飘忽忽,摇摆不定,但偶然间身上泛出微弱的金光。形骸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小绣么

    形骸心道:“她竟然也是灵阳仙总算给我追上了!”飞身俯冲,落在小绣身后,道:“姑娘,请留步。”

    小绣回头看他,神色茫然,道:“你....你是何人”

    形骸道:“姑娘何故装傻你从我府上盗走了一件事物,我此行正是来向你讨还!”

    小绣道:“事物什么...事物”突然间,她表情十分痛苦,“啊”地一声,掩住额头。

    形骸手指一弹,真气钻入小绣经脉间,既封住她行动,也缓解她苦楚。只见小绣发出惊呼,十二条金蛇飞出金光,直扑形骸。形骸站立不动,众金蛇被他震的溃散,转眼消失不见。但就在这短短瞬间,形骸已然看出这小绣并非灵阳仙,她身上那金光实则是有人施加法术,保护于她,防止她受加害。

    形骸扶住小绣,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小绣苦苦思索,虚弱异常,道:“我只隐约记得....在院子里接客,那人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我就此睡了过去。至于自己为何到了这里,实是毫无头绪。”

    形骸知她并未说谎,只怕这些天来,她一直受人操控行事,连她诱惑自己的举动,或许也非自愿。他又施了个道法,确信那藏宝图仍在远处,并不在她身边。形骸心中一凛:“我也学过乱人心智之法,可决不能如那人的手段一般全无破绽。那术士利用了小绣,可盗亦有道,最终并未杀她灭口,又用这金蛇道法保护着她,以免她虚弱时受歹人加害。”

    从这法术看来,那幕后之人极可能是灵阳仙,莫非是怯翰难的又一个奸细

    形骸道:“姑娘,你自己能走动么”

    小绣道:“我并非凡人,而是神裔,公子放心,我并无大碍。况且此处离我家不远。”

    形骸道:“关于你接待的客人,你能想起些什么”

    小绣脸上一红,道:“那并非男客,而是两位女客。”

    形骸道:“女客”

    小绣道:“有些女子也...喜欢女子陪睡,我通常卖艺不卖身,可若遇上美貌的女子,倒也可以破例。”

    形骸笑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但此节无关大局,还请姑娘继续说下去。”

    小绣又道:“其中一个是约莫八岁的小女孩儿,很是可爱,还有一个女子并未露出真面目,可她一头雪白的长发,一只眼睛处有几道伤疤,似是个极出众的美人儿....”

    形骸霎时已猜到那白发女子是谁:“莫非...莫非竟是孟如令”

    小绣继续说道:“那白发女子说:‘姑娘放心,我来此并非贪图你的美色,而是要你帮我找到一件事物。听说你与相国府的几位侍郎相熟,对不对’我有些不快,答道:‘我乃悦人的女子,可不做偷盗的勾当。姑娘若非来寻欢乐,还请莫戏弄于我。’她只是轻轻一笑,对我念了几个字,随后....我好像一直在做梦。”

    形骸心中急思:“孟如令想利用小绣盗窃相国府的藏宝图,那相国自然是九耀神了,碰巧这小绣被派到我府上伺候我,更巧的是九耀神将那藏宝图交到我手上,此事被小绣偷听到,孟如令借机行事,趁我不在,将藏宝图窃走。”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这九耀神在错乱之际,故意如此安排,借孟如令之手,引自己去那宝藏埋藏之处。毕竟此人所作所为出人预料,谁也不知其意图。

    他道:“姑娘保重。”立即顺着感应方位急追,一直追到城门时,已然天明。城墙守将见到形骸,齐声欢呼道:“是白仙孟将军!将军万岁!”

    形骸道:“多谢诸位,可曾见过两个可疑人士通过此门”

    守将道:“先前一阵大风,吹得城墙上人站立不定,好一会儿方才平息,其余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更无鬼鬼祟祟的人。”

    形骸道:“莫非这圣墙防不住人外出”

    守将笑道:“通常只防入内,不防出城,外头冰雪万里,此刻又是冬季,谁敢出去送死”

    形骸道:“我有事出去。”

    那守将闻言一惊,道:“大人,我可没说你是去送死,你这么大本领....”

    形骸摇头道:“我可没半点怪你的意思。”一个纵跃,上了城楼,再移形换位,眨眼间已在数十丈外。

    孟如令轻功极为了得,更精通缩地挪移之法,形骸一口气追了数十里地,只感觉稍稍近了些。形骸心想:“她绝不可能马不停蹄的赶路,毕竟身边还有一女孩儿,我不眠不休地追,终究能追的上她。”蓦然又想:“之前在街上遇见一位叫做‘孤鸣’的少女,她举止并不寻常,年纪也能和小绣所说对的上,莫非与孟如令同行的就是她”

    由此推算时辰,至少形骸赴宴时,她们仍在城内,就算孟如令再如何了得,也多半不能在一天之内远行千里之遥。

    此时,冰雪天空中出现了罕见的太阳,那肆虐许久而不间断的暴风雪彻底停了,连雾气也已散尽。形骸心下稍安,继续奔驰在冰川荒原上。

    谁知跑了一天一夜,风雪又起,其厉害猛烈之处,不逊于祸害白国的那风暴。形骸暗呼不妙:“莫非那召唤风雪的阵法不止一处青阳教是想把整个北地逼入



六十五 山中空荡荡
    孟如令惊得辫子一翘,认出形骸,惊怒交加,道:“你....是你”

    孤鸣嚷道:“师父,是他,他就是在梦中羞辱你的大恶人么”

    形骸微微一窘,道:“我对孟如令梦中之事毫不知情,实是无心之过。”

    孟如令恨恨道:“你明知与那婆娘好的时候,我能感受得到,为何还....屡屡如此”

    形骸道:“我与梦儿结为夫妇,夫妇之间....”说到此处,望向孤鸣,深觉不便在她面前多说。

    孟如令取出那藏宝图,叹道:“我得意忘形,竟未察觉上头被你动了手脚。如今你待怎样。”

    形骸道:“如令姐....”

    孟如令微微一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姐姐,乖弟弟,你说罢。”

    形骸暗暗叹息,道:“如令姐,你将这藏宝图还我,小绣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孟如令皱眉道:“不与我计较你在梦中欺负我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形骸见她面容实在与孟轻呓太像,不敢多看,挪转目光,道:“那就算我不对,我向你赔罪。”

    孟如令见他害羞,也颇感赧然,但她生性活泼,转眼便自在如初,她眼珠一转,昂首道:“听说你打赢了怯翰难,对么”

    形骸道:“还有个叫周布的老者。”

    孟如令甚是惊讶,道:“那怯翰难是个大恶贼,曾派人想杀我与徒儿。你替我出了口气,倒也不错,我可以原谅你一半,另一半嘛,还需看你表现而定。”说罢指着酒桌,与孤鸣坐在一边,让出了位子。

    形骸见她高傲狡黠的模样,俏美调皮的神色,情不自禁地联想起将来与孟轻呓重逢的时刻,心下感慨无尽:“先听她有何话说。”于是坐在她们对面。

    孟如令指着孤鸣道:“她是恒宇姐姐的女儿,恒宇姐姐,你还记得么”

    形骸闻言大吃一惊,他如何能忘得了那位热情奔放,却又圣洁高贵的女子再去看孤鸣,确实与恒宇依稀相似。他定了定神,道:“自然记得,我还听戴大哥说,这位姑娘或许是法祖转世。”

    孤鸣低下脑袋,似乎有些害怕,形骸又隐约从她身上见到了费兰曲的影子。

    孟如令叹道:“戴大哥还真的什么都对你说。不错,从她额头印记来看,确实不可能是另外一人。”

    形骸顷刻间下定决心:“单凭我与恒宇的情缘,我便决不能放任这小姑娘不管,更何况费师姐前世因我而死,这一世我非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再陷入那轮回的泥潭中,也绝不再让她的悲剧重演。”

    他心意已定,道:“你们为何不去白国白国三圣正是用人之际,圣墙也足以挡得住怯翰难的追兵,更何况戴大哥一直都在找孤鸣与你。”

    孟如令“哈”地嗤笑一声,说道:“我便喜爱自由自在,逍遥闲暇,以往在猛犸国时义兄他老想管我,还整日价唠叨着替我物色婆家。我有时去挖墓掘坟,他还总说我不务正业,作为缺德。戴大哥是个老好人,可未免太婆婆妈妈,啰里啰嗦。现如今我带着徒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儿有遗迹,我便去看看,哪儿有古墓,我便去挖挖,何等无拘无束”

    形骸哑然失笑,道:“挖掘古墓之举,确实算不上光明正大。你法力高深,不怕天劫,可总不能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犯险。”

    孟如令笑道:“你也知道我法力高深放心,这孩子与我在一起,多受些历练,凭她的资质,不出数年,修为必不在我之下。”

    孤鸣弱声道:“师父,可我其实真有些怕黑怕鬼。而且有几次遇险,我可差点儿把命丢啦。”

    孟如令颜面无光,干笑几声,道:“最终还不是有惊无险的吗”

    孤鸣又道:“而且在猛犸国的时候,大伙儿都背地里叫你‘白发魔女’,或是‘掘墓书虫’,听来也不大光彩。”

    孟如令怒道:“什么哪个混球敢如此骂我”她自幼养成了特立独行的性子,生平第一爱好读书,第二爱好寻宝,第三爱好学法,若要她待人接物,与人为善,实是无心无力。更何况她有意无意与孟轻呓相反,孟轻呓思念情郎,痴情无悔,她便加倍不喜男女之间纠缠不清,虽然她美貌非凡,可若有谁稍对她显露爱慕之情,立时惨遭她道法击打,只能落荒而逃。

    孤鸣道:“大家暗暗都这么说呢!不过我觉得师父你好得很,这绰号纵然凶恶,倒也挺不错。”

    形骸哈哈大笑,道:“白发魔女掘墓书虫姐姐啊姐姐,你可当真了得。”笑到一半,鼻子挨了孟如令一拳,他惨叫一声,瞬间流出鼻血。

    孤鸣道:“师父,你别打他。”跑到近处,查看形骸伤势。形骸心中莫名一热,俯身靠近了她,以免她看不真切。他觉得这少女格外地惹人怜爱,令人异常亲切,也许正是因为恒宇与费兰曲的关系。

    孟如令道:“徒儿,我怎地和你说的莫要与男子这般亲近,他们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这孟行海。”

    孤鸣道:“我觉得他好得很哪。”

    孟如令叹道:“笨丫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与他



六十六 抵达妖魔峰
    形骸道:“你此行也得向那山中国付此‘自讨苦吃金’么”

    孟如令道:“这是自然,谁让人家占山为王,坐地起价呢总不见得我杀出一条血路,硬闯进入那遗迹里。不过那儿的人阴沉得很,瞪着你看时,万分提防,好似你刚刚当街杀了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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