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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松了口气,心道:“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洗尘目光一转,又对准形骸,道:“行海小施主,听说你与这位沉折公子交情深厚,同生共死,老僧想请你喝茶,聊佛法,探禅机,不知你意下如何”

    形骸一个哆嗦,颤声道:“我”

    洗尘微笑道:“小施主莫要害怕,此乃我纯火寺之责,亦是我纯火寺之权.....”

    孟轻呓嗔道:“大师,母后要替你们纯火寺造庙,庙造好了,岂能无山林湖水此事包在我孟家身上。”

    洗尘咧嘴而笑,摇头道:“唉,我这多事毛病,怎地死不悔改师父曾说我看不破贪痴嗔之误,真是佛法深厚,一语中的了。这位小施主慈悲为怀,与人为善,又岂能是邪魔外道这茶也不必喝了,不必喝了。”口宣佛号,退后几步,泯然众人。

    形骸见这老和尚公然招摇撞骗,心下不乐,又想道:“祖仙姐姐在我身上已破费不少,我该如何报答她”

    圣莲女皇对沉折道:“我封你为北滨伯爵,再加食邑四百户。你先在宫中做个金武副统领吧。”

    众人听得又敬又慕,暗忖:“他以十五岁稚龄而升任金武统领、北滨伯爵,这也是前所未有之事。”

    孟轻呓却想道:“我记得哪年母后宠爱一才人,那人也才十五,被封了大官,可没几年失宠之后,立时就被毒死。但那人是个废物,除了长得俊外,再无半点好处。这藏沉折非但俊俏,且是震古烁今之才,正最讨母后欢心。”

    她想到此处,偷瞧形骸,嘴角上扬,也暗自得意:“我家这孩子,实则也在龙火功第五层,倒未必比藏沉折差得太多。”她之所以不让形骸一显身手,倒非怕了纯火寺,而不想他落入圣莲女皇掌握。

    沉折最不喜引人注目,最不贪权势名利,到此地步,真是欲哭无泪,却只能跪地拜谢,形骸查知他心思,暗暗劝他:“师兄,你可得机灵些,莫要当面顶撞圣上。”

    沉折传声答道:“我领会得。”

    形骸又道:“若圣上搂你抱你,你权且虚与委蛇,男子汉,大丈夫,一时受辱,算得了甚么须知床第之间,未始不能有真英雄,好汉子。”

    沉折道:“当心我供你出来。”

    形骸大惊失色,不敢再出言戏弄。

    女皇微笑颔首,一侍女道:“如此典礼已毕,诸位龙裔功夫真实,并无虚假,今后可以龙火贵族自居,待十八岁后,食邑一百户,每月到户部可领两百文。孟、藏、拜、裴、辛五家可食邑三百户,领六百文。”

    随后众孩童整齐列队,女皇亲自走过,授予龙火翡翠牌,这牌子本身也价值不菲,可值百两黄金。此牌万不可遗失,亦不可买卖,否则推出午门斩首。翡翠牌上亦




七 篝火绕身舞
    形骸见那女子血肉骨皮在那绿火中灰飞烟灭,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莽撞。她定是花了极大力气,经过无数策划,才混入孩童之中,且多次设想抢夺时的场景,反复尝试习练。她自知必死,只是为了与这星辰日月图同归于尽她这等细腻心思,然则最终竟谋止于此圣莲女皇法宝无数,这星辰日月图也未必不可或缺,她又何苦自轻性命

    他再看手中那星辰日月图,心下震惊:这法宝丝毫未损,完整无缺,可他拉扯时明明听见布帛撕裂之声,莫非他听错了他手稍一动,立时痛彻心扉,原来他左臂中那女子数剑,皮开肉绽,流血不止。这左臂来自骸骨神,比右臂强韧,骨骼牢固,这才未被斩断,可那数道口子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圣莲女皇、孟轻呓同时赶到,孟轻呓将他扶起,点他手上穴道止血,取一粒疗伤金丹,手指一夹,立成粉末,涂在形骸手臂上。形骸伤痛顿减,轻声道:“多谢祖仙姐姐。”

    孟轻呓神色关切,愁眉不展,道:“谢什么!你这条手险些被断!”取过那星辰日月图,递给圣莲女皇。圣莲女皇笑意盎然,目光欣喜,手指一拨,那披风回到她肩上,她道:“行海儿,你护驾有功,保住我最喜爱的法宝,我该如何赏你”

    形骸道:“奖赏我无需奖赏,只是这...这事好生古怪....这少女为何自尽”

    圣莲女皇将他扶起,手掌在他伤处一抹,以龙火功替他疗伤,瞬间伤口已愈合大半。形骸又道:“多谢圣上。”

    圣莲女皇道:“这样吧,宫槐之地仍无主,从此以后,你也与沉折一般,封宫槐伯爵,食邑四百户。”

    形骸不敢相信这般好运,急道:“圣上,我....实在没什么功劳,只是恰好...赶上而已。”其实换做其余孩童,定无法从那木芝斐手中救回这星辰日月图来,只因木芝斐已将此宝转为虚质,若非形骸陡然开窍,必会一手抓空,但此节连圣莲女皇也未瞧出。

    圣莲女皇拍他肩膀,高声道:“我一开口就是圣旨,岂容你推让”

    孟轻呓笑道:“还不快谢恩”

    形骸当即跪拜道:“谢圣上隆恩。”一宫女走来,递给圣莲女皇另一翡翠牌,比上一块更大了些,色彩微蓝,圣莲女皇又交到形骸手上。

    这三人问答之际,台上台下早已喝彩齐响,掌声如雷。人人都赞道:“圣上英名,赏罚委实公正!这行海真是小英雄,立下这等功劳!”但世人口是心非,无一能免,暗中又全在嘀咕:“这小子也忒命好了,我要是在场,这护宝有功之举,怎能轮得到他”一时之间,众人笑容甚是僵硬,心中非议不休。

    圣莲女皇一转身,面如寒霜,道:“木芝斐是木家的人,木林森,你倒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木林森是圣灵女皇太孙,被封郡公,亦是木家当下族长,他听得魂飞魄散,汗流浃背,通地一声跪地磕头,喊道:“圣上,我....我实在不知道啊!这女子...是假冒的,并非我木家...子嗣。”

    他这一跪,木家满族皆全身投地,拜服不起,嘴里喊道:“圣上圣明,还请明察。”

    圣莲女皇道:“木林森,你犯下欺君之罪,是为不忠。门下藏污纳垢,是为盲目。子嗣之中谋反行刺,胆大包天,天理难容。来人,将这不忠盲目的蠢货给我押下去,关入大牢,严刑拷打。若查出这女子从何处而来,我就饶你性命,如若不然,你自己想想满门会掉多少脑袋吧!”

    木林森霎时面如死灰,如烂泥般瘫在地上,数个龙火侍卫走来,将他抬起带走,木家族人谁也不敢求饶。至于息、利、川、威、辛这五大宗族同样暗藏猫腻,见状心惊肉跳,暗暗后怕:“若圣上此时算账,咱们家中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好在圣莲女皇又还复笑颜,依次颁发玉牌,末了,说道:“我在丹翠园中设下宴席,饮酒喝茶,唱歌跳舞,打牌下棋,唱戏玩乐,皆无不可。各位新晋龙火贵族若无要事,还请前往一聚。”说罢率众宫女走出水星镜广场。

    她既然出言相邀,哪怕宴席后要杀头,形骸也不敢不去。一宫女留下指引,众孩童来到丹翠园,只见这花园极为广大,有赤花紫草,有奇树神木,层层排排,远近高低,各处皆美不胜收。这儿有宫商之乐,那儿有戏曲之音,其余玩耍花样也应有尽有,而在花园正中,燃着一团大篝火。

    众孩童看的欢喜,瞧得心动,于是结伴走到篝火旁,绕着圈舞动身躯,彼此神态亲密,可谁也不敢造次。据传圣莲女皇少时曾是神龙骑一部落族人,那部落习俗推崇歌舞乐器,在部族齐聚时,往往年轻男女伴随鼓声乐声,在篝火旁勾着手臂,旋转起舞,以此嬉戏恋爱。

    女皇开国之后,仍难以忘本,每到大典欢庆时刻,命人升起大篝火,奏起欢快曲子,让男男女女寻欢作乐。到了这时,众人可一时忘却礼节法规,热情奔放的贴在一块儿,哪怕亲脸颊,摸胸腹,只要男女心甘情愿,皆无不可。只是万万不能热过了头,爱过了度,做出苟且之事,否则即是有违礼法,对圣上不敬,将被发配边疆了。

    形骸到了园中,见面前人来人往,不知该如何是好。有许多少女走来请他共舞,形骸皆说道:“我手臂伤痛难忍,无法跳舞。况且



八 谈婚论嫁时
    形骸与她转了个圈,两人互击右手,双足踏地,复又靠在一起。形骸道:“姑娘,正如我所言,人人差异不小,沉折师兄自有他的领悟,你纵然非同寻常,可也不必硬与他相比。”

    玫瑰自幼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若遇上与她年纪相仿却胜于她的孩童,非奋发图强,后来居上不可。她一直觉得沉折与众不同,是个值得竞争的敌手,这数月来也一直苦练身手内功,自诩能赶得上表哥,谁知真相揭开,才知自己已被甩开十万八千里。她此生从未这般失落,也从未这般愤慨,只想知道他于西海失踪这段时光究竟发生何事。她知道沉折不会开口,唯有从这孟行海这边盘问。

    她道:“我不是傻瓜,你就算告诉我又何妨你若说了,欠我的人情,我就不再计较。”

    形骸见她紧盯不放,暗忖:“她怎地如此难缠若去纯火寺当学徒,待她出山之时,世间邪魔外道,只怕再无宁日。”只说道:“我把那武功秘籍背给姑娘听听如何”

    玫瑰听他还敢提什么“武功秘籍”,气往上冲,狠狠踩他一脚,形骸一声痛呼,玫瑰见他狼狈,不禁莞尔,道:“罢了,罢了,我藏玫瑰岂是拾人牙慧、偷学偷听之辈你不说就不说吧。我问东山爷爷学,问九青婆婆学,自个儿也能练到第六层。”

    形骸如蒙大赦,又觉得这曲子怎地这般漫长,竟似没有尽头一般。

    玫瑰又问道:“息香他们那家子后来找过你没有”

    形骸答道:“我家祖宗既然发话,他们哪有这胆子”

    玫瑰笑道:“除了息家之外,其余八家的姑娘呢孟家这八抬大轿,只怕人人都想坐上一坐,更何况是你般有名的轿子。”

    形骸道:“自然也有老祖宗替我打发,她道:‘若无我准许,不许替孟行海谈婚论嫁,不然视作有违祖训,不敬尊长,家法伺候。’这般一来,我家便门可罗雀,人迹罕至了。”

    玫瑰打趣道:“听你这语气,可是颇为惋惜呢。”

    形骸肃然道:“红颜玉体,非我所欲。我只求行得正,坐得直,心怀庄严,不违心中之道。”

    玫瑰嗔道:“你到了年纪,是该讨老婆了。我家爹娘也急着替我定亲。“

    形骸道:“你这般人物,自然是门庭若市,挤破门槛,媒人斗殴,亲家流血的盛况了。”

    玫瑰脸一红,道:“你还真有眼光,知道本姑娘何等人品,三个月前真如你所料那般。”

    形骸奇道:“难道其后有所改观”

    玫瑰道:“后来我瞧家里整日价有乱七八糟的公子哥进进出出,厚着脸皮叫我”玫瑰儿,藏妹子“,可把我气得七窍生烟。本姑娘于是拔剑在手,对父母喝道:‘今后若再有这些个窝囊废找我,我先将那人杀了,再把你二人衣服剥光,送去青楼接客!’”

    形骸以为她在胡诌,笑了起来,可笑了几声,见她神色坚毅,惊声道:“你来真的他们可是你爹娘!”

    玫瑰笑道:“养父母罢了,我爹娘是谁,我自个儿也不知道。”

    形骸自己也是如此,想来是各宗族通病,家中皆有浪荡子弟到处留种。他叹道:“可百善孝为先,他们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

    玫瑰道:“我已是龙火贵族,今后衣食短不了他们,此节已算报答。他们要拿我去卖,我也拿他们去卖,这叫一报还一报。本姑娘将来人生如何,谁也休想指手画脚!那时本姑娘戏做的太像,他们被我一吓,加上东山爷爷帮我撑腰,谁也不敢啰嗦。”

    形骸见她豪迈爽气,离经叛道,心中忍不住叫好,却又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矣。姑娘纵然刚硬,可也得懂得圆融取巧之法,不然面对权势,将来总不免吃亏。”

    玫瑰“嗯”了一声,咬住嘴唇,一时不再说话,两人又变了动作,曲子愈发欢快。玫瑰蓦然说道:“刚刚我听见族中长辈说,要禀明圣上,将我嫁给你,连东山爷爷都并无异议。”

    形骸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忙道:“姑娘,你一生路途需自己做主。”

    玫瑰笑道:“你刚不还劝我要刚柔并济,圆融取巧么”

    形骸道:“如你不愿,大可婉拒,这等紧要关头,心中可要拿的定主意。”

    玫瑰脸变得通红通红,低声道:“若是我愿意呢”

    形骸倒吸一口凉气,动作停顿,玫瑰拉他左手,一个转圈,如同反锁擒拿,形骸惨叫道:“轻些,这手有伤!”

    玫瑰又将他拽起,两人面对面,她虽颇羞涩,但目光却毫不躲闪,她道:“我已反复想过了,迟早总要嫁人,与其嫁那些庸庸碌碌,软软弱弱之辈,不如嫁给看的还算顺眼之徒。东山爷爷私下对我说,你曾接过那马炽烈一拳,功力远不止第三层,你只要告诉我其中真相,我立刻就是你的妻子,敬你爱你,此生永不分离。”

    她此时离形骸近在咫尺,呼吸又热又香,宛如蜜桃,宛如玫瑰。而她双眸凝视形骸,当真英姿煞爽,清纯可人,美丽难言。纵然她五官不及馥兰那般美轮美奂,可却是活生生的、甜蜜蜜的、红彤彤的、香喷喷的,是他生平所见出类拔萃的少女,息香、安佳皆远不能与她相比。

    形骸道:“我得问过我家老祖宗。”

    玫瑰怒道:“问她做什么你自己愿不愿意”

    形骸道:“她若答应,我就愿意,她若不答应,我就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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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星知有不知
    霎时,形骸心底惊呼:“这话若被旁人听见,可是灭族之罪。”转动目光,似无人注意。

    孟轻呓道:“此事大伙儿心知肚明,母后也从不遮掩。”

    形骸小声道:“师兄岂不危险”

    孟轻呓笑道:“危险什么母后这等姿色地位,换做旁人皆求之不得,偏你这般古怪。放心,母后不会心急,三五年内,不会临幸你那师兄。”

    形骸稍稍放心,又想:“他人自有他人命,我且顾我心清明。”

    孟轻呓手上紧了紧,两人十指相握,相向悠悠转圈,她忽道:“你可莫想错了,我与母后不同,莫说毛头小伙,就算那些个风流才子、倜傥剑客前来惹我,也是自讨苦吃。”

    形骸道:“放心,放心,姐姐是我祖宗,我岂敢有丝毫不敬念头”

    孟轻呓眸光流转,秀发在额前拂过,红唇似笑非笑,形骸蓦然心动:“祖仙姐姐这般容貌,绝不比玫瑰差了。”

    孟轻呓又道:“那玫瑰要你娶她,你为何提起我来还说:’她若答应,我就愿意,她若不答应,我就不愿意’”

    形骸道:“因为你是我家祖宗啊,若你不允,我也没这胆子。”

    孟轻呓道:“英雄好汉,自己决断,何必拿我做挡箭牌好,我若答应呢”

    形骸随口说道:“你不会答应。”

    孟轻呓恼道:“你怎知我不会答应”

    形骸自知失言,甚是惭愧,却道:“我...胡乱说的,不对,不对,我不该妄加揣测祖仙姐姐心意。”

    孟轻呓“嗯”了一声,道:“此事没那般简单。你与这玫瑰是孟、藏两家希望所在,若你二人联姻,母后定会猜疑我两家另有图谋,大族通婚,在她心中最为忌讳。你说的不错,我不会答应,可并非我舍不得你。”

    形骸恍然大悟,又听她说自己是孟家希望所在,心头一阵喜悦,却道:“祖仙姐姐,你为何对我如此看重我这人....除了一身古怪功夫,其实颇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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