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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孟轻呓低声道:“你已练到龙火功第五层,还说自己不中用若非有藏沉折在先,你这情形亦是前所未有。况且你是宫槐伯爵,爵禄不低,莫要自轻自贱。”

    形骸想起这事,心中始终存疑,问道:“姐姐,你说那木芝斐为何不惜性命,也要毁了那星辰日月图”

    孟轻呓道:“她准是疯了,要么就是受人掌控,身不由己,想做出一件举世震动的大事来。你可知那星辰日月图是什么来历”

    形骸摇头道:“我只知那披风上有神妙道法。”

    孟轻呓道:“这星辰日月图是上古荒蛮时之物,有人说已有万年之久,乃是法祖‘理奥’传下的事物。”

    形骸奇道:“法祖‘理奥’他又是何人”

    孟轻呓道:“咱们不知他是男是女,只是这星辰日月图上刻有他姓名,讲述此人故事。此人是一位灵阳仙....”

    形骸心想:“此人是灵阳仙难道灵阳仙在万年前就已存在于世”

    孟轻呓继续说道:“在他活着的时候,天地间有许多巫魔巨怪,住在天庭、地渊之中。这些巨巫十分厉害,当时连诸神众仙也是他们的奴仆。神仙们不堪折磨屈辱,于是赐神力予凡人,就有了灵阳仙、月舞者、迷雾师、神龙骑四类半人半神。你听说过神龙骑,对么说的就是咱们龙火贵族。“

    形骸只能点头道:“我确略有耳闻。”

    孟轻呓笑道:“那你也算作渊博了,其余孩童如何能听过这些那时,神仙经多年谋划,将数百万的半神集结起来,与那些巨巫作战,众半神死伤惨重,十不存一,却终于将其击败,有的巨巫被封印起来,有的向乾坤起誓流放,于是诸神掌管天界,半神统管地界,天地规矩乃成,一直维持如今模样。

    那位叫理奥的灵阳仙本是毫无出息之人,此人功夫不成,气力不成,统兵不成,韬略不成,乃是众灵阳仙之耻。但大战之后,他得知自己所爱者惨死于巨巫之手。他怨恨自己无能,伤心欲绝,于是在凡间流浪。

    他这般周游天下,却反而另辟蹊径,得了灵悟,成为天地间‘法祖’,无论是道法、仙法、佛法、妖法,皆源自他所创的‘法学’。那星辰日月图上说他‘东临树海而得星月之妙,南至沙漠而得水晶之石,西潜深海而得乾坤宝囊,北往冰原而得神灵之剑。终至中央巨岛,以剑裂圆,凤凰涅槃,世间方有法理,法祖乃生。这星辰日月图指的正是他在东方树海所得的‘星月之妙’。”

    形骸赞叹道:“原来这星辰日月图来头这般大。”

    孟轻呓道:“它算得上母后所有宝物中数一数二之物,但母后并非理奥本人,

    难以完全施展其能,饶是如此,也已威力难挡了。那藏在木家的刺客之所以要毁了这星辰日月图,只怕幕后另有黑手,想要向母后示威罢了。”

    形骸仍颇为疑惑,但除此之外,更想不出其余道理。

    孟轻呓道:“刚刚我和你说的话,你不可对任何人说。灵阳仙是纯火寺册上的邪魔外道,决不能容,又岂能认他为法理之祖如此一来,海法神道教岂不是走上邪路了么故而咱们皆说是五行神龙传授世间法理。”

    形骸暗暗叹息:“那岂不是自欺欺人么”点头答应下来。

    那曲子到此停歇,孟轻呓松开手掌,离




十 梦中入宝山
    形骸找了一圈,不见沉折,远处钟鸣,已是亥时,心想:“缘会还在客栈,我也早些回去吧。”

    找一侍卫说了,那侍卫又找来另一人,引形骸出了紫霞城。形骸租来马车,赶到客栈,见缘会仍未睡下,正在等他。

    缘会喜道:“爹爹,怎么样了事还顺么”

    形骸见她不吵不闹,仍乖巧懂事,心下一宽,笑道:“顺极了,我已是什么宫槐伯爵,每月领六百文钱。”十文为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得一两金子,百两金子得一两翡翠。形骸从下月起每月可得六两黄金,只是这钱他动用不得,须得等他二十岁后方可支取。

    缘会拍拍胸脯,道:“只要你人平安无事就好。”

    形骸道:“劳你多等了,你睡吧,我也睡了。”他这屋子有两张床,于是各自睡下,缘会年纪还小,他也并无太多忌讳。

    睡了约莫半个时辰,忽听有人敲门,形骸暗骂道:“谁呀!扰人清梦,害人性命!”示意缘会睡好,上前开门,见是孟杜冷、孟苏瑰、孟瑞英三人。

    形骸走到外头,背身将门关上,问道:“三位成夜游神了么”

    孟杜冷打了个嗝,吐一口酒气,人微微醉了,形骸见他嘴巴红肿,似被人抽打过,且那人掌法甚是了得,暗暗奇怪。

    孟杜冷笑道:“兄弟,有大好事,有人要带咱们去一好去处。你去是不去”

    形骸恼道:“去什么去不用睡觉了么”

    孟杜冷叹道:“难得一回,睡什么觉明晚申时,大伙儿就要各奔东西了,正当好好聚聚乐乐。”

    形骸见孟苏瑰、孟瑞英两人脸蛋也红澄澄的,甚是兴奋,看来跳了舞,喝了酒后,心思都活泼起来。

    形骸道:“族中长辈知道么”

    孟瑞英摇头道:“行海哥哥,你可莫扫兴啦,你若向长辈们告状,非但咱们三人从此不理你,其余朋友也都瞧不起你了。”龙国各地,众学童之间皆有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吵嘴打架,还是欺凌蒙羞,都不得随意告知师长父母,否则将告密者视作叛徒,人人避而远之。

    形骸道:“杜冷老兄倒也罢了,你们两个姑娘家,岂能不避嫌,不懂理若是跑到那‘好去处’,受了屈辱,丧了....颜面,又如何是好”他本想说“丧了清白”,但此话当着两个少女,如何说的出口

    孟苏瑰脸上一红,笑道:“所以啊,要宫槐伯爵大人跟着咱们,严加督导,咱们才管得着自己呢。”

    形骸道:“荒唐,荒唐!”思来想去,却不能放任不理,怨声道:“好,且跟你们去看看再说。”

    返回屋中,告诉缘会此事,缘会轻声道:“爹爹,你是要去找妈妈么”

    形骸一愣,道:“找什么妈妈”

    缘会道:“就像安佳姐姐一样,你找到心上人,与她成亲,那人就是我妈妈了。”

    形骸啼笑皆非,道:“什么找妈妈,我是去阻旁人找妈妈,找爹爹。”于是锁门而出。

    来到客栈二楼客堂,只见聚着二十来人,皆是晨间见过的龙裔孩童,此刻全是龙火贵族了。息家、威家大多在场,其余还有拜家的四人。那拜夫举神采飞扬,昂首而坐,俨然一副领袖气派。

    有一拜家圆脸少年道:“孟家的终于来了么”

    孟杜冷低声道:“来了,咱家伯爵大人也来了。”语气毫无敬意,倒似是嘲弄。

    拜夫举点头道:“差不多了,正好三十人,再多人家的马车就坐不下了。”

    形骸道:“拜兄,你要带咱们去哪儿就算送去杀头,多少也告诉一声,免得咱们做个冤死鬼。”

    众人都笑了起来,拜夫举有些来气,道:“什么杀头做鬼,我明明一片好心,才替大伙儿牵线搭桥。哼,若非那人非要请你,我岂会叫上你们孟家”

    形骸愕然道:“请我”

    拜夫举道:“伯爵大人,请不到藏沉折,只能请你了。”

    众人都看着形骸,眼神羡慕,似心思都在乱转。形骸问道:“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请咱们这些小孩儿”

    拜夫举得意洋洋,又神神秘秘说道:“咱们已非小孩儿,而是真正的龙火贵族。宴请咱们这人,也是名声远播的龙火贵族,此人叫夫友大人。”

    形骸从未听说过这”夫友大人”,问道:“这人名字怎地这般怪”

    一威家少年道:“啊,我听说过他,据说此人富可敌国,是皇城的一位大富豪,甚是奇特隐秘。他最爱结交朝中权贵,也最看重年轻有为的朋友。每年这天结节庆时,他都会邀新的龙火贵族前往他的大宅,里头甜点像山一样,甜水像河一样,玩的乐的,都仿佛做梦一样。”

    一息家少年笑道:“听说还有数不尽的美女,哈哈,本少爷今夜要抱姑娘,当大人了!”

    众人中的女孩儿纷纷笑骂他没出息,道:“将来谁嫁给你,谁可倒了大霉!”

    拜夫举又道:“夫友大人出手阔绰,他家中的那些个新衣美服、那些个珠宝首饰,可谓琳琅满目,缭乱花眼,你们若是看上,他随手就送给你们。”

    众少女眼睛发光,怦然心动,又都想实实在在大胆奔放一回。也是众孩童从小到大规矩被做的太严,此刻终得放纵,难免叛逆之心。

    形骸看此局面,暗暗心



十一 幽冥变活人
    形骸浑浑噩噩,四肢无力,似被人抬了起来,用绳索绑起,带到某处,随后肌肤一痛,被尖针刺入手腕肌肤,剧痛之下,他恢复一丝神智,但脑中仍空白一片,全不知身在何处。

    哗啦一声,他被抛入冷水中,只有脑袋露在水面,又惊觉手腕被刺处血液向外流动。形骸立时施展放浪形骸功,如对付馥兰那夜鸦喜鹊功般相抗。他所中之毒极为厉害,原非寻常龙火贵族能挡,但形骸已近第五层功力,加上冥火相助,暗生抗力,故而并未完全昏厥过去。他以残余神智运用真气,终于制住血液外流,收摄真气于体。

    如此相抗许久,他一点点回过神来,处境大为好转,他睁开眼,见自己全身受缚,处在一大水缸中,只脑袋露在外头。他手上被刺一针,针连着一皮管,送到外头。四下一片黑暗,但他目光深湛,可隐隐看见暗中事物。

    他左右也是水缸,水缸中坐着人,料来是与他一同受邀来此的孩童。形骸心想:“先前那夫友大人府上所见的宝物、美女、俊郎、佳肴,甚至奇花异草、宝山好水,只怕全是假的。那是极奇异的毒砂汇聚成形,让咱们都看走了眼,乃是极厉害的障眼法。其他人沉迷期间,龙火与毒砂相融挥发,竟令此毒加倍有力,催魂夺魄,连我也险些栽了,这....这到底是何事物他们为何要如此”

    那夫友大人原本名声在外,似乎与朝官贵族多有结交,多年来都于这时节摆宴,接待新晋龙火贵族,从未听说造成祸事,为何今年忽然改了性子,下手加害形骸等人莫非此人是冲着形骸来的可他明明连其余少年也捉,只怕并非针对形骸。

    形骸陡然想道:“莫非这夫友大人突然被人要挟,才做出这样的事来不错,不错,那人正是要借夫友大人的名头,才能引咱们上当。拜夫举这蠢货,可把大伙儿都害惨了。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是盗,这笨蛋怎地不懂”

    他想要脱困不难,可四周寂静无声,不知是否另有异样。忽听远处有几人身子巨颤,水声通通,旋即再也不动。

    有一声音说道:“唉,死了几人”正是先前那夫友大人开口。

    另一人道:“数数吧。”

    两人点亮煤油灯,走了过来,形骸瞥了一眼,连忙闭目,但已看清那两人容貌,一人是那绿袍胖子,一人则是个紫袍胖子。绿袍胖子只是肥胖,并无特异之处,那紫袍胖子脸上有障眼法,之下极为丑恶,有如尸体一般,竟是个盗火徒。

    形骸仍甚是虚弱,怕敌不过他们,是以并不妄动。

    两人走了一圈,紫袍胖子道:“死了六人。”

    夫友大人笑道:“为何只死了六个不该多死几个么”

    紫袍胖子摇头道:“大人吸取这三十一人龙火与血气,三十一人均分,但个人体质功力各有不同。这六人格外虚弱而已,其余人也都受伤不轻。“

    夫友大人叹道:“老夫在皇城中名声本来不差,经过这么一闹,只能逃之夭夭了。况且那‘梦墨’之沙也一举用尽,真是得不偿失。”

    形骸心想:“原来那毒物叫‘梦墨’,好,我记住了,若能从此逃脱,正好借来用用。”他那放浪形骸功可化转骨血,以之为世间万般奇药,这梦墨纵然神奇,但形骸已尝过它苦头,将来未尝不能变化。

    紫袍胖子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人埋伏你在皇城中,所为就是此刻。至于这梦墨之沙本可不用,咱们要捉这三十个小娃娃手段多的是。你却非得大手大脚的,却又怪得了谁”

    形骸愤愤暗忖:“这夫友大人早就是那位‘大人’的走狗,他潜伏多年,只为了捉咱们这些人为何偏偏是今天那大人为何要吸咱们血肉”

    夫友大人哈哈大笑,说道:“我也就这么些小兴趣。我一瞧见这些小娃娃放浪形骸、风骚潇洒的无耻模样,我就说不出的高兴,比我自个儿与美女亲嘴儿,吃喝玩乐要更高兴百倍。”

    紫袍胖子语气鄙夷,道:“你这无赖,当真叫人恶心。”

    夫友大人反唇相讥:“褚大设,你这活尸还有脸说我要不是瞧在大人份上,我早将你宰了。”

    形骸又想:“原来这夫友知道紫袍胖子是活尸这可真稀奇了。这褚大设与盗火教有没有关联不好,那位大人,莫非竟是亡人蒙对了,对了,他指名道姓非要找我与沉折,定然就是此人。”想到此处,胃似纠结成团,难受无比。

    正苦闷时,却听前方又是哗啦水声,借着火光,形骸见一绿莹莹的人走出正中的大缸。那人甚是纤瘦,形体可怖至极,可见血肉骨皮一点点生长,直至显露出丁点儿人样。形骸手捂住嘴,忍住不叫,一时冷汗直流。

    那人手上扬起一块大布,那大布闪着星光,遮住他残缺躯体,形骸心头巨震,暗想道:“怎地是星辰日月图我明明....明明将它夺回来了!”

    那残缺之人沙哑着嗓子说道:“够了,我体力已复,血肉回来,这些娃娃都放了吧。”

    夫友忙道:“大人,您切勿心慈手软,咱们已杀了六人,其余人也都受损,俗话说要么不动手,要么斩断根。如今之事,不可半途而废。”

    残缺之人道:“他们只是孩童....”

    夫友道:“大人,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孩童又能怎样再过几年,一个个与其余龙火贵族有何分别”

    残缺之人道:“你自己不也是神龙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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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战场见好汉
    褚大设喝道:“来者何人!”霎时打出一道掌风,掌力无形,如一件极厉害的兵刃。

    形骸运足剩余内劲,冥虎剑上黑芒凝固,一剑斩出,将褚大设那一掌点燃,只见一道黑火顺着掌力烧向他手掌。褚大设骇然撤掌,那黑火当即消了。也是形骸气力不足,不然这黑火快速烧及,这褚大设手掌已毁。

    褚大设也立刻变招,一脚扫出,眨眼已近。形骸以冥虎剑劈他膝盖,褚大设却朝前一滑,砰地一声,踢中形骸脚踝。若在平时,形骸岂能躲不开可眼下却发出闷哼,被踢的前倾倒下。褚大设见状心喜,在双掌同出,形骸左臂挡在身前,硬接了一招,浑身剧痛,摔出老远,喀喀响中,撞破了几个水缸,蓦然水漫金山,里头的孩童掉了出来。

    褚大设又飞奔而前,再出一脚,仍是滑铲招式。形骸有了防备,兵刃稍缓,留有余地,褚大设却猛然变招,人翻了个跟头,哗啦哗啦,裤管撕裂,腿长了一倍,一脚踢向形骸后脑勺。

    形骸心道:“是冥火神功变化他形体!”往上一跳,反应慢了半拍,后背中招,他“哇”地一口血吐出,落在流出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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