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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于是收摄心神,冷静片刻,见自己身在宝库之中,烛火微闪,照亮四角。原来那无奇的梦墨仍浮在空中,混合形骸所造梦墨,令景象迥异,形骸这才看穿。宝库中金银财宝数目不少,但那些龙火贵族少年却一个不见。形骸双目搜寻,见地上零零碎碎掉落小首饰物件,一直向外延伸。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群混蛋,居然抛下我跑了,还不忘从宝库中盗宝!”利平求那无奇替他看守此地,利平一死,这儿的珠宝法器对仙灵而言不过是泥土尘埃,无奇自也懒得防盗。

    形骸走出宝库,来到阁楼之外,见马车一辆不见,人也一个不剩。他顿感慌张:“怎么办我不认得回去的路!”他那冥虎剑本有土地爷指路之效,可离了西海后,这土地爷也摸不着头脑了。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伸手不见五指,形骸下了山,听周围声音,知道自己在树林里,运放浪形骸功,双目敏锐了些,可看清前方丈许。在林子中走了不久,前后左右树木看起来都一个样,形骸暗自心惊,茫然而顾,更感糟糕。

    他没头没脑的兜兜转转,又过了半个时辰,一抹晨曦照入林间,世上回复色彩,光照层次分明。形骸心情却并未好转,他即使能看清树林,也依然不知方位。他不由懊悔:“早知如此,就让无奇替我指路好了。我也当真蠢笨,功夫随时可练,时机却失不再来。”

    却听头顶有一娇嫩声音叱道:“小混账,你深更半夜的乱跑什么害得我一通好找。”

    形骸闻声大喜,回头喊道:“祖仙姐姐”果然见孟轻呓正站在一根树枝上,妙目注视形骸,神色不满。

    孟轻呓跃下,给了形骸一记耳光,形骸一痛,心里却仍喜悦,道:“祖仙姐姐,我好生没用,怕自己再回不了家了。你怎生找过来的”

    孟轻呓嗔道:“母后给你的玉牌上,可知你大抵方位。孟杜冷他们不久前回来,身上带着许多宝物,恰好被我撞见。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被你在深夜带出去游玩,却被那‘夫友大人’逮住。”

    形骸愤然道:“怎地....成了我带他们出去分明是孟杜冷找的我,此节缘会可以作证!”

    孟轻呓露出笑容,道:“这孟杜冷不学好,爱吹牛,他还说若非自己有‘真才实学’,施展神通救人,大伙儿都会被那夫友大人杀死。而孟苏瑰、孟瑞英两人则是另一番说辞,后来在我拷问之下,他才‘实话实说’:是大伙儿齐心协力逃出来的。”

    形骸恼道:“什么‘齐心协力逃出来’他们全是我救的,怎地这般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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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孟轻呓点头道:“与我想的差不多,那些孩子也没这么大本事。世人忘恩负义,自私自利,岂会出人意料”说到此,突然脸色一变,啪地一声,又赏了形骸一嘴巴。形骸惨叫道:“祖仙姐姐,你为何又打我”

    孟轻呓大声道:“你纵然并非罪魁祸首,又有救人之功,可起先若非你存了放荡无耻的心思,想要出来寻欢作乐,又怎会跑来这里我本以为你守礼守戒,忍心耐性,哼,孟行海,你太让我失望了。”

    形骸




十六 飞黄腾达时
    孟轻呓又问形骸如何逃出,形骸说了那利平欲加害威心水,自己暗杀此贼,又胜了那褚大设之事。孟轻呓冷笑道:“孟杜冷要逞能,却对经过一问三不知,如此也想瞒过我哼,此子丢尽我孟家颜面,若非他年幼,我早将他发配荒原了。”

    形骸劝道:“他人倒也不坏,并未作出伤天害理之事。”

    孟轻呓道:“伤天害理他也得有这能耐才行。他被我稍稍诱惑,竟对我动手动嘴,以为我与母后一般荒谬吗哼,真是无能无用之徒。”

    形骸道:“祖仙姐姐,你这般...容貌,又对他施展法术,换做是谁都难以坐怀不乱。”

    孟轻呓看他一眼,道:“可你却无动于衷,连正眼都不瞧我。”

    形骸心下为难,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道:“总而言之,我觉得咱们男子大多...管不住自己,你这般试探咱们,着实有些....”话及于此,惊觉自己太过大胆,如何能指摘这位祖宗不是当即把话咽了回去。

    孟轻呓脱口答道:“你若觉得不对,我下回就不这样了,只善待你一人。”此言一出,她脸颊飞红,似也恨自己管不住嘴,哼了一声,眉目又严厉起来。

    形骸暗忖:“她为何说这样的话对了,她又在试探我。祖仙姐姐,祖仙姐姐,我既然知道你手段,又岂会中招”暗暗警惕,倒也并不在乎。

    孟轻呓偷瞧形骸几眼,见他发愣,正色道:“孟杜冷说他们在利平宝库里晕了过去,醒来后找到宝藏,带了些出来。你又为何耽搁这许久”

    形骸道:“里头有一怪人,自称是仙灵。”

    孟轻呓扬眉道:“仙灵此处怎会有仙灵那仙灵长什么模样”

    形骸将无奇描述一遍,见孟轻呓思索不语,再道:“那仙灵将咱们戏弄一番,满足心意,就此离开。我与他法术周旋,因此耽搁得久了些。”纯火寺将仙灵视为凡世大敌、残酷妖魔,形骸也不敢说自己与无奇结交为友。

    孟轻呓道:“我听母后提及仙灵所用手段甚是奇特,似有变天易世之能,与你所说颇为相近。而世上又有许多利欲熏心之辈,与仙灵勾结,从他们那儿买离奇剧毒害人。这利平原来正是这样的奸贼,死得好,死得好!”

    形骸只能附和道:“不错,死的好。”

    说话间,上了山,来到大宅之外,孟轻呓刚要入内,忽然抬头望向天边,花容失色,拉住形骸,躲到林中,又使一法术,一层轻纱将两人罩住。形骸只觉这轻纱中另有天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空中飞来一禽鸟,那禽鸟长约三丈,羽毛艳丽,光芒四射,尾迹飘浮,似彗星掠空一般,翅膀扇动,周身风火流转。那禽鸟背上站着三人,一人貌美绝俗,有母仪天下之势,正是圣莲女皇,另两人则是拜夫举与威心水。

    孟轻呓与形骸互视一眼,形骸心道:“这二人怎地找到圣上那儿去了圣上为何亲自来此”

    圣莲女皇在空中俯瞰地面,若非孟轻呓法术巧妙,早已被她看见。只听圣莲道:“夫举、心水,这就是你二人苦心造诣,潜入其中,除灭那要犯夫友一伙的地方”

    形骸暗暗生气:“明明是我救了他,他这小人,为何将功劳据为己有他险些将大伙儿害死,居然还有脸自称有功!”

    拜夫举跪拜道:“圣上,微臣早听说这‘夫友’暗怀鬼胎,行事诡秘,有心捣毁此人,昨夜忽得良机,于是当机立断,果敢行事。又幸亏这位心水小妹从旁相助,微臣方能一举成功。”

    威心水也叩首道:“圣上,正如拜夫举所言。我也早知这夫友传闻不太对劲,来此之后,一直提防,又得圣上气运庇佑,方才有此事迹。”

    圣莲女皇笑道:“你二人可真是机灵聪明,伶牙俐齿,乖巧精细,见识高超。”

    那两人脸色欣喜,都磕头道:“圣上金口称赞,乃是我二人毕生光荣。”

    圣莲女皇道:“你们还说那孟行海也在其中”

    拜夫举忙道:“是,圣上,但此人被美色所迷,美酒所醉,并未能助我二人。”他心想既然说了谎,那索性说到绝处,将形骸功劳一概否决。

    威心水也道:“圣上,此人名头虽不小,可这一次却实实在在松懈了。不过此人爱慕虚名,追求功利,定会编造谎话来生事,唉,我二人也不想与他相争。”

    这威心水母亲是拜夫举的姑母,两人实可算作表兄妹,平素也甚是要好。两人逃出来时,偶然捡到一件宝库中的宝贝,起意呈给女皇,这才一拍即合,联手瓜分此次功绩。

    形骸大是愤慨:“我半点争功的念头也没有,只求你二人别抹黑造谣了。”

    孟轻呓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笑道:“放心,这两人谎话蹩脚至极,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过母后”她那法术隔绝两人声息形象,可低声交谈无碍。

    形骸好过了些,笑道:“多谢姐姐相劝。”却又不知圣莲女皇会如何处置两人。

    圣莲女皇道:“哦这可奇了。我家沉折对孟行海甚是看重,想不到他竟栽了这么个大跟头,我下次遇上轻呓,大可取笑她一番。”说罢轻笑起来,娇躯微颤,她这般一颦一笑皆令人心动不已。



十七 泪水入红唇
    形骸见状,惊恐已极,却不敢声张。孟轻呓瞪大美目,神情似颇为恼火,却又并不如何惊讶。

    威心水惨叫几声,转身欲逃,可身在高空,委实无路可走,她颤声道:“圣上,饶命!”

    圣莲女皇将拜夫举尸骸扔下,此人在空中燃烧起来,落地时已成焦炭。圣莲女皇叹道:“心水,你说说,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威心水眼泪汪汪,哭道:“我不敢,我从未欺君犯上。”

    圣莲女皇笑道:“你这不又犯了一回若非我这人机灵,早被你骗的晕头转向啦。唉,就是有你们这些奸臣欺上瞒下,我朝廷中才不得清净。”

    威心水大声道:“圣上,此事我死也不说,我我愿在宫中做牛做马,侍奉你一辈子。只求您莫要吸我的血。”

    圣莲女皇道:“我也不愿如此,这‘山珍海味心法’并非正道,我每次施展,总不免恶心许久。但瞧见恩将仇报、口蜜腹剑的奸险小人,我却又忍耐不住。”

    威心水又要磕头,但圣莲女皇也吻上了她,威心水脸色宛如苹果,却又快速枯萎,眨眼已成骷髅,圣莲女皇手一挥,威心水被烧得尸骨成灰。?圣莲女皇面向那阁楼,右手两根手指点出,蓦然一道红彤彤的火柱落在房顶,形骸听那轰鸣震耳欲聋,火光如幕布一般将阁楼遮蔽,随后天摇地动,火焰高涨,一浪高过一浪,那阁楼霎时被夷为平地,荡然无存。

    圣莲女皇再度拍了拍那玉像,道:“你并未对旁人说过往之事,对么”过了片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离不得我,我也非忘恩负义之辈。”随后那神禽转向,如长虹般远去。

    孟轻呓、形骸又等候许久,才从林间出来。形骸道:“她圣上这功夫,当真残忍,好生可怖,她就是如此永葆青春,活了七百年么”

    孟轻呓喝道:“孟行海,你是什么意思”

    形骸心头一紧,忙道:“祖仙姐姐,我并无他意。”

    孟轻呓怒道:“你分明是指桑骂槐,以为我也如母后一般么你好大胆子,我待你这般好,又屡次救你性命,你你竟如此看我。”

    形骸大喊冤枉,道:“我压根儿半点没这般想。”

    孟轻呓走上一步,道:“你说母后能永葆青春,全是凭借此术,可此言当真无知透顶,难道永葆青春就非如此不可么”

    形骸急道:“是啊,我也没说永葆青春唯有这一法门。”

    孟轻呓道:“我也是头一次见母后如此,以往从不知这‘山珍海味法’,你相不相信我”

    形骸道:“我自然相信,祖仙姐姐对我恩情无穷,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孟轻呓皱眉道:“你口是心非,我看你根本不信,你速速表明心迹,否则我饶不了你。”

    形骸道:“我信,我信,我该如何表明心迹”

    孟轻呓又靠近了些,指了指自己嘴唇,道:“你亲我这里。”

    形骸顿时糊涂,心想:“她要我亲她万一她当真有那邪门功夫,岂不是不,不,祖仙姐姐怎是这样的人物她心高气傲,极为自尊,绝不会如此。可她又为何要我亲她”

    孟轻呓见他犹豫,神色惊怒,双目红肿,竟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骗一般。

    形骸心头一软,只觉她甚是可怜,战战兢兢迎向了她,笨拙伸手,搂住她的腰,孟轻呓眉毛舒展开,身子微微颤抖,面泛红晕,闭上了眼,煞是娇羞可爱。形骸心意已决,痛定思痛,亲上她那樱桃小嘴。

    她嘴唇柔软,有些冰冷,可脸庞有些发烫,使得她嘴唇也渐渐火热起来。形骸不敢看她,可她不推开自己,形骸也不敢挪动。不久,他尝到咸咸味道,一睁眼,见孟轻呓泪如雨下,形骸从未见她如此脆弱过,不知怎地,鼓足勇气,将她搂得紧了些。

    他觉得有些可笑:“祖仙姐姐是举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怎会非要我保护她”但就在这一时刻,他只想着自己非守着她,护着她不可。

    孟轻呓眨眨眼,轻轻脱离了他,脸上红晕未褪,她柔声道:“你能回来找我,我欢喜极了。你不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形骸如梦方醒,回想起与她初遇时的情景:“她又将我当做以往的情郎了”忙道:“祖仙姐姐,我是行海,你认错了么”

    孟轻呓陡然又羞又急,掐住他脸颊,恶狠狠一拧,道:“你偏要这般说!你这坏蛋!你这傻瓜!哼,我不理你啦!”形骸哀声一叫,更是摸不着头脑。孟轻呓背对着他,双手叉腰,似在生闷气。

    形骸心下叹息,看那大宅,感到热气扑面,甚是猛烈,他悚然道:“圣上这一道天火,哪怕马炽烈中招,也非受重伤不可。”

    孟轻呓仍不回身,只恼道:“是啊,是啊,我母后比我强,比我漂亮,你要进宫去做她妃子是么好啊,你去啊,我不拦着你。”

    形骸哭笑不得,道:“祖仙姐姐,我何尝这样说了”提及此节,顷刻间想到沉折,喊道:“糟了,沉折师兄被圣上收留,下场岂不糟糕我得去提醒他一声,要他离圣上越远越好。”

    孟轻呓一把拉住他,道:“你是白痴吗我说过了,母后看重藏沉折,对他与众不同。他是千年罕有的人物,若不犯错,母后绝不会对他怎样。”



十八 海法六人行
    他想到此处,心意登平,又因圣莲女皇与自己同样身怀邪法,心生同病相怜之情。

    孟轻呓又道:“只是那翡翠石雕又是什么她为何对此物如此看重”

    形骸道:“是啊,她能找回这物件,似极为欢喜,龙颜大悦。”

    孟轻呓笑道:“龙颜大悦你以为她为何非要杀拜夫举与威心水又为何要将这阁楼庭院一举摧毁但凡与这石雕有关的,她统统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她是找不到那仙灵,否则他也难逃一死。若她得知你我在场,我俩又岂能逃过一劫”

    形骸骇然道:“不会吧,我倒罢了,你可是她的女儿,也是她的重臣。”

    孟轻呓道:“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只要不和她心意,越是亲近之人,死的越快越惨。今日之事,决不可泄露半点风声,丝毫迹象。”

    形骸道:“我领会得,祖仙姐姐尽管放心。”至于这石雕到底何用,暂且也无法查清。

    不久邻近城墙,孟轻呓从他背上跳落,脸仍红扑扑的,甚是妩媚娇艳,她道:“你....亲我一事,也不许对任何人宣扬,不然我要你好看!”

    形骸心底发毛,忙道:“我决计守口如瓶。”暗忖:“此事若传到旁人耳中,我岂不成了丧尽天良,人神共愤,有违人伦,死不足惜的败类她可是我家祖宗,就算她再如何动人,我这般做也太过无礼。”但转念一想:“圣上是十大宗族之祖,不照样在各族中选妃纳妾咱们早已隔了二、三十代,亲一口又能怎样”

    步入城墙,两人行至客栈,缘会见形骸平安,欢天喜地的大叫。

    孟轻呓道:“待你入派之后,这小丫头该怎么办”

    形骸道:“我将她也带走,在那边租一间屋子,再雇个姆妈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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