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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烛九笑道:“咱们出门在外,事态往往瞬息万变,你那向导本就想撂挑子不干,又关我什么事了”

    形骸道:“我不管,冤有头,债有主,是你小子坑了我,就莫怪我死缠烂打,盯着你不放。”

    烛九轻哼一声,复又钻入帐篷,形骸心里骂了几句,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里头仅这小骗子一人。烛九一愣,倒了碗酒,刚想喝,形骸手快,把酒抢过,咕嘟咕嘟一口喝干了。

    烛九道:“你这龙国人好不讲道理,依照沃谷族习俗,抢别人酒喝是要被天惩罚的。”

    形骸道:“你抢我火龙水,我就抢你酒喝!”

    烛九苦笑道:“你是傻子吗这族里会说龙国话的多得是,你随便找人一问就行,何必缠着我”

    形骸瞪眼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你小子也要找紫怡部,跟着你准没有错。”

    烛九摇头叹道:“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们龙国人当真霸道。”说罢举起酒壶又要倒酒,形骸有心气他,眼看他酒碗快满,又一把抢过,对嘴就喝,谁知那酒入口奇苦,形骸猝不及防,噗地一声,全吐在地上。

    烛九捧腹大笑,说道:“你看,你看,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形骸恼道:“小骗子!你在酒里下毒”此人手法巧妙,何时动的手脚,形骸却没瞧出来。

    烛九眨了眨眼,道:“这不是毒,这是薰衣草,是治病的药,我看你这人火气大,所以帮你治上一治。你们龙国人脾气厉害,可最容易上当受骗。”

    形骸道:“古语云:心无思者是为明智,心无尘者是为慧光。我看似上了你的当,但你这骗徒也被我拆穿,实则还是我更胜一筹。”

    烛九见他兀自嘴硬,笑道:“是啊,是啊,你自讨苦吃,自找罪受,确实是我棋差一招。”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根骨笛,默默想着指法,在孔洞上不停挪转。

    形骸心想:“火龙水的事,就着落在这小滑头身上。我为人光风霁月,正气长存,而他身有残疾,我本不该与他一般见识,可事关生死存亡,却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最多找到火龙水之后,我与他七三分成,我七他三,至不济也该六四分。如果他可怜巴巴的求我,便是五五分也可....”

    烛九皱眉道:“你这人讨不讨厌我要吹笛子了,还请你出去。”

    形骸哈哈大笑,道:“吹笛子为何要赶人走你说了要做我向导,便休想将我打发了。”

    烛九道:“这骨笛上有动物灵魂,咱们沃谷族吹笛子的时候,要是对面那人是个大混账,笛声就会走调。”

    形骸怒道:“你骂我是大混账当世之中,似我这等顶天立地、行侠仗义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就快濒临灭绝了。你见识低微,可是有眼无.....”话及于此,想起他左眼状况,自知失言,忙闭口不语。

    烛九冷冷说道:“我说你是大混账,难道说错了么”

    形骸理亏,只板着脸不答。烛九不再理他,开始吹奏骨笛,笛声柔美悠扬,甚是灵动巧妙,形骸想起这笛子是动物骸骨制成,便多了一份神秘奇异的感慨,又想:“他说这骨笛在大混账前吹奏会走调,如今似乎并未出差,那大混账一说,自落不到我的头上。看来这小子也瞧出我这一身铮铮铁骨、忠肝义胆,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烛九吹了一段,又闭目说话,似在讲一段故事。形骸听他说的是沃谷族语,半点不懂,憋了半天,道:“你说的是什么”

    烛九道:“关你什么事”

    形骸道:“出门在外,多交朋友,少结仇家,此乃自古不变的道理。我客客气气问你话,你当开开心心回答才对。”

    烛九皱眉道:“你也比我大不了一岁,怎地比个老头话还多”

    形骸道:“老人怎么了活的越老,越有智慧。我以少年人之风骨,学老年人之睿智,取长补短,既精力充沛,又自知自明,岂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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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魁京不杀人
    族中那巫师随后占卜方位,观望星象,指引两人道路。形骸心想:“他这法子准不准我看好不牢靠。”

    众牧民仍在回味两人那场舞剑,多有祝贺形骸之人,烛九走到形骸身前,低声道:“你怎地胡来”

    形骸道:“是谁先说错词了”

    烛九一愣,道:“我不过多说了两句而已。”

    形骸道:“错了就是错了,哪管错多错少”

    烛九苦笑道:“罢了,你这人锱铢必较,好没男子气概,我不与你争,你要去紫怡部,这就随我来吧。”

    众牧民欢送二人出村,似欢送英雄一般,送了干粮衣物,骏马礼品,看来这紫怡部在众人心目中地位极高,备受尊崇。

    形骸随烛九骑行了几里路,鲜有交谈,他忍不住问道:“他们说你祖辈被紫怡部放逐,这是为什么”

    烛九道:“无可奉告。”

    形骸恼道:“我帮你这般大忙,你就这般报答我”

    烛九答道:“我若要问你你与你老婆洞房之事,你是否如实告知”

    形骸微觉窘迫,道:“我年纪还小,没老婆。况且两者也不可相提并论。”

    烛九道:“皆是个人私事,当然可以相提并论。”

    形骸心下不快,一时无话可说。

    烛九瞧他一眼,似心里有愧,道:“这样吧,我问你一句话,你问我一句话,都得如实作答,互不吃亏,你看如何”

    形骸叹道:“好吧,你这主意虽然婆婆妈妈,但我照办就是了。”

    烛九道:“我先来问:你是声形岛的道术士么”

    形骸道:“不错,你祖辈为何被紫怡部放逐”

    烛九道:“因为他们说祖宗做错了事,刚刚我明明砍掉你脑袋,你为何又能长出来”

    形骸见他含糊其辞,暗暗着恼:“废话,当然是做错事了,否则如何会被放逐这不和没回答一样”答道:“因为我用了道法,你祖宗做错了什么事”

    烛九微微生气,道:“没做错事,你用的是什么道法”

    形骸大声道:“你半点诚意也没有,这问话如何问得下去”

    烛九道:“谁叫你不好好答我的话”

    形骸道:“是谁先不好好答话的”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陷入沉默。形骸心想:“我比他年纪大,又是龙火贵族,宫槐伯爵,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何必与他怄气”于是叹道:“我那道法叫幻灵塑世功,你瞧见的都是假象,我脑袋并未断掉,你根本就没砍中我。”

    形骸从侧面看去,烛九似低头一笑,但他扭头不让形骸瞧见,转回时已没了笑容。他冷声道:“我那位祖先为亲人报仇,杀了外人,但族中长老说他滥杀无辜。他所杀之人并非无辜,所以我说他并没做错事。但他们不答应,就把咱们逐了出来。”

    形骸道:“你和你族人一样,脾气挺倔,总要旁人让步。”

    烛九忽然打他一拳,下手不重,但是颇疼,形骸惨叫一声,道:“你打人做什么”

    烛九道:“你爱教训我,我也要教训你!”

    形骸道:“幼稚,幼稚,到底是礼外荒野之人,凡事皆诉诸武力....”

    烛九道:“有时用言语伤人,更是可恨。你说我算了,为何要说我祖先”

    形骸叹道:“好,是我不对,请你原宥。你看,我就是如此宽宏大量,不管错在不在我,我都愿意担当。”

    烛九笑道:“本来错就在你。”指了指他手臂,问道:“怎么断的”

    形骸怕他再生气,不敢蒙混,答道:“我声形岛上来了个强敌,我与那强敌交战,这才断了手臂。你眼睛呢如何伤的”

    烛九摇头道:“并未受伤,只是有些怪异罢了。”说罢掀起眼罩,形骸见他那眼睛呈紫色,流光溢彩,美丽非凡,不禁惊呼一声。烛九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脸一红,赶紧遮上。

    形骸愕然道:“这眼睛当真好看,为何要遮住”

    烛九得了夸赞,似十分窃喜,掩嘴一笑,摇头道:“该我问你啦,你....你没有老婆,有心上人么”

    形骸想起孟轻呓,精神大振,道:“有的。”

    烛九嗯了一声,竟并未追问。

    形骸问道:“你这左眼为何这般美”

    烛九忽然发火,道:“关你什么事你既然有了心上人,还管别人美不美做什么你这大混蛋,大恶人,大傻瓜!”

    形骸怒道:“臭小子,你又说话不算话!我答了你所问,你也该答我才是!”

    烛九重重抽打马鞭,他那马儿惊叫一声,直冲出去。形骸急道:“慢点!”施展指路为马,令自己那马儿体力倍增,极快追上前。

    烛九似有心与他较劲,一门心思疾奔,形骸暗暗冷笑:“骑术虽然不错,但如何能及得上本半仙的神妙道法”他那马儿借风水地脉加速,烛九坐骑纵然发疯般疾行,却仍甩不脱他。

    过了许久,烛九马儿哀鸣一声,形骸大惊:“这小子不知轻重,可别累死了坐骑。”当即喊道:“抱歉,抱歉,我追不上你了,咱们歇歇吧。”当即令马止步,烛九奔了十丈,这才缓缓停下。

    形骸道:“天太黑,咱们别赶路了,你看这草原上漆黑一片,夜无星光,什么都看不清



十一 紫林女儿国
    形骸躺了片刻,麻木退去,恢复知觉。他心想:“这妖魔...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当真可畏至极。他为何饶了我因我伤了他但那伤口并非致命,他岂会知难而退这草原上竟有这等魔头,所有草原生灵只怕无一安宁。”

    他伤得虽重,却有一股自豪之感,隐约觉得那魁京之所以饶自己一命,是因他认可形骸,敬重形骸。他又想道:“不错,我不再是以往那个胆小鬼了,遇上强悍无比的妖魔,也能挺身而出,舍己救人。”

    他数道:“一、二、三!”大喊一声,弯腰坐直,霎时痛彻心扉,把牙龈咬出血来。他以疗伤水流遍全身,并未好转多少,似骨头快要散了架,如此更心生死里逃生的快意。

    一旁烛九身子发颤,呼吸如破损的二胡,甚是低微凄惨,形骸心想:“他伤了肺,得快些医治,不然性命难保。”忽然间,想起自己身上有辛树老僧赠的“海隐山黄丸”,听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忙不迭取了出来。

    他走近烛九,半蹲身子,见烛九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嘴里不断有血涌出。形骸骇然想道:“这等伤势都未能令他死去,这小滑头功力真强。”遂将丹药送入烛九口中,烛九大声咳嗽,吐出更多血来,难以下咽,形骸运放浪形骸功,缓和烛九痛楚,那丹药这才得入。

    形骸此刻真气甚强,在神道教中仅稍逊于袁蕴,不在其余五老之下,可因一年前骸骨神附体付出代价,全力作战,就难以持久。这般勉力运功,救助烛九,虽消耗不大,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他不堪痛苦,闷哼着朝后就倒。

    他仰躺着喘气,徐徐调理身躯,耳听烛九呼吸声顺畅无碍,心中大喜:“这丹药果然灵验!辛树大师还真舍得给我,果然是慈悲为怀!”

    夜幕淡化,东方泛白,这漫漫长夜终于过去,只见草原尽头,一轮红日冉冉而升,形骸只觉一阵温暖,精神振作,体力渐复,起身查看烛九。烛九双眼睁开,勉力说道:“你...喂我吃的什么药”

    形骸道:“你甭管什么药,总之药效如神。我龙火天国药理精湛,治你这小伤,正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烛九忍俊不禁,笑了两声,触动伤势,开始咳嗽,形骸见他裘衣内似乎已然止血,想扯开来诊断,烛九忙道:“别碰我!我的伤好了。”

    形骸道:“你被开肠破肚,这伤哪儿那么容易好我可用...道法,将你伤口缝合起来,以免流出肠子。”

    烛九俏脸晕红,如映烛光,他摇头道:“我自己身体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你那药能去腐生肌,伤势自行愈合了。”

    形骸皱眉道:“看一下又能怎....”话说一半,突然惊醒:“这小子心思好生肮脏,竟以为我别有所图我形骸堂堂龙火贵族,宫槐伯爵,道教半仙,侠骨柔情之人,怎会有断袖之癖”念及于此,重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看你不让看,我还不乐意瞧了。”

    烛九侧过身子,低声道:“谢谢。”

    形骸头一次听他口宣感激之言,笑道:“你不必谢我,只是紫怡部若真给了火龙水,你我三七分成如何”

    烛九啐道:“趁人之危,好生卑鄙。”

    形骸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好,既然你这般说了,那五五分成,你总满意了么”

    烛九暗忖:“这大傻瓜自称聪明,可根本不会还价,咱俩原本就该五五分,他却以为如此还占了便宜”微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形骸是龙火贵族,虽为人谦逊,但面对别国人物,难免有些自高自大,就如土豪家的公子爷,实则半点不会议价谈钱,闻言甚是高兴,又道:“我龙国丹药虽好,但你这伤还得医治,咱们先回原先那村庄如何”

    烛九道:“这可不成,庆典上选出来的人,在拜见紫怡部之前,决不可擅自返回。”

    形骸叹道:“那咱们去紫怡部吧,不知还有多远。”

    烛九拾起眼罩,遮住左眼,吹起口哨,将马儿唤了回来。形骸见她复原奇快,此刻已能骑马,暗暗懊悔:“我那丹药何等珍贵,真该更进一步,谈个四六分成。”

    他使指路为马,招土行骏马出来,虽仍是浑身乏力,此法倒也不难。烛九凝眸片刻,道:“有你们道术士作伴还真是方便。”

    形骸道:“可不是吗我神道教何等了得。”稍稍催促,两人再度启程。

    过了一会儿,形骸问道:“那魁京到底是何物我瞧他不像是活人。”

    烛九并未瞧见他与魁京过招经过,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从他手上活下来的我听说遇上魁京而逃脱的人,一百年也出不了几个。”

    形骸道:“他斩我一镰刀,我还了他一剑,他把我伤成这样,我打中了他的额头。他朝我鞠了一躬,然后离开,我也不知究竟为何。”

    他说的轻描淡写,并未讲出两人过招惊天动地的情形,烛九想了想,道:“是了,传说之中,只要有人能挡这魁京一招,又能伤他一点皮毛,他就放过那人与同伴不杀,否则他就会吸干所遇之人的血。”

    形骸愕然道:“吸血”不免想起当年在皇城见到圣莲女皇吸血杀人之举。

    烛九点头道:“我听故事中说,此人已在草原上游荡了很久很久,是不死之身的怪物。有人说,他练功走火,杀光了自己所有亲人,受到了诅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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