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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这个……”

    如此之顺利,却让他突然有些犹豫了。

    “有什么顾虑吗尽管开口就是了。”

    汎秀仍然丝毫看不出心情不悦的样子,

    &




第五十五章 一计可用
    “恭贺监物殿!”

    “喜得贵子!”

    “恭喜恭喜……”

    永禄四年八月,沓掛城前,一时来往熙攘,侍大将以上的客人就有二三十个,织田信长也携夫人从清州城亲至,就算是平时交恶的人也至少要派个使者前来恭贺。这可是正房嫡子,武家延续的根本,只要这孩子将来表现出正常的智力水准,连平手汎秀甚至信长都不能轻易剥夺掉他的继承权。

    联想起几月前平手久秀去世的光景,更是令人感慨。

    以汎秀今日的身份,倒不必要候在城门口待客,只需要迎接几个重量级的来宾就够了,不过河田长亲和浅野长吉这两个守在门外的家伙就难免辛苦了。尾张武士多粗豪之辈,是以赠送的都是刀具一类,只有佐佐成政和村井贞胜这对丈婿还算有些文化,各自送了一块圭形的玉牌。

    《小雅》曰:“乃生男子,载寝之牀,载衣之裳,载弄之璋。”这就是所谓的“弄璋之喜”。

    经过几番波折,汎秀和阿犬的孩子总算是安全降生下来,而且如众人所愿,是个男婴。初生的时候,婴儿仅仅只有四斤重(扶桑一斤合600g),不过检查后并没有什么病症,只是单纯有些虚弱罢了。如此看上去继承父亲的武名是有些难了,只能安慰自己说,还可以成培养一员智将。这并非是不近人情地望子成龙,而是客观的需要。

    对于其他儿女,只求他们健康长大就够了。但嫡长子却不一样,即使不能成长为人中之龙,至少也需要守成之才,否则有可能给全家带来灾难。

    名字是一开始就取好的,这个儿子被叫做“言千代丸”,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按照平手家的姓名规律来。阿犬生产过后身子立即虚弱了不少,哺乳自然是交给奶娘,然后那两个常驻的医师也继续留任。

    八月正值农忙时节,四周大名没有多少可能会用兵,也就没什么身后之虑。不过近来在汎秀面前还能泰然自若嬉笑怒骂的人已然不多了,除了织田信长和柴田胜家这两个,也就只剩下佐佐成政了。池田、前田这些,虽然不能说是变成了敌人,却也早已亲密不起来,还有中川、原田之类的同僚,随着地位产生区别,联系也渐渐淡了起来,这并不是他们嫉妒或者汎秀自矜身份,而是各人的交友习惯使然。金森、蜂屋等自身也在不断“进步”的人,倒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不过如今盟友的意味更深一些,同僚之谊也是渐渐淡了。

    此时固然值得感慨,但是,另一方面,那些真的敢仗着以前的交情不分尊卑上来给汎秀灌酒的人,比如长谷川桥助,加藤弥三郎,汎秀反而觉得他们太过孟浪,日后恐怕会惹出祸端,不宜深交。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很多所谓恋旧的主角,对往日同僚不拘礼节的亲近行为并不恼怒,反以为喜,当时并没有觉得不妥当。如今身临其境,才知道那些想法在阶级社会是十分不现实的。

    一番庆贺之后,该离去的自然离去,归蝶夫人带着女眷们入内看望阿犬,剩下信长、柴田、丹羽几个人,于是稍微聊了几句,不免就又谈到如今的形势上来。

    所谓帝王无家事,乱世的领主和武将在一起,十句话之内若没有论及国政,可以说是很不正常的——当然今川氏真或许会有不同的意见……

    “五郎左!美浓的事情,你有什么新看法”

    织田信长径直地问向丹羽长秀,正是为了防止他在别人说完之后碍于情面只是附和而不肯说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啊……”不过今天丹羽倒似乎是真有些值得说的东西,“刚刚倒是听说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传言……”

    虽然说是不切实际,不过在座的人显然不会真的这么想。一向出名谨慎的丹羽能够说出来的话,至少该有两三成的可靠。

    “那就说来听听,这里都是可以托以国政的人,不必隐晦。”

    信长十分大度地表示了对柴田和平手的充分信任,两人顿时作惶恐状,下拜称谢。



第五十六章 诡道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是中土南北朝时期,一个以改革和汉化著称的鲜卑族皇帝,历来也被认为是当时有所作为的一位君主。为了彻底汉化,摒弃胡风中落后的成分,同时巩固中原一代的统治,他把北魏的国都从北方的平城(今山西大同市东北)迁到黄河流域的洛阳。

    然而当时的大臣大多是北方胡人贵族出身,对南方的水土和文化有着天然地排斥。拓跋宏担心大臣们反对迁都,先假意提出要大规模进攻南边的齐国,并且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武断地下了命令,只有少数心腹知道他的心思。其后拓跋宏亲自率领步骑大军,号称三十多万南下,从平城出发,一路到了洛阳。这时候正好碰到秋雨连绵,持续旬月,以至于道路泥泞,通行困难,军中从上到下,怨声载道。但是孝文帝仍旧不为所动,亲自穿戴着盔甲,骑马出城,下令继续进军。

    那些本来就不想南征的臣子们,趁着这场大雨,又纷纷跑出来,用更加激烈地言辞劝谏。

    拓跋宏假意被说服,但又问到:“这次兴师数十万,声势浩大,海内皆知,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令天下人贻笑”

    这个时候他的心腹出来建议说:“我们可以让大军进入洛阳,对外宣传迁都,这样虽然没有南征,也算是干成了一件大事,不会被人嗤笑了。”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拓跋宏装作勉强答应的样子,令手下的大臣们表明态度,并宣称只要还有一人支持开战,南征的决心就不会动摇。

    贵族们虽然不乐意迁都,但是更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跟南齐作战,二者相较之下,前者反倒是更容易接受的选择,于是纷纷表示支持迁都。

    ……

    一提到迁移居城的事,平手汎秀立即就想到了这个颇觉传奇色彩的故事。此事虽然细节之处有许多不同说法,不过大体上应该还是值得相信的。

    此地并非议事之所,但是恰好没有泷川和林这两个人在旁边,说话倒也方便。另外也正好加深旁人对“平手与那两人不睦”此事的印象。

    织田信长听完之后轻轻颔首,说到:“那就现在二之宫山上筑城。”

    二之宫山,在小牧山的北部,十分靠近与美浓的前线,在那里筑城,安全性实在难以保障,其交通比小牧山更加不便,海拔也要更高,是全然不适合筑城的地方。这条计策,正是要家臣们发对二之宫山筑城,而后再加以引诱,让他们接受迁到小牧山的结果。

    虽然信长并没有征求看法的意思,柴田胜家却忍不住开口了:

    “主公请三思啊!这是诡道,只能用在敌人身上。以诡道来处理国政,必然不能长久。”

    方才是他提出了迁移居城,现在却又反对,这就是他表达忠诚的方式,并不以自己的颜面为念。

    丹羽长秀犹疑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此时若是反对柴田,就是连续两次与之唱反调,不免“影响团结”,但要是支持柴田,等于是反驳了平手汎秀费心提出的计策,似乎也同样不妥。

    “所谓兵者诡道。”

    信长慢条斯理地说道,眼看柴田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我意已决,不必再议了!”

    柴田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十分不满地向平手汎秀瞪了一眼,像是在指责他把信长带入了“诡道”。后者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当作视而不见。

    “既然这是甚左你提出来的,那么筑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信长斟酌了片刻,如此吩咐道。

    “我看如此重要的任务,还是交给熟悉筑城工作的丹羽殿更好。”汎秀却如此回应说,“何况沓掛城的位置离小牧山太远。”

    此言一出,顿时令闻者称奇,建筑主城,乃是一件极大的功勋,放着这份唾手可得的功绩不要,却仅仅用地理的因素来推托,实在没有说服力。

    “那你有何要求”

    信长果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柴田和丹羽两个还没明白,他已经立即反应过来,平手汎秀是想提出其他的愿望。

    “逃不过您的慧眼啊。”汎秀假意恭维了一



第五十七章 未来名将
    这年,平手泛秀带上家人上政秀寺祭拜的时候,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醒目的黑脸和尚——虽有名僧之誉,却毫不避讳大谈俗世俗务的虎哉宗乙,美浓崇福寺的“高僧”。

    对此人的眼光和作风,泛秀印象很深,于是祭拜的仪式结束,又与沢彦宗恩禅师略作寒暄,就找到了这个特立独行的有趣和尚。

    “虎哉大师,真是幸会啊!今日再会,不知是何处来的缘法呢”

    平手泛秀上前寒暄道。

    那和尚大大咧咧地一摆手:“不是什么缘法,只是贫僧特意在此等待。”

    “噢,那大师还真是有心。”泛秀倒也没急着发问。心下觉得这和尚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来找自己。

    “唉……六根不清不净,大师二字,愧不敢当啊。”

    虎哉宗乙却突然换了一副萧瑟面容。

    “这个,大师何出此言呢”

    “您直接叫我宗乙就行了,或者干脆喊和尚也行,反正您心下也没有把贫僧当成什么大师。”

    这一番话倒是令泛秀不觉莞尔,这和尚还真是个妙人。

    “好吧,大和尚,特意在此地等我,有何事指教呢”

    “阿弥陀佛……”宗乙正儿八经地念了句佛号,而后神秘兮兮地靠过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可赞同”

    “我可不通佛理。”泛秀摇摇头,继而反应过来,“你是要我帮你救人”

    “然!”宗乙重重点了点头,想做出严肃的表情,不过泛秀却只觉得滑稽——您想想吴孟达一本正经地念佛号的样子……

    “那是要救谁先说好,我的能力可是相当有限的!”

    “只要管吃喝就行,绝对不会惹上别的麻烦。”宗乙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泛秀这才缓缓颔首:“这倒是可以。”

    现在名下已经有了六千石领地,多养几个人不成问题。

    宗乙立即起身一揖:“真是多谢!”

    “究竟是哪一路居士,劳烦您这位高僧前来托付呢”

    “是远江的龙潭寺,与贫僧一样,归属我临济宗妙心寺一派。”

    “寺社的事情,我似乎帮不上忙啊。”

    “并非是寺社自己的事情,而是那里的法友们,最近收纳了几个有麻烦的人……”

    泛秀闻言皱眉,既然是有麻烦的人,倒不好轻易应允了。

    宗乙见了他的神色,连忙改口说:“噢,虽然对他们有些麻烦,但是对于您却没什么麻烦。”

    “究竟是……”

    “是家师的故人之后——您可听说过远江井伊氏”

    “那可是今川治下的有力国人啊,当年进犯尾张的先锋,就是井伊氏的当主井伊直盛。不过听说近况并不太好啊!继承直盛作为家主的直亲,似乎是被今川刑部(氏真的官位)处死了”

    “是相当不好。”宗乙感慨了一声,“骏府城有人进谗,其家主幼弱愚钝,不能分辨,居然诱杀己方的大将……”

    “是不能分辨,还是不愿分辨呢二十余岁的家主,恐怕已经不能算是幼弱了吧”

    泛秀毫不客气地指出他话语中隐去的成分。

    “不错……”宗乙和尚倒也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所言不实,“今川刑部(氏真)只相信骏河人,对远江豪族动辄杀伐,日久必乱!”

    这倒并非是他独具慧眼,实在是今川氏真太过于不得人心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川对远江一国的统治,根基已经动摇了。

    “和尚,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龙潭寺保护了井伊家余留下来的血脉”

    平手泛秀却突然想到此处。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远江井伊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似乎是一代名臣啊。幕府元勋井伊直政,于军政多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只是年龄应该还不大,尚且需要一番培养才能任用。

    “正是如此!”宗乙回答说,“还剩下十几个人,被龙潭寺藏匿起来。可是骏河那边把他们视作眼中钉的人并不少……我临济宗早已衰落,实在没有



第五十八章 姬武士
    这些年来,从平手政秀、织田信长开始,再到木下藤吉郎、丹羽长秀、柴田胜家,还有近两年的今川义元和松平元康,对所谓的“历史名人”,汎秀自认为已经可以免疫了。不少人的作风的确与后世传言无二致,但也有更多与通说相反的东西。比如今川义元并不是不知兵事,柴田胜家亦不是有勇无谋,那只“猴子”更不是从一开始就具备过人的气度和器量。

    想来,就算是将来武田信玄,上杉谦信,毛利元就这等人物出现在面前,也未必会有什么让人值得惊讶的东西展示出来了。

    然而眼下这个毫不知名的武士,却令汎秀大跌眼镜。

    “在下是远江井伊氏当主,次郎法师直虎,参见平手监物大人。”

    二十余岁的年轻武士,跪坐在汎秀的正对面,报出了自己的家门字号,而后缓缓伏下身去施礼,神情严肃,一丝不苟。

    这个武士身高大约是五尺出头(150cm),并不高大,但在这个时代也不算太矮。纯白色的吴服,虽然因为赶路而在下摆处褶皱,却是十分干净,没有染上半点尘土。浅灰色的腰带上,只配着一柄小太刀,没有多余的饰物。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结为发髻,全无东国武士的邋遢之态。

    语言,动作,装饰都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但是……

    从嗓音、身形、容貌三个方面判断,这个武士与在座的其他人,似乎有着本质的不同——此人的第二十三对染色体应该不是一长一短,而是两者一致,这种人生在武家往往也不会去学习弓马之道,而是对厨艺和女红更为熟悉,在东方的文化下,他(她)们往往与英勇、明智之类的词语无缘,而是被要求温顺,包容,谨小慎微……

    没有错,这个自称“井伊家当主,次郎法师直虎”的年轻武士,是个女人。

    坚强果决而又温柔大方的姬武士,往往比同样勇猛的男人更让人敬佩和爱慕。这是完全与主流文化迥异却又令人喜闻乐见的东西。然而在此之前,平手汎秀对于此的印象只停留在传说当中。女性想要克服生理上的弱势舞刀弄枪,谈何容易何况文化氛围也不允许她们那么做。

    这个姬武士声音有些沙哑,容貌亦非绝色,气质也显得太过硬朗严肃,并不是文艺作品中那种美艳羞涩的偶像人物——不过毕竟也是真人版本的姬武士啊。何况这份清新秀丽,不施粉黛的样子,颇合自己的审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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