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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阮乐正得势后倒也没有忘了她的恩德,白家家主过世后, 急忙忙地就派人接了来,在吃穿用度上也比众人都要体面一些,竟好似半个主子, 寻常得罪不得。

    徐妈妈道:“瞧我, 竟把这等要事给忘了,今儿原是望日, 老爷历来看重读书人,哪有不去燕子楼凑热闹的理儿。”

    芭蕉下的阮青松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阮乐正一向多疑, 之前的事虽然被花见羞花言巧语地搪塞了过去,但难保他心里不生芥蒂,这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阮青松这两日一直试图隐晦地讨好阮乐正,缓和父子关系, 从而赢得阮乐正的支持, 却始终不得要领, 现下正瞌睡的时候刚好捡到了枕头, 真乃天助我也。

    既然阮乐正喜欢沽名钓誉附庸风雅,那自己干脆想办法在执教先生面前表现一二,让阮乐正意识到自己的优秀。

    何况,大周自建国以来就格外重视文治武功,制度上更是尽量优渥文人,但凡是有真才实学者,绝对都可以平步青云封官加爵。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阮乐正,就是朝中重臣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到阮乐正的重视,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世家藏书,结交文人豪客,乃至于逐步打入京中贵人圈。

    一切,都需要阮乐正这块敲门砖的配合。

    心里谋划已定,阮青松顿觉神清气爽,转身沿小路回了书房。

    侍书与徐妈妈寒暄过后,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哪来的一股子邪风,将老太婆的手绢吹了去,这般倒霉……”徐妈妈眯着昏花的老眼瞅了半天,这才发现被风垂落到芭蕉叶上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徐妈妈来到偏门外,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包软绵绵的物什,放在手里掂了掂,一路往回走,一路抱怨道:“啐,作死的小东西,好端端的要什么白牡丹,自己屋里的丫头小子都死绝了不成,巴巴地打发我来取东西,凭他是谁,也敢来使唤我。”

    内院壁角处建了一座阁子,取名“观星”,上下共六层,是白府内所有建筑当中最高的一处,又距离二门极近,推开窗就能看到远近碧瓦粉墙,花木疏落有致,整座白府尽纳于眼底。

    据说观星阁为白氏先祖所建,最初目的原是为窥视星象,勘破天机,但无奈那位先祖始终难以参透玄学奥义,最终不得不放弃。慢慢的,观星阁就演变成了白家子弟在研读学业之余的休闲场所,阁内精心收藏了些古玩字画,棋谱字帖,以及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无所不有。

    白檀双手扒着窗框,踮脚往外看去,脸上带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狡猾之色。

    “狗砸,谢啦。”

    小狐狸纳闷道:“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把徐妈妈引过去,还特意让阮青松给看到”

    白檀意味深长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搞不懂你在做什么。”

    徐妈妈穿过角门,来到观星阁,单手提起裙摆




59.谁杀了我(八)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么么哒  至于十五岁之后的姜戎,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每每午夜梦回, 总不免忆起自己满手血腥, 肮脏不堪,着实惹人厌恶。

    久而久之, 竟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愿见到了。

    自打在燕子楼结识姜戎以来,白檀越来越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退避, 心中很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实在不想再与他周旋, 今夜如此也是有意逼他一把,好歹是生死同盟, 总不能以后始终让自己以黑色缎带蒙眼吧

    再者说,他们的计划可是谋朝篡位, 姜戎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 无论如何都必须现身人前,这样才能凝聚民心,赢得百姓们的支持。

    优柔寡断绝非帝王该有的特质。

    垂在石桌下的手悄然握紧, 圆润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白檀知道姜戎有心结,也一直试图帮他解开这心结, 只是一直不得要领, 说到底治病总归需要对症下药。

    因此尽管心中明白这么做很有可能触碰到对方的逆鳞, 白檀还是没有出现任何退缩情绪。

    开玩笑,他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姜戎身上,甭管对方到底有什么心理阴影,这大夫白檀是客串定了!

    想到此处,白檀不免仰头笑道:“没人夸赞过楼主容貌远胜他人吗”

    少年眸光清澈如水,涤荡人心,姜戎只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目光下简直无所遁形,顿觉狼狈不已,身形一晃,却是打算远远地逃开。

    幸而白檀见机快,动作灵敏地拉住姜戎的衣袖,“这算什么我既邀了你来赏月,楼主现身此处,想来必是已经允诺,我没向你讨要手信也就算了,楼主竟还想不告而别须得罚酒三杯!”

    姜戎沉默,身影在月夜下几乎被凝成一尊雕像,过了许久,他终于不再躲避,彻底转过身来,覆盖在左脸上狼牙面具完全暴露在白檀的视线下。

    那面具形状怪异,色泽幽深,雕刻的花纹繁华而诡异,依稀是长久不见天日的青铜所铸。

    浓浓的黑暗之气扑面而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攫住了咽喉,白檀呼吸都为之一窒。

    姜戎像是刚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浑身缠绕着不容忽视的阴郁气息,宛若带着剧毒的藤蔓,几欲择人而噬。

    白檀腹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

    姜戎气势凌厉,一步步逼近,皎洁的月光从斑驳的叶片缝隙间洒下,打在诡异的獠牙面具上,扭曲成恐怖的形状。

    男人停在白檀面前,声音古怪喑哑,如同夜枭悲泣,“你看着这张脸,仔细看着,告诉我,恶心吗”

    青铜面具几乎将他左侧脸颊完全覆盖住,但因为身高的缘故,白檀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下颌,狰狞凌乱的伤疤从面具边缘延伸而出,细细密密,纵横交错,像是白牡丹发达的根系。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一半俊美如神祗,一半丑陋如魔鬼。

    说实话,姜戎身上浓烈的压迫感让白檀非常不适,仿佛喘气都不敢似的,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他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不能。

    于是,白檀不但站在原地未动,甚至连面上微笑和善的神情都丝毫不变,反问道:“为什么要觉得恶心,楼主才华盖世,文韬武略皆有擅长,何苦要去在乎脸上的一点点小瑕疵”

    换句话说,哥们儿,你又不靠脸吃饭,姜宏端身下的宝座还等着你去撬呢,这个时候怎么能怂

    姜戎双眸深沉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

    白檀又道:“楼主可曾听过这样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少年语调温润,声音清朗,这些话娓娓道来,一字一句直直钻入姜戎心脏最深处,冰冷的血液渐渐回温,让人感受到久违的善意,还有满心满眼的信赖。

    对姜戎来说,白檀无疑是特殊的。

    幼年时的萍水相逢,白檀救了彼时落魄如丧家之犬的姜戎,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那时的姜戎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还未饱尝人情冷露,世态炎凉,还未多次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还未手染鲜血,视人命如草芥……

    哪怕骤然得知全家葬身火场,也还固执地保留着对人世最后一点期望,冒着丧命的危险,放了无意中发现他的白檀。

    之后的十载光阴,栉风沐雨,刀口舔血,一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一点点泯灭良善天性……

    那个英姿飒爽,光明磊落的姜戎,早就死在数不清次数的背叛与伏击当中。

    可以说,白檀见证了姜戎最后的善良。

    就像一道分水岭,十年前的姜戎,与十年后的姜戎,泾渭分明。

    所以,姜戎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任何人,却在认出白檀后,始终不敢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可笑他罪孽累累,肆意妄为,竟也会心存畏惧。

    白檀低低一叹:“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以天下为己任,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容貌美丑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弯刀,直直劈开姜戎深藏在心底的阴霾,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已经身处深渊,自然更加向往光明,白檀的话对姜戎来说等同于救赎。

    姜戎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捡到了世间至宝,整个人竟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大步上前,一把将白檀拥入怀中,嗓音低哑中掺杂着浓烈的悲哀,似哭非哭,似



60.谁杀了我(九)
    大家好,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等了这么久, 鱼儿终于上钩了。

    紫衣金冠的男子温雅一笑:“秋闱近在眼前, 京中举子们莫不埋头苦读, 难为白小公子竟有如此兴致。”

    白檀抬手示意,百岁立刻从他手里将垂杆接了过去, 提起钓线,将一尾小小的红鲤鱼取了下来。

    “殿下说笑了。”白檀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他面前静置着一张黄梨木的梅花小桌,桌上摆放着天青色荷叶状的鱼盆, 几尾圆头圆脑、鲜红可爱的红鲤鱼正欢快地游动着。

    白衣少年将玉笋似的手指浸到水里,闲闲地逗弄着,语气散漫:“世人都盛赞八股取士制度好, 我却不这样认为,难道普天之下人人都只能去读书当官不成倘若如此,地由谁耕布由谁织再者说, 我也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只看天意吧。”

    他这话说得委实有些大胆了, 姜国重视人文风化, 崇尚孔孟之道,向来喜欢把儒家学说奉为金科玉律, 拥有一整套完整严谨的科举制度, 读书人在方方面面都能享受优待, 无数人从启蒙开始就泡在四书五经当中,挤破脑袋就为了在科举仕途上崭露头角,自此平步青云。

    还从未有人说过如此惊天言论。

    紫衣金冠的男人目光惊诧,暗沉沉地看了白檀一会,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这些言论太过惊世骇俗,若是换个人如此放诞无礼,为了讨好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他早就出手责罚了。

    不过,说这话的是白檀。

    他不知为何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作不知罢了。

    紫衣金冠的男子笑着问道:“公子为何称呼我为殿下”

    过了这半日,白檀方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他双眸幽深,眼波却异常清澈潋滟,微微一笑,立刻带了几分魅惑,“你身上穿着看似普通,布料及花纹却皆出自宫中尚衣局,且针脚细密,不似寻常人手笔,尤其你腰间这枚秋香色荷包,虽然不显眼,但是,我若没看错的话,荷包上可是用金银二线绣了双龙戏珠的纹样除了今上,也只有贵为储君的东宫太子有资格用了。”

    紫衣男子展开泥金折扇,缓缓笑开:“不错,孤正是姜琸。”

    姜琸是储君名讳,三年前昭告天下的皇榜上提到过,也是为了方便世人避讳的用意。

    然而,白檀听了却恍若未闻,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水玩儿,似乎是根本没把堂堂一国储君放在眼里。

    “孽障!”姜琸还未开口说什么,阮乐正就厉声呵斥道:“太子殿下面前胆敢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侍书,还不请出家法”

    阮青松适时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父亲真是的,弟弟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您纵然有心管教,原也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弟弟年幼,爱玩闹一些实属正常。”

    阮乐正不依不饶:“青松不必出言维护,这孽障,整日里言语无状,行为不羁,你我父子二人时常忍让一二也就罢了,如今冒犯了贵人,他有几条命可赔”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这便宜爹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有多不堪似的。

    “嗯”白檀动作一顿,形状完美的桃花眼不觉又睁大了些,“父亲无缘无故地说这许多话做什么檀儿不过是看太子殿下白龙鱼服,想是不愿引人耳目,故此才没有行大礼,难道错了吗”

    他说完便静静地望着姜琸,丰润的菱唇微微抿起,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也无辜极了。

    姜琸的呼吸立刻乱了一拍,他轻轻咳了两声,神色威严地说道:“阮大人的话确实过了,不过是一点小事,哪里就犯得上动用家法”

    阮乐正拱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玉不琢,不成器,今日我……”

    白檀却正色道:“檀儿确实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惹得父亲经常生气恼怒,每每扬言要打死檀儿,父亲打儿子,本是天经地义,檀儿即便是被打死,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娘亲近日正在白马寺诵经斋戒,为檀儿祈福,若是此时出了事,岂非伤她的心”

    阮夫人听到白檀提及阮白氏,姜琸方才想起一桩旧事,状似不经意间开口道:“罢了,这家法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请的。”

    阮乐正表情一僵,讪讪地放下了手腕。

    他本是入赘至白家,算起来终究是外姓人,家法供在白家后院祠堂内,阮乐正是没有资格随意进入白家祠堂的。

    阮青松眼睛一转,笑道:“如此才好,本是一家子至亲骨肉,当然要亲亲密密的。”

    一家子别搞笑了,白檀点头道:“阮家哥哥有心了,无忧。”

    一袭青碧色衣裙的无忧笑吟吟地上前一步,掏出一只丁香色荷包塞到阮青松怀里,语气亲热地说道:“怪道公子时常夸松哥儿聪慧呢,我和百岁两人竟是个傻的,看到主子们拌嘴,就吓得鸦默雀静的,还是你有办法,这么一劝就好了,这是公子赏的,快些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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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谁杀了我(十)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姜宏端费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一步步踉跄着朝白檀走过来, 脸上的狞笑渐渐被放大。

    白檀好整以暇地吹掉残留在自己指甲里的香料粉末,依次竖起几个修长莹白的手指, 嘴里说道:“一, 二,……”

    “三”还未落下,姜宏端庞大的身躯就摇晃了几下, 砰然落地。

    于此同时,殿内的几盏琉璃宫灯也全都熄灭了——因着这寝殿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室内又满是陈腐灰败之气,即便是白天, 也是需要掌灯的。

    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檀面前, 视线冷冷地打量着他。

    白檀道:“没想到,楼主竟然亲自来了。”

    黑影皱起眉头:“你今日实在太过大意了,倘若我晚来一步,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白檀微笑:“你以为我是软柿子, 任由他拿捏即便你不来, 他也近不了我的身。”

    黑影好奇:“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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