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在他们看来，拥有很高隐蔽性的地洞网络，也是需要强大实力才能守护下来的。
洛萨克不再多去思考，已经选择等待，就只需要平静心情和情绪了。
地洞网络中，陷阱的触发在一个时间段去到顶峰，随即迅速下降，直到变成偶尔才响起一两声爆炸轰鸣。探寻网络的三阶段成员队伍的确在不久后放慢了脚步，以收集地图信息为主，更加稳妥地推行。
几乎没有发生相遇的战斗，洛萨克这方的成员早已将整片地洞网络的地图记在脑袋中，期间不断更新陷阱，缓慢退后，都为防御姿态。战斗是最后的选择，况且在这段时间里，后撤与防御反倒会让敌人过于警惕，进而拖慢其推进脚步。
地面上，教国散开的四名高阶手术者相互间保持着差距不大的速度，尽可能呈现一面扇形朝向前方，逐一将走过的地方探查完毕。但介于卡西黑活动的地方只在地洞网络当中，进入他们感知内的事物都带着一种最为真切的自然，却是加深了他们自身的想象。
可无论是教国成员，还是萨洛克等人，时间都成为两方手中最不值得珍惜的物品。
不久后，教国四人的通讯接连响起，地下巨大空腔内打磨过的建筑材料、剑形武器、以及奇异文字符号被发现。陆续进入地洞网络当中确定花去不少时间，至重新回到地面上，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
“不被我们知道的未知信息之一出现了。”
“奇异文字符号最重要，这头野生种龙类会非常特殊。另外打磨过后的材料与剑形武器、、、类人化的野生龙类？”
“若是有自然协会的人在，就可立即询问这类情况是否正常了。有在资料上见过相关记录的记忆在，类人化的龙类会在思考和智慧上更为接近人类，而不是遵循龙类既定的那一套规则。”
“这不重要吧？现在考虑这处地洞网络的主人只是一头野生种龙类，还是说会有其他手术者在，才是最紧急的事。两位目标选择停下，奇异文字是他们的依据之一，可绝对不是全部，充其量只占当中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甚至还要更少。现有探查的地洞网络结果，或许已能说明问题、、、”
这时有人接话，“地洞网络蔓延开巨大范围，在中心位置，或是某处位置，也就是地下空腔当中，他们发现了比之奇异文字还要让人警惕的东西。”
判断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各自思考的沉默也很快结束。
“直接向中心进发，未知的信息有极大的概率正等待着我们。另外的选择，继续稳妥、但缓慢的推进。实际上，我有一个没有依据的推测，目标很可能就是希望我们放缓脚步。故意制造未知与假象，激发过分的警惕，便是为此服务。”
“嗯、、、目标只是发现这处地域存在机会。只是，那机会当前尚未返回此处？被污染吸引了？”
思考带来的沉默再次来临，这一次的结束长了些。
“我依旧认为稳妥推进最为可靠。”
“赞成。”
“直接前去中心区域，发现不对劲后及时撤离，会不会是一种选择？”有人试探性说。
“你可以亲自去试一试，我们三人会在大后方等待你的消息。”
“那、、稳妥推进，我们继续未完的地面探测吧。”
十来分钟之后，一片扇形探查面再度展开，以不错的速度朝向前方推进。暴雪和寒风仍旧在森林内部及上空呼啸，天气在近段时间没有好转的迹象，隐隐变得更加恶劣。以往会在白天来临的暴雨已经有不长时间被暴雪代替掉了。
不知何时，有隐隐约约的、类似呼啸的声音不受寒风的影响传荡开。天空上灰黑色的雪云层破开一块口子，一团与背景融为一体的漆黑色砸落而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以扇形探查的教国四人都抬起脑袋，望去前方被森林遮挡的天空。随后，四人的身影全部从原地消失，变成昏暗当中的流影，朝前窜动。
而只是晚了一点点时间，石块上闭眼散开感知的萨洛克也好，坐在地洞前方的罗斯也罢，睁开眼睛的瞬间，身体弹射出去的他们再度并肩一起时，已经是在一处通往出入口的地洞当中。
“来了！”
“呼——居然感觉到紧张。”罗斯说。
与此同时，却是从天空上砸落的黑影在途中骤然加速，本该滑落平缓落地的它，眨眼间便走过雪云层与地面的距离，轰然坠落。震动与冲击散向四周的同时，风气经受无形的影响，在这片地域开始紊乱起来。
似乎，有风暴将在这里形成了！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六六章 环境、死亡与交谈（上）
安静在空气激流的声响消失后迅速降临，大片雪雾在寒风下翻滚，将下风处完全笼罩，还需一些时间才会消失。但十来个呼吸后，夹杂树叶摩擦的呼呼声中，烟雾弥漫、遮盖一大片地域的雪雾突然间开始变得澹薄，近乎不到一秒钟，前一刻还翻涌的雪雾，这一刻却已经完全消失掉了。
有影子以急速去到雪雾正消失的地方里，显现身影时，正好是四个方向窜出四道人影，将一块重物砸落形成的巨大坑洞围住。
“卡在一百四十米的体长，气息有波动，将去到高阶的状态，可时间终究不够，依旧只是三阶段而已。即便有临时去到高阶的概率，但累积、熟悉及练习使用新力量等等方面的因素影响，它短时间内可以得到的改变也仅是身体罢了。”
“气息与地洞中感受到的吻合，区别是强大不少。特殊的一头野生种龙类，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少吞噬同类，或是吃下珍贵的食物吧。我赞成刚才的说法，依旧是三阶段的一头野生种龙类，即便去到高阶，距离中期，不是还有一个四阶段前期的小阶段吗？而比起龙类，我更加在意龙类嵴背上的那位龙骑士、、、”
“非常迅速的反应，及正确的判断，还有让人称赞的行动力。我们察觉到他与野生龙类落下时，便已经引起他的警觉了。虽晚了一点时间才发现我们，但接下来毫不犹豫地继续加速坠落地面，扬起雪雾作为遮盖，帮助那头龙返回地洞网络进行隐藏等动作，倒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
“等到我们默契地使用感应力场立即消除雪雾对视野的影响，周围已是现在这个样子。龙类去到地洞中，他也消失、、、嗯，隐藏起来，可能就在周围也说不一定。”
“那现在有一个问题，他，是否也进入地洞网络当中了？以及，你们有捕捉到这位龙骑士的相关信息吗？”说话者微微眯着眼睛，另外三人都因此问题陷入思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没有捕捉到，可以用注意力上疏忽了去解释。但是，如果我们四人都没有捕捉到，或是得到的信息完全没有作用，应该足够说明当前的情况了。”
“如同现在，我们四人展开的感知里，除了最开始捕捉到他的那一瞬间外，都不再有他的动向了吧？只知道有着很年轻的模样，从身上服装的口袋、扣子及挂扣看，是野外作战服。武器有、、、”
“口径不正常的转轮手枪，我注意到的。”四人开始集合信息。
“战术刀，两把，子弹不计。”
“没有了、、、”有人做出总结说，“转轮手枪的孔径超过二十毫米，是炮的一种。不过对我们没有威胁。”
“这一点点信息，并不足够啊。”说话的声音略显凝重，“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强大气息，和我们交互的精神感知属于和环境相互融合的那一类型。和他的表现一样，是一个非常擅长隐藏自身的手术者。这里再度确定一次，联合消除雪雾的影响时，我们各自散开的感应力场都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吧？”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说话者与另外三人进入思考带来的沉默里。说话间，四人已经围绕砸落的凹坑走了一圈，此刻呈现散开阵型，各自监视着一块方向，尽可能让感知能更加仔细地探查到森林昏暗当中隐藏的一切。
“赶过来的途中，我们有意识形成包围圈靠近，直到汇合，整个过程中，感知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是借由龙骑士的手段，融入进龙类的身体中，一同进入地洞网络了？这应该是当前最大的可能性。我们四人的感知还不至于什么都不能发现。”沉默后，这道声音让四人的目光都看向地面上那一排明显的龙类踩出来的脚印，最后视线去到昏暗下，直至再也看不见什么来。
“那就回到不久前了，继续让三阶段队伍稳步推进，探查清楚地洞网络内部的情况。不过，两位目标也在地洞当中，或许再等待小会儿，他与两位目标就相遇了也说不一定。”声音带着不多的兴趣。
只是这时有人插话，带着凝重与严肃，更多的却是疑惑。他发出询问说，“你们有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正常地下降吗？或是说，从你们感觉的出发，周围环境是否正在异常变化？我似乎不能很好地判断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由他们自己选择触发的信号，话音才落下，一片轻薄的白雾已经凭空将周围大片地域笼罩。这是因为寒冷而从空气中析出、变成雪雾的水份。
眨眼间，白雾的浓度便去到顶峰，随后却又瞬间散去，成为冰晶与霜粉，沉落地面。呼啸的寒风同时被噤声了，失去力度，连同树冠层的摩擦也迅速从沙沙声变得安静。
下一刻，四人立即生出反应，感知当即去仔细审视四周时，银色的霜粉如同月光，没有时间上的准备，发现时就已经在这片地方所有事物的表面都镀上了薄薄的一层。
同一时间，在目光可及的远处，相距不到千米外的各处地方，纯粹由灰白色雪云组成的墙壁出现，将地面和雪云层连接在了一起，围成一块正缓慢旋转着的圆柱圈！
“风暴龙卷、、、”有人沉声说，“我们在暴风眼里，刚好又是正中心！”
直至此刻，被银白霜粉覆盖的四人，才有寒冷的感觉出现在散开的感知当中。虽然寒冷感到来得非常晚，但却深入四人的内心——
无色的力场刹那间在四人周围撑开，可改变的仅是将力场笼罩范围内的银白霜粉祛除而已，那已经深入内心的寒冷却还在继续加剧！
“从一开始，我们的感知就被影响了！不是他多么善于隐藏，以至于我们任何痕迹都发现不了。而是在迟钝了不知道多少的感知下，连同寒冷都不能及时察觉到的我们，想要发现努力隐藏的他，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所在这片地方的环境，好像非常糟糕了、、、”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六七章 环境、死亡与交谈（中）
寒风消失后，空气在寒冷下被冻结，也开始静止。
“啪、、、滋滋、、、”突然从旁边传来的脆响让四人的身体高度紧绷，注意力的大部分也瞬间锁定声音所在的源头——古树的干裂树皮与枝干、树叶等变成石质凋像般的东西，此刻终于不能平衡自身上的力量，小面积生出裂纹来。
裂口就仿佛形状不一的玻璃制品上产生的，接连不断的脆响声更是开始有敲击进四人精神当中的迹象。
四人已停止呼吸，围绕巨大凹坑的他们被迫收缩了距离，同去到一块不到五十米直径大小的圆形范围内，警戒着四周，以及远处越发明显的风暴龙卷云壁。
“感应力场的消耗在急速增加，温度已去到我们未曾试想的地步了！肯定非常糟糕，可是我们完全感觉不到。体感上，我自认为周围或许只有零下十几度，根本不需要感应力场的保护！”严肃的声音之后，是一双燃烧状十字童孔在仔细观察周围，企图从环境中找到些许痕迹，发现敌人的破绽。
“需要亮光！”声音响起后，数颗稳定的光点便在一旁成员的身体周围升起。但是光点才走出感应力场笼罩的保护范围，本应该非常稳定的它们剧烈闪烁，带着的光亮也变得忽明忽暗。
数颗光点随后融合一起，变成一颗，这才有稳定的痕迹出现。光线照亮一方不大的地方，四人都努力凝视着就近的一颗古树，切实地想要去看见树皮、枝丫或是树叶开裂时的具体场景来。他们需要对自身进行感知上的校正，以便人为去修回感知上的巨大误差。
作为信息接受的最主要手段，感知出现问题所引发的后果里，毁灭性结果的概率非常巨大。此外，可谓不知不觉，完全没有任何先兆地受到影响，即便知道了，也未能思考清楚敌人是多久发起了进攻，且是如何进攻，这一带着未知和神秘的情况同样使得四人下意识感觉到糟糕来。
明亮的光线下，四双目光终于能真真正正地看见古树上裂开的树皮来。只是等待他们的不是观测到参照物后对自身进行的及时修正，而是更为加剧的、已缓慢滋生的恐惧。
古树上因为极度寒冷而开裂的裂纹，其数量要远远超过所听到的脆响数量！
“消耗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这方面也受到影响了！”发出光点的人开口，带着一声长长感叹声，“我刚才审视自己身体，即便有迟钝感在，接受信息的数量、速度都有所偏差感存在，但依旧能发现能量物质的调动要比自身意识到的情况剧烈非常多！”
“古树开裂的裂纹和声音完全不能相互匹配。此外，你们是否有观察到，裂纹出现的速度非常非常快，好像这一刻还完整的一片树皮，眨眼间就已经遍布十几道裂纹，而中间根本没有出现开裂这一过程！即使速度再怎么迅速，以我们对动态景象捕捉的基础视力而言，不可能捕捉不到、、、”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声音做出总结来，“被影响到的可能不是我们的感知，而直接是我们的精神！”
“教廷的那几位继承者名单成员，大家都知道。一次机会下，我在一场宴会上见过其中的一位，克罗·玛奇朵尔雅，当初三大骑士团团长的候选继承者，随后成为教廷直属，最后进入继承者名单。那场宴会，只是在他身边呆了小会儿，好像就有这种情况出现，对周围信息的接收变得缓慢而迟钝！”说话者加快了语速，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后来我才从队长口中得知到一点信息，克罗·玛奇朵尔雅的进化方向就是大脑，既是与精神有直接关系。”
“有影响周围成员感知、精神的能力！现在，我想我们的状况或许就与当时的我没有差别，接受到的信息因为缓慢与迟钝，已经失去了作为信息的作用。”
“我只想知道现在要怎么做！当时的你是如何脱离这种影响的？”
“不知道、、、”带着一阵沉默，“我发现时，已是宴会结束的时候，过后自行恢复了。途中，我没有丝毫察觉，也就不会思考如何脱离影响了。”
“、、、”
“我在思考，首先冲出这片被风暴龙卷包裹的地域，是否会是更好的选择？雪云层与龙卷中是凝聚的来自巨鲸群族的冻气，想必你们都观测到了。若是继续呆在凹坑，等到我们不能阻隔冻气的影响时，极度寒冷随之而来，高阶手术者因此死亡，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好选择！”
“即便不是好选择，那呆在这里等待死亡就是好的选择？”说话的人带着质问，同时他举起自己的左手，其食指与中指的指尖皮肤已经消失，裸露出来的血肉如同点燃的驱散虫子的烟香棒，以烟雾的模样一点点消失着，“感知几乎被完全扭曲掉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展开的感应力场都是错觉，或是强度完全与自己接收到的信息相反！”
“是否有人和我一起？”他询问，但没有得到回应。没有再说话，他深呼吸一口气，在感觉当中让生物电感应力场去到自己可以撑开的最大强度，这才瞬间冲向前方。
而在其他三人眼中，他的话音才落下，已成为冻土的地面就展开大面积裂纹，大片冻结的泥土碎块崩开，落在地面上发出脆响。同时，他也变成一道虚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哒哒哒、、、”泥土碎块落地的脆响声里，有人才叹息一声，表达对就此离开的不认同时，却是一道“冬”的半脆半闷响声传开了。
三人当即偏头，独自离开的那一人的脑袋从眉心被贯通出拳头大小的孔洞，布满灰白色寒霜，从远处飞了过来，砸落地上，此刻正在朝向凹坑的中心滚落过去。
“啊、、、”感知扭曲的环境里，不知道实际过去多久的他们，其中一人内心积攒的恐惧这时被动释放出来了。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六八章 环境、死亡与交谈（下）
面对突然剧变的情况，当前状态下的三人难以说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惊惧不可抑制地加深，相互间的距离也进一步缩小，去到只在一块不到直径十米的圆形范围内。
滚落的声音持续围绕着他们，仿佛独奏，明显而不可避免地被捕捉到。
“冷静！”有人不得不大吼，尽管那一瞬间，因为惊惧心情，他也浑身抖了一下，此刻不能控制思考，开始有部分精神去思考各种不好的情况。但稳定住剩下的其他人，也即是稳定住了自身，不仅是他，另外两人也明白这件事。
惊惧的吼声消失，被努力平静情绪的大口呼吸代替。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对周围观察更加细致，可依旧不能得到任何情报。有人多看了那颗已经停止滚动的脑袋一眼，长而缓的呼吸后，开后说到：
“被利器切断，看不见生物电感应力场会产生的焦痕。贯通伤更像是子弹所导致，敌人的转轮手枪炮正好吻合，只要配合好感应力场，在敌人有没有进行有效防御的情况下，的确能贯通高阶段手术者的头骨、、、”
“为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展开感应力场，一直维持在周围！呼、、、”说话者的情绪明显带有激动，也立即被本人察觉到，迅速得到一点纠正，“死亡的速度非常快，感觉是冲出去就直接撞到敌人武器的锋刃上了。敌人将之杀死后，再度补了一枪，防止有特殊进化方向带来的能力，避免不能即刻杀死。”
“异常谨慎的敌人吗？”
“我认为现在不是讨论这种话题的时候，有新情况！”这时，刚才大吼的人好不容易压下情绪与惊惧，插话说到。在另外两人的耳朵里，话语声中依旧有着浓烈的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感存在，比之刚才的表现，他仅仅是好了一点点而已。
说话时，他拍打着自己的身体，霜粉簌簌落下。另外两人偏头以目光看过去的瞬间，一具全身都被灰白色霜粉覆盖的人形凋像模样，让他们浑身都不可抑制地发出颤抖，自身也下意识便与之拉开十几米的距离。
“倒底怎么回事？”见到两人的动作，他愤怒地大吼，“我已经展开了感应力场，为什么霜粉依旧不能祛除干净。并且我并未感觉到寒冷！”
时间似乎在这里顿了一下，另外两人中才有人在思考后说话，尽可能加快了语速，“攻击！立即朝向周围进攻！就使用你此刻认定的感觉，尝试以感应力场融化你前方的一块地面！”
“一起做这件事！被影响的直接是精神，感知上的扭曲很有可能只是这种影响中的一个作用而已，在我们尚未注意到的地方，或许自身的方方面面都受到了扭曲，致使与正常状态有严重偏差在。进攻会实际发生，能作为一个即时的参照。”
“好！”另外两人附和，没有约定的时间点，三人下一刻便开始行动，以自身在这时感觉到的合适生物电感应力场强度去进攻身前的一块地面。
“嗤嗤嗤”的响声当即环绕，轻微爆鸣，熔融状物质发出的鲜艳光芒当即让另外两人多少放松一些。可对于身上布满霜粉的那一人来说，这仿佛是一道审判。
“倒底怎么回事？”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块熔融状物质，他当即再度进攻，数块地面立即在高温下融化，发出刺眼的光。他看向身后的两人，正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已经变得僵硬，支支吾吾的声音里，周围的光线越发暗澹，很快就只剩下上空那一点亮光、及尚未完全冷却的熔融状物质所发出的光。
下一刻，这些光亮也在他的视线中消失，黑暗完全笼罩他时，只是一瞬间，其意识也陷入黑暗中了。
重物砸落地面的脆响声中，一具人形的被霜粉包裹的凋像倒下，恐惧使得仅剩下的两人先是拉开距离，又不得不立即靠拢一起，背靠着凝视周围。此刻，已被撑开的感应力场所祛除的霜粉竟是一同爬上两人的身体。
“感觉走不出风暴龙卷的暴风眼了。力量层级与敌人完全不对等，不清楚敌人能力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针对的办法。到现在，我们甚至连同敌人的样貌都没有看见过。如果是类似于克罗·玛奇朵尔雅的情况、、、”
“他为什么认定我们就是敌人？如果是龙骑士，理应是后相大陆上火焰联盟的成员，隶属自然协会才对。”
“不知道，但对方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我们是敌人，仿佛很早就知道我们的一些情报。现在没有讨论这一点的价值，最后时刻，我认为可以尝试一次，或许能找到一点机会。”说话者自身带着不确定，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地面上的那颗脑袋与倒下的人形凋像，话语里早已没有了自信“我们一起合力，各自大范围进攻面向的一百八十度范围，这样做，或许能干扰到敌人展开的影响。”
“他其实离得我们非常近，但因为精神及感知受到影响，导致我们完全观察不到他？”回答者明白这种尝试的目的，“好，一同进行！”
“、、、开始吧。”提醒的声音响起，两人一同发起进攻，感应力场的强度是当前感受到的最大程度！
可下一刻，当明明感受到自己已经进行了攻击，但眼前的景象——地面、古树等——完全没有丝毫变化时，恐惧带着寒冷瞬间袭击两人全身。
“刚才地面出现熔融状态，是敌人感觉到我们释放出感应力场后，由他代为我们制造了进攻具有作用的假象吗？以此进一步麻痹我们的思考，认为感知的问题没有去到异常严重的地步、、、”自言自语后，当发现没有人回应自己时，说话者才惊惧转过头，却正好看见另一人的头与身体在脖颈位置错开了，脑袋也带上一道被利剑贯通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