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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更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观门
万象更新
作者:观门
当山城的鬼火烧起来时,一同焚烧的还有国教千百年的基业和大夏朝堂的良知; 当真实的史书翻开来时,一同揭发的还有失败者的丰功伟绩和胜利者的蝇营狗苟; 当朴实的少年身世之谜昭示时,一同觉醒的还有自欺欺人的信徒和手无寸铁的平民; 神像破碎,山河飘零,外忧内患,而后天下人奋起,是有万象更新!



第一卷 百鬼夜行1 始神创世格局定 山城少年缠疾病
    《启闻录》载:界始为暗,不分黑白,难见日月。后有光,五千年方一闪,源于雷泽,雷泽五千年一现。万雷袭界,界裂缝,受雷为阳,缩界为阴,乃分阴阳,阴阳交汇而产元气。元气孕物,经暗界碾压,受雷电雕琢,而出始神。

    《启闻录》载:始神睁眼,有感于混浊,惨惨戚戚,怅然神殇,遂,抬手开天地,落手画星辰,甩毛发成万物,沉身躯为陆地,经脉化山川,鲜血涌汪洋,始大陆方成。

    《启闻录》载:始神以身创世,留左右眼镇始界南北。雷电劈右眼,日征月伐,炼化始血于万物,妖族而成,其大能者为祖;元气熏左眼,日积月累,炼化始力于众生,人族而成,其大能者为圣。祖创妖族七十二洞,八十一山,一千零五湖,传奇术,定奖惩,开创妖族盛世。圣选人族双英,四十五文生,九十九武生,自小膝下学艺,成年则代圣遨游人世,行生死予夺之权。文生随一英,建国教聚我族思想,武生随一英,立王朝行管辖之职。双英者,一为国教始祖左木明,继承始神左眼之元气,创建道修体系,一位大华帝皇冷奕?,继承始神左眼之坚韧,创建体修体系,两者共分我族为九州一原:邳州,兖州,同州,冀州,云州,全州,龙城,圣城,常州,冰原,各州大华设官府,国教设明清殿,以起教化,督导之效,其中圣城位于南部中心,乃国教核心,龙城位于北部中心,乃王朝之核心。至此,始界大势定,两族疆域分。

    《启闻录》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以先天身体之优,屡犯我族疆域,然,我族体修先强后弱,道修先弱后强,无岁月积淀,难以抗衡妖族凶猛,征战初期,高端战力不足,低端人手不够,屡屡败退,乃至于龙城几度易主。内忧外患之际,双英更是先后离世,无异于雪上加霜,所幸,我族之民,不卑不亢,知耻后勇,于大华废墟之上再度崛起,成新一代王朝大夏。大夏帝皇者,铁刑也,冷奕?遗诏人族新主也。

    《启闻录》载:大夏之艰,不亚于始神创世。时逢九州动乱,冰原失陷,军队散乱,圣城被围,我族族人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铁刑先集兵力,闯入圣城,维系我族最后圣地,后以天纵之资,重建体修体系,集骨,血,器三门旁修于体修一体,并不论出身,不计前嫌,将法门传达于下,继而遣精锐潜出,寻找四散之兵卒百姓,授凡体体修之法,则优者入道修之门,从而建四方根基,命名青龙,玄武,朱雀,白虎。耗时五十年,圣城顶,朝教登高一呼,天下百应,四方军团动,中心修士出,方解我族困境。

    白闹缓缓合上这部由人手书的《启闻录》,抬头看着面前那个青衣布冠,书生

    打扮的中年男人,眼神里闪烁的都是光,历史的厚重和山外的精彩,将这个年轻人吸引的心潮澎湃。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中年书生本名林爵,对出身来历只字不提,乃是白闹之父自雾始山上捡下来的,说是捡,也是因为那时的林爵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初到白村时,林爵文绉绉的气派就让村里人反感,但他还不自知的硬凑上前去,哀求村里人将孩子交给他习文断字,引得村里人纷纷上门打闹撒泼,要知道乡下人睁眼是田,闭眼是兽,哪来的时间在书本上探寻,好在白父平日里广积善缘,一番道歉保证,算是保住了林爵在村里生活的资格,但是,白父管不住乡亲的嘴啊,林爵平日里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不栽秧脚不踩田的懒散样子,少不了受一些风言风语的冲击,若不是某天白闹捧着个石子递给他,让他书写“白闹之墓”四个字,他估计都要压抑的自杀了。

    对于全村唯一一个对这些不顶饱的书感兴趣的白闹,对于全村唯一一个让他看见有教化的可能的山民,林爵是说不出的温柔,他看着那双眼眸深处被他点亮的求知的火,眼里也闪烁出光来,但转而又熄灭,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本有机会去见识更大的世界的。当年夏朝青龙军团冲出边线,沿着雾始山楔入这妖族境地,建沛城联通青龙关时,曾号召周边村庄迁户入城,然而,咱白村的人不晓变通,死守故地,你看看现在,村风不开,日防妖,夜防兽的…”

    每次都是如此,一提起沛城,林爵就喋喋不休的开始抱怨起来,白闹很是无奈的打断道:“先生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唉…”说着,白闹丧气的把目光投向窗外,里面的光不见了,换上一层浓重的死气。

    林爵这才明白了白闹的意思,他看着这个从小就身负奇病,拖垮家境的孩子,有怜惜,有愤恨,当然,最后只能化成安慰的绵软语言。“别多想,命格不是定数,想破还是能破的。”

    白闹从小听够了宽心的话,对林爵的安慰没有任何波澜,甩了甩头,将悲天悯人的情绪掩盖下去,对林爵说道:“先生,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知道,此生到这,其实也无所追求,不过是想多尝试些东西,多亲近点家人而已,可是,我父母兄长天天奔波于外,为我筹款,实在是…”

    这样的想法,无异于安享晚年,可分明才是个孩子啊,林爵内心一阵颤抖,又赶忙强装镇定,拍了拍白闹的肩以示鼓励,回应说:“他们没时间,可你是由一大把时间啊!”

    一句话,如天上惊雷,炸响了白闹的心神,他立刻起身向林爵道谢,然后欢脱的冲屋外奔去,速度快

    到连林爵的后话都甩在了风中:

    “等着别人走近你,不如尝试着自己走出去!”

    自此,白闹沉迷于书本的时间就少了许多,留下林爵孤身一人独守白日,后来寂寞到干脆抗锄下田去了。



第一卷 百鬼夜行2 鬼火袭城风波起 痊愈之日未可期
    夜暗无月林归寂,烟歇旗停人无声。隐有闪烁亮光起,原是山城守夜人。

    “二嘎子,去,把钟敲了去!今天啊...嗝儿~”万籁俱静,这个打嗝的声音显得分外刺耳,随意的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酒,这个健硕的中年人继续说道:“今天啊,又是啥都没干下。你小子既然今晚上跟着我出来了,明天就不能睡懒觉了,我们抓紧时间把田里的活干完,让你娘少操点心,还有啊,咱这鸡这都半个月没下蛋了,明早得让你哥去沛城找个人看看...”

    诸如此类,唤为二嘎子的少年已经从他父亲的怀抱中挣脱,起身走到整个山城唯一的铜钟前,边抱紧了钟杵,边默默的记着一天的安排。

    “咚~咚~咚。”

    钟声悠扬,山谷以和,久聚山城,宁静祥和。

    “咔~哗~”

    回声刚刚平歇,父亲的酒瓶子就滚到了二嘎子的脚边,他闻到清香的酒味,也听到淅沥的流声,接着就是一阵的鼾,比那个嗝更加响亮,欲与天公试比高!

    二嘎子捡起来酒瓶,席地而坐,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又觉得夜晚的风逼人,向着火堆靠了靠,然后紧盯着这个在外奔波一天的中年男人,锄把磨平了肩,日头晒伤了脸,田里的庄稼家里的人,后院的骡子窝里的鸡,终究是白了他的发,累也不说累,两口酒下肚,分不清黑白,更别提甘苦,睡一觉,第二天照旧,周而复始。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父亲乐呵的咧着嘴,二嘎子也不自觉的跟着咧着嘴。渐渐的,一缕鲜红的血从二嘎子嘴角流出,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然而,灼心的疼痛,死亡的威胁都无法撼动这个十一岁少年钢铁般的意志,除了双手青筋凸起紧紧的扣着抱着自己的双臂外,他的头还是冲着他的父亲,他的眼还是看着他的父亲,就连嘴角的幅度都没有改变。

    已经记不得这种剧痛是多少次了,从最初的哭喊哀求,到如今的麻木不仁,他不仅习惯了死神的侵蚀,也掏空了这个狭小的山城里本就穷困的家庭。他喜欢这种潜藏,至少他不会看到亲人的泪。

    “能多干一点是一点。”一想到明天,二嘎子只能转头看着山城外的那片黑,消极的这样想着,那双手还是紧攥着没有放开,涌出的血更是鲜红。

    剧痛持续着,二嘎子自然是睡不着,今晚的疼痛超出以往,他需要分出更多的心神去应对,自然无暇捕捉隐匿在黑暗中的一个个无情猎手的模样,所以当天边的点点蓝色的冥火开始闪烁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免费阅读】

    先是微弱的跳跃,似是被夜幕压迫着,继而开始结片,随着数量的增多,整个天际被燃烧,飘动着,向山城压来。

    紧随火焰的频率的还有二嘎子嘴角的血,越来越多,终于装不出淡定的模样,痛苦的翻倒在地,蜷缩着身子,直到幽蓝涂抹了山城的高栅栏,直到幽蓝侵蚀了衣服,皮肤,入眼的一切以及眼球,这才分出他的一两分心神。

    二嘎子挣扎的爬起身来,双手扶着木杆,将头慢慢的送出瞭望台的防护网,只看见浅蓝的海翻腾出美丽的浪,若不是有身体的折磨在,怕是二嘎子的心神早就被这份壮阔拽去其中,哪还保持得了清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山城世代相传的在这边境老林存活的要诀,二嘎子乖巧,一直铭记在心,现在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强撑着站起来往铜钟而去,可惜,一步还未跨出,没有外力扶持的他就狠狠的摔倒在地。

    “爹!”一声凄厉的呼喊,像是扯着嗓子的绵羊,还没有传到他父亲的耳朵里,就被风打散。酒精和疲惫还在困扰着那个中年男人,对于潜袭过来的危险悄然不知,甚至还安然的翻了个身。

    倘若是**裸的鲜血和明晃晃的威胁还让人安心,最差不过是鱼死网破,可惜,这是未知的侵袭。二嘎子索性心一横,后腿弯曲,脚趾紧蹬地面,沉重的呼吸了两次,二嘎子整个人如同猎豹出击,一头撞向了大钟。

    “咚!”声音厚重恢宏,起如大雷震耳,后成长江连绵。二嘎子一门心思都是提醒乡亲,叫醒父亲,哪曾想到力道的反噬,头破血流!

    “呜!”二嘎子的父亲终于被这洪钟大吕惊醒,凛冽寒气入体,一个战栗,浑身抽动,继而睁开惺忪的睡眼,马上就被一片幽蓝吸引,也知不同寻常,这个中年男人一方面自责自己的死睡,一方面赶紧搜寻儿子的踪迹。

    钟太大了,阴影刚好覆盖住那个弱小的身形,这一通好找。

    头破血流,还有嘴角的猩红,二嘎子的样子太过凄惨!知子莫若父,父亲慌忙问道:“又疼了”

    二嘎子坚定的摇摇头,好像除了脑袋的伤口再没其他,颤颤巍巍的说:“钟,钟…”

    父亲一开始有些懵,后又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对对对,先敲钟,敲钟.



第一卷 百鬼夜行3 百鬼夜行生人避 山城夜火鲜血尽
    无路可退。原在不知不觉中,鬼火已经将他们包围,不论逗留的,还是果断撤退的,生路都被切断。

    幸好情况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迹象,于是妇人们迷茫的呆滞着眼,紧张的咬着嘴唇,期望的捏着衣角,至于孩子们就简单多了,在山里放养久了,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畏惧,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好奇和童真,要不是有人拉着,早就飞奔到蓝色的海里去了。

    剩下的,就是青年们和他们的父辈了,一样的桀骜和小心,一股子的坚韧和倔强,他们将老弱幼妇围在中间,一个个活动筋骨,就像是日常捕猎前的热身。

    可惜,刚凝聚的士气马上就被打压了三分。

    幽蓝的深处突然传出“哒,哒”的声音,与此同时,所有的鬼火也都停下了不可一世的脚步,从内部慢慢分裂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寒气越来越重,幼儿的眉结霜了,妇人的手通红了,坚强的男人们也会时不时的抖一抖!

    而作为山城第一勇士的卫长堪堪能抵御这严寒,他死死地盯着鬼火的变化,猛然间,一道深蓝色的光亮起。从微弱到刺眼仅仅用了瞳孔从收缩到放大的刹那,再恢复知觉时,卫长只感到胸肌剧烈的疼痛,低头时,方发觉那里已经出现一道猩红的沟壑!羸弱的身体承受不了他头脑的风暴,不自觉的跪倒在地,弥留之际,隐隐约约看到一排无头骑士,坐下烈马正是无眼无嘴,而后趴倒,永无生机!

    距离卫长尸体最近的村民蹑手蹑脚的平移接近,然后轻轻的踢了两脚,眼见没有反应,力道又重了几分,然而还是无用。众人这才接受死亡的事实。

    气氛一下降到冰点。死沉沉,偏偏这时候云开雾散,道道皎洁的月光洒来,于是那烈马之上的骑士变得真实。

    当真是无头,漆黑的盔甲上方是一个个碗大的伤口,粗肉外翻,鲜血已然流干了,取而代之的是幽绿色的火焰,无知无畏的升腾着。

    饶是靠山而生,野兽为伴,村民也未受过如此惊吓,先是妇女有由衷而发的尖叫声,又生怕引起注意马上止住,只看见一个个咬着嘴唇,渗出鲜血都不自知。孩子们开始时一脸懵懂,显得分外安静,而当其中一个母亲忽略了还拉着孩子的小手而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时,感觉到指甲钻进肉里的孩子开始了嘶哑,于是像瘟疫般开始扩散,吓得各自的母亲马上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剩下的,就是外围的男人们了。眼看着杀人如切菜,个个也是外强中干,要不是背后的亲人不允许他们露怯,小腿抖动的频率估计会更大一些。

    白闹隐在人群中,看着很是镇定,自从这些鬼兵露面时天知道他的病为

    什么会变本加厉,再创新高,大部分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抗中,唯一抽出来的一点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敌人的身上,什么恐惧,什么害怕都得靠边。

    一想到林爵如数家珍般的将百鬼夜行的来历道出来了,白闹以为林爵有什么办法,虚心请教道:“先生,你既然知道他们的来历,可知怎么对付”

    事实和白闹的设想相反,林爵就在那动情的眼神的注视下,残忍的摇了摇头,而后压着声音,止不住的带着哭腔说道:“可恨的国教啊!可恨的国教啊!”

    国教做了些什么,白闹不知情,当他确定林爵没有解决的办法时,目光已经转而投射到那鬼兵身上,他借着疼痛的刺醒,和感官的异变,以雷打不动的定力和细致入微的眼力,靠着二三分的心神居然有了些发现。

    许是这群鬼兵刚出阴间,还有诸多不适,兵士好隐藏异样,可马不行,白闹注意到这一匹匹烈马时不时的轮流抬起前两条腿,甩一甩鬃毛,后两条则是不断的刨着地面的土,一副适应不了环境想打喷嚏可打不出来而烦躁不安的样子。

    白闹不动声色的拉了怀抱着他的白母一下,然后冲着她使了个眼色,白母也是细致人,马上就明白了白闹的意思,继而拉了拉白父的衣服,依靠几十年的相依为命培养的默契准确传递过去,白父马上又推了推左右两边,依靠几十年的并肩作战培养的默契再次准确的传递过去,毕竟都是老猎手,懂人不如懂兽,马上就有了应对的法子!

    “行动!”

    白父突然一声爆喝,于是只见得两人马上跳到圈内,一转身就是暴怒的嚎叫,一声急促“哇呜”,一声绵长“嗷…”

    这是山里人世代相传的绝招,一为裂齿虎,一为银背狼,每当捕猎时遇到不可敌的凶猛野兽出没,便模仿两兽王的叫声,即可吓退诸兽,平安归返!

    一切如同白闹所预料,烈马受到惊吓,不安的四处乱撞,其上的鬼兵颠七倒八,难以维持身形。村民抓住机会,横成一排,一个个长枪斜竖,直冲过去,妇人立刻抱着小孩紧随其后,开始突围之旅。

    鬼兵的强横让他们无视了这些“粗鄙之民”的机智,未战阵脚先乱,然而毕竟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物种,自然不是吃素的,烈马肌肤之硬无法描诉,铁枪触之即断,自此村民一帆顺风的破阵计划也到此为止。

    进是粉身碎骨,退则香火断绝!避无可避,唯有担当。

    “如果注定要有牺牲的话,那便是我们好了!”汉子们将山里人的热血和狠辣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个个扔掉手中的长枪,冲着烈马冲直撞过去,与此同时,兽吼再次出现!

    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然而这次比上一次更乱:有

    马踏残躯,印下一个个残忍的章;有垂臂呕血,撞出一条条通达的路;有新婚燕尔天人永隔;有患难之交共赴黄泉;有护子心切烈母死战;有同胞情深兄弟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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