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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年书柬

    看到派去的人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心里有些纳闷。不过既然是有宫内太监主管此事,他也并不多问,令人一路好生看着 ,径直奔逸安殿而去。

    元召并不知道,就在窦太后传口谕命人提梵雪楼人来质询后,逸安殿内又发生了一些事。

    其实逸安殿并不太显宽阔,除了早几年时,窦太后会在这儿偶尔宴请一下来祝寿的臣子们,一般平时也没什么大用处。

    当内官清晰的声音渐渐读完张汤的奏章,殿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但所有人都清楚一点,就是如果这上面所说的事都是事实的话,那么这时有些人确实有麻烦了。

    最后一个字余音完结,殿内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先去开头说话,所有人都得掂量这里面所含的分量。

    “汲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高高在上的窦太后打破了沉默,话语平淡,从语气里听不出有什么倾向。

    汲黯站起身来,走到阶前,俯身再拜,然后面容平静。

    “臣无需多做辩解,此心俯仰天地,日月可鉴!一切听从太后御裁!”

    窦太后脸色明显有些不愉起来。窦婴见状,暗骂汲黯不知好歹!趁此机会你倒是好好解释一下啊。

    “大胆汲黯!太后老人家问你的话,你就好好回答就是了,又多说什么无用之言!”窦婴插言,一边对汲黯使个眼色。

    没想到汲黯却并不领情,反而又说了一句:“至于颠倒黑白之事,臣黯却不屑为之!”

    窦婴被他气个半仰,心知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活脱脱一块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旁早惹恼了张汤,要不是顾忌窦太后的威严,他早就跳起来了。

    “呵,汲黯!你敢说你没有包庇罪犯?”他厉色质问道。

    “罪犯?但不知廷尉大人所指何人”

    “你别装糊涂!那卫青可是当街杀人的凶犯,此事人所共见,岂容抵赖?”

    “哦?廷尉大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调查的这么清楚了?竟然连当事人的名字这种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哼!你以为廷




第六十九章 彼岸花事了 人间缘未消
    那年溪畔画亭外,少女不知愁。轻系小兰舟,陌上春正好,风儿温柔,薄衫透。

    素手折青柳,纤影窈窕,绿意幽幽。

    眉间如黛已醉酒。

    离别后,妙笔勾勒锦书难收,写尽红尘纷扰,念念却不休。

    山长水阔,尺素难寄,也不过双燕飞剪云出岫。三千繁华,弹指刹那,怎敌她一念回眸百花羞。

    世间丹青谁国手画不尽红颜风流。

    辜负万千风雪月,只为那一季春秋。

    雾遮烟柳人消瘦。

    肩上蝶,梦中花。

    等了十分久……!

    长乐宫逸安殿,九级金阶之上,锦案铺陈,倚榻熏香,流苏环翠,富丽堂皇。窦太后安然而坐,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其实,她此刻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要不是为了长公主这个让她操碎心的女儿,她是没有闲工夫在这儿听几个大臣互相攻讦的。

    窦太后笃信的是黄老学说,道家无为。“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句话还是先皇汉文帝亲手教她写下的,那时她还不懂政治为何物,那是她的锦瑟年华!

    醒掌天下权柄,醉拥软玉温香。芊芊玉手被那个掌握天下山河的男人握在掌中,把这几个字一笔一划的在素帛上描就。

    那双手很温暖,如同那个儒雅温柔的帝王一样,一点一点指引着她学会了很多东西,认清了这个世界。

    她曾经娇嗔的倚在他怀里,任白马驰骋过春风十里,杏花雨打湿薄衫,那时总觉得岁月还很绵长。

    “臣妾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碎红飘落眉间时,她沉醉般喃喃细语。

    而他只是轻抚玉人的柔丝,浅默低笑,忘了他说的是什么,因为她很快就又沉湎于他的似水柔情里……。

    可是后来,她拼命去想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对自己说的呢可是后来的后来,她拼命去想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那个答案就永远成了遗憾。

    因为,他一个人抛下了她,住进了那座地下的宫殿,永远长眠……!

    后来的岁月里,她从皇后变成了皇太后,又从皇太后变成了太皇太后。也许,她早已经猜到了那些话是什么,可是,从此未曾再有一字半语提起。

    就任凭湮没在过往的烟尘中吧!这人世间已没有人值得去说那些贴心的话了,也许,都留到不久以后,自己也去到那个地下宫殿里的时候,再慢慢细细说给他听吧。

    三十余年阴阳两隔,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彼岸花开时,他现在的模样。

    可是很奇怪,昨夜他竟又入了她的梦境,那位以仁德流芳后世的帝王容貌依然如旧。

    在他的浅眉低笑中,她几十年历经沧桑的心忽然又回到了那个如同少女般明媚的春天。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哭诉着这么多年替他守护这片江山和他儿孙们所受的辛苦!

    那个男人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轻抚着她已经刻满岁月斑痕的手,那双手还是那么温暖。他开始说话。

    这次她清清楚楚一字一字记住了他说的话。

    他说这么多年苦了她了,替他延续完成了许多未了的心愿,大汉帝国一步一步越来越强盛,这里面有她一半的功劳啊!他在那边都看着呢。这个国家就要迎来一个最强大的盛世了,这是几代人用心血换来的,是这个民族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所有黎民的福祉。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听他诉说着这些气魄宏远的蓝图,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可是为什么像真的一样呢!那个早已逝去的君王就坐在她的床榻边,轻声的告诉她这些事。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看到他有些奇怪的笑了笑说,本来世间万物,盛极而衰,这是人力不能改变的天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可是,我大汉有福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感动了天地,竟然给我汉家降下莫大祥瑞!原本应该在彻儿这一代后就会逐渐衰败的国祚,会因为此人的从天而降就此改变!从此,也许我大汉天下会与所有历朝历代都不同了……。

    她听的已经是惊呆了,都忘了向他诉说自己这些年来的那些儿女情长。

    他后面又说了好多,有些新鲜的事情和东西她竟然都听不懂。她只记着他最后嘱咐自己,那个祥瑞之人马上就会见到了,要好好的对待,那是整个汉家天下的福祉所在。

    说完,他站起来,又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庞,唤了她少女时的名字一声,就要走了。她忽的想起什么似得,用力抓住他的龙袍袖子,不让他走,哭着说他骗人 ,自己眼睛都已经快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有什么祥瑞之人来见!一定是你故意骗我宽心的吧

    然后,她看到他回首停步,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无限神秘。“阿萝”!他轻轻的又唤了她一声。“也许……你的眼睛重见光明时最先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了。”

    金鸡啼鸣,东方破晓,眼前人影倏忽已消失不见。

    窦太后猛的从朦胧中醒来,身上已被冷汗浸透,手间空洞,耳边寂静。方才情景历历在即,梦耶?真耶?她爽然若失,再难睡却……。

    此刻,她坐在高高大殿上,想着的就全是昨夜的情形。所以 ,内侍读完张汤所奏之事,尽管已经静待了有小半个时辰,她不发话,所有人都只能各怀心事的继续等待着。

    刘飘儿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刚才,母后竟然对那卫夫人假以颜色,与从前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不同。宫中有人密报给自己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这个女人不仅迷惑了天子,现在又开始用一些小手段来迷惑自己的母后。如果要这样下去,女儿阿娇在宫中还有活路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下去,从绣墩上站起来,前走几步,拜倒在窦太后



第七十章 胸怀江山卷 清吟第一声
    烟笼长安明月中,

    金戈铁马欲待行。

    锦绣江山细描画,

    清吟破雾第一声!

    在后来民间流传的很多版本里,都把这次元召觐见窦太后,作为他第一次正式踏入大汉帝国政治舞台的开始。

    可是无论是汉宫实录,还是朝堂太史令所著的官方史书,都对此事语焉不详,一直遮掩隐晦,留下许多谜团。

    而在后人看到的许多密档里,一位名叫司马谈的著名史书记载者,在此之前如实记录下的两次天文奇观,却引发了研究元公生平事迹的崇拜者们极大的兴趣。

    “帝建元六年,夏末初三夜,落星如雨,荧惑竟天,有紫气自终南山起,直贯斗牛之间!周围十数里草木皆焦灼。后上林苑禁军搜寻未果,此事遂罢……。”

    “……又秋末,有妖惑之气渐侵紫微宫,主星微暗稍倾!有大星如斗,未知来处,倏然临照宫寰,驱散迷雾,亮盈天地……!”

    岁月消磨,星河沉落,历史的碎片逐渐湮没在轮回的浩如烟海中。许多真相已不可考,许多传奇都归于神秘!只留下简短的字句凝结成记忆,也许不朽,也许腐烂……!

    但,对于当时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来说,所看到所铭记的,却远远比传说演绎的要真实而精彩的多。

    风穿过殿堂,秋末暖阳照未央。窦太后看不清殿内的情形,听到内侍在耳边轻声说带来的人是个不大的孩子,不禁愣了楞。

    而此时轻纱屏后的卫夫人心中的惊讶比窦太后更甚。不久前卫青对她说过的那些事,她记忆犹新。

    这就是青弟说的那个很厉害的人吗是救过小琚儿的那个人?确实比我的琚儿大不了多少,不过,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女人果然都是好奇心爆棚的动物。这一刻她竟然暂时忘了眼前的不利处境,隔了纱屏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元召。

    窦婴等几个大臣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那处被牵扯进来的商家想干什么。难道是自知罪大,想推出一个无知顽童来顶罪?那可真是活腻了!

    汲黯那张一直冷峻的脸上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几次去梵雪楼喝茶,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之处。今天竟敢只身来至御前,他倒是对他一会儿的对答有些期待起来。

    元召今天穿了一袭深青色的长袍,这是苏红云亲手给他缝制的。剪裁得当,熨帖合体,显得还未长成的身子有略微的瘦弱。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时间,他的头发已经留的很长,只是他一直不习惯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都是挽起来用布巾包裹一下,这让元召感觉有些丑怪。

    苏红云曾经替他打理过几次,细心的梳理整齐,然后挽在头顶,扎一个布鬏。没想到元召跑到池边照了照水中的倒影,怪叫一声,跑回屋里赶快解了开来。

    再出来时,他就只在头顶用木簪绾起一半,后颈半匹黑发就梳齐整了,任它们披在肩后。这倒让他自我感觉有些潇洒,类似后世的行为艺术家们,哈哈!

    苏红云和灵芝看到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上去也挺顺眼的,好在他还不是大人,没那么多讲究,也就随便他去了。

    青衫磊落,发丝如墨,映衬着一点也不怯场的步伐,元召走进了逸安殿,这个大汉帝国隐藏的最高权柄所在地。

    眼角余光迅速扫视一遍周围,大约猜测着现在的情形。收回目光之际,一张严肃脸上的笑意纳入眼底,呃!是汲黯,这是殿内所有人里面他唯一打过交道的人,这有&p;“活阎王&p;“之称的老头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善意的鼓励眼神?!

    元召静下心神,站到内侍指定的位置。

    “太皇太后问话,你是谁家小儿?为何到此?可知欺惘皇家罪过的厉害!”

    一个站在窦太后身侧的老宦官俯首听了她的几句吩咐后,转身厉色对元召开始发问。

    元召微微抬头瞄了那高座上的窦太后一眼,见也只不过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而已。

    “回太后老奶奶的话,小子就是从长安城内绿柳巷梵雪楼而来,特奉接了太后老奶奶的谕旨,前来回话的。”

    他口齿清楚,吐字明晰,大殿之中人人听的明白。听他竟然称呼窦太后为老奶奶,不禁都是愕然。

    “大胆小儿!竟敢胡乱称谓老祖宗名号,却是该打!左右,先予以三十个嘴巴,让他长些记性。”老宦官黑下脸来。

    刘飘儿本来听到元召是梵雪楼的人,那正是手下禀报的那处茶楼,这家伙敢对自己母后乱叫,她正要借机站起发怒,忽听母后身边最心腹的秀公公大声呵斥要惩罚于他,不禁心中大快,又稳稳的坐下来。

    两个阶下侍立的内侍不敢怠慢,连忙疾步向前,就要对元召动手。

    “且慢!先不要忙着打人。小郎,你且说说,老奶奶这个称呼可有来历”

    窦太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暂停,亲自出言相询。内侍低首退了回去。

    “回太后老奶奶的话,这个称呼是民间的称谓,代指家中祖母。儿女绕于膝前,慈颜温语,宽慰开怀,以示不忘养育之恩的缘故了。”元召并不为刚才老宦官的恫吓而害怕,继续声音清朗的回答窦太后的问话。

    窦太后听到这孩子声音落落大方,说得清楚,一点也不怯场,不由得暗暗称奇。

    特别是“儿女绕于膝前”这几个字,让她心中一动,似乎一下子就勾起她平日里那种孤独的心事。

    身在帝王之家,最稀缺的就是人间的真情了。无上权力带来了万丈光芒的无尽荣耀,却也无情的扼杀了多少血缘亲情!

    &p;“寡人、哀家……&p;“这些称谓背后的凄凉悲伤又有几人得知呢!?

    窦太后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民间的尊老之语,在这深宫却不得而知,那却怪不得你了。好了,秀鱼,就不要为难这孩子了。”

    秀鱼?元召在下面听了这名字,差点没乐出声来。想来这就是那凶巴巴的老宦官名字了,那么丑陋的人叫这么秀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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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旧梦沉香尽 山河几回新
    苍茫大地,欲把豪情抒尽。

    纵横阡陌,浮生几多,倚天长剑定乾坤。

    流星飒沓夜,飞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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