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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年书柬
    昨日下午十分,窦太后身边的秀公公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太医院,说是要借某些东西一用,好准备给窦太后医治眼睛。这让所有人相信,那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了!

    几个白发供奉围过来,神情激动的要秀公公不要听信无知妄言!如果万一出了任何差错,太皇太后圣体有恙,悔之晚矣!

    秀鱼板着脸说,太皇太后失明这么久,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何况这是她老人家亲自决定的。呐,这就是要给太皇太后医治的小神医了。

    秀鱼指了指元召,元召抬头对大家笑了笑。一众人等大跌眼镜!什么什么!让这么小的孩子给太皇太后治眼疾?这……简直是荒唐!

    元召却不管他们的腹诽不满与抗议。径直来到草药房内,找到自己所需的几种药草后,开始按照剂量配置一种麻药。

    窦太后终究是一个老人家,因此他虽然很有把握,却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要做好一剂适合的麻醉药,还要准备两把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午有的忙了!好在,有个好帮手在一眨不眨的眼盯着自己呢,不用白不用!

    “呃,那个老鱼,帮我把这刀子使劲打磨的薄而锋利去,越薄越好哈。”权倾长乐宫的大总管秀鱼翻了个白眼,去一边磨刀子去了。

    对于给窦太后医治眼疾,这完全是一个意外,并没有在元召的计划之内。

    那日逸安殿上,元召陈词完毕,一一献上小木箱中的几件物事,并且简单说明来历后,殿内所有人已是惊异万分。

    都是识货的人,这些新奇东西的价值,几个大臣自然知道其中蕴含的巨大重量。再看向元召的眼光都变得不同。就连田玢张汤也暂时忘了先前的那些阴谋心思,被这些东西所吸引住了。

    窦太后听完身边秀鱼对那些东西的描述,心底的波澜已是无法抑制。她隐在那个王座背后理政多年,打理朝政大计不逊色与任何人,自是知道这些东西对社稷天下的发展意味着什么。

    她激动的吩咐内侍把几件都拿到近前,虽然看不见,用手轻轻的抚摸过去。元召这才发现窦太后的眼睛原来是看不到东西的。

    “太后老奶奶莫非眼睛有什么障碍,看不清楚吗”元召偷偷端详一阵,见一个老太太哆嗦着手神情激动的一件一件的摸着案上物,而眼不能见,心里有些不忍。

    “唉!小郎,这双眼睛患疾已久,最近已经完全失明,什么也看不到咯!”

    窦太后话语凄凉,长公主刘飘儿和殿内人都低下头去,更有几个贴身内官眼角含泪,心下戚戚。

    “可否让我仔细看看?呃,我是说让我看看您的眼睛病情如何,小子幼时也曾学的些医术,说不定可以有办法。”

    什么!他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大胆!小儿信口开河。老祖宗之疾,太医院已经商议过多次,犹是束手无策。你……懂得什么”未等别人开口,秀鱼已是大声呵斥起来。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其中更是夹杂了刘飘儿的尖锐刻薄。正纷乱间,忽听“咚”的一声,玉如意敲打在锦案上。

    “都先住口!小郎,你近前来。”窦太后压抑住心底的波澜,努力平稳了声音说道。

    元召放下袍角,登上金阶,来到窦太后面前,不去看一边秀公公那张黑脸,略一打量窦太后睁开的双目,心中已有定论。

    “恭喜太后老奶奶,您的这种眼疾正是小子曾经看人医治过的,应该是可以治好的。”

    话音未曾落地,窦太后手抖了一下,玉如意已是跌落在脚下,神色恍惚,似喜似悲……。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最后变成了可能。也总会有许多从来没有想到的事就这样在眼前蓦然发生。

    又是三天以后,窦太后安安稳稳的坐在软榻上,眼睛上还遮着白绢布,只是满脸的喜悦却怎么遮也遮不住。

    即便是心胸再豁达的人,在自身疾病的痛楚面前,装出来的平淡和发自内心的喜欢也是绝不相同的。

    天子刘彻坐在一边,又看了一眼站立面前不远的元召。这会儿他正在宫女端着的玉盆里仔细的用盐水消毒一块柔软的棉布。

    这小子还真是大胆!竟敢在太皇太后眼上动刀子。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幕,刘彻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就在这间窦太后的寝宫里。当着他这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之面,他手持着那把锋刃薄如蝉翼的小刀,给窦太后做完了他口中所说的&p;“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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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风云千机变 磨剑待十年
    倚栏回首来时路,水榭歌台画楼处。

    竹马青梅曾经此,楼下少年如当初。

    笔染朱砂沁白玉,叶落无声眉间驻。

    流年袖舞千百度,重来莫负相思误!

    每个人来到这世间,从赤手空拳、一无所有到开枝散叶,果实挂满枝头。迷茫、疑惑、努力、奋发、意外、昨日、明天……。有很多事已经天注定,但也有许多会牢牢抓在手中。

    秋阳留给世界最后的温暖,叶落如雪漫漫长安。元召回到梵雪楼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等着他。

    马车停在绿柳巷口,长乐宫大总管秀鱼递给元召一个小小的包裹,然后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挥了挥手,放下车帘,驾车的精瘦宦官拨转马头,回转皇宫,不远处一队褐袍箭袖、特殊服饰的人紧紧相随。

    这时候,秀鱼不再是那个任从元召消遣的糟老头子,用赤胆忠心换来的权倾汉宫赫赫威仪三十年的气势显露无疑。

    元召解开包裹看了看,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金缕衣,金丝掺了蚕线,还有一种元召不认识的黑丝,密密织成。

    这是秀鱼送给他的礼物,据说是一件宝衣,可防刀箭,利刃加身而不能伤。虽然自己用不到,但老头子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转身回过头时,看到了那边木楼前的许多人。苏红云领着梵雪楼的人都在,脸上的笑很温暖,流萤飞落,隔世人间,轮回的光阴里,元召有一瞬间错觉,那些倦鸟归林的日子里,母亲就是在家门前这样迎接自己远游回来的孩子。

    有素衣白衫的潇洒男子在旁边点头微笑,有温婉女子一身红衣如火,司马相如和卓瑛这对伉俪竟然也闻讯而来了。还有那川下公子徐乐。

    再然后,他看到了兴奋的小胖子、小冰儿、崔弘还有……已经哭红了眼的少女灵芝。

    虽然元召离开梵雪楼只不过短短七八天的时间,苏灵芝却没有心思做任何事,脑子里想的都是元召的安危。

    每个庭院寂静的夜里,她握着那根元召当初做给她的竹笛,回忆起初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未有过的忧愁滋味便占据眉间心头。

    也许……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不会再回来了吧夜凉如水,清霜覆地,少女心事,浓的似化不开的夜雾。

    今天,他终于回来了。而且,化解了所有的危难。元召满脸轻松,一一打过招呼,进到里面,把经过大略对众人诉说一遍。

    自从那天汲黯来梵雪楼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后,众人已经知道这次的事已经化险为夷,心里都稍稍安定下来。

    再后来,陆续的事情在长安城内渐渐传开,那个神奇的孩子原来又做了这许多事!从开始的惊讶、疑惑到欣喜、期盼,而今听他说来,众人看向他的眼光已是与从前不同。

    “原来元哥儿还有如此医术!竟能明珠还目,真是仙人手段啊!佩服佩服!”

    主父偃虽然是最先知道元召打算的人,对他信心满满,但元召在未央宫内做的事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此时说出的恭维话却是发自内心的。

    元召谦虚了几句,对主父先生表达了谢意,自己不在的时候,有这位智者坐阵梵雪楼,他还是很放心的。

    钱掌柜马七赵远候五宋九自然不必细说,他们都是粗犷性子,不善于表达感情,笑眯眯的过来,一人拍了元召一巴掌算是表示了高兴。

    拍的元召咧着嘴直吸冷气,惹得一旁的灵芝娇嗔的撇嘴直瞅这几个叔叔,心中大为不满。苏红云则在女儿身后笑嘻嘻的看着,与卓瑛说着什么。

    闹过一阵后,早已在后院儿摆下酒席,算是为元召洗尘庆贺。

    都是互相相识已久的朋友,也就不拘那些小节了。分了两席,连同几个孩子,大家在大桂树底下团团围座。

    苏红云特别做了好多元召爱吃的菜,把他面前的盘子里堆得满满的。惹得灵芝直嚷嚷自己娘亲偏心眼,对元召比亲生女儿都好。

    还未等苏红云说话,一边的卓瑛早已插了一句:“那就让元哥儿做红云的半个儿子好了,省的小妮子再比来比去的。嘻嘻!”

    一句话把灵芝弄了个大红脸,乖乖低了头吃东西,再不敢言语。元召也被满口的饭菜噎住,有些尴尬起来。

    民间俗语&p;“一个女婿半个儿&p;“,在座的大人们当然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再看向这一对人儿的眼光,都眼中含笑,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苏灵芝再没有勇气待下去了。她娇嗔的叫了一声:“文姨!你……你,再不跟你说了啦!”然后双手掩面,羞得直奔回楼上自己房间去了。

    苏红云指了指闺名文君的女子 ,笑骂道你这张嘴啊!越来越不饶人,连小姑娘也捉弄起来了。

    卓文君嘻嘻的笑着,与白衣男子对视一眼,容颜妩媚。她最近与司马相如日夜相守,情意日笃,旧日忧愁一扫而空,心中喜乐,自是有心谈笑。

    小小插曲略过,三杯酒罢,郁郁未曾得志的青衣老书生酒杯放于案上,由衷赞叹:“好酒!真是好酒啊!上次元哥儿你给我的那一小壶,一直没舍得喝完,偶尔品尝一口,就叹息良久,没想到今天竟能开怀畅饮,大慰平生矣!”

    “主父先生所言极是!此酒果然是世间所无。元哥儿,听说你曾把一壶美酒进贡御前,就是我们做出的这种酒吗”司马相如也把盏中酒饮罢,抬头问道。

    元召点点头,他只不过陪着喝了一杯。刚才光顾着吃菜了,这些天在宫中吃腻了那些没滋味的御制菜品,还是苏夫人做的最合自己口味。

    “是的,我带到未央宫去的就是这种酒了。嗯,你们青郊外酒楼做出来的已经很不错了,下一步,我会根据口味再调一下,按照酒的度数分成几种,以照顾不同酒量的酒客要求。”

    见他说起正事,众人停杯投箸,静耳倾听。

    “这几天在宫中,我把各种合作的要求已经细细的说过了的 。原来的打算,只是想借用皇家的这块金字招牌,发点小财的。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些事……。”

    说到这儿,元召笑了笑。大家现在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有人要陷害建章宫,梵雪楼是被无辜牵扯了进去的。多亏元召警觉及时,处置得当 ,这才避免了一场有可能的大祸事。

    不仅如此,人人都知道一个巨大的契机已经摆在了眼前!因此,听他说起这些 ,心底都有些隐隐的兴奋。

    “现在看来,皇家肯定是要全面参与进来的了。过几天应该会有人来谈的。这样也好,以后的摊



第七十五章 心之所善兮 九死而不悔
    竹叶杯中饮风月,谈笑声里相见欢。几盏清茶氤氲,有玉人相伴,流光清浅,畅意满怀,快慰平生!

    当姚尚赶到梵雪楼的时候,酒已阑珊,这位名义上顶着一个长安县尉职务的儒雅男子连说遗憾,没能赶上一场好酒局。

    不过,随后奉上的清茶让他很满意。自从上次知晓梵雪楼内的那些字迹是坐在旁边的青衣老书生所书后,姚尚对他就很是亲近。也许是因为两人在某些方面有许多相近之处的缘故,此时聚在一起,姚尚稳坐恬淡,主父偃侃侃健谈,倒时很合的来。

    姚尚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心里明白,他是代表长安令汲黯来的。

    当一张阴谋的大慢慢开始笼罩过来时,是元召破了局。不仅为建章宫解了围,也帮自家大人摆脱了被围攻打击的局面。

    在当日殿上,窦太后先是被那个小箱子里的东西所惊喜,后又听闻自己眼疾可医,已是大喜过望。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那些让她闹心的的事情呢!

    后来,汲黯把关于那夜羽林军与巡武卫对峙的情形以及整件事情的头尾都详细的写下来,连同那长公主府死士武能的供词一起奉于御案上,窦太后却一动也没动,只说是留给皇帝回来处理就好。

    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无需多言,几个大臣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长公主刘飘儿低下了头,她虽然娇惯任性,却很明白自己母后意志的重量,不敢再过多纠缠,虽然对自己的敌人们心里恨得已经要死。

    一场阴谋化于无形。有人欣喜,有人释怀,有人沮丧。汲黯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但姚尚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因此,今天他以友人的身份来到了梵雪楼,聊表亲近之意。

    而再稍晚些时候,两个轻衣便装的人悄悄的来了。摘去大氅上的裘帽,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名叫卫青的男子对元召温和而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开臂膀,使劲抱了抱他,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

    他前几天被拷打折磨,身上伤痕累累,倒是多亏了上次元召留给他的伤药还有,将养了这几天,才略微好些。只是一直没有见到元召的机会,今天知道他出宫回家,因此禀过卫夫人后,与公孙敖两人过来看看。

    而公孙敖这次见到元召,态度却与前几次不同,显得十分恭敬起来。想来一定是卫青对自己这个最好的兄弟说过一些什么事情了。

    晚秋午后,新茶初盏,风儿微凉,人心暖!谁妖娆的展袖,续写传奇,从此开端……!

    多年以后,《元公轶事》的记载者会惊奇的发现,就在这个平淡的午后时光里,就在这个安静的小庭院中,一群会影响一个帝国命运的人聚在了一起。

    雄厚财富、经纬天下、权谋运筹、铁马金戈、文化与传承……。大部分史学研究者认为元公天赋异凛,从八岁时就开始考虑这些了,并开始布局,身边聚集起那么多各个层面的佼佼者,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能一次次取得那么多近乎神迹的成就,绝非偶然。

    而更多的人则认为,元公本身就是神祗,是天上的星宿降临人间,是为了赐福大汉帝国的子民才来的……。

    至于现在,当然还没有人会预知这些,宝剑还未曾裂匣,鹰隼还刚要试翼,对面的孩子谦逊的诉说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有着稍微的腼腆。

    “呃,司马兄,听说蜀中临邙山下,令泰山家是世代冶铁的大族,可是真的吗”

    话说出来,元召自己都感到有些别扭。大家虽然都要求他平辈相称,可是他本来就对这个时代的一些称呼不很适应,学着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总是感觉有些不得劲儿。

    司马相如听他如此相问,倒是微微一愣,看了看文君,她同样有些奇怪,卓家以冶铁之业闻名,家仆数万,在蜀中开山采矿,称为蜀地第一大家,这不是什么秘密。

    “正是,文君家族世代冶炼。但不知元公子有何见教?”

    “啊,是这样的,我这次献给了朝廷耧车和织布机的草图,如果接下来大规模制作的话,这第一批问世的东西,有些铁质部件的要求,我想尽量弄得高一点,好经久耐用些。当然,这些还是小事。”说到这儿,元召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词汇,好让他们听的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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