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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年书柬

    “东西?什么啊……你要给我什么东西”素汐紧张的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明天我会出宫回去的,可能没有时间过来了,所以,呐!这是那天答应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提前送给你了 !”

    借了远处檐角宫灯的光影,素汐看到他从腰后取出一个用绸巾包裹的长形物件,隔着窗棂递了过来。

    “啊!你、你真的记得啊我……谢谢你!”素汐接到手中,紧紧的握住,感觉到那层丝绸的柔滑,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你……你怎么上来的啊这么高呢!”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间在这间偏殿的三楼,离地面大约七八丈高,不禁惊奇的问到。

    “这你就不用管了,好了素汐,东西已经给你了,我要回去了。”元召说完,转身就要隐入夜色中。

    “等等!你别走。”素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心里有一种冲动。

    “嗯,还有什么事?”元召转过头,语气淡然的看着她。

    素汐感觉脸上发烧,热的厉害,虽然夜色很黑,但她觉得对面的元召好像能看透自己似得,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有些不足了,她一下子又胆怯起来。

    但……想起那些自己暗中听到的传言,和命运将要强加给自己的未来,她咬了咬嘴唇,平静下来心情。

    “元哥儿,今晚我想出去好好看看长安城 ,看看这片天空!你帮我出去,好吗?”

    窗外的那个影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是很奢侈的吧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宫殿里,被娘亲呵护着,就如同一只金丝编成的鸟笼里的鸟儿,从来没有自由的飞翔过一天……!”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从未对任何人敞开过的心扉、那些委屈、那些怕娘亲弟妹担心而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开心,都只想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番。

    素汐没有发现倾听的人心底已经渐渐涌起的波澜。这一刻的守候,已尽我温柔。人非草木皆有情,此身相遇误倾城!

    “我不知道明天以后会怎么样!可是,真的好想自由自在的去看看这片星空,哪怕只有半个晚上也好……做梦都想……。”

    说到后来,素汐的声音几不可闻,想来是自知此事如梦,不可能实现,只不过是一时的痴念罢了!

    “好!我带你出去,随便你想去哪儿。”

    如黑暗中蓦然闪亮的火花,光芒刺破了眼前的迷茫!即将迎来自己十一岁生辰的素汐公主惊喜的抬起头,窗外的人就站在那里,身后是层层宫殿的重影和无尽的远方苍穹……。

    当素汐换好一身衣服从窗子里爬出来时,元召发现这正是她上次偷偷跑到梵雪楼时穿的那一套。看来这小妮子的某种野心是预谋已久的啊。

    “好了!我们怎么走是要用老祖宗给你的那块可以进出皇宫的金牌吗”素汐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如同星星般的光。

    “那多麻烦啊!再说了,宫门已关,他们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她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上有神秘的笑。

    “来,往前挪一点,伏在我背上,闭好眼睛。”

    素汐错愕之间,却没有多想,小心的在狭窄的窗外栏边往外挪了挪身子,双手伏在了他的肩头。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与一个陌生人如此身体相亲近过,脸红心跳,又有些慌张起来。

    “别怕,一会儿要抓紧了啊,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元召小声转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没想到,感觉到那温热气息呵在耳际脖颈间,素汐心里更加慌乱起来,只把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头伏在背后,一声也不敢吭了。

    元召赶忙挣了挣,才舒服一些。小妞儿!你想勒死我啊!

    素汐正羞怯间 ,忽然之间脚下一空,感觉身体腾空而起,一声惊呼刚要出口,又连忙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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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沧海珠有泪 滴落明月边
    《大汉帝国史?文苑志》曾经详细的记载了武帝建元六年冬天的那场词林苑盛事。

    天下之士,翰墨琼林几千人或被推荐,或者是自己前来,齐聚长安,由天子亲自策考,选贤备用。

    这是当今天子即位以来,所做的第一个大动作。最先的初衷是为小皇子刘琚挑选几位饱学师傅,授学于博望苑,以便这位被寄予厚望的皇子好好成长。

    后来,因为某些事的发生,刘彻的想法也有了更多,期待感也更急迫起来。

    在未央宫金马门前的铭柱上有他不久前御笔写下的一篇《秋风辞》,也许从中更能窥见他此时的真实心情。

    秋风起兮云飞扬,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时光不待,渴求良才,奋勇激昂之音已经隐隐而鸣矣!

    当时还只有极少数的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皇帝的耐心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而大多数人却更多的是惊奇于这次选贤与从前的不同。

    天子亲自出题,只要是这次来长安参加词林苑的文士,不论身份地位,在光禄寺报备记录以后,都可以据题作一篇策论,以备考评优劣。

    这是一次破天荒的尝试,与从前的郡县推举推荐都不一样,可以说是千年以后科举制度的第一次雏形。

    当刘彻在含元殿的御座后,一卷一卷的翻看那些天下士人言论不一,观点不同的策论时,心里对这次的尝试感到非常满意。

    大汉立国至今七十余年,尤其是经过“文景之治”的稳定发展,盛世全景已经初步显露端倪。但功臣勋贵、高阀门第也已经渐渐形成,朝堂上暮气沉沉,墨守成规当做寻常。

    如果只做一个守成的君王,也就只求安逸,随他而去了。但,刘彻却生就了一颗不羁的野心!他渴慕的是高祖的功业,甚至犹有过之……。

    “这小子……还别说,这个点子还真不错。”此刻,他把看完的一卷放到案上,手指点了点,眼前浮现出那个惫懒影子,语气中有些许的赞叹之意。

    内侍把酙好的茶盏轻轻放在御案一角,偷眼见皇帝的嘴角挂着微笑,知道他今天心情很好,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悄悄往身后摆摆手,示意侍奉的人都走远一些,不要打扰了陛下的思考。

    所有人都轻手轻脚的退到帷幕边,待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以便听候随时的召唤。不论宫女太监都倍感轻松,阴云笼罩了几天的未央宫终于渐渐开晴。

    说起来,皇宫内的这场小小风暴,是由那位新晋小侯爷引起的,也是由他想办法摆平的。

    “拐带公主,夜出未央宫!”当刘彻终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阴沉着脸,下令羽林军校尉李敢,去!把那小子给我捉了来!

    三百红袍羽林军飞驰而至,包围了梵雪楼,把刚回来没有半天的长乐侯又带走了。

    元召一早回来时,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徐乐、司马相如、主父偃等人都早已等待多时了。

    前段时间元召所说的那些事宜,川下徐家和蜀中卓家得信之后,尽皆大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要抓住了。因此,立即派家中得力之人星夜前来,待命听候。

    刚刚互相见过,还没来得及详细商谈呢,羽林军就赶到了,宣天子口谕,带元召立即进宫。

    众人面面相觑,哎……这又是咋回事啊不过看到元召在马上回头时满脸轻松的模样,甚至还朝灵芝他们几个孩子做了个鬼脸,又都安心不少,料想不是什么大事。

    押解路上,名叫李敢的青年校尉在马上盯着元召看了好一阵,越看越觉得这个身影可疑,想起那个在宫墙外月色中打落自己羽箭的人,他曾经为此心情郁闷低落了很久,一度成了他箭术修为上的一个魔障。

    “你是不是那夜在宫外的那人”李敢语气有些严肃。眼前之人虽然有着侯爷的称号,但他并不会放在眼里。

    “哦?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元召头都没抬,漫不经心的嘟囔了一句。

    “你既然有本事夜出未央宫,就不要对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承认!胆小鬼,哼!”李敢眼神锐利,咄咄逼人。

    “哎,我说,你既然那么有本事,就不要在这宫中看门护院了吧,去雁门关外啊!你的箭应该射向匈奴人的方向,那儿才是你们父子的主场。”元召针锋相对,话不饶人。

    “你……小儿只会逞口舌之厉!却懂的什么。”不能如父亲那样纵横边关、杀虏敌酋,正是李敢的心头遗憾。却被这小孩子揭了伤疤,不由得有些羞怒。但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得恨恨的打马跃到前面去,不再理他。

    元召笑着撇了撇嘴,老李一家人虽然素称忠烈骁勇,但都有心高气傲的坏毛病。可以说,从李广到他的儿子李敢,再到后来他的孙子李陵,一代比一代心气儿高。

    老李跟自己斗气,自己抹了脖子自刎而亡。小李跟霍去病斗气,被更骄傲的小霍一箭射杀了。等到小小李,跟气节斗气,结果丧身辱国,埋骨大漠。这一家人都不得善终的悲剧,与骄傲是脱不了关系的,以后找机会好好挫挫其锐气还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来到未央宫,李敢把元召交给等候的侍卫,再不看他一眼,气哼哼的转头走了。 殿内,皇帝刘彻孤独的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板着脸看着垂手而立的人,好半天没有说话。

    “自己说说吧,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大汉公主夜出禁宫。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哼!”沉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了帝王威严。

    “靠!带你家女儿出去散散心,让她高兴高兴而已,这算是什么罪



第八十章 新府画楼畔 故人尽余欢
    冬季渐深,西风烈,寒意沁骨漫长安。

    当秀鱼以长乐宫大总管的身份宣读完窦太后口谕后,走到有些发呆的元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些感慨。

    “小子,老祖宗对你啊,这份恩宠可真是没的说。谢恩吧!”

    元召连忙行礼谢过,请秀公公代为转达给太皇太后,这次他的感激倒是发自内心的。

    一座巍峨的府邸就在身后,朱门高第,雕栋画廊,庭院深深,往后延伸不知几重……。

    这就是以窦太后的名义钦赐给元召的侯府了。而紫檀匾额之上&p;“长乐侯府&p;“几个大字,苍劲凝重,气势如松,却是当今天子御笔亲书。

    近百仆从侍女已经分列内院两侧,等待着觐见新主子。他们都是被秀鱼亲自挑选而来的,众人或惊奇或喜悦或担心或迷茫,有的在悄悄小声谈论,说着那些道听途说来的关于这位小侯爷的传闻。有的低头不语,各怀心事。

    正在此时,一行人从府门外拾阶而上,逐渐走来。身穿正式服色,令人望而生畏的秀鱼公公走在前面,四周是宫内侍卫。一个比他们矮了许多的身影跟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

    新漆的府门被阳光照射,有淡淡的光晕,一时间还看不清来人模样,上百双目光一起聚集处,身形还未长成的长乐侯府主人脸上有些微微的腼腆。

    这是泠霜和泠雪第一次见到元召。此后很多年,这个冬日微寒的场景,这个恰似人生初见,就再难忘却。

    泠霜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泠雪,见她的表情调皮而好奇。又转而悄悄盯着那个身影,那一定就是自己姐妹要服侍的长乐侯了吧虽然早就知道新主人年龄不大,但……他也太小了!

    泠雪和泠霜是一对双胞姐妹,她们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她们的父亲曾经是窦太后身边那些暗卫的一员,后来在截杀某次藩国刺客的行动中死去了。

    窦太后把她们收在长乐宫中抚养长大,而那些暗卫前辈们更是教会了她们一身绝技。原以为长乐宫和老祖宗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了,可是,今天,她们被送来了这处新府邸,有了新的主人。

    想起临出宫时,老祖宗吩咐过的那些话,泠霜心里就怦怦直跳。自己姐妹今后就是这个小小侯爷的人了吗可是,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和泠雪呢

    元召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些人。前世今生,大多是如飘鸿孤旅,自在人生。蓦然多了这些人需要照顾,他有些不知所措。当然,这是他从前生带来的思维。

    撇见老宦官那带了揶揄的眼神, 元召挠了挠头,站到了这群人面前。

    “那个……呵呵,既然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在这个院子里一起生活了,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帮忙的一定会帮。”

    呃?闻所未闻的开场白,所有人都惊讶的抬起了头。这……这是一位侯爷主子说出来的话吗!

    一位五十几岁的微瘦老者走出来,抱了抱拳:“小侯爷何出此言!我等皆是您的奴仆,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就是,怎敢有事劳烦侯爷呢!”

    秀公公不禁暗笑,心说这小子收买人心的本事还是有的。可是再听下去,他的神情也渐渐惊讶起来。

    “哦,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要以为我是在说客套话。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既然有缘聚在一起,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朝夕相处,荣辱与共。那么,就是一家人了。不管能待在这个府中的时间是长还是短,只要进到这个府门来,那么……就好好的相处吧!嗯,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他神色认真,语气真诚,所有人听在耳中,都心下感动。虽然大多数仍不相信一位侯爷会真的对下人这么好,但他能说出这些话来,想必不会是一个坏主子。

    更何况,先前在长安城内流传的那些关于这位小侯爷的神奇说法,让大家早已对他抱有好感,此刻以后,再看向元召的眼神中都带了真心亲切之意。

    片刻之后,各自散去,自有管事人等安排打扫收拾,人手安置,不必细说。

    老宦官拍了拍元召的背,脸上带了赞赏欣慰的神色,没有再多说什么多余的话,转身带人回去复命了。

    等到再稍晚些时候,大批庆贺人马已经闻讯陆续而来。梵雪楼的人、司马夫妇、徐乐连同他们的几个朋友和各自家中管事,主父偃、卫青与公孙敖,长安府衙的姚尚这次连同总捕头云猛一起带来了。

    元召在庭院中笑着迎接,人群最后,一个胖胖的商人闪了出来,惊喜的一把抱住了他,原来正是刚刚从北疆燕地赶回来的聂壹。

    大家纷纷恭喜罢,又到处看过了长乐侯府的各处景致规模,不禁赞叹不已。御赐之地果然气势不同,元召小小年纪 ,就已简在帝心,未来不可限量!

    元召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是一个安身之所而已。他倒更愿意住在梵雪楼。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对天子承诺了许多事情,以后要抽出精力去做,去结识许多层面的人,为了方便,有自己的府邸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在这个世间伴随着他行走的脚步慢慢认识的,也可以说,是他将要去开始做一些事情所依靠的初步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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