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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年书柬

    元召的眼睛斜瞅着面前的一大群朱紫朝臣,这些人既然选择了与他做对手,生死对决,那就怨不得他施展手段了!

    “元召小儿,休要存心挑拨陛下,我等赤胆忠心,非有他念,只是要为社稷除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辈,省的祸乱朝纲尔!今日雷鸣电闪,正是上天发怒,其中原因,就是因为你领着刁民屠灭了信成候府所招致!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多言,速速纳命伏法吧!”

    傅远嗔目大喝,威势逼人,三四十名官员都对元召怒目而视,道道如利剑,杀人于无形。

    “哈哈哈!好吧,如果老天爷真的是为了我元召今日替冤魂伸张正义而要降雷劈人,那这样的老天不要也吧!如果它还是那个怜悯众生的苍天,那就雷电加身而自然不会伤人。陛下,微臣愿请旨,以身试雷,看看这天意到底是在哪一边!”

    哗的一声,所有听清楚这句话的人都把眼珠子瞪大了。什么以身试雷?没听错吧!这小侯爷这会




第一百八十章 光辉岁月 从此启程
    就在这一年夏天剩下的时间里,长安,这座大汉的皇城、天下政治文化的最中心地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自大汉开国以来,盘踞在朝堂之上七十多年的勋臣顽固势力,几乎被一扫而空。有许多人的命运被就此改变,千万颗人头滚落在尘埃中,无数族人以戴罪之身被迁徙往边郡或岭南各地安置。

    其中,包括曲逆侯陈家、舞阳侯樊家、阳陵侯傅家、信武侯靳家、蒯城侯周家、江邑侯赵家等顶级豪门在内的十余家,因为罪大恶极,斑斑铁证,罄竹难书,被抄家灭族,断绝宗祀,从此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等那些昔日耀武扬威,跋扈长安市上的纨绔子弟们,被绑赴刑场,即将处死的时候,他们脑海中都曾经想起过某人指着他们说过的一句话。那是一句伸张正义的誓言,当时都被他们当成了无知的笑话,而今却终于知道,那个人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从来没有落空过。

    如果老天再给一次机会,还会不会去得罪那个人呢恐惧的泪水伴随着追悔莫及,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鬼头刀下,头颅遍地……。

    随着朝堂上腐朽势力的被清除,一大批新鲜的血液涌了进来,他们都是当初通过词林苑选贤,被皇帝预先储存起来的人才。此前这些人,都以一些较低的身份在各部门中学习。曾经以为要很多年以后才有机会施展胸中抱负的青年才俊们,从来没有敢想过,几乎在一夜之间,一条青云大道就展现在了他们眼前。

    只要有能力,有担当,有真才实学,只要是清白良家身份出身,都可以上书自荐,只要考核合格,皆能得到重用。

    朝堂上的紫袍朱衣少了许多人,同时又多了许多年轻的面孔。世间事,变幻如苍狗白云,唯一没有变的,是眼底的巍峨宫殿。未央宫的羽林军守卫们,看着这面前的人事替换,权力更迭,他们心中的感慨无比深刻。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一个人,虽然他现在并不在长安,但长安城中无处不在讲述着他的传说。崇敬与崇拜,畏惧与忌惮,这样的情怀存在于很多人的心中,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

    那一天曾经给元召传递过那个木盒的羽林军校尉,现在是同伴当中的耀眼人物。关于小侯爷是开启了怎样的仙家法宝,连天雷闪电也被他驯服在手中,这样的故事,他已经被人询问了无数遍。

    但即使让他再眉飞色舞讲上一千遍,校尉也不会觉得烦。因为他同许多人一样,到现在还觉得那是一场神迹,而自己有幸帮小侯爷提过那只木盒,这样的荣光,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与他一起感到荣光无限的,还有一个人,那是一名普通的羽林军守卫,当时他就站在含元殿门口。

    元召向他借了佩剑一用,然后小侯爷就跃上了含元殿顶。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那个立在最高处的身影,迎风而立,傲若仙人。

    闪电的光华缭绕在他身边,霹雳就在头顶炸响,上天之威,无人不心中震恐。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铜铸金身,在雷霆一击之下,恐怕也要立即化为齑粉了吧!

    可是,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里,明明看到闪电就在那道身影身边咫尺而过,却就是伤不到他分毫。仿佛刻意绕开了一般,而那把普通的剑就插在他面前的檐脊间。

    此前还趾高气昂的傅远等人,开始变得脸色惨白。难道这个人真的能通彻天意?还是说民意就是天意,已经不再站在自己这个阵营的一边?

    “陛下、众位大臣可都看到啦?所谓雷击以示警戒,纯属信口妄言。那是对陛下圣德的诋毁,更是对我大汉威严的冒犯。发起此事者,其党羽居心为何,可想而知,所以请陛下严惩之!”

    朗朗话音从宫殿高处传来,如同是上天的意旨。皇帝刘彻收回一直望着含元殿顶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光芒,这一刻,脱去枷锁的苍龙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

    站在朝堂上做臣子的,都是些聪明的人。此时再不站队,等待何时呢赞颂皇帝的英明,对那些逆臣口诛笔伐,就成了大势所趋。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的捷报又接踵而至,更是加速了勋贵团体的灭亡。

    红翎信使最先传来的,是严助的报捷消息和奏章。从吴越之地出发,进入东瓯国帮助抵抗东越军的万余人马,与东瓯军联手,经过月余的拉锯战,把东越军队拖得疲惫不堪,然后在南越军队突然袭击其空虚后方的情况下,汉军、南越、东瓯三方联手,大败东越军。并且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攻陷了东越国都,东越国王及王室所有成员都成为了阶下囚,曾经在南疆诸国中兵力最强的东越国就此灭亡了。

    吴王太子刘少驹见大势已去,仰天长叹几声,自刎而亡。而那些流亡在此地的吴王旧臣以及聚集的亡命徒们,也死的死亡的亡,树倒猢狲散了。

    刘彻看完捷报,大喜过望。这可是灭国之功啊!而且是他当上皇帝后,在对外战争中,取得的第一次胜利,这个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对于提高皇帝的威望,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正在满朝欣喜之际,第二次报捷的消息,又从千里之外传到了长安,这次是严助和终军联名上奏。

    东越国灭亡后,这个胜利的果实,本来是应该有汉、东瓯、南越三家共享的。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东瓯国王竟然放弃了划分东越国土的权利,而且主动上书汉家天子,请求率众归附大汉,愿意成为治下的子民,只求好好的得到安置就行。

    几乎在同一个时候,在南越国兵力尽出东越境内作战的情况下,南越国相吕嘉竟然趁机发动了政变,意图篡国。

    当时形势十分危机,南越皇宫几乎将被攻陷,危急关头,大汉天使终军率领着他属下的几十名勇士,奋勇当先,冲进叛军中,与早就安排在吕嘉身边的暗探联手,砍下了吕嘉的脑袋,一举驱散叛军,取得了护卫皇宫的胜利。然后在得到消息回援的南越军队围剿下,彻底铲除余孽,平息了这次叛乱。

    被救下性命的南越国王感激涕零,因此,在瓜分东越领土的这件事上做了很大的让步。另外,为了表达对汉朝的忠诚,愿甘为属国,将派遣他的王子赵婴齐入长安学习汉家礼仪文化,也就是变相的作为质子了。

    这样一来,平息完这次叛乱后,最大的赢家,就是汉朝了。

    东瓯归附,其疆土自然都划入了大汉疆域内。而经过南越的妥协,原先东越的三分之二领土也划归了汉朝。也就是说,这次大汉只出动了两个使臣,万余地方驻军,就取得了一片大大的疆土,使整个南疆都平定了下来,可谓是对外作战史上一个空前的大胜利。

    消息传开,长安万众欢腾,人心鼓舞。无论在什么时代,无论内部争斗的多么厉害,在国家对外战争取得巨大胜利这样的事情上,不管是谁,只要是大汉的子民,都觉得与有荣光焉!

    现在谁还敢指责皇帝当初出兵平乱的不是?这样的胜利摆在眼前,正是显现了皇帝当初的英明果断。通过这件事,大汉无论民间还是朝堂,仿佛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我们的国家已经如此厉害,挥手之间就可以屠灭敌国!

    这样的发现,令所有人开始在心底滋生一种叫做自信的东西。自信、骄傲、宽容、富强……,这些因素,就是元召在未来最想在每个人身上看到的东西。而今,它们终于开始渐渐的出现,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而严助和终军也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当初暗中交代给他们的意图,都得到了完美的贯彻,甚至完成的比自己计划的还要完美些,这两个人,果然都是英才。

    相比起对南疆战事的重视程度,前些日子摧毁勋贵集团那些事,在元召眼里,重要性是根本不对等的。

    那么一个庞



第一百八十一章 烽火几度 塞上又起
    辽阔无垠的北方大草原,孕育了万千生灵的成长,也滋养了无尽野心与贪婪的**。

    马邑之围后,十万聚集的匈奴骑兵无功而返,此后,渡过了一个难熬的春天。

    确实是难熬啊!春夏之交,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又赶上了一场大干旱,各部落为了生存,只得不住迁徙,围绕着水草地而进行的争夺冲突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草原上的资源就那么多,匈奴部落人口日益繁殖,要保证自己族群的生存,互相争夺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南边的邻居自从上次过后,也加强了戒备,以前小股骑兵就可以倏忽突袭的局面,已经很难再取得战果。

    匈奴人就如同草原上那些饥饿的狼群,寻找着一切赖以生存的条件。在这个时候,即便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会尽力去争取的。

    大单于羿稚邪,以血腥手段取得的王冠,有些沉重了起来。为了草原民众的生存,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羿稚邪不惜发动了几次对外战争,把整个草原的怒火都倾泻到了西部几个小国邻邦的头上。

    四五个小族群就此覆灭在匈奴骑兵的铁蹄下,弯刀闪亮,鸡犬不留,黄沙埋骨,没有再留下一丝痕迹。

    这样的掠夺,也只能暂缓危机,这些小国家的资源太匮乏了。要想取得更多营养,还是需要去南边的邻居身上吸取,只有在那儿才能得到无穷无尽的财富。

    因此,前些日子,当大汉皇室那位封国王爷派来的一队特使带来了秘密合作的消息,羿稚邪心中大喜。这位淮南王爷此前就曾经与草原有过数次合作,只是随着老单于的死去,当初的关系就终止了。

    自从羿稚邪登上王位以后,这还是淮南第一次来人联络。这条线一定要抓住了,无论是对于草原王庭当前面临的困局,还是以后对汉朝邻居的侵略,都有着重要意义。

    淮南王的使臣,是一位能言善辩之士,他不仅带来了满满的合作诚意,还给大单于及他的子民们,带来了他们最需要的米粟、棉布、盐巴以及大批生活用品。

    这种久旱逢甘霖式的馈赠,让王庭的大臣们极为振奋,看着这些南朝之物,又让他们想起来当初曾经纵马掠夺、唾手可得的日子,心中的欲念,又使所有人蠢蠢欲动起来。

    大单于召集各部落王会议,宣布了他要再一次侵袭汉朝的决定,这一次,他的提议得到了热烈拥护。上一次马邑的窝囊事,在每个人的心头,都当成了一次耻辱的铭记。南朝那位年轻的皇帝,竟然敢用如此手段,来诱骗伟大的匈奴勇士,他的先祖曾经遭受过的教训,必须要狠狠的在他身上重演一次,这才知道厉害吧!

    怀着这样的共识,所有的草原部落,回去以后,都厉兵秣马,积极准备起来。

    全民皆兵的游牧民族,又一次发布了全员动员令。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集结了各部落中的精锐力量,兵分三路,分别从云中、鱼阳、雁门三个方向大举进攻,一时间烟尘四起,北疆纷纷告急。

    在那位布局天下的王爷原先的计划中,北疆、南藩、西南夷这三处应该同时发动,兵火连天,使朝廷顾此失彼,才好乱中取利,这本来是最完美的局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等其余两处发动,那位吴王太子刘少驹报仇心切,就率先鼓动东越起兵了。

    而草原上由于春天的大旱,各部落间为寻找水源,迁徙流动,相隔的距离就太远了些。等到大单于下令集合兵马完毕,所拖的时间就长了些,这样就打了一个时间差。

    尤其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南国战火刚刚燃起来还没成气候呢,就那样被迅速的扑灭了,甚至连汉朝国内各地的精锐都没有调动,就只是动用了驻扎在吴地的区区地方军队,就把将近两个番邦国家的国土划进了大汉的疆域,让闻听消息的某些人心中十分气馁。

    驻扎在北疆的汉军精锐,竟然一兵一卒都没有动用,打破了原先的设想。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匈奴人的铁蹄已经又踏出了草原,这一次,希望他们能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果然,饥饿的狼群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群体,匈奴人以破釜沉舟的气概,对汉朝边境的城镇村邑,发动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残酷袭击。

    匈奴骑兵来去如风,纵横劫掠,他们时而大部集合,屠灭较大的城邑,时而又分散为零,化成一只只的小队,四处流窜骚扰,令汉朝的守军十分头疼。

    长期以来,汉朝北疆边关的士卒们,对匈奴人的忌惮之心,终究还是存在的。这是自高祖皇帝白登之围以来,根深蒂固存在于将校心中的一个魔障。

    这不是勇不勇敢的问题,也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天时、地利、人和所决定的必然因素。

    最近这些年来,汉军一直采取的都是防守之势,极少踏出雁门关外作战,更不用说进入草原了。地形的不熟悉,气候的不适应,马力之间的差距……等等的所有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更何况,在马邑之围以前,朝廷对匈奴人的态度一直都是暧昧不清的,这也导致了前线战士不能制定最准确的战略目标,要想取得一场胜利,又何其难也。

    边疆的汉军自然都是些好儿郎。然而长期沿袭的半守卫半抵抗思想,却严重的限制了他们的作战能力。尤其是这一次,谁也没有想到,匈奴人的攻势会这么疯狂,因此,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遭受了重大损失。

    受到最正面攻击的雁门关,守将刘恭友中了匈奴左大都督的诱敌之计。匈奴人先是出动了小部的骑兵,在附近杀人放火,俘虏民众,在押解着浩浩荡荡的战利品和俘虏从雁门关不远处经过的时候,刘恭友果然忍受不住,轻率地贪功急进,以为可以全歼来敌,救回那些汉朝边民。

    然而,他想错了。当他率领着驻守雁门关的几千精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转过山脚处,已经有大队集结的匈奴骑兵在静静的等待着。

    战斗的结果很惨烈,汉军损失了近一半人马,刘恭友身负重伤,在剩余汉军的拼命掩护下,狼狈的逃回了雁门关。

    匈奴骑兵随后掩杀,兵困雁门,几万只火箭射进城内,民居化成了熊熊的火海。要不是副将冯德拼了老命地指挥着军民守城,雁门关就差点失守了。

    饶是如此,这次损失也是不轻,雁门附近的十余处边镇都被烧成了瓦砾,这次是真的成为平地了,人口财物都被掠去了草原。最前线的雁门残破,当剩下半条命的刘恭友,看着自己镇守了好几年的这座边城,成了如今的样子,不禁心中大恸,几口老血喷出来,伤重不治,含恨死去了。

    身在右北平的骁骑将军李广,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下,不敢怠慢,把右北平重地托付给副将,他星夜疾驰,来到燕门主持大局。

    尝到甜头的匈奴人并没有如同以前那样马上退却,而是继续扩大战果,意图把北方形势搅得更乱。此后连续数十战,李广亲自浴血上阵,双方都互有伤亡,好不容易才把匈奴骑兵打退。

    而鱼阳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镇守鱼阳的主将是镇北将军韩安国,他年轻时也是谋略过人的一名将军,只是后来入了朝堂,转为了文职,从右内史做到御史大夫,也算是文武兼备之人了。

    只是,他的年纪太大了,长期的官场生涯已经磨去了他的棱角,早已失却了当年的锐气,成了暮气沉沉的一名老好人官僚。

    他也是从上次马邑之围后,以镇北将军的职务,被派在鱼阳,暂且镇守此处要塞的。本来这只是一个过渡的职务,解除匈奴危机之后,他应该还会被召回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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