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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息尚余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剪渊

    余温“啧啧”两声,一掌拍在雾朝的柔嫩香肩上:“你好可怜啊,这情节也太虐了太狗血了!唉!”

    雾朝本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被余温现代的话语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第五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将府春初,粉墨戏子常聚首,登台唱不休。

    雾朝已经喝下了第二杯茶:“谭娘子芳名碧罗,小字泠露,是当朝宰相的庶女,与您同年入府。她当时不愿意嫁给一个哑巴,是宰相以将军府富庶、政治需要劝服,才进来屈尊当个妾室。那年她偏要当夫人,吵闹无果后与夫人一直不对盘,三年来明争暗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夫人在失忆前也考虑过这一点,但您认为有将军信任,苏娘子纵使害您您也能见招拆招,就乐得与谭娘子争斗,消磨时光。”

    消磨时光……明明宅斗都是些杀人于无形的危险东西,这原主竟然还乐在其中。

    余温眉头微蹙:“苏娘子呢”

    “苏娘子闺名旻秋,字清胭。她是刑部尚书蒋毅兰的表妹,听说小时候不受宠,是在她的嫡亲妹妹突然猝死后才得到重视。也有传闻说是苏娘子毒死的妹妹,可平时看她柔弱无害,且那时才十二岁,也没人会信这些流言。不过从从前夫人与她打交道来看,这人心机深重,不可小觑。”

    “这么厉害……”余温咬咬嘴唇,她涉世未深,怎会是浸淫着宅斗长大的苏旻秋的对手

    用过晚膳,余温在雾朝的指导下核对了将军府当月的账本,确认收支明细;向她学习了部分基础的手语;又叫她找出笔墨纸砚和字帖,练了两张簪花小字再偷偷烧了,这才准备就寝。

    翌日,余温睁开眼,有模有样地说出昨晚雾朝教她的话:“云屏,撩帐子。”

    在床边等候的云屏立即有条不紊地将床帘挂上两边鎏金钩子,侍奉余温穿鞋;月桥出去传人准备早上的吃食;雾朝已经在梳妆台那儿放一盆水、执一把牛角梳候着了。余温看到下属如此得力,满意地点点头。

    “将军尚在病中,夫人不宜太过华丽。梳个简单的圆髻,前端插个八尾翠珠步摇,后面插一有浅蓝纱带的木梳,再稍稍敷粉、画眉、点脂——花钿也不贴,配月桥找出来的这套衣裳很是相衬。”雾朝动作小心地梳理余温的长发,顺便将自己的考虑说出来。

    余温撇嘴:“化妆这些我是向来不懂的,你看着办就行。”

    雾朝示意整理好床铺的云屏过来为余温净面,同时回余温的话:“夫人,穿衣打扮是极其容易被人说道的。就算有我们为您打点,您自个儿也应该学着点,怕就怕妆容、着装被人挑出错来,动辄就是大罪,后果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余温把玩雾朝放在梳妆台上的步摇:“是是是,我又添了一件要学的物事。”

    用完早膳后余温本想练个字,她才半画半写了一张月桥就进来通报:“夫人,谭娘子与苏娘子在外面说要进来与你一道喝喝茶。”

    余温瞥见门帘外的两道人影,吓得把桌上摊着的那张鬼画符夹在字帖里丢给旁边研墨的雾朝;雾朝一呆,用字帖托着墨条和砚台小跑两步塞给云屏;云屏一愣,转头慌乱地蹲下,把一堆东西猛地推进床下面,那支笔因为滚到最里面的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余温早已料到这一点,忙把回到原位的雾朝左胳膊肘处的笔架子拂落,五支毛笔和黄木架子噼里啪啦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她大声骂道:“你这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给本夫人捡起来!”与此同时,雾朝不明状况地瞪着她。与此同时,两个高级情敌走了进来。

    雾朝不愧是亲友团第一助力,她会意余温瞟向床底的眼神,赶紧跪下捡笔:“夫人恕罪,奴婢方才伺候不慎,奴婢这就给您收拾!”

    “姐姐一大早的怎的在房里发这么大的火”莺一般的娇音,余温不回头也知道是麻烦的谭娘子。

    “妹妹们来与姐姐喝茶,正好大家都静静心、去去火气。”啊,是更麻烦的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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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将府春初,朝暮霞光皆明艳,斩破碧云天。

    “夫人,皇后娘娘派老奴来,要亲眼看着您找出下毒之人,严惩不贷。”余温努力学手语的第三天,可能是皇后安排在将军府的眼线报告说她已经活蹦乱跳了,蔡姑姑带着皇后的命令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

    “我也正有此意。雾朝,请二位娘子过来;月桥,叫厨房的人全部按次序站在我房外空地上,等候审问。”余温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批。

    “是。”

    “云屏,给蔡姑姑上茶。”

    “是。”

    几天下来,余温已经把这些学得有模有样,任是蔡姑姑也说:“夫人雷厉风行,想必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并没有……但是蔡姑姑这么觉得就好,余温朝对方笑笑:“我没什么本事,等会还要姑姑多多帮衬。”

    纱帘翻起,走进来二位高级情敌。小麻烦红红火火,大麻烦清清白白。

    “蔡姑姑。”

    “见过苏娘子、谭娘子。”

    两方都行过礼,余温道:“本夫人今日要查出之前在我与将军午膳中下砒霜的凶手,请姑姑、妹妹们在旁做个见证。”

    “呀,全府上下都在传下毒的是姐姐……”谭碧罗阴阳怪气的话在余温凶狠的瞪视下渐渐被它主人咽回肚子里。

    余温本就因被蔡姑姑突袭而倍感慌张,她焦躁的情绪全都发泄在她看来无比欠揍的谭碧罗身上:“妹妹这是什么话本夫人从未做过的事情你为何要日日一提再提若真是我做的,何必要露出马脚,全府上下又怎会知道我下毒莫非是你嫉妒本夫人,所以栽赃陷害、散布流言!”

    谭碧罗不服气地拔高声音:“夫人您和二皇子的那些腌臜事……”

    余温比谭碧罗还要大声:“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与二皇子如何如何空穴来风,也只有你这种人会轻易相信、小题大做。本夫人一心向将军,清清白白,难道是你居心不良想要离间我与阿荣夫妻二人谭碧罗你好大的胆子!”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为了增加自己理不直也要壮的气势,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余温看见谭碧罗染上惊恐的双眼,来不及暗爽,手上抽疼就占据了她的大脑。

    不过下一个场景更有冲击力,那就是第二次翻开的帘子,叶荣在侍从的搀扶下走进来了!

    “将军!”其余三人马上站起来,谭碧罗更是饿狼扑食般冲上去挽住叶荣的胳膊:“将军,妾身冤枉啊!求您为妾身做主!”

    余温行过礼,撅起嘴道:“阿荣,谭妹妹说我喜欢二皇子。”本来还想挤出眼泪的,半天没有一滴,心想下回还是在袖中藏大蒜管用。

    余温也没指望叶荣会对谭碧罗生气,果然他只是把胳膊从谭碧罗那儿不着痕迹地挣出来,打手势:“你不是为了他给我下毒的吗”

    “阿荣!”余温佯装委屈巴巴,“你也不相信我我今天就找出凶手给你看!”在叶荣愣神的时候,她扯着雾朝一起走出去:“那个是厨房的领班向前走一步!”

    然后她马上悄悄在雾朝耳边说:“怎么办怎么办”雾朝也有点慌:“事发突然,夫人只管问领班要人,问些平常审问会问的问题,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再装一次头晕!”

    “好好好!”余温咬咬嘴唇,“你,领事的,让将军中毒那日做午饭的全都站到我跟前来。”

    “谁做的油焖草菇”

    “奴婢保证奴婢没有下过毒,夫人明鉴。”掌勺大妈跪下道。

    “谁准备的碗筷盆盘”

    “回夫人,我与陆哥儿准备时都检查过这些了,没有问题。”

    “谁送的饭菜”

    “回夫人,是奴婢。”一个梳着两环儿髻的侍女跪下。

    “你是什么名字”

    “奴婢雀雀,入府三年,一直在厨房负责打杂,人手不够了也送饭。”

    令余温倍感惊讶的是,雾朝居然马上问道:“都送给过谁”

    “只服侍过夫人。”

    雾朝示意余温继续问她问题,余温虽有些奇怪,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问下去:“送饭路上可遇见什么人食盒是否被旁人打开过”

    雀雀第一反应是点头,点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否认:“没有……”

    “嗯”

    “夫人恕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了!夫人恕罪!”

    雀雀猛然开始拼命磕头,余温微微俯下身子:“你干了什么”

    送饭的小婢女涕泗横流:“是,是是是奴婢受人指使,说只要奴婢往菜里放砒霜就出钱救治奴婢



第七章 人若犯我我就……保全自身吧
    将府春初,雨过天青双双燕,戏蝶舞翩翩。

    “夫人,您还没缓过来”

    晚饭过后,雾朝看着瘫在床上生无可恋的余温,无可奈何地叹气:“夫人您失忆之后,胆子也小了,心地也善了。”

    “怎么,怎么雀雀就死掉了呢干嘛要去让她为了钱财送性命”余温把脸埋进被子里。

    雾朝在床边坐下,把蒙住余温脸的被子扯下来:“夫人,若不这样,被乱棍打死的很可能就是您了。府里争斗,无非就是你害我我害你,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你骗我我骗你,步步为营、攻心算计。”

    “呜呜呜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找妈妈……”余温把被子从雾朝手上夺过,整个人都盖起来。

    “夫人,您失忆了,心里脆弱,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些。可想想您的家族,想想您的将军,这个夫人的位置是一定要坐牢的。”雾朝放低声音,“其实您以前和奴婢说过,您是圣上权衡势力的一个重要筹码,却没有再解释。”

    余温在黑暗中咬紧嘴唇:为何一个年少有为的大将军,斐国皇上会同意把一商贾之女指婚为夫人,却让权倾朝野的宰相女儿屈居妾室同样地,皇帝也没有将公主许配给叶荣,正是要制衡皇权、相权与军权。噢对了,可能还有皇后一党,毕竟她是叶荣表长姐。

    余温叹气,看来自己要走的才不是什么爽文路线,而是宅斗啊。

    回忆起之前的那些宅斗,自己性格、智商、容貌、家族,是一样也不符合女主的。可能将军会像男主一点……不,意识到叶荣是个哑巴,余温摇摇头。

    等等,万一,万一他是装的呢就像好多扮猪吃老虎的玛丽苏主角一样,装傻装残装丑二十多年,然后一朝被识破、金手指大开

    余温迅速钻出被子,把唉声叹气的雾朝吓了一大跳。余温攥住她的手:“将军可是打出生起就不会讲话的”

    雾朝对余温跳跃性思维颇感讶异:“是,将军小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成了叶氏最不受宠的孩子。现在发达了,连小时候一句话都不和他讲的皇后娘娘都时常派蔡姑姑来访。”

    “还在将军府里安插了眼线。”

    “是。”

    “你确定将军从小到大没有说过话”

    “夫人要嫁与将军时余氏便派人查过了,确实是有口不能言的。”

    “不!!”余温重回瘫痪状态,“我不会搞这些弯弯绕绕啊我不要宅斗我不要我不要!”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雾朝:“按照我的水平,不出半年我就可以被苏旻秋从正室的位置上扯下来。”

    煎好药的云屏走进来道:“不会的……奴婢们、余家、将军都是站在您这一边的,关键是夫人您要有心。”

    “有心学着怎么去算计别人吗”

    “是有心守护您珍惜的东西。”云屏语重心长地说,“夫人与将军两情相悦,就要守好与他并肩的位置;夫人想当好这个筹码,就要守住筹码能给圣上带去的利益,以免成了弃子;夫人要回报家族,就要守好您的尊严与将军夫人的荣光。”

    果然是在深宅暗斗中浸淫多年的老手了……余温眨巴着眼泪仰视云屏:“我懂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这才像样嘛!”雾朝喜笑颜开,“您要是丧失斗志,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余温心里被她这么一说,底气又没了:“我可不要斗志什么的,主动去做害人的事干嘛。”

    云屏翻舀碗里的补药:“夫人的意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第八章 蠢萌的将军
    将府春初,朦胧暗香浮风月,烛影红长夜。

    “阿荣,你来了。”余温走上前去行了个礼,声音都是颤抖的。叶荣挽过她的手,两人在席边对坐。

    余温沏一杯茶给自己定定心神:“阿荣,你的身子是否还有不适”

    “没有,我感觉再休息半个月不到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叶荣用手势告诉她,“今天身体颇有起色,就来看看你。”

    还好还好,凭自己下功夫学的三天基础手语,叶荣的手势基本都能看懂。余温把茶杯递给叶荣:“将军用。”

    叶荣徐徐品一口茶,又道:“谭氏我已同意贬为侍妾,你准备哪时候再查一次”

    “三日后吧,妾身愚笨,没什么头绪。”余温头痛地扶额,“查案比喝药还痛苦。现在我的嘴里还都是药汤的苦味。”

    叶荣身子突然从桌子那边探过来,温柔似水的眼睛就盯着余温。余温那颗多年浸泡在苏文里的少女心怦怦直跳,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阿荣”她抿住嘴唇,以为这样子就能装出高冷的样子;殊不知脸上已经飞起一片红云。

    烛息大将军亲了她一下。

    关键是……舌头!啊!啊啊啊!

    以前余温觉得太夸张的里的那些亲吻,现在看来写得很贴切。是很激情,是很令人小鹿乱撞,是令女主爱上男主的必备良策。

    她脸上的红云烧到耳朵尖,烧到天灵盖,烧到脚底板。不行了,整个世界都在打转,被异性亲吻了……这对资深宅女余温来说还是初体验啊。

    全身的血液都在跳舞一样,好奇怪。

    待叶荣像一只大犬般乖乖在他本来就该坐好的地方坐好,余温呆呆说出一句:“你的嘴也是苦的……”同样刚刚喝完药吗

    看到高能片段的雾朝忍不住学着她的夫人一样扶额,这时候不是应该使劲娇羞惹人怜爱吗!

    叶荣似乎很疑惑:“我来之前明明吃了好几颗蜜饯的,本来还想甜你一下。”

    雾朝松口气,不愧是夫妻,脑回路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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