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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岁月印吴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满乡之鹰

    姑娘听到有人说话,缓缓睁开双眼,抽噎说到:“是我的爷爷,我叫张翠莲,我们从湖南逃难过来,刚到福州,不想爷爷命丧于此,呜呜。”张翠莲说完,掩面痛哭。

    史一氓看了看老头的尸身,说到:“翠莲姑娘还需振作起来,让你的爷爷入土为安才是。”

    张翠莲双手撑地想站起来,试了两次双腿已经酥麻,祁心怡走上前去,把张翠莲扶了起来,张翠莲敛衽施礼,道:“多谢壮士相助,小女我身无分文,还请壮士帮忙。”

    史一氓豪情陡生,大声说到:“翠莲姑娘不必担心,我身上尚有银子二十两,我这就去操办。”说完话,史一氓直奔棺材铺,买了一口棺材雇人抬来,亲自将老头的尸体放进棺材,又雇人抬到城东的山坡上,挖了一个坑,草草下葬,一切操办完,银两已所剩无几。

    张翠莲在爷爷的坟前给史一氓和祁心怡磕了头,却只是嘤嘤哭泣,不愿起身,祁心怡走上前把她强拉起,问到:“你爷爷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你也该快快离开这里才是。”

    张翠莲幽幽说到:“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可让我怎么活我实不知去往哪里,我想跟着姐姐,不知姐姐愿意不愿意。”

    史一氓和祁心怡一时面面相觑,张翠莲看起来委实可怜,可是,又不能带在身边,一时左右为难。

    好一会儿以后,史一氓才说到:“我们着实有重务在身,不方便与你同行,你先在客栈住下,等我们办完事回来找你,再从长讲义如何”

    张翠莲扑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说到:“多谢哥哥姐姐收留,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爹娘。”

    祁心怡一把拉起张翠莲,急说到:“快别这么说,羞死人了,你就作我的妹妹吧,什么再生父母的,实在难听,走,咱们回客栈。”

    回到客栈,史一氓一直闷闷不乐,看看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史一氓知道兜里仅剩数两纹银,于是去街上买了两屉包子回来聊以充饥。

    张翠莲经过白天的折腾,早已人困马乏,躺在床上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祁心怡本想摸摸底细,见张翠莲已睡着,只好作罢。

    此时,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已是二更,史一氓换上夜行衣,将刀用布包好背在背后,轻轻打开房门来到院中,学了一声猫叫。祁心怡听到史一氓的声音,见张翠莲已熟睡,也换上夜行衣来到院中,与史一氓会齐,借着茫茫夜色,跃上房顶,直向城西邓府而去。

    邓府大门紧闭,院内鸦雀无声,府内的人似乎都已睡去,靠近里侧的一个大房间里亮着灯,一道人影在窗前晃动,看身形是个男子,史一氓和祁心怡见院内无人巡视,轻轻跃过院墙,顺着墙根阴影一路来到窗下,侧耳细听。

    房间里的男人唉声叹气,坐卧不宁,显然心事重重,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到:“你不睡我睡觉了。”接着一阵零碎的脚步声走到床前,只听“哗啦”一声骤响,显然是男人把茶碗摔在地上,接着男人猛地冲向女人,只听女人惊叫一声,再无声息。

    男人“哼”了一声,只听“苍啷啷”一声,男人把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听起来象是一把短刀掉到了青石地面上,接着听到那个男人急促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屋内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史一氓和祁心怡均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史一氓将手指润湿,轻轻地窗纸上抠了一个窟窿,侧目观瞧,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背后左心处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地流着血,一个男人刚好手中拿着一包东西从内室出来,史一氓顿时心头暗喜。

    屋内的男人正是马




二十五 除恶徒 夜探少林寺(一)
    离开少林寺,史一氓和祁心怡沿着大道足足走了两个时辰,这才进到福州城内,两人直奔邓府,远远听到邓府内一片哭声,史一氓想起邓夫人的惨状,不忍再看,钢牙暗咬,恨恨道:“此贼不除,誓不为人。”说罢转身离开邓府,返回客栈。

    不多时,已天光大亮,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散出红彤彤的朝霞,客栈中的人都已起来,有的洗漱,有的打点行装准备起程,显得忙碌杂乱。

    张翠莲早已起来,见祁心怡和史一氓都不在,以为二人不愿意带自己走,趁自己熟睡悄悄离开了,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难过,忽见史一氓和祁心怡走进院来,立即高兴地迎了出来,说到:“我还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呢,你们这么早去哪了怎么看起来没精打彩的”

    史一氓和祁心怡互相看了一眼,祁心怡笑着拉着张翠莲的手,说到:“怎么会不管妹妹呢,你放心好了。”说罢,拉着张翠莲的手要回自己的房间,史一氓冲祁心怡说到:“心怡,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和你商议。”

    祁心怡冲张翠莲说到:“妹妹先回房间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松开张翠莲的手跟着史一氓进了房间。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男人的汗香,祁心怡顿时心神激荡,急忙深吸一口气,暗稳心神。

    史一氓道:“你觉得少林寺巡夜僧的话可信吗”

    祁心怡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一直感觉是少林寺将马德洪藏了起来,否则,少林寺怎么可能让人自由来去,于是说到:“我也一直在怀疑,其中肯定有蹊跷。”

    史一氓道:“我也这么以为,你觉得玄空大师是不是在袒护马德洪马德洪就是少林寺的弟子,也肯定就在少林寺中。”

    祁心怡点了点头,道:“所言极是,玄空大师肯定知道马德洪跑不出少林寺,他故意问巡夜僧,纯粹作样子给我们听,反倒露了破绽。”

    史一氓笑了笑,道:“你越来越江湖了,说的极有道理。”

    祁心怡“呵呵”一笑,道:“怎么听起来象是在损人呢你是不是还想去少林寺”

    史一氓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也没想瞒你,今晚我想去少林寺走一趟,少林寺把马德洪藏了起来,玄空今晚必定会与马德洪对质,我必须拆穿马德洪的真面目,让马德洪死在少林寺。“

    史一氓的语气狠辣,表情狰狞,祁心怡暗暗心惊,她第一次见史一氓如此愤怒,但让史一氓一个人去少林寺,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说道:“我陪你去。“

    史一氓道:“不,我一个人去,你是女人,去少林寺那种地方不合适,我一个人来去也方便。”

    祁心怡嘴巴一撇,生气道:“你是嫌我碍事喽我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危险嘛,我去了也有个照应。”

    史一氓坚持不让祁心怡去,道:“不是说你碍事,少林寺经此一闹,必定戒备森严,今晚更会严加防范,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再次涉险,你和张姑娘在这里等我,我回来找你们。”

    祁心怡急道:“你若遇到危险怎么办我实在放心不下。”说完脸色一红,这样表白心迹,她还真是不习惯。

    史一氓道:“放心,有我爹爹的好名声,少林寺不会难为我。”

    祁心怡略作思索,道:“好吧,我和张姑娘在客栈等你,你不回来我们不走。”

    史一氓笑了笑,道:“累了一夜了,你快回房歇息吧,我也睡一会儿。”

    祁心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张翠莲拉着祁心怡问:“你们又要去做什么”

    祁心怡顿时一愣,以为张翠莲偷听了她和史一氓的话,急急问到:“你听到什么了”

    张翠莲笑道:“我一直在房间里能听到什么,我是猜的,你们昨晚出去,今天肯定还要出去,我真怕你们把我甩了。”

    祁心怡笑了笑,道:“傻妹妹,不会的,今天姐不出去,咋姐俩就在客栈呆着。”

    张翠莲笑道:“太好了,姐,你要不要歇会儿”

    祁心怡真的感觉累了,抻了一个懒腰,道:“姐真困了,想睡一会儿,你可别到处乱走,小心遇到坏人。”

    张翠莲笑道:“我就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姐快上床歇息吧。”

    此时,史一氓早已睡着,微微打着鼾,一夜的奔波,史一氓身心俱疲,这一觉直睡到黄昏。祁心怡却早已睡醒,午饭时间,有心喊史一氓起来吃饭,但见史一氓睡得香沉,不忍惊扰,只和张翠莲草草吃了饭,一起出去逛了一会街。

    眼见太阳慢慢退到山后,天色渐渐变暗,史一氓已经醒来,和祁心怡、张翠莲一起上街随便吃过晚饭,返回客栈坐在房间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天光大暗,史一氓换上夜行衣,见院内无人,背上乌龙刀轻轻跃出窗外,双腿用力,汗地拔葱跃上屋顶,猫腰向城南疾奔。

    南少林寺又名莆田少林寺,座落在福州城西二百里的莆田市,建立于唐朝初期,因少林寺十三棍僧救了唐王李世民,李世民作了唐太宗后,特敕北少林在南方建少林寺分院,始称南少林寺,并允许养僧兵、参政事,少林寺的地位雄霸武林。

    史一氓展开身形,纵跃飞奔,两个时辰后来到了少林寺门前几百米处停住,暗隐身形,史一氓知道,此时少林寺众僧必定严密监视寺门方向,于是,悄悄钻入山林,穿过几大片竹林,来到了少林寺的西侧,跃上一棵大树,静静观察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四周无人,这才轻轻跃下,轻手轻脚来到墙根,取出飞虎抓轻轻甩上墙头,只听“嗒”的一声,飞虎抓牢牢抓住墙头,史一氓几个纵身已跃上墙头。

    墙内一棵参天大树粗壮浓郁,偌大的树冠遮下老大一片阴影,史一氓藏身阴影当中,寺内一片幽暗寂静,史一氓见四下无人,轻轻跃入院中,猫腰直奔一座亮灯的偏殿,刚在山石后面藏好,只见两名年轻的僧人端着茶盘走了过来,边走边低声说话。

    “听师父说,方丈和玄空大师正在和马师叔谈话,不知道马师叔犯了什么事居然有仇家追杀。”

    “什么马师叔,早被逐出山门了,已不是少林弟子了,听说在外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听寺里的师父们说的。”

    “这种人,方丈怎么还留在寺中没的污了佛门的清白。”

    “可不就是嘛,到了,不要再说了,小心师父听到。”

    说罢,两个小僧敲门进去,只听屋内玄空说到:“把茶放在这吧,你们出去吧,不用再过来了。”

    两个小僧答应一声,躬身退出偏殿,返回僧房。

    两个小僧正是玄空大师的徒弟,这个偏殿正是少林寺的戒律院。

    史一氓心头窃喜,他正愁不知道马德洪藏身何处,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见两个小僧去远,当即轻手轻脚绕到后面的窗户下面,用唾沫沾湿食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手指粗的窟窿,侧目往里观瞧。

    屋内坐着三个人,方丈慧明披着大红袈裟坐在上首,玄空大师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地上站着马德洪。

    玄空大师脸色凝重,目光炯炯盯着马德洪,冷言问到:“马德洪,你离开少林寺可有八年了”

    马德洪道:“八年零两个月。”

    玄空冷笑道:“你倒记得清楚,你已被逐出山门,已不是我佛弟子,为何又回来了”

    马德洪道:“弟子知错了,想回来潜心修过。”

    玄空“哼”了一声,道:“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马德洪知道,史一氓正在追杀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和史一氓交过手,自然知道非史一氓的对手,他只有躲在少林寺中方才安全,等史一氓走了,他再离开少林寺,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于是,扑通跪倒,道:“弟子知错了。”

    玄空大声说到:“你已不是我门弟子了,昨夜你擅闯入寺,本该将你乱棍打死,你还有什么话”

    马德洪冷笑一声,道:“我敢回来,自然有我回来的道理,想必你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的秘密吧”

    慧明方丈一直闭目诵经,此时忽然睁开双眼,目光象两把利锥直射向马德洪,马德洪不敢直视,只好低下头。

    慧明方丈倏忽之间又合上双眼,轻声道了一声“阿弥托佛”,没再说话。

    原来,马德洪是从嵩山少林寺来莆田少林寺的交流僧,原本是空字辈的武师,因向来不守清规,经常偷鸡摸狗,饮酒闹事,又贪财好色,屡教不改,碍于情面,嵩山少林寺将其送到莆田少林寺,想让莆田少林寺严加管教,怎奈马德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不收敛,山下乡民苦不堪言,屡次到少林寺告状,慧明方丈让戒律院严厉惩戒,数次无果,马德洪依旧恶习不改,慧明方丈忍无可忍,令戒律院查核事实,将马德洪乱棍打出少林寺,慧明方丈本欲废掉马德洪的武功,但碍于嵩山少林寺的面子,只把马德洪赶出少林寺了事,从此妥于清静。

    马德洪从少林寺出来,心情郁闷,借酒买醉,一个人在酒馆喝酒,喝得大醉,借酒遮脸,将少林寺从方丈到扫地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顿,更将戒律院玄空大师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心情稍解,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出酒馆,往客栈走。

    不想,刚走出酒馆不远,马德洪的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掌,马德洪吓得酒醒了一半,以为少林寺僧人来报复他,当即身形前窜数尺站定,急转回身,却见一个干瘪老头站在身前,微笑不语,马德洪稳定心神,问到:“你是何人为何拍我肩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海孤狼陈嵩,只见他笑道:“这位师父刚才骂得真是痛快,解恨,少林寺就该骂,怎么样,有没有兴致一起喝一杯我请客。”

    马德洪嗜酒成性,有白喝的酒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摇摇



二十六 除恶徒 夜探少林寺(二)
    登封位于河南嵩山南麓,中国第一个朝代夏朝时叫阳城,夏朝定都于此,公元六百九十六年,武则天“登“嵩山,“封“中岳,大功“告成“而得名“登封告成”,佛教禅宗祖庭少林寺就座落在登封市西十公里的嵩山。

    为掩人耳目,陈嵩和马德洪在登封县城西侧找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马德洪向来贪图享乐,见客栈条件简陋寒酸,始终阴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陈嵩有求于他,虽心内有气,却也不敢计较,更不作解释。

    当天晚上,躺在客栈的床上,马德洪终于忍不住,满心怨气问到:“陈大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就住这条件的客栈又不是没有钱。”

    陈嵩微微一笑,道:“马老弟,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了,树大招风,这种小客栈适合隐藏,也方便脱身,条件虽然简陋了些,又不是长住,你就将就将就吧,事成之后,我保你吃香喝辣,眠香宿玉。”

    马德洪“扑棱”坐起,一脸疑惑,问到:“陈大哥,听你的话音不善哪,难不成你让我做的是掉脑袋的事脑袋都掉了,还谈什么吃香喝辣”

    陈嵩“呵呵”一笑,摇头摆手道:“不至于,老弟不用如此紧张,要掉脑袋也是我掉,老弟只需跑跑腿,投名状就有了。”

    马德洪依旧将信将疑,追问到:“你快细说说,别打哑谜了,让我早点知道,掉脑袋的事我可不干。”

    陈嵩收起笑容,正色说道:“马老弟,我保证不是掉脑袋的事,此事带着重大,成败关键在你,如果办成了什么都好说,倘若办砸了,大帅会先要了我的命,你也不会好过,那时候,别说喝酒吃肉了,找女人更是不能。”

    马德洪脸上立即现出不情愿之色,摇手说到:“这不还是掉脑袋的事吗我不干,我这就回去。”

    陈嵩脸色一沉,眼睛直视马德洪,目光冷峻,充满杀气,冷言说到:“马老弟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老弟如若不去走这一趟,也许你活不过今晚,其实,老哥我是为你好,老弟一心想见大帅,我早已修书一封给了大帅,想必现在那封信已经躺在大帅的面前了,这个投名状是非纳不可了。”

    马德洪立即瞪起眼睛,一脸的愤怒,道:“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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