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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岁月印吴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满乡之鹰

    庄院离码头二里多地,院外四周成行的高大垂柳遮蔽了院墙,院内是四进式四合院,远远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甚是气派华丽。

    史一氓见满载箱子的几辆大车也先后驶向那座庄院,顿起疑心,难道孟清平是道貌岸然、徒有虚名、贪财好色之徒侠义之心顿起,心中暗想,倘若是不义之财,必要物归原主,




三十六 滕王阁 英雄单赴会
    南方的冬天多冰雨,偶尔夹杂着雪花,阴冷刺骨,天空象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布,沉闷压抑,通往滕王阁的道路结了冰,如镜子般光滑透亮。

    此时冰雨早歇,天空兀自阴沉,天边仅有一抹白,史云鹤孤身起程,骑马缓行来到滕王阁下。仰望滕王阁,只见滕王阁的廊檐垂着如锥似笋般的冰棱,瓦面上泛着冷冷青光。

    史云鹤见滕王阁下没有马匹,知是秦剑南等人尚未来此,遂把马拴在一棵柳树上,手握刀身,健步登上滕王阁。

    这是史云鹤初次登上滕王阁,但见败壁残廊,油漆斑驳,尘埃遍地,苍凉荒颓,不免大为可惜,多年战乱频发,战火频燃,不仅百姓罹苦,名胜古迹亦难逃浩劫,史云鹤平叛除恶之心大盛。

    迤逦来到阁顶,透过残败窗棂,史云鹤遥望赣江,只见残夜迷蒙,薄雾弥江,空空荡荡,水天交际处苍茫一片,一股惆怅忧思涌上心头,不由吟起《滕王阁序》:“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语音未落,忽然阁内有人续道:“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并抚掌喝采,道:“好,思革其弊,忧国忧民,关外飞鹰当真侠士也,可惜天公不作美,浓云蔽穹,弥雾漫江,看不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美景,不免遗憾。”

    史云鹤知是秦剑南等人已到,亦不惊讶,慢慢转过身来,阁内光线昏暗,模糊中只见秦剑南一袭白色长衫,腰悬长剑,发髻竖挽,两绺长发飘于鬓边,英俊潇洒,气宇不凡,身后站着四个人,正是张凌风、性空方丈、陆长平和刘明,四人均手执兵刃,一脸戒备。

    秦剑南双手抱拳,微笑说道:“史兄久等了,今天月半,却难见月圆,不知能否持手言欢”

    史云鹤亦抱拳还礼,道:“伯牙子期,知音难觅,唯有心意两知,志同道合,方可从心而欢,今晚虽无圆月,亦不妨彼此雅兴。”

    秦剑南慢慢走到窗前,眼望晨霭中的南昌城,脸现忧戚之色,缓缓说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想我大汉子民家河沦殇,仰蛮邦之鼻息,任蛮邦之屠戮,皮不安在,毛将附焉”

    史云鹤微微一笑,知道秦剑南话中所指,遂眼望苍茫的江面,缓缓说道:“江山社稷唯能者居之,大明末期,朝廷昏聩,官员昏庸,纲不举,目不张,致使战乱四起,群雄纷争,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朝廷却无力馁境安民,何足道哉”

    秦剑南沉吟片刻,忽然手指扣弹窗棂,低声吟唱到:“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钱骑满效几,风尘恶。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这首《满江红》是南宋抗金英雄岳飞登黄鹤楼,临高望远,有感而发,写下的不朽佳作。

    秦剑南唱罢,手扶窗棂,探身远望,说到:“我辈当同仇敌忾,救百姓于水火,匡扶大汉社稷,择明君以定国,扶明主以安邦,驱除鞑虏,复我山河,史大侠虽身在北国,却是大汉子民,不知史大侠可有同感”

    史云鹤眼望浩渺江面,沉声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庸者让于贤。如今,清廷新政,大业图治,志在一统山河,安邦定国,还黎民百姓之康平盛世,得遇明主,实我辈之幸,百姓之幸,何乐不为”

    秦剑南正色疾声说到:“虽行新政,却非仁政,粗野蛮橫,倒行逆施,何谈明主既行新政,何故舍本求末,置我大汉千年文化风俗不顾,逼我大汉子民强穿异服,强束异发,强更民俗况圈地征税,待汉民如奴仆,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何足道哉”

    史云鹤亦正色说道:“闻新皇已降新旨,兴利除弊,顺应民意,已允许着汉服,承传统,一应风俗教习不改,以顺民心,此举不为安邦为何新政初始,难免鱼龙混杂,况朝廷新立未久,焉能事无巨细君不见,北地百姓一片祥和,安居乐业,唯南地百姓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人心惶惶,究其因,皆由吴三桂叛乱,匪盗横行所致。秦舵主贵为一舵之主,不会不知此理,何以掣朝廷之肘,复兴战火,令百姓涂炭”

    秦剑南“哈哈”一笑,道:“好吧,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史兄执意镶助清廷,小弟便不再相劝,今日良辰,你我登高临远,却不能通达



一 平外患 英雄解内忧(二)
    接续

    一平外患英雄解内忧(二)

    时光荏苒,康熙渐渐长大,孝庄也渐渐老去,鳌拜的势力却渐渐养成,越发跋扈嚣张,目空万物,鳌拜无所顾忌,独断专行,他从康熙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仇恨,遂暗中培养自己的党羽,秘密联络孟古青的父亲,辽东总兵吴克善,巩固自己的势力,以备不测之需。

    康熙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无能为力,他急切地盼望着朝中能有能臣帮他除掉鳌拜,但朝中大臣面对鳌拜都是胆战心惊,鳌拜的野心终于暴露无遗,他在殿前单独放了一把椅子,每次早朝,他都坐在殿前,由他主持朝会,大臣们上的奏折也必须先经他观阅,并替康熙作出裁决,俨然自己就是当朝皇帝。

    这一切,康熙都只能默默忍受,对鳌拜的仇恨也在慢慢滋长,直到鳌拜违背圣旨,擅自杀死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临与辅政大臣苏克萨哈等人,康熙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的时候,仇恨终于爆发了,康熙立誓要除掉鳌拜,但康熙知道鳌拜权倾朝野,党羽众多,满朝文武他也不知道谁会帮他,一时一筹莫展。

    太傅陈廷敬一直对鳌拜的专权深恶痛绝,隐隐猜到了康熙的心思,在一次侍讲的时候,试探着问到:“皇帝不知为何事忧心老夫不知能否分忧”

    康熙紧皱眉头转头看着陈廷敬说到:“太傅满腹经纶,知识渊博,若能冲锋陷阵,文韬武略,实是朕的幸事。”

    陈廷敬笑着躬身说到:“皇帝虽未成年,却具有经天纬地之才智,能胸怀江山社稷,忧万千黎民,实乃大清朝之幸,百姓之福,只是受人所制,心中抑郁,恨微臣卑微,不能与皇上分忧。”

    康熙向来和陈廷敬无话不说,朗声说到:“太傅自然懂我的心,我只恨无人可助我挽狂澜之即倒,扶大厦之将倾,我痛心大清的江山社稷要沦为朕的故土了。”

    陈廷敬走近前去低声说到:“微臣倒有一个主意。”

    康熙一把抓住陈廷敬的手说到:“什么主意快说”

    陈廷敬跪下说到:“微臣如果说的不对,还请皇上宽恕。”

    康熙急了,一把拉起陈廷敬。

    “太傅,快说吧,我准你就是。”

    陈廷敬重新跪倒说到:“依臣之见,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只是对鳌拜心存惧意,并非同心,只是鳌拜的弟弟卓布泰,先王功臣,现居中郎将,手握兵权,还有吴克善亲王和鳌拜的几个儿子都在八旗阵营,只要伏鳌拜,诛其弟子及吴克善,其余党羽虽众,皆不足惧。”

    康熙急急地问:“先俘鳌拜还是先诛党羽”

    陈廷敬语气坚决地说:“先剪党羽,掌控兵部、吏部和户部,尤其是兵部,再俘鳌拜诛余党。”

    康熙双手狠狠地一拍,大声说到:“好,太傅之言甚合朕意,辛苦太傅替我去把明珠、索额图、黄锡衮秘密叫进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陈廷敬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刚走出文华殿大门,只见鳌拜一脸阴沉地迎面走来,陈廷敬急忙侧身站到一边,躬身施礼到:“鳌大人辛苦。”鳌拜冷冷地瞪了陈廷敬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过,陈廷敬回头看着鳌拜大步走进了文华殿,脸上顿时充满了忧愤之色。

    康熙独自坐在软榻上看书,鳌拜摔帘而入,也不请安,背负双手站在康熙面前,疾言厉色地说到:“听说皇上在这里听讲,恐皇上受妖言摆布,故来看看。”

    康熙深恐事情败露,心内惶惶,没敢看鳌拜,问:“鳌大人有何事要奏”

    鳌拜冷笑了一声,道:“以后,皇上不需要什么侍讲了,这文华殿你以后也不要来了,明天起封闭,皇上年纪尚轻,军国大事就少操点心,在后宫多陪陪太后,免得皇上担惊受怕。”鳌拜说完,不等康熙说话,转身摔帘而出。

    康熙气得把书狠狠地摔在地上,稚嫩的脸上布满了委屈,双眼含泪,但他倔强地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恨恨地说到:“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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