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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第一甲

    “你何来的资格说这种话”

    “……”

    ————

    十日后,卢严一案彻底查清,皇帝当即赦免了翁婿二人,卢府也解了封。

    府中上下被抓的仆人也都一一放了回来。

    只一点,他先前的官职被人顶替了,皇帝虽没说还他职务,却也没说让他就此回老家种田。

    故而最近只能赋闲在家,倒也好,能好好歇息一段时日。

    卢清楚将要去郑州的事告知了父母,简单收拾了行囊便要出发,依旧不打算带上吉祥如意。

    苏氏要看着为了这个家女儿迅速憔悴下去,心头不忍,但有些话还是要说。

    “你老实告诉为娘,你跟崔景行是怎么回事”

    女儿笑了笑,安抚道:“能有什么事我知您对他有偏见,但这回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咱们家就彻底完了。”

    苏氏茫然眨了眨眼,隐约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但成功被她给转移了注意力。

    点头说:“倒也是,何况卫哥儿的事也全靠他费心了。等事情过了,定要登门拜谢的。”

    卢清楚张了张唇,原本想说不必了,国公府如今可能并不愿见到他们。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些事,还是晚些让他们知道为好。

    &




第一零九章 蛇毒
    卢清楚不停咳嗽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也是这双手臂将她从湖中捞了起来。

    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脸,但她知道是谁。

    他将她小心放置在大石头旁,低声道:“先把衣服穿上,免得受寒。”

    说着弯腰四下捡了些干柴,摸出火折子很快点燃一堆火。

    “夜里不能视物还跑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来沐浴。”崔景行上前,目光沉凝看着她:“方才怎会突然滑倒”

    她想起来了,右腿小腿肚正一阵阵的胀痛。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伸出腿一看,疼痛处赫然出现两排牙印!

    他不由分说握住那细白的腿,眉头打结道:“是蛇咬伤,有毒。”

    卢清楚顿时慌了,想拨开他的手从伤口挤出血来。

    但崔景行的动作更快,低头毫不犹豫含住那伤口,用力吸吮!

    “你别……”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待吸出的血水重新变得鲜红,他才停止动作。

    不等卢清楚说什么,崔景行起身在周围仔细寻找一番,最终找到一株草药,嚼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再用锦帕包扎好。

    “你去……漱一下口吧。”

    他嗤笑道:“怎的我都没嫌弃你腿上的蛇毒,你倒是先嫌弃我的口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不嫌弃了”话音落下,她只觉眼前一黑,他的脸凑了过来。

    沾染了苦涩的唇舌执着与她纠缠!

    或许是出于感激之情,也或许是夜色太浓,让她生出些许不真实的感受,仿佛眼前的男子仍旧是当年那个少年,未曾改变。

    只微微张了张唇,对崔景行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鼓励。

    单手捧了她的脸,一手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腰,啃噬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吞食入腹。

    卢清楚并不习惯这样强势霸道的他,但意识却忍不住沉迷……

    直到带着薄茧的手从衣摆下探入,她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他!

    崔景行很庆幸她及时推开了自己,否则照方才得局面发展下去,他学不来柳下惠的坐怀不乱。

    火光中,他粗重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许久才道:“回去罢,腿可还能走路”

    不敢直视他的脸,卢清楚垂眼点点头。撑着身后的石头想站起来,受伤的腿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场面很是尴尬。

    他看着她的发顶无声叹息,弯腰再次抱起她纤瘦的身躯,步伐稳重地朝营地走去。

    韩允正在值夜,用木棍挑着火堆,忽然瞧见主子抱着衣衫半湿的卢二姑娘回来,自觉地闭眼靠在树干上装死。

    他的动作被卢清楚看见,更觉无地自容。

    “蛇毒被吸出来了,应当无甚大碍。若有不适就说出来,我让茗儿替你瞧瞧。”

    卢清楚往后缩了缩,摇头道:“不必了,你也去歇息吧。”语气比之前淡了几分。

    崔景行注视她的脸许久,没从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心下自嘲一笑,转身离了她的帐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一下子趴进被子里,将脸狠狠埋在枕头上,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卢清楚,你果真不知廉耻!被轻薄了还沉迷其中!

    这样羞愧难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陷入沉睡,连梦中她也想着是否要把脸皮抹下来藏好!

    次日一早,桐茗的两个丫头中的一个,好似叫蝉儿的,给她端来了热水,轻声细语道:“姑娘醒了先梳洗吧,奴婢去给您端些粥来。”

    道了声谢,她迅速穿戴整齐梳洗干净,蝉儿正好将粥端回来,并一碟小咸菜。

    吃过早饭众人再次准备赶路,桐茗还睡眼惺忪,瞧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样,疑惑道:“你的腿怎么了”

    “……无碍,我睡



第一一零章 薛府
    时间在马车的摇晃中渐渐过去,一行人走了捷径,很快便到达扬州。

    薛刺史闻讯,亲自到城门口接待。

    “崔大人带神医远道而来,薛某感激不尽。府上已备薄酒为大人及神医接风洗尘,请!”

    崔景行早已翻身下马,拱手道:“薛刺史客气了。以晚辈之见,还是先去看看令公子再说。”

    薛镇本就为儿子的伤势心焦,听他这么说正合心意,态度愈发真诚。

    “那便有劳崔大人和神医了。”

    抬眼一看,没瞧见想象中年过半百的神医,只见两位容貌不相上下的绝色女子。

    顿时迟疑道:“这……敢问崔大人,神医在何处”

    桐茗自觉上前,与崔景行并肩而立,扬起骄傲的小下巴道:“我便是你要找的神医。怎么不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让你失望了”

    “茗儿不得无礼!”

    崔景行抱歉道:“茗儿乃是益州老神医亲传弟子,被她瞧过的病人,不说起死回生,妙手回春还是敢当的。”

    薛镇原本被小丫头刺了一句皱起了眉,听了他的解释,顿时欢喜道:“原来如此,是老夫眼拙了,还请神医姑娘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虽然我现在饿得上胸贴后背,不过景行哥哥说先瞧你儿子那就先瞧你儿子呗。”

    小姑娘虽无礼,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天真与纯粹,薛镇也忍不住笑,抬手引路:“两位请。”

    看见卢清楚,又疑惑了,问:“这位姑娘又是”

    “晚辈卢清楚,乃是令公子同窗卢青卫的亲姐。”

    “卢青卫的姐姐”薛镇顿时忍不住气血往上涌,冷哼道:“你倒是有胆识,还敢往我薛家来,就不怕老夫让你们卢家偿命!”

    卢清楚早料到对方会是这种态度,故而也不惧怕,只道:“对于家弟的鲁莽,清楚说再多抱歉也是枉然。再说薛公子尚未殒命,薛刺史您说偿命,未免不吉利。不若先让神医姑娘瞧瞧他病况如何,要真连桐姑娘也说回天无力,清楚愿以命抵命。”

    她轻轻松松说出“以命抵命”的话,叫某些人眼眸沉了下去。

    薛镇见此女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且并未论他儿子的错,火气也渐渐压下去。

    眼下要紧的是先替他儿子诊治,然后再说其他的。

    再次冷哼一声,也不说请她同行,却也没说让她走。

    原本这番情景下她若是懂分寸就不会再跟上去,但她必须得跟上,因为她要亲眼看看薛公子的情况心里才有底。

    桐茗故意落后几步凑到她身边低声道:“我还没诊治你就说以命抵命,要是我治不了,你还真要给那什么薛家公子偿命”

    “自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人又不是你杀的。”

    卢清楚笑了,忽然觉得这桐姑娘也并非外头传言那般讨人厌,至少本性不坏。

    “桐姑娘,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东西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原本以为单纯的她不会懂,但桐茗听后却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就像在我心里,景行哥哥比我的命还重要是一样的。在你心里,你弟弟也一定比你的性命重要,可对”

    卢清楚愣了片刻,轻柔一笑,颔首:“对的。”

    于是神医姑娘扬着骄傲的小下巴加快步伐,很快又跟前方高大的男子并肩而行。

    也不知她悄声说了句什么,只见男子低头看着他,满眼宠溺。

    卢二姑娘迅速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到达薛府,薛夫人先一步得了管事的通报,说神医要先诊治她儿子,满心期盼地守在门口迎接。

    如同她的丈夫一般,得知神医竟是个小丫头,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不过崔景行再三保证,说小丫



第一一一章 诊治
    卢清楚诧异,然越想越觉着真有这等可能性。

    并非说是卫哥儿下的毒,她坚信弟弟并非那种人。都已经两人揍得半死不活了,又何必再下毒呢

    她弟又不是真想以命抵命。

    每个深宅大院里都有不为人知的阴司,先前也说了,薛公子是薛家同辈中最出色、最得长辈疼爱的人。

    她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早已嫉恨上了他,故而趁此机会下毒

    最大的好处便是既能除去碍眼的家伙,又有个背黑锅的人……

    桐茗听了她的分析,更确定姓薛的是中了某种奇毒,或许就是这种毒导致他醒不过来。

    越是困难,越是有斗志。

    神医姑娘觉得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让卢二姑娘收拾好她的银针,出门去了。

    薛刺史夫妇听闻说儿子脑子伤得不重,没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他极有可能被人下毒了,这才迟迟无法醒来。

    两人不可置信,但一阵缓冲后,薛夫人没控制住怒火中烧的情绪,咬牙切齿道:“我就说怎会如此严重!原来是被人下毒了!”

    又想起儿子被送回来那日,她因着过于担心,一口气没缓过来昏了过去。

    醒来后听贴身伺候的婆子说,是谭姨娘请了大夫来府中诊治公子,又让她自个儿的丫头去熬的药喂给公子。

    充满恨意的双眼瞪着丈夫,脱口而出:“定是你那好玉娘下的毒手!只那一日是她吩咐人熬的药,以后便是我亲力亲为照顾我儿。”

    薛刺史面子上挂不住,沉了脸道:“胡言乱语!都是一家人,玉娘向来善良,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一旦涉及到自己最亲最疼的儿子,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呸!”薛夫人不顾有外人在场,狠狠啐他一口道:“那狐媚子也就会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她做的那些事儿,我都恶心告诉你!如今她害到我儿子头上来,你竟还为她说话!”

    说着说着竟掉了眼泪。

    崔景行一行人见势不对,赶紧要告辞。

    薛夫人这才冷静一些,以袖擦拭了眼泪,强笑道:“叫诸位看笑话了,府中已为诸位备好了客房,请随我来。”

    桐茗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好好翻阅师傅留下的手札,她从未见过这种能让人不声不响就死了的毒物。

    虽然姓薛的还没死,却也跟死差不多了。

    于是爽快地跟着薛夫人走。

    卢清楚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既然知晓薛公子是因毒而昏迷不醒,那么卫哥儿的过错就洗脱了一大半。

    若将来人真的死了,薛家也没理由找他们偿命了。

    怀着这样略轻松的心情,她沉默着往相反的反向走。

    卢清楚自认为还没厚脸皮到奢望视自己为仇人的薛夫人为她也准备客房。

    再者说,住别人府上终归会有不便之处,去外头客栈住更自在些。

    然而仅仅走了几步路,身后传来薛夫人的呼喊声:“卢姑娘留步。”

    她闻声回头,不明所以看着对方。

    只见夫人已没了初见时的反感,虽还是没有笑脸,不过态度已非常平和了。

    说道:“既已知我儿的病症与你家中弟弟无关,那来者便是客。若不嫌弃,也在寒舍住下吧。何况神医姑娘的诊治,还需有你在一旁帮忙。”

    卢清楚抬眼往使劲冲自己使眼色的桐茗看去。

    原来如此,并非真的放下了成见,只是后续诊治还需要她而已。

    这样也好,至少能随时知晓薛公子的情况。

    “既然如此,清楚便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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