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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侍卫说是奉钟羡之命前来送信,另外还带了一盒子东西。

    “你家公子病可好了”长安收下信和东西,问那侍卫。

    侍卫回道:“多谢千岁垂问,我家公子病早已痊愈。”

    “那他如今情况如何是回了理政堂,还是赋闲在家”

    “回千岁,我家公子现在做了御史。”侍卫道。

    “哦。”长安微愣,与侍卫又闲聊了几句,便让龙霜带他下去休息。

    “钟羡当御史和你有没有关系”长安屏退吉祥,看着陈若霖问。

    陈若霖张了张嘴,长安又打断他道:“只要




取琴
    长安带着人马威风八面地进了城,

    直奔黄府而去。

    陈若霖落后她一个马位,

    长安全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转眼到了黄府大门前,庞绅派人去叫门。

    长安一手勒着缰绳,

    在阳光下眯眼看着眼前这座处处透着古老底蕴的气派府邸,

    淡淡道:“礼杂家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了,

    这次该上兵了。叫什么门直接闯进去给我把大门打开。”

    手下得令,真的下了马就直接从侧门往府里冲。

    黄府门丁一看不对,

    屁滚尿流地冲进府里去报信。

    “大老爷,

    不好了,前几日来过咱们府里的那个太监带着兵马打上门来了。”

    黄伯年猛地站起身来,道:“坏了,肯定还是为了那把琴,快去通知老太爷。再派人去林家一趟,让林二爷务必带兵前来驰援,

    以防不测。”他一边吩咐身边的下人一边往前院走去。

    这时候黄府的大门已经被庞绅的手下从里头打开了,长安带着人长驱直入,

    迎面碰上黄伯年。

    “不知九千岁驾到,

    有失迎迓,

    还请九千岁海涵。”黄伯年中规中矩地向长安行礼。

    长安露出个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容,

    道:“黄大人不必拘礼,

    杂家此番要在贵府借住一段时日,黄大人若是真心欢迎杂家,有的是机会表现。”说罢,她就带着人绕过他直奔后院去了。

    黄伯年听了她的话愣了半晌,

    见那么一大批男人直往黄府的后院闯,这才醒过神来,忙追上去再次拦住长安道:“千岁,敝府简陋寒酸,怎敢屈千岁大驾”

    “诶这里有娇妾美婢,琴瑟琵琶,还有固执有趣的老黄,在杂家看来,满榕城再也找不出一处如黄府般有趣的所在了。杂家就住这儿了。身后这些都是我的护卫,职责在身不能离我寸步,是故只能一并住下了,望黄大人海涵。”长安笑嘻嘻的嘴上说得客气,但行动可丝毫不客气。她这里还在说着呢,手下那些身强体壮的兵士已经闯入后院,在一众侍女与女眷的惊叫声中开始给自己找房间安顿了。

    “千岁,这……这不妥当吧。”黄伯年一时惊怒交加又不敢发作,直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心中只埋怨父亲老不修,为着个小妾惹来这么个对头。

    “长安,你这阉人,你欺人太甚!”这般动静,终于把黄老太爷从后院给惊动了。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肥胖松弛的脸上长满了老年斑,一边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敲着地面一边看着长安骂道。

    “哟,黄老太爷,您可出来了。上次杂家与您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分别几日,还真是想念得紧啊。”长安仿佛没听见黄老太爷的咒骂,一见他出来,便十分热情地迎上前去,道“承您相邀之情,我特来府上做客,还望黄老太爷不要嫌我叨扰才好。”

    黄老太爷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再看看眼前这张笑眯眯的脸,恨不能一拐杖抽上去。

    “我何时邀你了”

    “上次杂家离开之前,不是您说欢迎杂家随时再来的么这年纪大了脑子真的这般不好使这么快就忘了”他惊奇,长安比他还惊奇呢。

    “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去王爷那里告你。”黄老太爷气得不行。

    “那你去呀,杂家先住下来慢慢等着。”

    “太爷,太爷……”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貌美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朝这边走来。

    “娇云,怎的了有人欺负你了”黄老太爷立马撇了长安冲那女子去了。

    谁知半道上人影一晃。

    “哟,这是谁家娇娘竟生得这般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真是叫杂家一见倾心呐!”长安动作迅速地闪到女子身前,探手便轻佻地去勾她下颌,吓得那女子连连倒退。

    “哎呀呀,小心呐!”长安跟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这般冒失进退,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要心疼死个人”

    “你、你快放手。”女子吓呆了,大睁着一双杏眼看着长安道。

    “你莫怕我,我虽是太监,可生平最是怜香惜玉。看这大热天的你却小手发凉,显是惊着了,走,我扶你去休息。来人呐,速去请大夫。”长安文质彬彬满怀关切地扶着那女子就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女子腹中孩儿的爹呢。

    “太爷,太爷救我……”女子回过头来向黄老太爷求见。

    “呀呀呀,你这阉狗欺人太甚!”黄老太爷再没想到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亲眼看着别人对自己的爱妾又搂又抱还捏手,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抡起拐杖就要来抽长安。

    “不得放肆!”龙霜一把握住他的拐杖,挡在他身前怒目横眉。

    黄伯年看着情况益发失控,忍不住招来下人问:“林二爷还未来吗



萤火
    榕城百姓再次惊呆了。

    上次长安杀廖安轩,

    他们惊奇了一阵之后还能想得通,

    毕竟廖安轩只是一寻常富户之子,姐姐给九王子做了妾廖家才得以进入众人的视野,

    其本身并无多少实力。更何况听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廖安轩掳了长安的妾,

    还让这妾赤身游街来羞辱长安,

    简直是自己找死。

    可林家是福州五大世家之一,手中掌管着福州的北军。这林荣又是林家下一代的家主,

    这样的人被长安拴在马后在街上拖行

    一传十十传百,

    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围观的百姓挤满了长安纵马经过的街道,其情其景,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长安还没跑到南城门就被王府赶来的人拦了下来,她也无意纠缠,直接将绳子一解,撇下被她拖行得头破血流晕厥过去的林荣就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

    五大世家的当家人都去了福王府。

    傍晚,陈若霖后院暗房。

    “看起来事情并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暗房内整面北墙就是一幅巨大的舆图,

    站在墙下的高大男子欣赏般看了会儿舆图,

    转过身来对陈若霖道。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云州之战陈若霖落马负伤后接替他主将之位的福州上将军陈良安。

    “变,

    不正是你我需要的东西么”陈若霖坐在桌旁,

    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错,这一成不变毫无惊喜的日子过得久了,人确实会期待改变。但我认为,

    这改变绝不包括支持一个会带领福州真正归顺朝廷的王位继承人。”陈良安道。

    陈若霖哼笑:“归顺朝廷”

    “长安这种无法无天恣意横行的做法让五大世家深感威胁,如今五位家主都已经到王府找你爹去了。你爹一定会就此事召见你,届时,你要在你爹与各位世家家主面前如何表现承认林荣确实曾经冒犯过你,长安此举是在为你出气,那你就等于彻底背弃了福州投靠朝廷。否认这一点,那长安势必要为今天之举付出代价,你之前花在他身上的时间精力全告白费。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等会令你进退两难之事”陈良安问。

    “人嘛,总归会有点脾气。”

    “这样的脾气对我们来说可不太妙。这太监能混到让皇帝亲封他为九千岁,足见其人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我们不能完全控制他让他为我们所用,那也没有必要留这样一个变数在身边。”陈良安道。

    陈若霖将茶杯用刚烧开的水烫过一遍,抬眸看着陈良安问:“那你的建议是……”

    “既然他与林家结了仇,与陈若雩也结了仇,那就利用他的死将林郑两家拖下水如何”

    陈若霖拒绝:“不行。”

    陈良安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道:“同时拖两家下水是有些难度,退而求其次,二选其一吧。”

    陈若霖还是摇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如我继承王位,那她就得留着这条命来当我的王妃。”

    陈良安呆住了。

    半晌,“你是说,长安她是个女人”他不可置信地问。

    “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当时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直到我与她见了面,相处了几个月,才彻底确定这一点。”陈若霖泡好了茶,给陈良安斟了一盏,伸手示意他坐下品尝。

    陈良安一脸回不过神的模样落了座,喝了半盏茶,才伸手指点着陈若霖笑道:“我就说你为什么肯在一个太监身上花这么多的功夫,可着你是带着别的目的去的。啧啧,堂堂大龑朝廷的九千岁,若是摇身一变成为我福州的王妃,那是何等戏剧的一幕啊!等一下,若她是个女人,那慕容泓和她……老十五,你果然是志向远大啊!”

    陈若霖弯了弯唇角,端起茶杯道:“她的事你不必介意,我自会摆平的。”

    “不介意,我现在丝毫不介意。”陈良安哈哈大笑,一副迫不及待想看好戏的模样。

    这时,门外忽响起脚步声。两人停下交谈。

    “爷,方才王府来人,说王爷请您过去一趟。”肥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晚饭后,长安沐浴过,换了身宽松的袍子去看望薛红药。

    仔细调养了好几日,薛红药身子虽还未养好,精神却好了许多。长安到时,她正靠坐在床头,听桑大娘一边纳鞋底一边跟她说些福州本地的民间故事。

    这桑大娘便是薛红药请长安帮她寻找的陈复礼的乳母。陈复礼死后,这乳母无处容身,凭着陈复礼是陈家子孙这一点关系去投靠了六王子陈若雰。

    陈若雰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能做福王世子仗的是自己嫡子出身加上母家的势力,所以一向走德高望重路线。族内不管何人,尤其是那些分支已久的庶支后代,只要找到他,多少都会予以关照。不过对于桑大娘之流,这关照也就仅限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程度了。

    所以当陈若霖的人找到她之后,她二话不说便跟着他们来了长安这里。

    桑大娘在薛红药面前倒还放得开,一来同情她的遭遇,二来两人有陈复礼这个共同的维系在,还有些话可谈。可到了长安面前她就拘谨了,见长安来了,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薛红药见长安捂着袖口,好奇问道:“千岁,你为何捂着袖子袖中藏了何物”

    “你猜啊。”长安弯着嫣红的唇角。

    薛红药看看她的袖子,道:“瞧着轻飘飘的,总不会是两袖清风吧”

    长安笑得眉眼粲然,道:“你瞧着我像是两袖清风的人么”

    薛红药也忍不住笑弯了眼角,问:“那到底是什么”

    长安过去一一吹灭屋里的灯烛,这才松开捂着的袖口。

     



桐柏
    夔州北境鸣龙山下,

    有座名为汝仙的村子,

    这里古木参天水草丰美,晨间山头林间常有薄雾笼罩,

    恍若仙境。

    纪晴桐落户于此已有半年多了。

    离村落七八里远的地方有一大片牧场,

    张君柏的兵营就建在牧场之侧。

    这个村落以前的生活模式基本上是靠山吃山,

    后来附近建了军营之后,便依附军营生活。男人们将打来的猎物和女人们采来的野果菌菇卖到军营里给士兵们吃,

    再将军营里士兵们的脏衣服带回来给女人们浆洗以赚取铜板贴补家用。

    村里也有好几户人家的女儿嫁给了军营里的士兵,

    这些女子有丈夫的军饷补贴,过得便比旁人轻松些。自纪晴桐搬来后,她们打听得纪晴桐是将军的妾,做什么便都愿意去叫上纪晴桐一起,倒是免了纪晴桐人生地不熟的寂寞。

    一开始张君柏来得并不勤,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这些村女看着纪晴桐的花容月貌,

    不免感慨位高权重的男人就是难伺候,连纪姑娘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拴不住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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