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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如何有没有向陛下提及你干哥哥的事”刘汾着急地问道。

    长安摇摇头。

    “为何不提还有八天……”

    “干爹,您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说话不看人脸色的么”长安打断他道。

    刘汾一愣。

    长安叹了口气,道:“想必您也知道宝璐被抓的事了吧。宝璐可是陛下潜邸的人,居然背叛陛下,陛下对此是怒不可遏,刚刚还在内殿骂人呢。这种时候,您觉着我为干哥哥向陛下求情妥当”

    “可是该怎么办呢还有八天,你干哥哥就要被斩首了。”刘汾心神不宁道。

    长安看了看周围,拉着刘汾走到一旁,道:“干爹,不若,您再去求求太后”

    “若是有用,我早就去了,还用你来提醒。”刘汾想起寇蓉就恨得牙痒痒,只可惜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关键人物越龙。李儂父子被贬外地,陛下又病了,几乎所有的事都凑到了一起,越龙之事便更无人问津了。

    “您无缘无故去白求恩典,当然可能被太后拒绝。可若您先带个有用的消息给太后,太后看在您对她还有价值的份上,说不定会允了你呢”长安低声道。

    “有用的消息什么消息”刘汾神情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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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长安在慕容泓的病榻旁混完午饭就急匆匆跑去了明义殿后的竹林。

    钟羡果然正在林中散步, 穿一身料子挺括的白色箭袖,还是竖领,腰如劲竹人美如玉, 简直不能更养眼。

    长安擦一把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口水,满心愉悦地向他跑去,一边跑一边情深意切地拖长了调子喊:“师父——”

    钟羡回身一看, 见长安张着双臂一脸痴笑地向自己扑来,知道这厮又故态萌发了。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背靠一棵竹子,眼看长安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他动作奇快地一个旋身。

    长安:“……”她撞在了他原本靠着的那棵竹子上。

    钟羡站在竹子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数日不见,安公公似乎又忘了与钟某的相处之道了。”

    长安抱着竹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我没忘, 只不过这几日陛下命悬一线,我的日子自然也过得分外煎熬, 在甘露殿简直度日如年。今日好不容易跑出来, 又看到师父你穿得这么……秀色可餐,一时得意忘形而已。”

    钟羡:“……如此说来,陛下已经无碍了”

    长安道:“差不多吧, 不过至少要休养半年才能完全痊愈。”

    钟羡长眉微蹙地自语道:“陛下幼时虽身子不佳,但经过多年调理,近两年已是很少生病, 怎会突然得这样重的病”

    长安道:“陛下不是生病啊, 下毒的侍女刚抓到掖庭局去了, 钟公子你还不知道呀”

    钟羡愣了一下,问:“是侍女给他下毒哪个侍女”

    “他从潜邸带来的侍女。你说这人难伺候就是不好啊,连身边伺候了十来年的人都想要他死……”

    长安正唠唠叨叨呢,钟羡却转身就走。

    “哎,师父,你去哪儿”长安忙叫住他道。

    钟羡停步回头,纠正她道:“别叫我师父,我教你那两招还远远够不上你叫我一声师父。”

    “那叫你什么师兄师哥钟哥哥,羡哥哥”长安一脸“我就想亲热地叫你这么多称呼你随便选吧”的表情。

    钟羡本不欲跟她歪缠,又担心今日若不解决此事,将来在人前她也胡乱叫他,于是只得道:“我表字文和。”

    长安机灵道:“哦,文和哥。”

    钟羡:“……”扭头就走。

    “好吧好吧,文和,我们今天不练习招式了么”长安喜滋滋地拦住他道。

    “我有急事需处理,抱歉了。”慕容泓身边的侍女能对慕容泓下毒,那在古蔺驿下毒的,会否也是这个侍女毕竟这侍女若是当时跟在慕容泓身边,要对同行的慕容宪下毒那可是轻而易举。

    “那明天呢”长安见他行色匆匆,只得追在他后头问。

    钟羡停步,想了想,回身道:“明日国子学放授衣假了。”

    长安:“啊还放假,放多久”

    “一个月。”

    “那我岂不是要一个月见不着你不行,我不干!”长安本想去扯钟羡的袖子,但他今天穿的是箭袖,且十分合身,那紧窄的袖子根本没有给她扯的余地。于是她干脆抱住了他的胳膊。

    “安公公,请你自重。”钟羡本想将胳膊抽出来,结果他一动长安就把脸也贴了上去。

    “我怎么不自重了既然你连字都告诉我了,应当是把我当朋友的吧,朋友之间勾肩搭背又怎么了更何况我还没跟你勾肩搭背,只是拉一下胳膊罢了,你紧张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嫌弃我是个太监,觉着我不配做你的朋友。”长安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心中暗戳戳地得意:叫得越来越亲热,动作又怎么能跟不上节奏呢

    话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看他这个姿势真好,不仅将他清逸的下颌红润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和英秀的眉眼尽收眼底,而且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她不得不仰着脸才能维持这个姿势。而这个姿势,真的太特么像在求吻了。

    可惜钟某人丝毫也不懂风情。

    他先是伸手一按长安的额头,将她的脸推离自己的肩头,随即握住她的肩,也不知摁住了哪个穴道,她只觉整条手臂都无法使力,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他的胳膊抽了出去。

    “安公公,有几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第一,我从来不和我的朋友勾肩搭背。第二,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内侍而瞧不起你。第三,国子学放假之后,我会申请去做陛下的郎官,练招式的事我们到时候再说。第四,我真的有事先走一步。再会。”言讫,似怕她还要纠缠,钟羡转过身跑了,跑了……

    长安瞠目结舌。

    虽然这厮身材好跑起来的背影也是赏心悦目,可是这落荒而逃的架势……

    长安无声地弯起唇角,这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该有的模样嘛!哪像甘露殿那个,活像个身体里住了个老妖怪的小妖怪。

    不过身为太监,她能怎么办呢她也很绝望啊!

    成功地将太后和钟慕白的视线都引向宝璐之后,她功德圆满地回长乐宫去了。

    长信宫永寿殿,寇蓉看着刘汾垂头丧气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这才侧过脸对慕容瑛道:“太后,刘汾私心太重,恐是不堪重用。”

    慕容瑛对此不予评价,一边站起身向内殿走去一边道:“他提供的这个消息还是很重要的,你马上飞鸽传书通知那边,让那边去落实一下是否确有其事。”

    寇蓉答应着退了出去。

    慕容瑛在内殿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单手支额心事重重。

    如果此番慕容泓中毒真是慕容怀瑾那边指使慕容泓的侍女做的手脚,那古蔺驿慕容宪之死,会不会也有他们的手笔呢

    她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本没有动机啊。

    她在脑海里梳理着这些年慕容怀瑾父子的行事轨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朵小叶九重葛来,心中顿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到那个可能,她心头一凛,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大声道:“来人!”

    燕笑进来。

    “快,去把寇蓉追回来。”慕容瑛急道。

    燕笑领命而去。

    不多时,寇蓉回来,见慕容瑛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太后,发生何事”

    慕容瑛屏退众人,对寇蓉道:“慕容怀瑾一事你先别管了,派两个可靠之人,替哀家去滁州调查一件事。”

    正在这时,燕笑在外间道:“太后,杜太医求见。”

    慕容瑛道:“让他在偏殿稍候。”

    她吩咐完寇蓉,这才传杜梦山进来。

    “太后,微臣听说甘露殿那边抓到了下毒的侍女。”杜梦山面色十分难看。

    “陛下的毒解了么”慕容瑛端着茶盏眉眼不抬道。

    “解了。”

    “他的病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那你担心什么”慕容瑛抬眼看他。

    杜梦山道:“旁的不怕,就怕那几位大人生疑。他们若是对微臣产生不满,碾死微臣还不如同碾死蝼蚁一般”

    慕容瑛有些不耐烦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朝廷正五品命官,哪个蝼蚁有这般品阶再说哀家还没死呢,你怕什么”

    杜梦山讷讷地不说话,但显而易见心中还是不安定。

    这年头要找个医术过得去还敢为自己得罪皇帝的御医并不容易,是以慕容瑛耐着性子道:“丞相和大司农那里你不用担心,至



笑话
    傍晚, 长安去四合库取了托宫女采购之物便回了长乐宫东寓所,挑出几样零嘴拿去给隔壁那俩小子,顺便通知长禄今晚去甘露殿值夜。自慕容泓病后, 她都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囫囵觉了。

    谁知到隔壁一推门,那门居然还从里头闩上了。

    “喂,大白天的闩什么门快开开!”长安拍门道。

    屋内有动静, 但就是没人来开门。过了好一会儿,长福才将门打开。

    “大白天的关着门干什么呢”长安走进屋中,一眼看到长禄睡在铺上,马上又回过身来看长福。见长福眼神闪烁,她指点着他笑道:“啊,你们这俩小子不学好是不是说,刚才关着门到底干什么了”

    长福摸着后脑勺讪讪道:“真、真的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露出这副心虚的表情”长安将手中几包点心甩给他, 走到大通铺边上准备取笑装死的长禄几句。长福居然急急忙忙地跑来拦她,道:“安哥, 长禄今天不大舒服, 已经睡着了,你就别吵他了。”

    “不大舒服”长安瞥长福一眼,道“那我可就更应该看一看了。别忘了你安哥我在太医院可是有人脉的, 若是病得严重的话,说不定还能去央个医丞来给他瞧瞧。”

    长福闻言,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由头, 最后只得道:“长禄, 你也见了, 我实在拦不住,你别怪我。”

    说话间长安已经走到大通铺边上,看着长禄那青紫肿胀的脸,放下脸色,问:“怎么回事”

    因上次长安已经告诫过他不要去管萍儿和殷德的事,故而长禄并不敢告诉长安是因为去探望萍儿被殷德打了。倒是长福见他不做声,在一旁多嘴道:“是广膳房的殷公公带人打的他。他干姐姐病了他不过去瞧了一瞧,那殷公公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他打了一顿。”

    “哦那殷德既然能做到广膳房膳正,想必也不是冲动无脑的。即便怀疑你与那萍儿行止不妥,应该也会看在你是御前听差的份上,押你来交由刘汾发落才是,如何就会自己动手打你长禄,你这套说辞只能骗骗长福。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好整以暇道。

    长福在一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长禄对自己说的竟然不是真话。

    长禄本想去帮萍儿,可到头来自己被痛打一顿不说,还连累了她也遭打,心情正不好。又见长安来盘问,心里登时烦躁起来,道:“反正你又不会帮我,问那么多作甚”

    “嗨哟,还长脾气了!”长安霍然站起,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骂道:“都这会儿了还在床上躺什么尸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去甘露殿值夜!”

    长禄咬唇不语。

    长福在一旁小声道:“安哥,你看他被打成这副样子,怎么去陛下面前当差……”

    “那我可管不着。他不是说了么,反正我又不会帮他。”长安抱着双臂侧过脸道。

    长福磨磨蹭蹭地挪到铺旁,推长禄道:“还不给安哥认个错,莫非还真想这副模样去给陛下值夜”

    长禄坐在铺上,嘴唇动了动,破裂的唇角一阵剧痛,想起那顿好打,他心中又不甘起来。他虽出身贫苦,但家中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最是护他,入宫之后也不曾受什么欺辱,只这次吃了这般大一个亏,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不服气不服气你倒是去打回来啊,坐这儿生什么闷气”长安激他。

    “你知道什么就算我打得过他,他回去还不拿萍姐撒气”长禄气恼之余,口不择言。

    “哦,原来是殷德打了萍儿。怎么,当着你面打的是不是然后你忍不住上去保护萍儿,就跟殷德干起来了。看你这模样,一个人应该不至于将你打成人头猪脑,殷德有帮手”长安问。

    长禄扭过头去,不答话。

    长安冷笑一声,道:“长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在这宫里,权、钱甚至人情,什么都能谈,但独独不能谈感情。生死都在旁人一念之间的地方,你有什么闲心和资格去谈感情想死不如自己去死,至少死得痛快。谈感情,哼,只怕到时死都不让你死痛快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步回身,道“这几天甘露殿那边我会替你担着,但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长福见长安消失在门外,他将手里的纸包往桌上一放,对长禄道:“你是不是傻你得罪安哥做什么又不是他害你。在这宫里,除了安哥之外我们还有旁人可以倚仗不成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跟他道个歉为好。”

    长禄不动。

    长福见状,坐立不安地在屋内转了会儿,自己出门去找长安了。

    “在这宫里除了安哥,我们还有旁人可以倚仗不成”长禄坐在铺上回想着长福这句话。没错,长安可以做他们的倚仗,可前提是,他们的一言一行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规矩来。长安的很多观点他都认同,可是,作为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谈感情呢旁的不说,进宫之初,谁都不认识谁,只不过因为合了眼缘,萍儿就经常借着差事之便私藏东西给他吃,说他年纪小正在长身体,合该多吃点东西才能长得好。这种无缘无故却又真心实意的好,难道他能不回报么

    萍儿没有病,她是日以继夜地被殷德虐待才会虚弱至此。殷德这只老狗,不把他的爪牙打落,萍儿迟早毁在他手里。

    长安不肯帮他,那还有谁能帮他

    长禄脑海中不期而至却又顺理成章地冒出一张俊美的微笑的脸来,没错,正是郭晴林的脸。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那句“若那老家伙敢欺负你,来告诉杂家,杂家叫他跪在地上给你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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