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和萧凌一样,程涛也是个女儿奴,真要是有个女儿,怕是他都得乐的找不着北了。
如今萧顺曦一日一变样,萧凌只要不是在处理公务,那就要整日和女儿腻在一起,连其他事都顾不得了,生怕一眼没见着就错过了女儿的成长,为了萧顺曦能够平安健康,往日里读书写字时萧凌都习惯点上熏香,可眼下他把那些熏香一类彻底的戒掉了,每每坐在书案前,萧顺曦的摇篮就放在一旁,萧凌看看书再看看女儿,每次都气的苏沛瑶说萧凌“不知道的还当曦儿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听见这话萧凌也不恼,要说往日的他对苏沛瑶很好,如今的他那就是更好,对苏沛瑶几乎是言听计从,为什么?也有同僚问过他,说像他这么大的哪个不是家里头妾室许多?但萧凌是正人君子,自然不能同萧祁那样的人混为一谈,他只说妻子是为了他鬼门关走一遭生下了孩子的人,从娘家来到婆家,他应该疼人家才是,怎么能找一堆妾室进府,给她添堵呢?
有很多人说萧凌是假清高,时候久了不信他不找妾室,还有人说萧凌真不愧是寻京第一美男子,不仅是皮囊耐看,人品也是最美的。
同样是萧家的孩子,昌郡王府的当家主母杨氏人品也尚可,可怎么就生出萧祁那么个败类出来呢?萧凌萧祁两兄弟都姓萧,怎的就差距那么大呢?
不是没人拿他们两个做比较,但比较归比较,萧祁还是该怎么活怎么活,说不上嫉妒萧凌的好名声,但往日里对这个庶出的兄长也没什么好脸色。
萧祁的正室邵言儿可不像萧祁那样不知四六,她为了自己往后的荣耀,一直在逼迫萧祁读书,想让他中举入仕,可萧祁那么个心智不成熟光想着享乐的人,哪里懂得自己妻子的良苦用心呢?
常常和她吵架不说,还一口气把书全扔出了窗外,气的邵言儿一扭头就栽倒在地上。
大夫来看过,说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差点因为这事而落了胎,可得好生养着。
“算算日子,表嫂嫂的孩子比萧家二公子的孩子得早出生一个多月呢,你和表哥可给孩子取了名了?”苏韵瑶问。
“你表哥想了几个,什么程华,程兴,你们猜那是取给谁的?”盛桂芝说这话时,吐槽的意味十分明显。
“取给谁?这种名字自然是取给男孩的呀,谁家女孩叫那样的名字?”苏墨瑶不假思索道。
“可拉倒吧,你表哥这就是给女孩家取的名,男孩的名也取了,一个叫程兆,一个叫程亭,这又不像是男孩的名了。”
程涛的文采斐然,但是给孩子取名这件事,他是真的没天赋啊。
苏韵瑶明白,程涛这是为了孩子好,取名的字都是有着好意头的,比如华字,世人常说掇菁撷华,寓意着摘取事物的精华,以后女儿得到的一切都是好的,兴字的寓意就更好了,水波不兴寓意人的一辈子没有波澜,顺顺当当的过完这一生,这也是一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期盼。
再说男孩,不是有一句话叫瑞雪兆丰年吗?这个字苏韵瑶了解不多,但从字面的意思来看,兆这个字的确不错,但也有一句不祥之兆,示意这个字也不是太适合取名,所以苏韵瑶猜想表哥应该不会用这个字。渊亭山立,比喻为人的人品如渊水深沉,似高山耸立,也称渊渟岳峙。
一个直男不懂取名的美意,苏韵瑶觉得表哥这是随了姨夫。
程远怀的名字就不错,可见程涛的祖父辈很会取名,结果到该给程涛取名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程远怀偷了懒,草草一个涛字就定下了,听闻因为这个名字,秦曼柳还臭骂了程远怀一顿呢。
如今到了程涛要给孩子取名的时候,人人都说三两不同辈,上一辈是双字的名字,小辈就应该取名三字的,不好喝长辈撞了字数,程涛显然是不懂这个,还傻呵呵的想着取两个字的名字呢。
好在盛桂芝是个聪明人,她写下了几个名字,都是她自己取的,想让苏韵瑶等人挑选一番。
女孩叫程蒹莹、程华裳、程敬嫣和程瑾娴,男孩叫程云深和程亭轩。
一看便知盛桂芝喜欢女儿,给女儿取了四个名字,男孩才两个。
名字的寓意都不错,苏韵瑶挑挑拣拣,觉得女孩的程瑾娴特别好听,怀瑾握瑜、举止娴雅,十分有大家风范。
可苏墨瑶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许的老气,不如程华裳来的大气,这名字听出来就是个厉害的角色,以后嫁去婆家未必有人敢惹。
“又不用姑娘家去上战场,管她名字大不大气呢,我也觉着十一妹妹选的程瑾娴好听,程敬嫣也不错。”
听完苏锦瑶的话,盛桂芝这脑子里更乱了,这几个名字全是她喜欢的,眼下恨不能把四个名字都给女儿取了,叫什么程蒹莹华裳敬嫣瑾娴?这么长的名字岂不是更大气?何止是大气,那根本就是霸气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盛桂芝又不傻,怎可能真的取这样的名字给自己的女儿。
苏应宽的住处,这会儿何念宁刚被孩子踢了一脚,正在缓着神。
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何念宁觉得自己越发劳累了,腿经常抽筋,腰酸的直不起坐不下的,肚子特别大想让侍女捶捶背都不成,明明没到月份,怎的这么大个肚子?
有孕之人特别爱胡思乱想,何念宁这会儿看着肚子心里十分恐惧,总怕有一天孩子会撑破了肚皮,到时候可太可怕了。
苏应宽找来了几本话本子,给何念宁一页一页讲着民间的故事,有佳人巧遇、狐仙救人、书生中举等等,他对何念宁眼下的不稳定情绪特别有耐心,还特意寻人做了一对软厚的靠垫,让何念宁再腰疼的时候能靠的舒服一些。
大着肚子可太不容易了些,现在不过孩子七八个月,离要出手还有一两个月的光景呢,这会儿何念宁就觉得有些难忍了,不知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后会多么难受。
之前总有人说,她曾经习武,身子底子好,胎象也不错,那时候何念宁真信了怀孕没那么辛苦,可眼下她后悔了,恨不能把孩子拴在苏应宽身上,自己好松快松快。
初夏的天没那么热,可有孕之人对冷热十分敏感,才六月份左右何念宁就开始冒起了汗珠,现在压根都不上妆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三十六:急病
有孕之人忌上妆,有一些口脂、面霜、甚至于涂指甲的红蔻,都有过害人落胎的例子,所以到了眼下这种时候,何念宁是万万不敢用的。
从程家出来,几个瑶直奔何念宁那儿。
初夏的海棠露十分甘甜清香,凉凉爽爽的吃起来特别舒服,何念宁不敢吃太过冰凉的东西,怕伤了脾胃,就吃这种捎带着凉快的吃食正正好。
往日里她的嘴可没这么刁,但是现在有孕了,对吃食这种东西也就刁起来了,能进她口的基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一般的吃食她可不喜欢。
“表嫂嫂眼下就不喜欢鸡味和羊肉味,害喜的可厉害。”
何念宁说“之前我害喜也十分严重,时候久了就好了,就是现在嘴刁,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天天给厨房忙活的呦,可别提了。”
“六嫂嫂初次有孕,可金贵着,厨房尽心伺候是应该的!”
“看着二姑姐和四姑姐的女儿都长的那么好,我这心里头痒的厉害,真想看看我的孩子长什么模样,你们六哥哥眼睛大鼻子大,不知能不能随了他。”
何念宁的长相偏英气,但是英气中又好像有一丝秀气,苏应宽则是完全随了康敬兰的长相,浓眉大眼,两者生出的孩子,还真是让人好生好奇。
“两个姐姐都生的是闺女,我一直盼着能有个男丁,到时候由我带着他,保管他长大勇敢不羁!”苏墨瑶拍着胸脯说。
“可算了,今儿带他上房,明儿带他爬树,好好的孩子都让你教成了野孩子了。”苏锦瑶吐槽着说。
何念宁在一旁笑道“我看未必,今年估计她就得议亲嫁人了,等我孩子长到能上树上房的时候,她怕是早为人母了,哪里有余力惦记我孩子?”
每每苏墨瑶一说话,就总有人拿婚嫁这种事笑话她,弄的她害羞的脸都抬不起来,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不当回事了,成亲这东西除了庙里的和尚姑子,不然天下谁人不得经历一回?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其实这种事看开了,脸皮厚一点也没什么,之前苏墨瑶就总拿这事打趣苏韵瑶,照片苏韵瑶那脸红的不行,眼下不当回事也就不闹心了。苏墨瑶自己也学着苏韵瑶,不拿这种事当回事,若是都认真起来,岂不是一提婚嫁聘娶人人都要红了脸?
“听闻昌郡王府二公子的正室有了身孕,但是那二公子转身又抬了个妾室进门,两人大吵一架,正室回了娘家?”何念宁问。
“邵家的女儿脾气都不小,尤其萧祁又是那么一个把脑袋系在女人裙带上的人,两人不吵才怪道呢。”苏韵瑶说。
“说起邵家,最近倒是少有邵清儿的消息。”苏锦瑶想起了邵清儿,便张口问道。
“我知道,前儿我母亲来看我,还同我说起来着,邵清儿在家中是个庶女,不得家里人喜欢,也没法儿高嫁出去,就由她父亲做主嫁去了协岭那边。”
“啊?协岭?”苏韵瑶多少有些吃惊,她知道邵清儿在娘家一向不得疼爱,姐姐们肆意欺负,父亲和主母也不喜欢她,可没想到竟然如同恨这个庶出女儿一般,婚姻大事草草做主,嫁去了协岭那么个地儿。
按邵清儿的出身,想要嫁给六七品家的年轻儿郎做正室也不算难,可为何有好姻缘不给安排,却给弄去了协岭?
何念宁叹了口气“说来那邵清儿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她母亲生下她没几年就过世了,寄在主母名下但到底也不算是嫡女,这些年在邵家身份尴尬,听说这次是邵清儿主动提出想远嫁的,她父亲也不疼爱,随便找了一门亲事就给她塞过去了。”
这么说,苏韵瑶有些能理解了。
若是婆家在寻京城,以后难免要和娘家人遇见或者串亲戚,寻京城中谁人不知邵家庶女不受待见?那邵清儿在婆家受了委屈,可能会有人替她撑腰吗?不可能。
倒不如嫁去远些的地方,靠自己拼一拼,为自己挣一个好的未来,也省着在寻京城和邵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婆家笑话她尴尬,娘家还不接纳她来的好。
七月份时,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街上的花儿草儿都被晒的低下了头,整个寻京城内最凉爽的地方除了各个山上的避暑山庄以外,估计就只有皇宫了。
宫里常日放着冰块,绿豆汤、百花露、莲子羹等等解暑的羹水也是常日备着,不过就这么避暑还是无用。
因为皇上中暑了。
皇上是在上桥时突然倒下的,要不是身边的内侍连忙扶了一把,又叫身后的太监赶紧扶稳了,怕是当时那个场面皇上直接就一头栽进河里了。
御医的诊断说是中暑,可是中暑就算一下午没缓过来,那第二天也得缓过来了吧?然而皇上却连续三五天没上朝,各府官员都在悄悄打探,有消息称皇上是病了,还是场大病,还有人说貌似是被下了毒,甚至有人说亲眼所见,看见皇上站都站不稳,要靠人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一时间弄的是人心惶惶。
衡王和禹王的争斗还没分出个谁输谁赢,皇上就这么倒下了,一时间朝中人催促皇上赶忙立下太子,省着真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没个储君,岂不是不好?林家的党羽联合上书,说禹王犯的错太大,他那可是有可能通敌叛国,真要是龙椅让他把控着,那这百年江山岂不是多落入他人之手了?可李家人和定国公府、宁国公府、扬州侯府等等都上书,说禹王是受了冤枉,而冤枉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林家人。
看见这些皇上更是大气一通,咳嗽着说“这是都盼着朕死吗!”
林贤妃端着药进来,一下一下的帮着皇上顺气“皇上您息怒,他们无非就是瞧着您如今生了病,着急扶正禹王罢了,等您来日病好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来得及,可别因为这事伤了身子,您掂量着,值当吗?”
皇上拍了拍林贤妃的手“还是你说话可心,朕还没过气呢,就一个个惦记着朕的这把龙椅,美的他们!”
听见这话林贤妃脸上的笑尴尬了几分,最惦记皇位的莫过于她林家了,眼下听着皇上这么说,她能不觉得尴尬?笑意潋去了一些,林贤妃端着药,什么也不说就开始了喂药。
皇上的病十分突然,直到七月份中旬也没有要好的迹象,御医们全都束手无策,说不出这病症是个什么所以然,病的太急,怕是急症,而一般的急症都是严重的病,不易好也不易用药,所以一时间御医们也毫无办法。
苏家,这会儿苏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着眼前坐着的老太太问道“母亲认为这事算怎么回事?”
老太太端起茶盏,倒是没吃茶,又将茶放下,道“依我看,皇上的病十分突然,原先毫无预兆,就算是急病也不能是这个病法儿,没准是有人见皇上迟迟不立储,着急起来起了歹心。”
听见这话苏耀有些担心“不能吧?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哪个敢?”
老太太冷笑一声“林家仗着林贤妃得宠,一次次做的事还不算过分?如今宫里头林贤妃把持着皇上,只要让皇上立衡王为储,他日宫里头驾崩哪里还有人提起这件事?谁也不会同新帝过不去。”
这话说的对,苏耀虽是这么认为,但他不敢宣之于口,但眼下屋里只有他们母子,说两句就说上两句吧。
“若是真事真是林家人做的,那眼下的情形可是十分不妙啊!”
“以后的路自然有天定,你急你操心又能有多大用处?还能进宫扯着皇上的龙袍让他立禹王为太子不成?”老太太这话虽说的大逆不道,但却是实打实的实话“把心装在肚子里头,多关心着宫里的动静,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吧。”
苏家和白家攀亲,那一定意义上也站在了禹王这边,又三番两次的与衡王和林家人发生过冲突,他日衡王若是真成了皇上,那岂不是记仇的很?
这种担心是必要的,苏耀眼下慌的厉害。
其实这件事,衡王另有打算。
苏韵瑶眼下已经及笄多时,且不久以后就要嫁给白楚恒了,若是他再不出手,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韵瑶和白楚恒比翼齐飞了。
作为皇子,他不能强抢**,苏韵瑶和白楚恒有婚约在身,只要皇上在一日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抢臣子的未婚妻。
可若是皇上没了,眼下的情形衡王清楚,皇位一定是自己的,母妃那般向着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可能把皇位拱手他人?等他成了皇上,第一件事就是削官夺爵,废了定国公府,到时白苏两家的婚约也由他亲自作废,将苏韵瑶接进宫里,这就是衡王的想法。
其实爱并没有多爱,只是衡王过不去那个坎,他受不了自己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三十七:后悔
朝中的变化一直不慢,尤其在皇上生病以后,现在已经有朝臣在向林家靠拢了,以前各种看不惯衡王的,如今也大箱大箱的礼送去了衡王府。
在他们心里,禹王已经彻底没了指望,皇上能给他禹字也封号那是抬举他,完全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不好真的处死了或者发落了,至于皇位,那跟他是半点边也挨不着。
苏韵瑶十分急迫这件事,她找来了白楚恒细细询问,可以看出来白楚恒这阵子操心的事有不少,觉都没怎么睡好,眼下的乌青很重。
“你可以找上次为我母亲解毒的那个师傅进宫,看看他能否救治皇上的病。”
“你当林贤妃是在宫里当摆设的?”白楚恒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弹了弹她的额头“她林家已经调查出给禹王殿下解毒的人是何人,我要是带着他进宫,怕是不能够,而且现在宫里没有皇后做主,林贤妃一把包揽了皇上身边的琐事,我父亲想进宫面圣都没能成功。”
“这个林贤妃!这是要拖到皇上重病吗?”苏韵瑶捏紧了手,只觉得林贤妃用起手段来,比曹千怜要厉害的多。
“这件事咱们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我父亲在联合其他人,打算上书皇上阐明想法和事情的严重性,就是不知递进去的能否被皇上所看见,若是看不见...”
眼下林贤妃把持着宫里的一切,能被送到皇上跟前儿的必定是林贤妃筛选一批下来的,定是林家的党羽那一套应立衡王为储的说辞,至于替禹王找回清白的,估计都被林贤妃挑出去了。
作为皇上的儿子,禹王是可以进宫看望生病的父亲的,谁知林贤妃一句“你是逆子,皇上见了你只会更生气。”就将他扣在了宫外不许进来。
听说禹王在宫门外守了一下午,却无一人开宫门放他进去,宫里的内线帮不上这种忙,里头发生的事外头人知道的也不多。
世人都在说林贤妃的过分,说她是妖妃,这是要慢慢断送了皇上的性命啊,可是天下主宰在宫里,他听不见宫外人的话语,只能听着眼下林贤妃告知他的。
比如他重病这般严重,禹王那么个做儿子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是林贤妃和衡王母子在皇上床前伺候。
“那个不孝子,提他做什么。”皇上的语气十分平静。
“皇上也别太过伤心了,禹王的性子臣妾知道,皇帝之位他盯的紧,这不,昨儿衡王进宫还被他的党羽给拦住了来着,听闻白楚恒那孩子还威胁衡王来着,臣妾这个心啊,揪的难受,外人怎么骂臣妾都没事,可衡王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可真是怕他被臣妾牵连了。”
“瞎想什么呢。”皇上摸了摸她的脸,没多说什么。
“臣妾有一个请求,想让皇上恩准,放衡王进宫来小住一阵,一来是帮着臣妾处理些宫务,臣妾这身份底下,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个皇上的儿子说话宫里的人能听从一些。”
其实林贤妃打的是另一路算盘。
外人眼下都在揣测,皇上想在衡王和禹王之中立谁为储,若是这会儿皇上不见禹王,却日日让衡王守在床前,那就算驾崩前皇上不留说法,那外人还揣测不到皇上的意思吗?自然是皇位留给他最信任最喜欢的儿子啊!
就这样,衡王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宫里。
听闻皇上生病,禹王被困在宫外进不去的消息,苏惠瑶笑了又笑。
“苏韵瑶,没想到吧,我的眼光才不像你那般短浅,我的男人要当皇帝了!”
放声大笑着,笑的外面的侍女还以为屋里闹了鬼,夜里都不敢睡实了。
“惠娘子不会是见殿下一直不来看她,活活逼出了疯症吧?”
“那谁知道?听闻她为出阁时就有些疯疯癫癫的,疯魔时做出了不少,还亲手杀过人呢。”
“啊?杀的是什么人?”
“是手下的一个侍女,听说是那侍女栽赃她母亲,这事的真真假假我不清楚,但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有类似的事。”
“合着咱们伺候的一直是个疯子啊?”一个侍女担心起来。
“怕什么?眼下衡王殿下不理她,王妃特意嘱咐咱们不用好生对待她,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拿她当回事,今儿我就吃了厨房做给她的杏仁羹,她也不知道。”
几个侍女一起笑,笑的声音差点盖过了苏惠瑶的声音。
人走茶凉,苏惠瑶这也是一样,空拿着一堆皇上赏赐的金银,却没有半分显摆和花销的机会,估计这东西得陪着自己进土了,因为皇上的赏赐一般来说不能转手再送给别人,除了生下个儿女传给他们,或是给父亲母亲以示孝敬。
但苏惠瑶还能生孩子吗?黑夜中,她摸着自己空瘪瘪的肚子,嘴角的笑意慢慢的不见了。
她不能生出孩子的,衡王不来看她,还能凭空生个孩子出来不成?
至于父亲母亲,眼下她见不着曹千怜,却也不想把这份赏赐给苏耀,所以就只能陪着自己烂着。
没准儿皇上压根不知道自己赏出了些什么,所以这些东西再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属于苏惠瑶了,要么让衡王讨了去,要么让衡王妃抢了去,反正皇上已经重病,就算是没病他也不会在意苏惠瑶活的如何、赏赐还在不在。
外头的月光十分清澈,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推开窗子,苏惠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空中的一切。
她想起了很多事。
小的时候,她最嫉妒的就是苏浅瑶,她的相貌特别好看,随了苏耀两三分,随了秦曼槐七八分,而秦曼槐就属于柔美的那种,生的女儿必不会差。
但凡见了苏浅瑶的,就不会再去关心苏惠瑶美不美了。
尤其是她的命还好,投生到了秦曼槐的肚子里,这生来就是做嫡女的料,虽说打小苏耀就对苏惠瑶爱护有加,但是苏浅瑶身为嫡女,她该得到的也是半分没被克扣过,苏耀往日里待她的好也从来没少过,尤其是她身子弱,更不知惹了多少人的怜惜。
以至于盛常煜没见苏浅瑶几次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非她不娶。
她还想起以前一次次的栽赃陷害,基本都成功了,栽赃苏韵瑶偷东西,栽赃苏浅瑶和苏墨瑶,苏耀都信她了。
可无论栽赃的事有多么严重,苏耀从来没好生教训过几个女儿。
眼下苏惠瑶明白了,她是父亲的女儿,其他几个也是父亲的女儿,在疼她的同时,父亲也疼其他的女儿,虽然信了她的,时长爱护她,可一脉所出的另几个姐妹也很得她宠爱。
越这么想,苏惠瑶就越是气愤,可气愤归气愤,心中的悲凉却慢慢的大过了气愤。
这种婆家不待见,娘家不帮忙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衡王成为皇上又怎样?到时候能扶正她做宫妃?怕是那时候不悄悄处死她都算不错了,就算成了宫妃,身下无子嗣的宫妃比比皆是,哪一个结局完美了?她想做太后,想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她能吗?
1...123124125126127...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