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臣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阴默
比如高干,这位被曹仁与张燕合力打得只剩下太原郡、雁门郡的并州刺史,投降了。不过他只给曹军送来了一个太原郡。
雁门郡,被刘备吃相很难看的吞了。
邺城被破,袁尚连败后走中山国,幽州刺史袁熙率兵来迎接,准备并力抵御曹军。
结果才刚走出涿郡呢,麾下大将焦触、张南直接反叛,将袁熙扔在城门外,自顾自的回城树立了“刘”字的大旗。
其余的渔阳、上古、右北平等郡也
第二三九章、有心人的趣谈
陈恒刚回到许昌,就被丁夫人派人带进了司空府。
嗯,下人们主要是迎有身孕的夏侯若君。这不,刚进了司空府不到一刻钟,丁夫人就让陈恒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眼。
却将夏侯若君留下了,看那架势估计陈恒的孩子,是要在司空府内出生。
感觉自己被当成头耕牛的陈恒,抹了抹鼻子,便去夏侯渊府上拜访了番。然后呢他就更郁闷了。
无他,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尾巴。
是夏侯称,夏侯渊的三子,今年十五。
和当年的夏侯霸一样,也顺着兄长的字,给自己定了个叔权的字,还缠着要去陈恒的军中。给的理由同样是在他阿父军中,一直驻守在许昌,无聊!
好吧,夏侯家养的儿子,都挺率性的。而且对于儿子的纠缠,他不置可否,自顾自的抚摸胡子闭眼养神。
陈恒一看,哪能不知道这位外舅是什么意思。
大爷的,娶了你女儿,就得帮忙带你儿子,还是轮流着带的!
你这外舅当得,世上独一份!
嗯,夏侯霸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去年回家里成亲,后来被曹老大调去冀州当都尉,开始独领一军。
心里腹诽不已,陈恒还是点了头,许下书佐的职位。
许昌事了,陈恒便往己吾赶。不光是回去见小姐姐和小陈遂,还要去一趟圉县。
因为高柔。
并州高干投降后,曹老大很有气魄的,让高干继续当并州刺史。
然而与历史不同的是,高干不知道是被曹军打得怀疑了人生,还是刘备吞了雁门郡的打击太大,竟然心灰意冷的表示自己只想回乡里度过余生。
所以呢,曹老大觉得高干的投降诚意很高,就转他为右将军,回许昌有名无实的领俸禄当摆设。
高柔也因此回来了圉县。
他已经被曹老大征辟为司空府僚佐了,就等回乡里安顿好就去上任。
陈恒得到消息,就赶回来。毕竟高柔是他的总角之交,唯一的小伙伴。
九年未见,再重逢时,两人都唏嘘不已。
一番叙话家常后,便是夜半时分,一壶浊酒的静默无语。
他们两人都不年轻了,都有了各自的妻儿,各自的牵挂,也避免不了关于仕途前程的话题。
“子初,汝当时是对的。”
终于,还是高柔先开了口,“某荒废了十数年的光阴,终究还是走了回来。”
他是指陈恒曾经两次,挽留他效力曹老大的事。
“对与错,如今还重要吗”
陈恒笑了笑,举杯邀他共饮,“文惠,当年伯喈公断言兄必成大器,又何必感慨荒废光阴,以兄之才他日必然位列三公。”
“呵呵,子初依然口舌锋利。”
像是想起了年幼时两人的种种,高柔脸上的笑容很和煦,转而有变得有点揶揄,“子初不应该称呼伯喈公为外舅么”
好吧,连远在并州的高柔,都知道小姐姐和陈恒在一起了。
陈恒用手指着他,摇头笑了笑。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高柔举杯一饮而尽,将目光望去庭院中,仿佛倾听着惊蛰时节后的鸟虫演奏。
冷不防的,却来了句。
“小仇儿,今年八岁了,可有定下亲事否”
嗯
陈恒有些愕然。
他今天将小仇儿也带过来,是为了表示自己依然将高柔当成总角之交,两家还是通家之好罢了。
而高柔竟然问到了亲事,其目的不言而喻。
“子初,某小女今年五岁了。”
半天得不到回应的高柔,侧过脑袋,似笑非笑的说得更加明白。
“文惠,汝是知道的,某还没有嫡子。”
抓着胡子,陈恒压低了声音,“不过某夫人有身孕了,她是曹司空养女,不如等....”
“就小仇儿吧!”
挥手打断了陈恒的话,高柔起身端着酒尊往庭院外走,“若是以子初之才,尚且不能为小仇儿谋个爵位,某此生至多以县令致仕!”
的确,作为曹老大养女的丈夫,如果不能做到分功录几个儿子为侯,那么起点更低的高柔,此生仕途也堪忧。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兖州陈留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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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南阳无战事
建安十年,夏六月。
因为去年曹老大兼任了冀州牧的关系,所以将亲属迁往冀州邺城。丁夫人却是留下了,说等明年春暖花开后再过去。
因为夏侯若君刚刚生了陈家的嫡子,陈修。
曹老大没有勉强。
他是知道的,丁夫人在陈家嫡子身上,寄托了对亡子曹昂的思念。
而且现在,他也没空计较这些琐事。
军队又在纠集了,马上就兵锋向北,朝着幽州涿郡而去。
是的,曹老大只用大半年的时间,就将整个冀州的人心都安定下来。
其一,他攻破了邺城后,亲自去袁绍的坟茔哭了好久,也哭得很伤心,还将许多钱粮珠宝给了袁绍的妻子。
让整个冀州的士人,都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事情。
比如随军的曹丕到了袁绍府上,第一时间就纳了袁熙的妻子甄姬,还效率很高的生下了曹叡。比如几个月后砍下了袁谭的脑袋,和追杀袁尚袁熙远走辽东。
其二,曹老大占了冀州,就声称免了冀州百姓当年的租赋,让黔首们都忘了袁绍死得时候,他们留过的泪水。
不管怎么说,百姓们安居乐业了,总是好的。
刘备也是这样想,也想好好的安居乐业,不起刀兵。
但面对曹老大军队的即将拜访,他不得不也召集军队来到涿郡。还咬着牙根,在阎柔的周旋下,许给了鲜卑与乌桓的一大堆互市的条件。
一时间,光是聚集在涿郡的胡骑,就高达三万之多!
兵书《六韬》有云:“一骑当步卒八人,八人当一骑;十骑败百人,百骑走千人。此其大数也。”
所以呢,刘备拉出来的人马,并不比曹老大逊色。
双方不过试探的攻击了几次,对持两个月后,谁也奈何不了谁,谁都觉得新得的地盘还不太适合打持久战,便各自罢兵。
随后不久,曹老大上表朝廷封刘备为名正言顺的幽州牧。
而刘备也很识相的,开始给许昌天子上贡。还让赵云与阎志进军到昌黎郡,成功的威慑公孙康砍了袁尚与袁熙的脑袋,送来许昌。
北方双雄的第一次交锋,就这样无疾而终。
付出了巨大代价讨好胡人的刘备,痛定思痛,各种礼贤下士、鼓励农桑,还学着曹老大发布了招贤令。
刚好,一位羽扇不离手的士人,开始在涿郡的山野定居耕读,有事没事的念着《梁父吟》,以管仲、乐毅比拟自己。
不过这些,暂时与远在荆州南阳的陈恒无关。
他此刻正在书房里,看着各种文书。
如果细细观看,便发现文书分为三堆泾渭分明,分别被三块刻着“荆州、汉中、关中”字样的木头压着。
是的,他来南阳任职近三年了,虽然不起刀兵,却暗自发展了以商队为掩饰的情报部署。毕竟城门税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免掉了总得有点作用。
负责情报整理的人,是陈哲。陈到的兄长。
他这些年在陈到军中,并没有混出什么的功绩来。陈恒就让他来南阳太守府当了僚佐,还挂了个记室参军的职务。
“将军,吕子都让商队传来口信,说刘景升已经第二次提及要升迁他为州里从事了。”
三十好几的陈哲,早就过了不分场合称呼家主的年龄。
“让他再找理由推辞,不可离开南阳郡。嗯,再拖半年即可。”
半年
这是要对刘表军用兵了
陈哲眼神一凝,却不出声询问,只是恭声应诺,然后静候陈恒的吩咐。
要起刀兵了,现在肯定要开始布局。
果然,陈恒的手指敲着桌几沉吟了一会儿,便开了口,“仲至,汝让商队这些时日做好准备,皆时一定要将子都的家人带回来。”
“喏。”
“还有,给廖元俭说声,让他以剿匪的名义,进军到大胡山的比水源头驻扎,修缮舟船待命。舞阴防务交接给龚都。”
龚都,一年多前就投降了。陈恒将他的残部都扔在了舞阴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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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狼烟起
建安十一年,正月,冀州邺城。
大雪封天,滴水成冰,呜咽而过的朔风给城内外都染上了一片肃杀。
而巍峨的冀州牧府邸,正中的屋内,却是童声清脆的其乐融融。只见堂中好多盆炭火正旺,一名约摸十一二岁的男孩,唇红齿白,眉目俊朗,肩上披着浑白的狐狸围子,正在朗朗其声着《韩非子》。
他是有神童之称的曹冲。
堂内上首的案几背后,曹老大正抚须,静听其声。
微眯着的眼睛,有掩盖不在的喜爱在荡漾。连端在手中的酒尊,酒水早已冷却了都没有发觉。
“阿父,孩儿对‘难势’篇的见解,可有不足之处否”
终于,曹冲洋洋其词的说完,还反问了句。
原来是曹老大在考教学业。
“哈哈,仓舒之解,甚得为父之心。”
曹老大笑意吟吟,放下酒尊走下来,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着,声音转为轻柔,“暮食时分了,去找汝阿母吧。天寒,入寝时记得让下人多备些炭火。”
“嗯,孩儿下去了。”
小大人一样施礼,曹冲转身离去。
而曹老大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小身影入了转角才收回。
再度回到案几跪坐的他,将桌几上的一片布帛铺开,脸色也慢慢变得深沉,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是块很小的布帛,从南阳送来的,寥寥写着两行字:“碧眼独爱夏,两口将不野。”
看似不知所云,却让他捏着胡子端详了好久。
因为他看得懂。
碧眼,是指孙权。
两口,是吕字,是指吕常。
连起来,是说孙权因为其父孙坚死在江夏太守黄祖之手,连年都率兵攻江夏,今年也不例外,刘表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了。而当内应的吕常,马上就被调离南阳郡,再不行动就要失去战机。
是的,陈恒差人送来了请战的意图。
“唉,去将夏侯叔权唤来吧。”
好久后,曹老大才对着空荡荡的堂内,吩咐了声。
“喏。”
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传出,却依然没有看到人影。
不一会儿,长得酷似其父的夏侯称走进来,刚想下拜,却被曹老大挥手制止了。很亲切的让其饮了几杯酒暖和身体,问了好久的琐碎家常。
比如夏侯渊在许昌是否安好,比如来了冀州是否习惯。
但问得最多的,还是南阳郡的情况。
比如去岁的秋收,淯水有没有结冰等等。连南阳郡内,每天有多少商队进出都问及了。
不过呢,该来的还是会来。
曹老大还是问到了,“叔权,子初可有话让汝带来否”
“回司空,有。将军让某带来一句,是‘无粮秣之忧,益兵一千,可得南阳全境’。”
“嗯。”
长长一个鼻音,曹老大不置可否。
再开口时,话锋又转回了家常,“仲权,汝今夜就在府中住下吧,让仲康给汝寻个房间。”
到底是从小就混迹于官宦之家,夏侯称闻言便起身告退,“就不劳许将军了。子桓兄方才有言,让某今夜宿他那边。司空,在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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