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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抱下去吧,”裕王令道。

    聪明人之间不需多问,方昭然便知道裕王这是不会将秦骋交给他带去长安了。

    也对,便是商人做生意,也明白鸡蛋不能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堂堂裕王岂会不懂。

    如今秦绍去了长安,就是跳进虎狼窝里,秦骋自然是留在渝州来得安全。

    “那下官就告辞了。”方昭然离开。

    裕王看着空落落的大堂,狠狠砸了桌子一拳。

    ……

    入了夜的长安城,灯火通明。




第二十二章:买药
    “平安无事才要出事!陛下分明派了方统领亲去渝州接人,若是我四弟将人接来,才叫坏事!”容闳愁眉不展。

    二人面面相觑,一副恍然的模样:“难怪这几日不见方昭然在御前当值,原来是去了渝州。”

    “若这么说来,这瑞王世子手指头断或是不断,也没什么要紧的。”一直表现的较为冷静的陈公子向后倚去,斟起茶来。

    谁都知道方昭然得陛下宠信,加上裕王与陛下亲兄弟的情分,这裕王世子入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什么瑞王德王之子,全是陪太子读书,白跑一趟。

    另一位赵家小爷顿时抚掌大笑:“我前日瞧那曹家老二仗着和瑞王世子的表亲关系,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赛马输了竟还敢寻衅打人!这下好了,我也不用在担心日后还要捧他的臭脚了!”

    容大爷按了按眉头,有些头疼。

    “怎地,大哥莫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陈家公子看出些许端倪。

    “这还用说么,必是又有起子闲人疑心到容王爷头上,不然逛个迎风楼何必做这幅打扮,定是怕御使明日参他啊。”赵小爷哈哈大笑,还拍胸脯打包票:“放心,明朝御史台我替你按着!”

    “呸!说话不嫌腰疼,就你那捐来的小荫官儿,朝列还在门槛站着呢,就想按着御史台了,真当自己是御史大人了”陈公子臊气人来可半点不嘴软。

    赵小爷还要吵回去,就听容闳拍了桌子:“真要是兄弟,就帮我个忙!”

    两位爷又是面面相觑:“我们能什么忙”

    ……

    渝水之上,一艘大船逆流而上。

    船上起了两层楼,四角挂着商字灯笼,但和商船不同的是船上有作黑衣家丁打扮的人昼夜巡逻,戒备森严,一看便和寻常客船不同。

    更让人不解的是,行船两日半,沿途竟无半日靠岸,便是一时的补给也没有过。

    显然,容宿是将一切都备全了。

    就这样,还说自己是声明不显的小小庶子人力物力财力脑力,他哪个缺了

    秦绍就差冷笑出声。

    想来他独独缺的,就是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吧。

    秦绍想想就一肚子气,自己这裕王嫡子的身份,就是容宿张名立势的最好筹码。

    前世,他不也是靠着“伴读”她侄儿秦骋,明里暗里地控制少主,才发迹起来的

    屋内,燕妙端了饭食进来,又撑开窗,让湿润的空气流通进来,也响起两岸的一些车马响动。

    不过没片刻,就有黑衣小厮上前询问,乖觉客气但也挡了风景:“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燕妙撇撇嘴,回头看秦绍一眼。

    “没什么,透透气也不行吗”燕妙问道。

    “四爷吩咐,爷身体欠安还是要少受风寒,如果有吩咐,但叫小的去办就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爷要是想透口气,你还能进来吹风吗”燕妙恼了,便是个囚犯,也得给个放风的功夫吧。

    秦绍瞥来一眼:“把窗户放下吧。”

    燕妙冲小厮做了个鬼脸,落下窗户便嘟囔起来:“爷,您也忒好脾气了,您是世子之尊,那容四爷再能耐也不该管到您头上啊!”

    秦绍兀自拉了个凳子坐着夹菜。

    便是再尊贵,他容宿不也管过,这算什么。

    “此番进长安,求得就是一个平安,只要一路顺风闷些也无妨。”

    燕妙撇撇嘴:“得亏咱们是生在渝州地界,惯了水船行路,换上旁人,只怕不被憋死也被晃晕了。”

    秦绍端起杯子饮了口,将茶水倒在地上:“去暖壶酒来。”

    “是,”燕妙不敢再啰嗦。

    秦绍算着日子,估计也快靠岸了,不知接下来的路,容宿打算怎么安排。

    船的另一边,容宿听了近侍大成的禀报眉眼笑开。

    “世子果然是明白人,只可惜身边养的人终是欠些眼界。”

    这两日光景,容宿就把燕妙那丫头看得清清楚楚。

    忠诚,但能力有限,论说起来,实不配跟在世子身边伺候。

    “对了,你说那丫头这几日都跟在世子身边服侍”容宿盯着桌上茶碗,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忽然抬头:“船上有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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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长安
    燕妙此刻十分害怕。

    她不过是出来催一催给世子净面的热水好没好,就被两个婆子引出了院子,走到半路,她就觉得不对劲。

    可那两个婆子手脚麻利,架起她的胳膊就强行“请”来这间偏僻的屋子。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世子爷的人!”燕妙尖叫。

    “姑娘别怕,正因为您是世子爷的人,才要走这一遭。”婆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来。

    燕妙脑子嗡地一声。

    尽管裕王府没有多少内宅恩怨,但她到底是做大丫鬟的,这些事儿多少还是懂得的些。

    “嬷嬷您搞错了吧!我……我,”燕妙眼里豆大的泪珠骨碌碌滚落,这话真是说不出口。

    婆子却当她存了不该有的念头,肃容道:“姑娘是什么身份您自个儿心里也有数,现如今别说没什么名分,便是爷给您开了脸,也是该喝这药的。您就别挣扎了,我们都好交差。”

    燕妙下嘴唇直哆嗦:“交差世子爷不会让你们来的,不会是爷的,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她有没有承宠,爷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派人来给她喂药!

    “姑娘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我们都是这庄子的老人,以后您就是显贵了也找不到我们头上,不想吃苦头的就乖乖听话,少遭些罪!”婆子铁钳似得手扣住燕妙双腮。

    燕妙看着那黝黑黝黑的汤药,双腿发软,一口狠狠咬在婆子虎口上。

    “啊!”婆子一巴掌扇过去:“给我灌!”

    “谁敢!”秦绍断喝一声,踹门而入,一众婆子噗通跪倒。

    “爷!”燕妙凄声唤道,膝行过去拽着秦绍袍角苦苦哀求:“爷!我不喝药,我不喝药!”

    秦绍皱眉:“这是什么药”

    她不是没闻到汤药的味道,可看燕妙的模样倒不似要命的药。

    “自然是姑娘侍候完爷该喝的药。”婆子仰头解释:“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请爷勿怪。”

    她们虽不知秦绍真实身份,但都能猜到必是极尊贵的人就是了,故此客客气气,但也没有多害怕。

    这位爷再尊贵,到底也不是她们正经主子,想喊打喊杀恐怕还要闹上一场,想来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秦绍则是恍然,她只顾着让燕妙伪装成得宠的丫鬟,却忘记还有这一节。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

    便她是个男儿身,这种事也是身边嬷嬷安排,用不着她操心。

    “这是谁的主意”秦绍扶起燕妙,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她冷哼一声,忽然蹲下打横抱起燕妙,女孩惊呼一声小兔子般地红着眼瞬间转为满面通红,却还是羞涩地搂住秦绍脖颈。

    “让你们主子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秦绍撩下话,径直抱着燕妙回去。

    容宿得禀,骂了一声蠢货。

    大成挠头:“爷,您不去劝劝世子,这要是有个庶长子,可是大大的不利。”

    “世子戒心大着呢,若是能听我的,还用告诫你们小心行事现在只能希望他知道轻重……”容宿突然眯起眼:“倒真是我多管闲事了。”

    “四爷这是怎么说的”

    “咱们世子爷如此精明,岂会不知多个庶子妾侍对他影响颇大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容宿敲着桌子,意味深长地瞥了大成一眼:“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世子爷这么聪明吗

    “好事啊,四爷您可要省不少力气了。”大成道。

    而秦绍回到房间,看着受惊的燕妙,心中只道坏事。

    容宿现在都开始考虑她子嗣的问题了,在这么下去,也不知能瞒多久。

    “燕妙,你对那群婆子说什么了吗”她问。

    “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燕妙惶恐跪倒:“您房中的事,奴婢就是



第二十四章:利息
    陈时立即望向马车:“不知道世子意下如何”

    大成下马跑到马车旁隔着帘子去问,车内秦绍却皱起眉头。

    问她的意思

    从前都是容宿在大包大揽,能不叫她露面就不叫她露面,如今却把皮球踢给她,这可不是容宿的风格。

    “来邀的是什么人”

    “吏部陈老大人的嫡孙陈时公子,现在礼部当值,这长安贵公子中也数得上,如今似乎正在同赵家的小姐议亲。”大成道,可是快把陈时的根都刨出来了。

    秦绍手指头敲了敲膝盖,一时猜不出容宿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大成说的如此详细,倒好像真是用心辅佐她一般。

    “就说本世子舟车劳顿,染了风寒,改日再聚吧。”秦绍说。

    “这……”大成有些迟疑:“您这样做,恐陈公子面上不好看。”

    秦绍笑了:“你们公子会愿意听的。”

    大成望去,容宿正在马背上笑盈盈地看过来:“是。”

    果然,陈时闻声脸都黑了。

    他是什么身份

    吏部老陈大人嫡孙,那是三朝元老之家,父亲叔伯都得力,地位几可比拟当年的方老大人一族,还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回他的面子!

    “世子初来长安,恐不知道那么许多,又舟车劳顿,还望陈兄多多担待。”容宿陪起笑来,不过这笑却似真笑。

    陈时黑着脸不说话,身旁赵小爷跳出来接话:“世子不知道那么许多,便是容四哥手下的人也不知道”

    容宿哦了声,转头呵斥大成:“糊涂东西,还不去世子爷面前提醒一句,这位是老陈大人的孙子,还有长庆侯府的赵小侯爷!”

    大成扭头就要走。

    “慢着!”陈时开口叫停,总算见了笑模样:“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寻常接风宴,本就是唐突之举,若是世子不便,改日再聚也无妨。”

    赵小侯爷拉了拉他的袖子。

    陈时扯回袖子,主动让开道路。

    容宿客客气气地拱手,笑道:“多谢陈兄体谅,走吧。”他招手,一程人便直往容王府方向去。

    赵小侯爷嗨呀一声:“表哥!你这怎么放他走了,回去如何向容大哥交代”

    陈时敲他脑门一下。

    “糊涂东西,裕王世子是什么人,你敢在他面前耍威风,是怕今后的日子太舒坦吗!”

    赵小侯爷张张嘴。

    是了,裕王世子虽然年轻,却身份尊贵,远比德王世子和瑞王世子得陛下青眼的机会大。

    他日若一朝得势,今天这番架子,可就是日后的苦果。

    “容宿这小子,忒奸滑!知道我们另有打算,便支出世子来做挡箭牌。”赵小侯爷不满道,这个哑巴亏吃得,可真憋屈!

    “那也得世子爷愿意才行。”陈时眯着眼,望着远远驶去的车驾若有所思道。

    接风宴设在容闳名下的别苑,容闳自然早等在席间,酒菜也已摆好,请君入瓮。

    他自得意满地斟酒,待见到孤身前来的赵小侯爷,微一愣神便砸了酒盅。

    “果然是天生反骨,连我的话都敢违背!”容闳骂道。

    谁都知道陈时与赵小侯爷与他交好,这次宴饮十有**是他授意,容宿还敢这么干,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贱婢生的贱种,果然极擅钻营,前时忽悠父亲将接世子的活揽在手里,如今回程还不想放手。”

    容闳本想借这次宴饮,直接顺势让世子在别院休息,将世子接到手中,却不曾想连人都没见着。

    陈时被下了面子,也不肯来,就只剩他和赵小侯爷黑着脸自饮一杯。

    “大哥,这庶子蹬鼻子上脸,你也该拿出手段治一治了。”赵小侯爷也道。

    纵然这次是世子打头阵,但容宿也绝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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