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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殿下最近请旨要迎娶太子妃,一旦陛下赐婚,那必定是一后二妃的仪制,要再点两名侧妃一同入主东宫!”容宿脸都白了,忍不住攥紧拳头。

    “我的爷您可别急啊!”大成急着掰开他手指头,“太医说了,您着伤口擦着筋膜,要是再迸裂了以后可就不灵活了!”

    容宿长出口气,强迫自己放松肌肉。

    “殿下这是要对听云用强。”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听云已经在他和秦绍之间做出选择,但是殿下他……他也对听云用情至深,不肯放手,索性将人锁在府中,等到陛下下旨赐婚时,一切就成定局!

    至于宗遥,容宿知道他的男儿身,就算当了太子正妃乃至皇后也是一辈子不能为殿下延绵皇嗣的,怎么敢阻拦秦绍纳妾。

    “该死,”容宿恨极了自己,“我那天就不该放她走!”

    早知道听云会被秦绍囚禁,他就不该相信殿下的人品,将人放走。

    想来也是




第二百九十六章:真心
    秦绍差点就骂娘了,一双凤目犀利上扬,画好的长剑眉几乎挑到鬓间,伸手就是一掌:“放肆!”

    容宿被打得一愣,原本抱着秦绍腰身的就是伤手使不上力,秦绍再一挣扎便逃脱出去。

    “殿下息怒,臣只是看您要摔倒——”

    “还不是被你吓的!”秦绍没好气道,理了理领口,扭头就要走。

    趁着容宿发蒙,想脚底抹油。

    哪知容宿像黏皮糖一般追上来:“据说殿下要召几位大人商议寒灾之事,臣正有本奏。”

    “你能有什么主意”秦绍冷笑。

    什么寒灾,都是她随口胡诌的,轮得到容宿有本奏

    “殿下明知道我有什么主意。”容宿沉声。

    秦绍嘴角抽动,所幸容宿在她背后并不能看见她脸色,只听到她不带感彩的一声:“强扭的瓜不甜,容宿你还心存妄想吗”

    “殿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更不该强迫听云。”

    “我强迫听云”秦绍瞪大了眼回头,她强迫听云容宿在说什么笑话呢!

    听云就是她自己,她能强迫听云

    “难道不是殿下囚禁了听云”容宿声音低沉,听得秦绍后脖颈寒毛都竖起来了,“孤当然没有!”

    “那她人呢!”容宿一把抓住秦绍右臂,他左手完好力气当然不小,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前世也曾上演过数次,只是秦绍没想到,今生第一次竟然是为了找她自己。

    所幸现在的秦绍已经不是听到容宿厉喝就会腿软,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皇帝了。

    “容宿!”秦绍怒喝一声,壮了壮胆子冷下脸低斥:“你可知道,你是在对大秦的太子说话。”

    容宿盯着秦绍,目光寸步不让。

    秦绍知道,这个时候退步,她就再度万劫不复了。

    “放手。”她尽量平静且淡漠地说道。

    容宿喉结滚动,手掌顺着她斗篷丝滑的布料垂下,忽然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殿下明鉴。”

    秦绍斗篷下的手攥紧了。

    “殿下,我少年失恃,母亲临终前要我许诺忠于大秦江山,所以我这二十年来从未将儿女私情放在眼中。但她不同——”

    “她怎么不同,她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秦绍厉声打断,她不想听容宿说下去了,她怕自己动摇。

    “她信我。”

    秦绍差点笑出声来:“她不信你,她信的是征文。”

    “我就是征文。”容宿答得毫不迟疑。

    秦绍望天,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就是征文,在容宿眼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你可知道,她一直将征文当成是蒙世佂,也就是说,她……她之前喜欢的人是蒙世佂才对。”

    “因为蒙世佂是征文,她才会喜欢蒙世佂。”容宿答得斩钉截铁。

    秦绍一时失神。

    是,她是先爱上了征文,才会对蒙世佂有好感。

    所以容宿说得没错。

    他一直都是看得最明白的那个。

    听云喜欢征文,但征文不是蒙世佂,而是容宿,听云就能不喜欢征文了吗

    不,她还是喜欢。

    她甚至把这份喜欢刻入骨子里,印在灵魂深处。

    前世误以为征文已死,秦绍生生气到吐血而亡,那口心头血如非真的是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能触动。

    这份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

    容宿前世的谋朝篡位没能改变。

    容宿殿前夺位时那一巴掌也没能改变。

    他杀戮成性,屠杀皇室,逼她交出皇位,他仍然是那个在最残酷的时候给了她温暖的那个人,绝境悬崖边朝她伸出莹莹发亮的手掌的人。

    情和恨,从来都是不能互相抵消的。

    只会越纠缠,越深刻。

    秦绍目光挣扎,但看着眼前半跪着的容宿,终于将他的脸和自己曾张朝思暮想数年的虚影重叠在一起。

    花脸面具的虚影逐渐清晰。

    像长途跋涉,穿过重重山峦雾障,直抵她眼前。

    征文。

    他是征文。

    秦绍仿佛听到耳中响起冰晶碎裂的细弱声音,心



第二百九十八章:死心
    秦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时,天已经暗透了,院子里好像缠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弥漫寒意刺骨,容宿身形未动,颀长腰身显得衣衫格外单薄,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玉成先生听到消息,忙着递牌子进宫求见。



    可他劝并不顶用,容宿还借机向他打听消息,想知道听云是不是囚在太子府中。



    玉成先生本不设防,在发觉容宿跪着还能算计他,套出了听云并不在太子府的消息时怒而甩袖:“活该跪着。”



    容宿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这下他跪得更得意了。



    听云不在太子府,那十有就在东宫,秦绍是太子若想在东宫藏一个人还不简单。



    “她或许会知道,她一定能知道。”容宿看了看自己还包扎得手掌,发麻的腿都不觉得酸痛了。



    自己跪了这么久,听云心疼了吗。



    她和殿下闹过了吗。



    殿下许久不露面,宫里也没有来往的大臣可见没有理事,那是在头疼吧。



    容宿猜得也差不多。



    秦绍是挺头疼的,醉酒的一觉让她脑袋都要炸了,不过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她喊的是:“容宿呢!”



    “没有殿下的令不敢起身,还在院中跪着。”侍从应道。



    秦绍嘭地砸翻了宫女端上来的醒酒汤。



    这个混账东西!



    她分明说的是想清楚了就可以起身,可容宿还是不走,这分明是在挑衅,以退为进想逼她心软!



    “不可能!”秦绍气鼓鼓地道。



    她不可能心软。



    她是大秦的储君,又不是任他想见就见的房中姬妾,跪几个时辰就能求见,以后还不乱了套



    呸!



    什么以后,根本没有以后,也没有……听云了。



    秦绍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左右一顾,发现自己竟然换了身衣裳,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孤醉着的时候是谁人陪着”



    “是县主在前伺候,”宫女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合适的表情都没敢露出来。



    倒是秦绍慌了。



    “他,他……”他怎么敢!



    “宗遥呢!”秦

    秦绍心里的火气又涌上来,就见陈氏端着脸盆上前,盆里热水白烟氤氲袅娜,旁边还搭着一叠雪白毛巾:“殿下快躺下擦擦身上,仔细受了风。”



    “奶娘”秦绍虽然没有送走奶娘,但也没有让奶娘再近身伺候她,一直打着宗遥的幌子,自行更衣,怎么今天奶娘会出来



    陈氏将帕子在热水里过了过,拧干了还升腾着袅袅热气,凑上去擦了擦秦绍的脸。



    热气熏得秦绍精神都舒展开来,就听陈氏说:“县主说有事回一趟县主府,要我来伺候殿下更衣。”



    “有事”还回县主府



    秦绍半个字都不信。



    且不受县主府如今已经是座空府邸,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宗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吧



    到底发生什么了



    秦绍眉眼扫过房间,忽然脸色阴沉地拉下来,甩开陈氏要给她擦手臂的胳膊,几步赶到架子前,哪里机关开着,衣物眉笔和朱砂全都不翼而飞!



    难道是宗遥发现了



    可宗遥本就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啊。



    就算秦绍没有明说,但想来宗遥也猜得到,容宿口中勤快念叨的听云就是秦绍本人。



    所以他是因为……吃醋



    秦绍意识到外面还跪着的那个人,脸色难看起来。



    宗遥吃醋离开府邸也就罢了,哄一哄就好了,可容宿该怎么处理



    她是坚决不会再以听云的身份见容宿了。



    因为秦绍知道,自己再有一次以听云的身份出现,就回不来了。



    听云就像她内心深处藏着的自己,洒脱、自在、敢于逐爱,而太子秦绍呢,阴狠、毒



第二百九十八章:死心
    秦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时,天已经暗透了,院子里好像缠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弥漫寒意刺骨,容宿身形未动,颀长腰身显得衣衫格外单薄,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玉成先生听到消息,忙着递牌子进宫求见。



    可他劝并不顶用,容宿还借机向他打听消息,想知道听云是不是囚在太子府中。



    玉成先生本不设防,在发觉容宿跪着还能算计他,套出了听云并不在太子府的消息时怒而甩袖:“活该跪着。”



    容宿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这下他跪得更得意了。



    听云不在太子府,那十有就在东宫,秦绍是太子若想在东宫藏一个人还不简单。



    “她或许会知道,她一定能知道。”容宿看了看自己还包扎得手掌,发麻的腿都不觉得酸痛了。



    自己跪了这么久,听云心疼了吗。



    她和殿下闹过了吗。



    殿下许久不露面,宫里也没有来往的大臣可见没有理事,那是在头疼吧。



    容宿猜得也差不多。



    秦绍是挺头疼的,醉酒的一觉让她脑袋都要炸了,不过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她喊的是:“容宿呢!”



    “没有殿下的令不敢起身,还在院中跪着。”侍从应道。



    秦绍嘭地砸翻了宫女端上来的醒酒汤。



    这个混账东西!



    她分明说的是想清楚了就可以起身,可容宿还是不走,这分明是在挑衅,以退为进想逼她心软!



    “不可能!”秦绍气鼓鼓地道。



    她不可能心软。



    她是大秦的储君,又不是任他想见就见的房中姬妾,跪几个时辰就能求见,以后还不乱了套



    呸!



    什么以后,根本没有以后,也没有……听云了。



    秦绍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左右一顾,发现自己竟然换了身衣裳,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孤醉着的时候是谁人陪着”



    “是县主在前伺候,”宫女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合适的表情都没敢露出来。



    倒是秦绍慌了。



    “他,他……”他怎么敢!



    “宗遥呢!”秦

    秦绍心里的火气又涌上来,就见陈氏端着脸盆上前,盆里热水白烟氤氲袅娜,旁边还搭着一叠雪白毛巾:“殿下快躺下擦擦身上,仔细受了风。”



    “奶娘”秦绍虽然没有送走奶娘,但也没有让奶娘再近身伺候她,一直打着宗遥的幌子,自行更衣,怎么今天奶娘会出来



    陈氏将帕子在热水里过了过,拧干了还升腾着袅袅热气,凑上去擦了擦秦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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