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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卫宜宁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就说:“大姐姐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些日子就好了。”

    又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

    “我八哥哥被选为殿前侍卫了。”燕婷贞道。

    “这是喜事,恭喜了。”卫宜宁真诚说道。

    殿前侍卫的官职虽然不高,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当选的。

    卫宜宁知道能够被选做皇宫侍卫的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从太祖立国起,就规定了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才有资格入选皇家侍卫。

    这些人作为皇帝的禁卫军,将来的前途都会不错。

    若是才干卓越被皇帝看中,甚至会直接任命为重臣,这在前朝是有先例的。

    “你们家真是人才辈出,真叫人羡慕。”卫宜宁的称赞,不带一丝虚情假意。

    和燕家相比,卫家不但人丁单薄,且无出众的人才,卫宜宁心中不是没有惋惜。

    燕婷贞听了她的话脸不禁红了,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卫宜宁就觉得应该有什么不太好开口的事。

    “其实……”燕婷贞刚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其实我要跟你说的是别的事。唉,实在是有些难张口。”

    “难张口也要说对吧”卫宜宁看着她,知道燕婷贞来找自己一定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燕婷贞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是我八哥非求着我来的。”

    卫宜宁不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他听说有人给韦家二姐姐提亲,所以就想让我问问她同不同意。

    可这话我哪能贸然去问

    所以就想到你,想让你帮忙探探口风。”

    “八公子对兰珊姐姐——”卫宜宁早就察觉二人彼此有意。

    燕婷贞见最主要的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再犹豫了,说道:“八哥哥已经央求了我好多天,我一开始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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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准太子妃
    燕婷贞默默地想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澄清,如两汪静潭,澄澈滢淬。

    “宜宁,你说得对,如果八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兰珊姐姐又何必为他推掉别人家的亲事”

    卫宜宁忍不住握住燕婷贞的手,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她不是一个只顾亲情不讲道义的人。

    “你能这样想真好,”卫宜宁的眸子永远净无瑕秽,好比佛前琉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无可厚非。

    但须求之以道,不可陷彼此于不义。

    婚姻大事,讲的是明正二字。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尚且顾忌名声体面,更何况是韦家

    八公子想来是一时心急,才会央求你帮忙,等他转过念来,一定后悔莫及。”

    “是啊,我现在也才转过弯过来,多亏没去跟兰珊姐姐说。”燕婷贞亦颇自悔:“若是说了,兰珊姐姐要么会觉得我八哥没担当,要么会以为他不尊重自己。

    不论是哪一样,都只会坏了事。哪怕之前心里还对他存有一些情谊,经过这件事,只怕也会荡然无存了。”

    卫宜宁就觉得燕婷贞把事情想的很通透,是个聪明人。

    “所以你还是回去再和八公子好好商量商量,”卫宜宁道:“这本是一桩好姻缘,你我都乐见其成,但终究只能做旁观者,插手的人太多反而成了添乱的。”

    燕婷贞也赞同,起身道:“宜宁,我就不多打扰了,今天是偷偷跑出府的,只因我母亲不在家,这会儿再不走,只怕回府的时候被撞见。

    你也知道我不会撒谎,若是她盘问起来我虽然不会说出来,可以我母亲的智慧,就算猜只怕也能猜个**不离十。”

    卫宜宁也跟着起身,知她说的都是实话,又顺口问了一句:“王妃去哪里了”

    燕婷贞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我母亲是去肖太傅家探病了,她家的四小姐病了。”

    卫宜宁知道肖太傅家的四小姐名叫肖卿卿,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也听人说是位有才有貌的千金,在昭邑的一众名媛中你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这位肖四小姐染病似乎有些日子了,前几天包氏也曾去探病。

    当然,这些去探病的人是见不到肖小姐的,一切自有她母亲肖夫人应酬。

    “如今天气寒冷,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病了,”卫宜宁边起身送燕婷贞边说:“你自己可要多保重,别冻着了。”

    “肖小姐染的不是风寒,听我母亲的意思,得的似乎不是寻常的病症,”燕婷贞不喜欢议论人,但她和卫宜宁是极要好的朋友,所以无话不说:“连宫里的太医都去诊断了个遍,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听上去还真是挺蹊跷,”卫宜宁道:“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吗”

    “我听母亲说,肖小姐只是一个劲儿的害怕,又说不出到底是怕什么。”燕婷贞无奈的摇头:“她原本是个极端庄稳重的人,自打生病这几个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总是觉得害怕,”卫宜宁道:“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嘘——”燕婷贞下意识的捂住了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有什么,”卫宜宁不以为然:“鬼怪之说虽然飘渺,但咱们各家谁没请过法师神婆譬如惊吓梦魇、小儿夜啼,也不过是念诵念诵,做做法事就完了。不都说病急乱投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别人家如此自然无所谓,但那可是肖太傅家,”燕婷贞道:“他是当代的大儒,最忌谈论怪力乱神,还说千古之下只孔夫子一人为尊,其他的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又说天下本无鬼神,不过都是人心叵测。

    他既是帝师,又最重清名,让他信邪,只怕比杀了他还难。

    上个月他家的一位老姨娘多了句嘴,说四姑娘顶好看看巫觋,反正看不好也看不坏。

    结果被肖太傅听说了,当即把她赶到三百里外的庄



第一百九十七章 讨教
    卫长安今天穿的是簇新的衣衫,被卫宜容撞上来,下摆弄脏了一些,心情顿时不好,难听的话也就随意骂了出来。



    他这话并不是只冲卫宜容一个人说的,卫宜宁听得出来,他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在卫长安的眼里,除了包氏所出的三个子女,其他人在这府里都属于寄人篱下,根本算不得主子小姐。



    尤其是她和卫宜容。



    卫长安和他父亲卫宗镛一样草包,但也长了一样的富贵心和势利眼睛。



    有权有势的人,恨不能刻个牌位供进祖先堂。而对于不能带给自己好处的人,恨不得一脚踹进泥里去。



    翻脸比翻书还快,忘恩和结仇也只是转眼间的事。



    卫长安破口大骂,只因为不到三岁的卫宜容撞了他一下,便丝毫不顾她和自己好歹是同父的兄妹,且只是个年幼的孩子。



    “少在那号丧了,还不快点给我爬起来。”卫长安嘴上还在喝叱卫宜容,眼睛却看向卫宜宁,想看看她吃味了没有。



    卫宜宁看也不看他,径直走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卫宜容。



    这么小的孩子,挨了那么重的一巴掌,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



    满脸的鼻涕眼泪,头发也散了。闪舞www



    卫宜宁就觉得胸腔里腾起一股怒火,就像在老凌河的时候,看到牧民家里养的小羊被狼咬伤后的心情。



    祸不及幼子,更何况本是同根生。



    “装什么好人,”卫长安冷嗤:“你真以为自己是菩萨心肠叫人恶心。”



    卫宜宁轻轻的给卫宜容擦去脸上的灰土和眼泪,对卫长安的话置若罔闻。



    自从自己从雨茗茶楼逃出来以后,卫长安就总是这样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不是指桑骂槐就是含沙射影,卫宜宁一直都不理他。



    知道他想让自己成为封二的玩物,从而巴结那两兄弟,好让他们带着自己吃喝玩乐。



    自己没如他所愿,故而处处针对自己。



    不过他实在蠢的可以,居然以为几句恶毒的话就能把自己怎么样。



    卫长安见卫宜宁根本不理自己,也顾不得去外面了,站住了脚摆出一副长兄的架势来教训卫宜宁:“你在我们家里白吃白住,你好意思吗封二公子看得起你,你好好伺候不就完了么,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给你个姨娘做。”



    在卫长安看来,卫宜宁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个弃女,能坐上公府姨娘的位子也就是不错的出路了,还偏偏不识抬举。



    卫宜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剔透无瑕的眸子里簇拥着火苗,如同佛前燃着的琉璃灯盏。



    “你,你瞪着我做什么!没大没小,”卫长安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和卫宜宁的目光对上,他就莫名其妙地心虚:“乡下来的野人就是蛮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



    此时看护卫宜容的丫头已经悄悄领着七小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大少爷她惹不起,干脆让五姑娘留下做替罪羊好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以后还能有什么好出路,”卫长安冷笑一声道:“说不定再过几年你连姨娘都做不成,也不瞧瞧自己有几分姿色。”



    卫长安从来也没觉得卫宜宁好看,他喜欢身材高挑体态妖娆的女子,顶好再配上一张娇滴滴的脸和勾魂的媚嗓儿。



    就像封家兄弟引荐给自己的念奴,那才叫美人呢。



    又或者是韦家的那几个女孩。



    卫宜宁充其量是中等姿色,且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女。



    怎么看也是前程堪忧。



    要是换成自己,



第一百九十八章 白挨打
    卫长安这人没什么常性,卫宜宁随便打个岔,就把他糊弄过去了。

    这阵子封家兄弟闭门不出,他去过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听说封玉铎被钟野给揍了,可他不知道是因为卫宜宁的缘故。

    今天他要去太学,本朝称国子监为太学,还是沿袭了前朝的叫法。

    肖太傅从今年下半年起每个月会到太学来讲一次学,很多人为了能在他门下挂个名险些没挤破了头。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卫长安虽然根本就没长着做学问的脑袋,却最喜欢沽名钓誉。

    一想到将来可以向人炫耀自己是太傅的门生,便觉得花多少银子都值了。

    因为天气寒冷,卫长安便不骑马,而是坐了马车。

    这是智勇公府最豪华的一辆马车,是包氏特意给他定做的。

    卫长安华车华服地到了太学,早有很多世家子弟前头已经到了。

    免不掉彼此吹捧一番,真学问没多少,穿着打扮倒是一个比一个光鲜。

    这些纨绔子弟们偏偏喜欢在这上头用心。

    卫长安因为是第一次进太学,故而特地准备了礼物送给肖太傅,用锦盒盛着,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

    讲学的地方是一间大殿,名为“学宫”,正中的座位是讲学人的,周围三圈桌椅,是听讲的弟子们的座位。

    卫长安特意选了个靠前正对讲座的位子,尽管他每次听不了几句就要打瞌睡。

    讲学的主座下了帷幔,卫长安听旁边的人说,这是肖太傅在仿照当年董仲舒下帷讲学。

    卫长安往帷帐里看了看,里头坐着一位老者,面目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身姿干瘦,如日一截枯木。

    在座的人和肖太傅都不太熟,他这人一向不爱交际,常年深居简出,卫长安等人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两次,只记得确乎很瘦。

    学宫里满是窃窃之声,帷帐里头一声咳嗽,众人急忙端正身姿,停止了议论。

    卫长安想起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出去,于是躬身站起来,把盒子捧着放到了肖太傅的帷帐之外。

    “何物”帷帐里头传出的声音苍老沙哑,十分严厉。

    卫长安心里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弟子初聆训导,略表心意。”

    “你是谁家子弟”肖太傅又问。

    “智勇公府长男,”卫长安恭恭敬敬的答:“姓卫名长安。”

    “所学几何”肖太傅的声音又硬又冷,卫长安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又何况他一向不学无术,这个问题就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倒也想胡乱的说几个,但只怕这位老学究会据此向他提问更深奥的问题,那到时候就只剩下出丑了。

    他自信能糊弄卫宜宁,却知道根本骗不了肖太傅。

    见他延挨着不说,肖太傅冷哼一声,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对着在座的人问:“你们都学了什么”

    众人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纷纷开口,

    有人说学了四书,有人说学了五经,还有说学六艺的,不一而足。

    “哼,统统都是无用的东西!”肖太傅大喝:“连自己该学什么都不知道!一群蠢材!”

    众人被他骂得一头雾水,却无人敢怒,要知道这可是肖太傅,是大儒是帝师,他们可惹不起。

    “你知道自己最该学什么吗!”肖太傅大声质问离他最近的卫长安。

    卫长安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干脆反问肖太傅:“弟子愚钝,还请太傅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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