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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莺梭忆江南

    莫小奴瞪大了眼睛:“你在主楼房顶上偷听”

    林珵有些尴尬似的咳了两声:“这怎么能叫‘偷听’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坐在哪儿就坐在哪儿!”

    “你说得对!”莫小奴大笑。

    林珵陪着笑了一阵,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你跟楼充仪说,弹劾恭王无妨,不必当真闹出什么大事来,敲打敲打他也好。”

    莫小奴点头应下,揶揄道:“你可得叫管叔扛着你跑得快一些,若比皇后回去得晚,可又要解释不清了!”

    林珵起身走到窗前,笑道:“我的行踪,只要能向你这个小醋坛子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旁人没你这么难缠!”

    莫小奴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管叔早已在窗前等着。莫小奴只一转眼的工夫,林珵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真是走得干脆利落。

    不过,也确实该走得利落些。毕竟再耽搁下去,天就要亮了。

    莫小奴怅然地关了窗,回到床中躺下,之后才意识到这一天加上大半夜实在累得够呛,几乎连蜷一下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也没干什么太累的事




91.鹰犬
    次日重华宫中摆戏,皇后说要去看,其余嫔妃当然也不能不去捧这个场。

    楼四小姐是不稀罕看戏的,莫小奴却觉得新鲜。

    毕竟从前虽然看过一些戏本子,却从未有机会真真正正地看一场戏。

    这会儿坐在台下,听着咿咿呀呀的丝竹声,看着台上穿着漂亮衣服的戏子唱呀打呀的,感觉还挺有意思。

    只是,满殿嫔妃大都是为了争奇斗艳而来,真正能把心思放在看戏上的也没几个。

    莫小奴看戏看得正欢,忽然莫名地觉得背后有些热,仿佛在被什么东西盯着似的焦躁不安。

    回头去看时,却又不曾发现什么。

    待她继续转回去看戏,那种怪异的感觉却又来了。

    如是反复几次之后,莫小奴再也没法安心,干脆转身离开了戏台,自去外面休息。

    身后却仍有一道目光追随。

    莫小奴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方位,心里忽然紧揪了起来。

    那个方向坐着的……似乎是闻絮咏

    莫小奴没有再往外走,反而悄悄地转了回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闻絮咏的举动。

    果然,不消片刻便看见她向这边偏过了头,又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猛然转了回去。

    她,是知道昨日的事了吗

    莫小奴大为紧张。

    然而闻絮咏并没有起身走过来,这次转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竟像是在安心看戏的样子了。

    可是莫小奴并不能因此而安心。

    她总觉得,依着闻絮咏的性子,知道了某些事情已经败露之后,不太可能什么都不做。

    何况,昨日的事,她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利用了邵明庭。

    这事儿,只怕没完。

    偏偏她这边还不能主动开口去试探。

    莫小奴苦恼地回到了奴婢们休息的耳房,找到了等在这里的杨儿和桂枝,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谁知才歇了没多久,外面便有一个小宫女来传话,说是有人找她。

    那么多人看着,莫小奴心里虽有些不安,却还是去了。

    想来,青天白日的,闻絮咏总不至于把她绑了拖出去吧

    如此这般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莫小奴出门走到了前殿后面的夹道——先前那个宫女说给她的地方。

    那里果然有一个人在等着。

    莫小奴略一迟疑,走了过去:“陆侍卫,你找我”

    那人正是陆景清。

    见莫小奴出来,他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喜色,忙躬身相迎:“姑娘。”

    莫小奴有些别扭,侧身避开了他的礼:“你找我做什么我还听人说前几天你总在听香馆附近转”

    陆景清的脸上有些尴尬:“其实,也没有要紧的事。只是……前一阵听人说宫里抓了几个女子,与‘伪帝’有关的。我怕牵连到你,所以想偷偷来看看你是否平安,谁知你一直没出来。”

    莫小奴看看他脸上既诚恳又有些惶恐的神情,叹了口气:“我不会有事。宫中人多眼杂,你尽量不要乱走,以免惹人非议。”

    陆景清忙低头答应着,黯然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今后再不会乱走。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昨天的事。”

    莫小奴点了点头,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陆景清斟酌了一下词句,小心地道:“邵大哥昨晚偷偷去找过闻婕妤,回来以后脸色很难看,好像……是被骂了。”

    莫小奴心里一沉。

    这么说,她的猜测是被证实了。果然她的运气不太好,说句谎话都维持不了太久。

    心里纵然担忧,她却不愿被陆景清看出来,只得若无其事地笑道:“想必是我的谎话揭穿了邵侍卫大约是要报复我,或者干脆杀了我灭口吧”

    陆景



92.可信
    金嬷嬷神色一凛。

    这时那几个小太监已经来到了近前,恭敬行礼。

    金嬷嬷迟疑了一下,转身吩咐道:“戏园子那边盯紧着点,茶水随时都要备着,还有炭要提前烧好,别等娘娘们的手炉冷了又忙得抓瞎。”

    小太监们答应着退了下去,莫小奴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金嬷嬷眯起眼睛审视着她:“你刚刚说,我是程家鹰犬”

    莫小奴低头,黯然道:“嬷嬷厚德,芸娘本不敢冒犯。适才是生死关头口无遮拦,请嬷嬷恕罪。”

    “生死关头”金嬷嬷神色更冷“让你去见见皇后,如何就是生死关头了莫非你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莫小奴迟疑着,不敢说。

    金嬷嬷缓步走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腕:“先前在楼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被你一番哭诉给混了过去,如今看来只怕是上了你的当了——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我无意害人。”莫小奴低声说道。

    金嬷嬷冷笑了一声:“你去刑部大牢里问问,哪个凶犯肯承认自己是坏人的你既不肯见皇后,那便跟我去见见皇上也可以!”

    说罢,不等莫小奴再说什么,她已招手叫来了几个侍卫,又指着莫小奴吩咐一个太监道:“搜她的身!”

    “嬷嬷,”莫小奴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男子靠近,请您亲自搜身!”

    金嬷嬷皱了皱眉,挥手将那个太监打发了下去,冷笑道:“太监又不算男人,你的讲究倒挺多!”

    莫小奴站着不动,一语不发地任她在身上搜检。

    自然是没有发现什么的。

    之后金嬷嬷退后两步,看着莫小奴宽大的冬衣下面遮盖的肚子,神情有些复杂。

    莫小奴整了整外袍,淡淡道:“走吧。”

    金嬷嬷反而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命几个侍卫“护送”着莫小奴,一路往弘德殿而来。

    幸好此时弘德殿中并没有外人,林珵独个儿捧着一本书在看,旁边几个小太监服侍着。

    看见莫小奴进来,林珵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金嬷嬷依旧是沉稳端严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禀皇上,适才这奴婢在重华宫外与侍卫私语许久,又不服训导,因此奴婢特带她来请皇上发落!”

    没等林珵开口,旁边一个小太监已冷笑道:“金嬷嬷怎么也糊涂了如今您是六宫教习,谁敢顶撞您奴才不服您的训导,打一顿板子逐出宫去就是了,这也值得来向皇上禀报”

    “罢了,”林珵放下了手里的书,“恰好朕也闲着。既然来了,就说说吧——胡春、周三,今日重华宫那边事情必多,金嬷嬷不在,你们两个去帮着照应一会儿。”

    两个小太监各自抬头向莫小奴看了一眼,齐声答应着退了出去。

    门帘重新垂下以后,金嬷嬷跪了下来:“皇上,私会侍卫只是小事,实情是那个二等侍卫陆景清对这婢女过于敬畏,奴婢疑心这婢女的来历有问题!”

    “陆景清”林珵站了起来。

    金嬷嬷忙道:“就是壮武将军陆平的长子。陆家一向唯程老贼马首是瞻,奴婢疑心这婢子与程家有关!还有一事,上次奴婢在楼府教导充仪娘娘礼仪时,刑部查一桩进宫谋刺的案子,曾经牵扯到这个婢子身上!”

    “嬷嬷起来吧,”林珵叹了口气,“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金嬷嬷皱眉。

    林珵点点头,示意莫小奴坐下:“你先说说,陆景清是怎么回事”

    莫小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肯开口。

    林珵笑了:“金嬷嬷是当年父皇的心腹,可信。”

    莫小奴回过头看了金嬷嬷一眼,随后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可信可信你早说啊!害得我费心费力演了那么多的戏!”

    “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林珵苦笑着,“朕也是一直如履薄冰。毕竟性命



93.打掉
    莫小奴听见说着她,就没再往外走,在门口站定了。

    林珵招手叫她回来,郑重地牵起了她的手,向金嬷嬷道:“小奴生在谦王府,自幼在我身边长大,与我相濡以沫,受了不少辛苦。在我心中只有她才是唯一的妻子,我只盼有一日能真正执掌权柄,废了那程氏恶女,将本该属于她的后位还给她!”

    金嬷嬷抬头看着莫小奴,脸上的神情竟似是有几分惊恐:“生在谦王府家生子”

    “是!”莫小奴笑得很坦然,丝毫不觉得奴婢出身有什么丢人的:“我是谦王府的家生子,本命叫莫小奴,我爹是府里的马夫!”

    “马夫,莫忠儿!他是你爹!”金嬷嬷尖声追问,脸色不知怎的竟有些发白。

    林珵皱了皱眉头:“她父亲确实是莫忠儿,母亲似乎是叫‘九娘’——怎么,嬷嬷认识他们”

    金嬷嬷发出一声惊呼,竟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尽是惊恐绝望:“九娘的孩子……你生在丙辰年春天!是不是!”

    莫小奴点了点头,愈发疑惑:“嬷嬷认识我娘”

    “你……”金嬷嬷面色惨白,颤抖的手指指向莫小奴的肚子:“你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莫小奴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向林珵的身后躲了一下。

    林珵便替她答道:“自然是朕的孩子。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自然不妥!”金嬷嬷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快把孩子打掉,打掉!”

    “喂,”莫小奴气得站了起来,“你疯了吧我的孩子,辛辛苦苦怀了七八个月,你凭什么喊我打掉!”

    林珵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他放开了莫小奴的手,缓步走到金嬷嬷面前,蹲了下来:“为什么朕和小奴的孩子,有何不妥”

    金嬷嬷神情惊恐,连连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皇上,这孩子不能留!您跟她……不行,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什么天谴”林珵神色凝重,猛然抓住了金嬷嬷的手腕:“你把话说明白!”

    莫小奴扶着肚子走了过来,怒冲冲地道:“我看金嬷嬷是疯了!我是个奴婢怎么了就这么被人瞧不起吗若是奴婢跟主子有了孩子就要遭天谴,那这世上遭天谴的只怕也不止我一个!”

    金嬷嬷猛然抬起了头,厉声喝道:“当然不止你一个,还有你娘!”

    “你说什么!”林珵脸色一沉,“小奴的父亲不是莫忠儿”

    金嬷嬷急得直掉眼泪,浑身不住地发抖:“错了,错了!莫忠儿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莫小奴呆了一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我爹是个太监那我是哪里来的”

    金嬷嬷没有答话,林珵也迟迟没有开口,殿中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只有金嬷嬷的身上发出“哒哒”的细碎的响声,细听上去才知道,那竟是牙关打颤的声音。

    许久之后,林珵站直了身子,重新攥住了莫小奴的手:“金嬷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朕也算是死过几次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金嬷嬷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肯开口。

    林珵拉着莫小奴坐下,低低冷笑了一声:“你该不会要说,小奴是父皇的女儿”

    金嬷嬷脸上的汗“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

    莫小奴拧紧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疯了”

    林珵没有答她的话,只是手上攥得紧紧的,疼得莫小奴险些哭出来。

    殿中静了许久,金嬷嬷终于匍匐在地上,哭道:“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金嬷嬷,”林珵定定地看着她,“说话只说一半才最吓人。如今朕已经不害怕了,你说吧。”

    “对啊,说嘛!”莫小奴拧着眉头不满地嘀咕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我真是公主,那是天大的好事,为什么不能说!”

    “你闭嘴!”林珮重重地在她的手上捏了一把。

    金嬷嬷伏在地上呜咽良久,终于叩首哭道:“那时




94.两断
    金嬷嬷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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