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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北上,归冥为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懿儿

    宁翊寰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往嘴里倒了倒,发现……没有水……

    她怒目圆睁,看向燕齐谐:“你的姑奶奶渴了。”

    燕齐谐讨饶:“小的领命,给姑奶奶打水去。”

    宁翊寰又道:“我还饿了。”

    燕齐谐笑得一脸谄媚:“诶,好嘞,小的给您逮点儿野味儿来打牙祭。”

    燕齐谐领命而去,留宁翊寰坐在原地。

    燕齐谐想了想




第一百三十三回:救人
    宁翊寰从昏迷中醒来时,手脚被紧紧困住,丢在一个类似于柴房的地方。

    她挣了挣,脱不开。

    环顾四周,还有几个和她一样手脚遭捆的女子,老少不一。

    嘶……她扭了扭,捆得真紧,那绳子又粗砺,磨得生疼。

    她回想起方才的事儿,还心有余悸,她不知自己如何生出这样大的胆量来的。

    她被土匪绑了,扛在肩上,她便扯断了手串一路丢米珠,若燕齐谐回来,总归是能瞧见的。

    她闭上眼睛,满心惨然,她该知此次被捉去,当会遭遇些甚么。

    她猜的是对的。

    那贼人绑她回去,便要凌辱。

    她记得燕齐谐教过她,人身上脆弱之处不过两处,倘若抓住了这两处,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对手,凡是还能近身的,就还能拖延一二。

    一是插眼。

    二是撩阴腿。

    燕齐谐不像陆冥之,没学过甚么套路章法,打架全靠实战性,多会些下三滥的招术。

    宁翊寰当时来不及思考太多,只想起燕齐谐教她的话,当即狠狠一提膝,又伸出爪子来朝他脸上抓去。

    那家伙下头挨了一下,又被宁翊寰的长指甲抓了个花脸,险些将眼珠子抠出来,弄得他弹身而起,不知捂上还是捂下。

    宁翊寰从地上爬起来,朝后退去,寻找着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地方。

    这一个人她尚能占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先机,那再来几个呢

    她从屋里随便拎起一把小杌子,打算用来砸人。

    宁翊寰退到了门口。

    还没等她开门出去,就进来两个人。

    手里拿着绳子。

    为首那人喝道:“早同你说了,着急吃不到嘴里,就你不听,违令也要来。”

    那土匪还疼得满面青紫,顾不得回他的话。

    宁翊寰趁机把手里的小杌子就砸在那人身上了。

    那人吃痛,扑将上来,将宁翊寰捆住了,拎小鸡儿一般拎起来。

    那人扯着嘴角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道:“和原先那群丢到一起,饿个三五天,不怕不听话。”

    再后来,她就在此处了。

    她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的人,皆是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

    她们关在这里的人,每日不给饭,只给一点水喝,保证死不了就成了。

    从这儿出去的,但凡给点儿吃的,全都言听计从,温顺得像绵羊。

    宁翊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但愿燕齐谐能看见他留下的求救信号,尽快赶来。

    她猜得不错,燕齐谐已领着陆冥之到了。

    大军埋伏在林中。

    陆冥之对燕齐谐道:“不曾想这关帝山中有这么大一群草寇。”

    燕齐谐脸色发黑,哼哼道:“看他们行径,八成就没做过甚么好事。”

    陆冥之抬眼看了看,道:“既然大越朝廷不管,那我便替他们管一管,免得等今后还得再收拾一回烂摊子。”

    陆冥之伸手,点了点前方的一团迷雾,道:“剿了。”

    两队兵士出发,尖刀似的扎了进去,一队去寻找宁翊寰,另一队将窝在山坳子里的山匪全都赶杀出来。

    燕齐谐向来领着的是神机营,可这一回,神机营尽数都留在了外头。奈何燕齐谐也不想等着他人出来再嚼一遍他人嚼烂的食物,便跟着这队人一起进了。

    前锋兵士精壮力大,皆手持狼筅,人墙似的排在前面。那狼械形体重滞,械首尖锐如枪头,械端有数层多刃形附枝,呈节密枝坚状,头与杆均由铁制,约有个七八斤重。

    狼筅兵冲在前锋,土匪们挥舞的刀就卡在了枝节上,向前刺不得,朝后也退不得,刀卡在里头晃得当啷当啷的响。任凭那贼人再生气,也无法挣脱。

    狼筅兵的后方跟一大队长矛兵,在贼人们的刀被卡住时,出矛前刺。此时贼人的刀被卡住,要么就是反应不及中了招,要么就是弃刀而



第一百三十四回:剿匪
    燕齐谐忙着哄媳妇,门外的昭军依旧在和土匪们厮杀,慌乱的土匪们全都作鸟兽散,没命似的朝外跑。

    正巧栽进了在林外埋伏昭军的包围圈里。

    山上道路崎岖,自然不可能将炮拉上来。是以来的神机兵皆是手持火铳,将没头没脑冲进来的土匪们团团围了。

    火铳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基本就已成定局了。

    这群土匪在山中待久了,见过最厉害的火器,也不过是火箭罢了,哪里见过这般不死人也穿人一身窟窿的开花弹。有些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见着了这样的阵仗,直直吓得脚软。

    有几个胆大不怕死的,依旧挥刀,不管不顾朝上冲,被鸟铳一发弹穿了一身的窟窿。

    陆冥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问道:“可结束了”

    毁家纾难的迟未和李元文他没打过,这一群乌合之众他还收拾不了吗

    有兵士来禀明他:“都缚住了,陈小六他们几个去里头搜一搜,瞧瞧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那几个受了伤的土匪还把昭军当作是朝廷派来剿匪的,跪下就大哭:“军爷们饶命,小的冤枉。”

    还没等陆冥之答话,就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冤枉,你可当真冤枉,你还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娃儿是不是都做上强抢民女的勾当了,还冤枉。”

    来者正是哄好了宁翊寰的燕齐谐,他气呼呼一撩袍角:“谁冤枉你都不冤枉!”

    那贼人也是个直肠子,道:“军爷,我们做土匪的,娶不上媳妇不抢来还怎么办。”

    燕齐谐白眼翻了翻,心道还真是颇有我之风。

    那贼人道:“小的是真冤枉,说句不好听的,官逼民反啊。军爷你看看当今天下,四方豪强并起,甚么昭军顺军还有湖广那边儿的,许他们起来,就不许咱们起来自谋出路。你可看看那定康王,山西承宣布政使司都乱成甚么样了,他可有出手管过一回那可不任由一群狼分了肉了”

    陆冥之听闻他提道昭军,不禁低声接了一嘴:“我可没强抢过民女。”又想起他近日里吃了个哑巴亏,弄得好像他陆冥之当真强抢了个把民女似的,不禁脸色又沉了沉。

    况且,就算是群狼分鹿,他们这样的,也称不上是狼。

    燕齐谐见他面色不虞,开口又斥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就你方才那几句话,就够治你死罪的。”

    那贼人又开口:“军爷……”他心里不明白,这朝廷不还有招安这一说吗怎么这几人一上来就是喊打喊杀的,也不让人辩驳几句。

    难不成不是朝廷的人是他们的“同行”寻仇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看这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剑眉纤长凤目微挑,极长的眼线斜开来去,单看眉眼姑娘一般的好看,这样的人竟然也是土匪

    那贼人张嘴就叫:“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燕齐谐:“”这是把他们也当土匪了你何时见过土匪有这么整齐的队伍,还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支火器,没多一会儿就把他们解决了。

    那贼人呵道:“我大哥不在了,我便替他问一句,你是何名号,这样坏了江湖道义,不怕被人戳了脊梁骨吗”

    陆冥之在心里冷笑,他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候还少吗亏得他陆冥之的脊梁骨跟破月枪似的傲然挺立,不然,早就被人戳碎了。

    陆冥之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不可捉摸的光来:“玉面陆四郎。不出名儿,也不知你听过没听过。”

    听过,哪能没听过,全西北哪个没听过玉面陆四郎的名号。

    昭军一路从宣平打到山西,多远的路,是他一生都



第一百三十五回:此去经年(宁翊宸番外)
    盛淮安看着自家七岁的小儿,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他家二郎,唤作策甫。

    盛策甫瞪着眼睛,问自家爹爹:“为何我不能与阿婴妹妹一同读书为何阿婴妹妹能同哥哥们一起,由爹爹亲自教导”

    阿婴,是齐威侯家长女的小字,还是自己取的,取的便是“甘罗之姿,晏婴之才”之意。

    宁绥远家那女儿名儿取得好啊,翊宸,这可是佐帝之意,他宁绥远怕不是想让自家女儿入宫做皇后娘娘

    可这等她大了,万岁都年岁几何了

    嗯,不过就她那般品貌,京城里年岁相仿的,难得寻得出几个和她相当的闺秀,做太子妃也是使得的。

    盛淮安捋了捋胡子,心中满意,万岁疑心重,他这当朝首辅就教不成太子,做了太子妃的夫子也成。

    只是这名儿太大了,小姑娘压不住,未满周岁就大病了一场,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知长大了是不是能好些。

    “爹爹!”盛策甫唤。

    坏了,忘了这小兔崽子了,这么丁点儿大的小玩意儿,难不成对宁家那个小丫头动了心

    这若是耳鬓厮磨一起长大,那便算是青梅竹马,现在还是小孩儿,不见得能有甚么,可六七年之后呢

    那可保不齐。

    可这宁绥远能愿意

    盛淮安清了清嗓子,板着脸教育起自家二郎来:“策甫,《礼记?内则》云‘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你难不成都忘光了。”

    盛策甫才不信这个话:“爹爹若真估计男女大防,又怎会收女弟子,况且阿婴她才六岁。”

    盛策甫的歪理,将自家爹气了个绝倒。

    不过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盛淮安决定杀一杀他儿子的锐气,他道:“你五岁开蒙,现在也不过是略略读了些书,还在习大字。你阿婴妹妹和哥哥们一起读书,虽说策论不如哥哥们做的好,字也写的不如他们,可她当真是能作些短策论,也能听懂哥哥们写的,这就比你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了,你若是同哥哥们和阿婴妹妹一起读书,你能听懂吗”

    “这……”盛策甫小脸涨红,“我听得懂的,爹爹不让我试试怎知我听不懂。这……这……唐时骆宾王七岁便能咏鹅,我不过是听听学……”

    他想了想,又道:“阿婴妹妹四岁便开蒙了,是齐威侯亲自给开的蒙,我若也是由爹爹开蒙,指不定……指不定还……”

    “策甫!”盛淮安有些恼,可想了想,他又有何理由恼呢他向来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父亲,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自家小儿道:“你先去跟着哥哥们试听一个月,倘若你一月后能作出策论来,不说文章能写得有多好,但凡你要作出来,我便同意你同哥哥们和阿婴妹妹一起读书。”

    盛策甫有些激动,小脸儿涨红,却依旧稳住了,端着礼仪朝自家老爹行礼:“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第二日,小策甫看了小翊宸一整天,课也没听。

    七岁的娃娃,能分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盛淮安捋了捋胡子,心道,等这一个月过去,二郎就该回去写大字了。

    盛策甫下课时,提了书箱就追在宁翊宸身后,唤她:“阿婴妹妹。”

    小姑娘从丫鬟手里接过只白猫,抱在怀里,转过身来看他。

    她梳着两个圆圆的蝴蝶鬏,鬏鬏上缠着两串红珊瑚串珠,着一件茶白的对襟立领短袄,上罩着件方领无袖短比甲,右襟斜飞着一朵白昙花。系着杏粉的挑线裙子,裙摆跟着四合如意云纹。她歪着头看他,眉眼纤长,下颌尖尖,消瘦清明:“策甫哥哥。”

    他笑道:“阿婴妹妹,下了学着急回府吗倘若不急……我这里新得了……新得了一只蟋蟀,生的肥壮,妹妹不若来看看。”

    小姑娘长长的眉耸了耸,问道:“蟋蟀”她眯了眯眼睛,“盛二哥哥今日的课可听懂了”

    盛策甫脸色一滞:“这……懂了的。”

    宁翊宸开口问道:“‘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



第一百三十八回:惊雷
    陆冥之燕齐谐不知是压抑太久,还是觉得这开茶馆不赚钱光赔钱的颜掌柜的有蹊跷,二人竟全然释放了少年心性,嬉笑打闹起来。

    颜冰鸿就在一旁看两人说笑,时不时插两句嘴,几人不由得都大笑起来,不过没见几刻钟,竟如同老友一般

    几人闹了一阵,颜冰鸿又道:“你们两个小哥儿有意思的很,颜某竟生出了些相见恨晚之感来,今后多来我这坐坐,我请你们品我这茶。”

    两人满口应下。

    陆冥之心道,还不知今后再来不来这儿了。

    那颜冰鸿笑了两声,又道:“二位今日答应的痛快,今后只怕是再不会来了罢。”

    陆冥之笑道:“我二人是生意人,行走四方,虽说今后不会待在这里,但停留两日也是使得的。”

    颜冰鸿又笑道:“方才那位小哥儿姓燕,的确是不假,只不过,你却不是他亲哥哥罢了。”

    陆冥之脸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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