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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将养身子的第一步,便应当是拥有足够的休憩时间,知秋自然不会按照凌玥的吩咐,去铁了心地非要将凌玥从睡梦中叫醒。

    事实上,方才并不是一般的梦境可以相比拟的,所以,哪怕知秋真的不遗余力地按她的吩咐去做了,她也未必能有什么反应。

    是抚宁在故意引她入梦,不把其人的目的传达清楚,她就休想跳脱出来。

    既都不是她们所控,自然就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那就这样吧。”凌玥盯着窗外夜色独自出神,这还当真不是寻常的梦境。

    幻境中所见,每一幕场景,每一句对话,都犹自在她的心中回响了一遍又一遍。

    许是真实得太过可怕,凌玥不禁将身子尽可能地蜷缩了起来,可却又无意牵动了伤势,一时冷汗遍流。

    身体心灵上的双重不适更让她觉得夜色清凄了起来:“知秋,你去看看,是不是窗子没有闭紧”

    知秋也发现了凌玥的不对劲,这伤情落魄的模样,怎么比睡前还更要糟了一些?

    但她也不敢多嘴相问,还是很快停下了手中没有干完的活计,福身一礼之后,快步踱到了窗前:“是。”

    岂料她人不过刚刚走到了窗边,就见一道不融于夜色的黑影从眼前急速掠过。

    这一幕在现今压抑的气氛之下显得实在太过惊恐,知秋不禁大呼出声。

    她知道,姑娘平日最烦的就是一惊一乍,因而瑾瑜园里选的丫鬟小厮其余的还可以往后排一排,首要考虑的都必是沉稳。

    “姑,姑娘。”知秋惊魂未定,看向凌玥的双眼禁不住频频眨了起来:“婢子方才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凌玥当然不会怪罪知秋,平日本就不会,更不要提眼下是多事之秋了。

    “黑影。”知秋使劲吞咽了一口差点儿堵在嗓子眼里的口水,方才强自镇定下来了几分:“婢子刚刚看到,有一道黑影自窗前掠过。”

    看着凌玥沉默不语的样子,知秋害怕她这是不信,便赶忙又解释了起来:“虽然乍听上去是挺玄乎的,可是姑娘你……”

    “是我。”伴随着这道嗓音的忽然而至,身后似乎只起了一道轻风。

    知秋心内暗道,这么群人追得比狗都紧,看来今遭果真是逃不过此劫了:“姑娘!”

    知秋退了半步转过身去,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就那样僵在了唇畔,逼不得已打了一个转,却是又惊又喜:“无影少侠!怎么是你”

    “知秋还以为是景安王的人呢。”凌玥虽不曾做如此猜想,但也着实心被狠狠提起了一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和景安王发生交集的地方不过只是刚刚踏入京郊的边界,此地更是偏离皇城,但二者之间的相距并不遥远。

    以无影的本事,没有她和知秋的拖累,脱身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点,凌玥从未有过怀疑。

     




第五百六十章 大隐
    她们可都是闺阁中的小儿女,虽都是朝臣官宦之家,可金銮殿前跪服的臣子众多,父辈在朝堂之上并无特殊的交集。

    这一点,无论是从平阳侯的角度去看,还是从今家父子的方面去看,都不会有异的。

    平阳侯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往日在朝中几乎不与谁人走得过近或过远,总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而今正昊入朝多年,政绩平平,人也没有什么胆色。

    若不是其子今言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又一向喜与人交好。今家二人怕是如今都无法在陛下面前混个脸熟,今家也依旧是京都万千繁华当中的平平人家,空有着官衔之称罢了。

    这样的两户人家,本不会有什么交集。一方巴不得拉帮结派,好扩充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而另一方已是声名显赫,为了避嫌,主动藏拙而已。

    不光如此,今家与侯府也相隔甚远。

    她们不过在几次宴席花会上见过数面而已。何以因一时的嫉妒,便招致了如今的杀身大祸呢

    凌玥自知今歌看她不过眼,却也没有道理酝酿成一场锋芒毕露的杀机。

    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隐情,而这份隐情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杀人灭口。除掉她这个计划之外不安定的因素,才可让今歌高枕无忧。

    有些事情,只要坐定之后细细梳理一遍,并不难发现其中的错漏不妥,一切似乎都已昭然若揭:“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段时日里,今家出了大事。”

    今家出了大事,才会动荡到闺阁之女,让一应女眷都不得已在外抛头露面。今歌和那景安王是如何的关系暂且不论,单说漂流沦落在外,就不可能是今正昊的意思。

    家族一夜倾败是无影见惯的,细数过往,甚至还有不少,他是直接参与其内的罪魁祸首。

    因而,说到这里,凌玥的猜测他也尽数明悉:“主人认为今家被抄?”

    凌玥下意识地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反应过来了什么,继而又一力摆起头来:“应该不止抄家下狱这么简单。”

    今歌是一条天网昭昭之下的漏网之鱼,为保一己之命,所以才要把所有知晓她过往的人都一力铲除。

    不论对方是否与其有或浅或深的交集,更不论对方出身王侯贵臣还是街坊之上的三教九流之徒,在今歌的眼里统统都是一般无二。

    这一点,她怎么早没有看出来

    凌玥有些暗自懊恼,若是当时她就看出了这些异常,远远地躲了开来。也不会搞得如今惹火上身,险些烧及了性命,处处被动。

    她先前还总觉得,今歌是今家之女,亦知晓自己为侯府出来的女儿,即便是利字当前,孰轻孰重,该如何取舍,也是立时可判的。

    殊不知,若是被逼到了刀刃之上,困局在前,只要是蹦出来的挡路者,谁也无差了。

    “无影明日就动身进京。”无影敛去了双眸当中的寒光,从那浸染了一盆血水的衣裳当中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只是,这间客栈可安全?”无影毫不费力便找寻到了这间客栈,只是因为这里是他们昨日的落脚之处。

    凌玥定然是为了联通方便,才依旧选在了这里。当然,也不排除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慌不择路,选择些熟悉的,总比动辄重新来过要强上些许。

    不过,这慌不择路却是有着前提条件的。那必然是,不会被旁的人传扬出去。

    “这里的老板娘是个好人。”凌玥的回答状似离题千里,但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通透的:“再说了,大隐隐于市。这几日只要我们不往外跑,应该就可相安无事。”

    &



第五百六十一章 共济
    有这样心底发虚的惶恐不安在内,今歌当然想极力地撇清关系,就怕景安王因为此行的不畅而将怒火全部转移在了她的身上。

    “若是一开始,本王同情你的遭遇,为你抱个不平,这事如今倒是也没有这么复杂。”看着因为自己吐气不断而抖动颤栗个不停的火苗,景安王胸中的不快堵塞更是难以平息。

    “可现在的形势是什么,你明白吗”看着此刻在他面前拒不吭声的今歌,景安王只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反问了一句。

    莫说今歌不知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形势是什么,便是眼前摆在她自己面前的形势,今歌都无法看清。景安王已经是泛起了愠意,但她仍旧死咬着下唇,不肯吭声。

    在她看来,她已经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将景安王麻烦得罪了个遍。

    为了以后自己在通州之地尚还能有所倚仗,她应当静默着静听安排才是,而不是选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卖弄自己的眼界。

    一个算是退隐已久的政客,而另外一个则是养在深闺,连女子之间的争斗都未有经历过几番的人,怎么可能同日而语?

    她越是要冒尖,或许在景安王的心中,反倒会留下一个愚蠢却不自知的形象。

    怀揣着如此想法的今歌,再没有开口回答过,只似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你明白?”景安王不禁火冒三丈,一个摆手,径直将桌上的一套茶盏尽数打翻在地。

    碎掉的瓷片顿时铺了一地,在火苗的疯狂跳动之下,闪烁着独属于它们那很是不安的光泽。

    今歌不自在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当即爬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

    她的心内一时七上八下,只觉得自己的下场比起这些碎片来,怕也是不遑多让了:“今歌愚钝,还请王爷示下。”

    “都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蜡烛上方燃着的一簇火苗因为自己急促的呼吸而晃动不已,而景安王自己也被这火光闪得额头间隐隐作痛:“本王同你说了不止一遍,如今你我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越是如此作态,反而越是有叛离本王的嫌疑。”

    有些话是不能点到即止的,趁早说了开来,总好过继续稀里糊涂下去。

    今歌未能明白景安王的这话中深意,只是他这话里饱含的语气太冲,让她更是手足无措就是了。

    今歌面色一片烧红,当即提着裙角跪了下来:“王爷明鉴,今歌绝无此意。只是,我今家一案,兹事体大,今歌只是不愿将王爷牵扯进来而已。”

    “兹事体大。”景安王压着嗓门犹自重复了一遍,但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却是充分说明了他的气急:“合着你也知道兹事体大,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糊涂,你当真糊涂啊!”

    这几日里,景安王总在重复着一些话,今歌当然记得。

    她只敛下了双眸,眸中的神色一时更为纷杂起来:“王爷告诫过,从今往后,这世上都不再有今家,不再有今歌。”

    总算是说通了些,景安王拍了拍头疼欲裂的脑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你还算没蠢到骨子里去。”

    以前瞧着,也是个机灵的,怎么如今却越发地迟钝愚昧了呢

    “你今家的事情与平阳侯世子脱不了干系,本王出手整治于他,亦是有着旁的原因。”景安王顿了一顿,神情在灯下更显清明:“但这两件事,并非是不相干的。既是相干,你可有想过,倘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会是怎样的处境”

    “许是,难逃一死?便是皇恩浩荡一些,至少,也是流放之罪。”今歌斗胆,说的自然是景安王的境遇如何,她紧了紧交缠在一起的十指,喉咙里像是



第五百六十二章 请君入瓮
    景安王被阻滞留的事情也没有传得更远,他们一行人只在京郊之处找了家客栈落脚。

    不选择折返回京都,自然是害怕平阳侯之女被人追杀的事情传将遍京。凌家自是不同于今家,便是如今因为一些旧事而让陛下同凌家间有了些隔阂,可说破大天,爵位还在,亦无半点实据可抓。

    在天子脚下动手杀人,尤是这人还是勋贵之家,就算是王爷,也是在自找苦吃。

    只是除此之外,景安王并不曾在人前展露过半分的,是他还另有着一层不想让太后和陛下再度对他生疑的原因在内就是了。

    明明辞行说是即刻离京,可转眼却又守在了近京的郊区,百口莫辩之余,更是留下了不少的后患。

    为了搜寻到凌玥等人的行踪,景安王这边也是不遗余力,手下几乎能派出去的人皆出动了。

    “你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吗”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缓缓从袖间抽出了一张图纸来,他一边压着嗓子询问,一边还时不时地偷悄悄回望着四周的情况。

    摊贩凑近瞧了一眼,画像上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小姑娘,应是尚还未及笄的年岁。

    这等清秀容貌,若是见过,必然有些映象,因而摊贩答得笃定:“不曾见过。”

    男人的目光在摊上随意瞥了几眼,二话不说只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来,抛到了对方手中:“你今日的生意我全包了,你再好好想想,可有见过?”

    这可不是给多少钱的事情,这样的一锭银子,足够他摆好久的摊位了。若是真的见过,哪里有不说的道理,“是真的不曾见过,这银子……”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虽是做小本生意的,却同样受之有愧。

    男人摆了摆手,只将手中的画像又抖了一抖:“这银子你拿着就是,只是若是见过了。”

    京都脚下的摊贩也算是见多识广,十分地上道,听到这话才把银子安安心心地收了回来:“公子放心,这京都人来人往,我们做生意的最是消息灵通。”

    “看到了?”茶楼上的二层雅间,一人将外挂着的竹帘放下,完全将外面长街上的景物格挡开来,粗略一眼望过去,不过只有些影影绰绰的影子罢了。

    “如今他们这是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鳖自然不会主动送上了门来,可瓮里的准备却是要提前备好的。

    那景安王是一早认定了他们必会回城打探一番,这才派了人前来打探询问。

    这场博弈之中,谁也没有犯傻。一个要进京,便是晚一日,那也是板上钉钉的必然。而另外一个都不需大费周章地四处搜人,只需要固守一方即可。

    只因,无论拖沓与否,迟早都是要在京都之地碰面的。只是结果是谁输谁赢,那就要看是谁能抢占先机了。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在无影对面落座的男子自顾自地为二人面前的茶盏填满了茶水:“探子回报,今日京都小范围的规模内,有不少生面孔都在暗中打探你那位主人的消息。”

    无影并不说话,只眉心拧了一拧,恰恰也说明了他亦觉得此事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说,果然都是王爷的人。”男人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喝茶于他而言,似乎就只是解渴:“训练就是有素,此番情景之下,还能将风声瞒得紧紧的。”

    无影却并不这样认为,连对方一手端着凑近了的茶盅都没有去接,“事关生死,他自是得小心万分。”

    不惜耗费所有的人力也要去围追堵截,是想将凌玥逼



第五百六十三章 灭门惨案
    门中人的存在只有极少数人知情,若非那些大富大贵与手握重权的,平常人根本就是连交集的机会都不会有。

    生长在暗间夹缝的组织,于常人而言是并不真切存在。但只有踏入这一范畴,才可悉知,原来在当年的变故之后,经历了这多时的韬光养晦,天下广袤疆土早已遍足了他们的人。

    “既是旧交,那这桩生意,我就先代门中接下了。”如昼眉眼含笑,想到积存已久的恩怨可报,心内怎可不畅快!

    无影只捻了一捻手中的杯盏,眸中神色一时变幻不明。他想要说些自以为是的忠告,又恐不符的多舌惹人生厌,总归别人的日后如何,又不干他的关系。

    门中如今虽是有渐渐洗手归隐的势头在,可到底干的都是暗里的生意。像如昼这般喜形于色,沉不住气的,暴露了自己是小,误了事才是大:“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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