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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父亲总是看不过眼他这个儿子,人前人后教训起人来更是不懂得为他留半分薄面。既是如此,仲伯便索性将事情闹大了一些,铁了心地要与父亲对着干。

    到了如今,他这个爹倒是甚少管他了,他也落得个清净自由。

    奶娘从仲伯的语气之中才恍然发觉了她怕是惹了其人不快,便匆匆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不管公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那两个狐媚子离开了府上,总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老爷也可安心了。”

    慢条斯理着品茶的侍郎顿了顿手下的动作,“我这个儿子啊,此前屡教不改,现下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去痛改前非。明日你就派人去跟着他。一旦有什么异常,让人即刻回禀。”

    关于奶娘转身就把他这边的情况传到了侍郎耳中的事情,仲伯并不知情。他只以为打发走了那两个外人,明日找了怀风兄共去侯府的事情也可安枕无忧了。

    碧水湖边遇到的那人确实是个眼光通透的,他说话一针见血,将侯府如今的情形只用三言两语便已交待了个清楚。

    仲伯和怀风赶到的时候,只见平阳侯府的府门紧闭,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去。

    “有人吗”仲伯扣响了府门。心内暗自称奇,这偌大的侯府再是惹恼了圣上,也不至于混到了连个看门的守卫都没有的地步了吧

    “该不会是,已经外调离京了吧”说这话时,怀风自己也不信。若说他们之中,有哪个行事是最妥帖缜密的,那定然是非凌珏莫属。

    总不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凌珏却连声招呼都顾不上打,就匆匆然离了京吧

    “应该不是。”仲伯复又扣了扣府门,将耳朵贴紧了府门一侧,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爹是侍郎,若是侯爷离京,这么大的事情,就算瞒得了常人,在他们这些官宦之家也该一早传遍了才是。更别提,这侯府里还有从皇宫出来的蓼阳大长公主呢!

    再是如何,也不该如此无声无息。

    仲伯口中虽尽是安抚之言,但这凌珏是何情况,他也当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直到这扇府门背后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以及对方略显焦急的嗓音正径自渡过冷风而来:“来了来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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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信物牵情
    “你们侯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怀风抖了一抖衣襟,干脆就近坐在了凌珏一旁。

    剑尖被倒置插入了因为天寒而变作了冻土的泥土当中,竟是有些震手的感觉。凌珏的气息不禁变得重了一些:“听说了什么陛下让我们阖府离京”

    “你说话可别夹枪带棒的。”仲伯也坐了下来,他总觉得凌珏此刻的心情很是糟糕,是他认识对方多年还从未见识过的:“我与怀风兄那是担心你,才特意来侯府走了这一趟的。”

    凌珏清咳了一声,这二人待他是否真心,他还能不知吗

    实在是隐而不发的情绪憋在心中,一时之下难免有些失控罢了:“什么时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只待玥儿回京,眼下的处境也便无甚所谓了。”

    “说起玥姑娘。”仲伯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若不是凌珏提及,等他想起来,都不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见到了你以往身上戴着的木雕。”

    “什么木雕”能被他戴在身上的木雕自然只有那么一件,凌珏只是惊奇,那木雕怎么会跑到了仲伯的身上:“你快快拿出来。”

    “你莫要急呀。这种东西我肯定得替你好生保管着不是?”仲伯掏了许久,才从重重的衣衫下掏出了那样一件较为圆润的木雕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般沉不住气”

    仲伯的念叨凌珏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只二话不说就夺过了仲伯手中的物件:“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或许从来就不是那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所谓的在外人眼中的沉稳条理,都是极致的一种伪装而已。

    真就心焦到了那个份上,他又怎么能坐得住不过是眼下的情况样样不许他轻举妄动,只能伺机侯着就是了。

    仲伯看了一眼凌珏身侧不远处站着的易风流云二人,实在觉得这种消息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口无遮拦地道出。

    “你们先下去吧。”凌珏懒得解释什么诸如这二人是他的心腹之类,无需避着的话。他只关心,这个只属于自己妹妹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了仲伯的手中

    仲伯也不兜圈子,将凌珏的心急模样看在眼里,便就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位兄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瞧着他也是面有为难之色,不好再多问。便擅自做主,为你约了他在碧水湖见面。”

    “那人可还有什么细节之处”凌珏的眉头恨不得拧作了一团,“你们都且仔细想想,再说来与我听了。”

    当时的仲伯一门心思放在了其人露出的所谓马脚之上,只能大致把其人的长相描述了一遍:“他说他曾在京都待过些时日,只是后来又离开了,近日才刚刚入的京。”

    关于其人入京一事,凌珏并不太在意,毕竟身份过去捏造起来是最轻而易举的:“怀风兄,你觉得呢”

    都说偏听则暗,凌珏倒不是不愿信任于仲伯,只是仲伯那个性子跳脱起来,许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定然是被他错过了。

    两个人,四只眼睛,总该是看到了些线索的吧,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凌珏挑眉看向了一边作沉思态的怀风。

    怀风当时基本没有任何和无影的言语交流,因而观察确实更要入微一些:“那公子只有京都口音,自然,我也没有说他在说谎。只是,这可为第一疑点。”

    “你继续。”凌珏点了点头,有第一条疑点,便就证明了怀风应是还看出了什么。

    怀风舔了



第五百七十章 挑明
    侯府的大门在仲伯二人离去之后又被缓缓地从里面关紧,仲伯不由得侧目回望了一眼,多少有些唏嘘之意。

    遥想之前,侯府那是什么地方,便是他这个侍郎家的公子也是万难高攀上的。

    可现如今,为了避开针对他们的锋芒,不让陛下再次生疑,不过白日就要紧闭大门而谢客不出。这其中滋味怕还不是他这个外人几眼就可以看透的。

    “谁”身后的侯府大门紧闭,便是门前的这条长街,也鲜有人来往。

    因而,仲伯的视野很是开阔,“还不出来?要是让本公子找到的话,定然叫你有来无回。”

    墙角一隅,话音刚落,便慢腾腾地移出了一人的身影。步伐拖沓,腰杆也是歪扭着不肯挺直,浑身上下只散发着不情不愿这一种气息。

    那人的打扮眼熟得紧,落入了仲伯的眼里,更是扎眼,不禁胸中火气上涌:“是父亲派你来跟踪我的?”

    家丁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几相犹豫之下,竟是当街跪倒在地:“公子,小的……”

    对方都如此作态了,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仲伯嘴角只牵起了一个冷笑,看向自己身侧的怀风:“让你见笑了。”

    仲伯在他那家里过得过不舒心,怀风亦是知情的,今日这般,不过是来的故友府上,却也能生出这多波折来。

    也当真是惹人发笑了。

    不过别人的家长里短,可向来不应是他所能触及的:“仲伯,既然见过了世子,那我也就先行告辞了。我们再会。”

    这后一句再会,怀风似是意有所指地多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家丁,便拂袖远去了。

    一时偌大宽敞悠远的长街之上,只有着家丁和仲伯二人,家丁不禁更有些慌了神,“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这都是老爷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啊!”

    他们家的公子混账起来是个什么德性,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此番情景之下,他哪敢继续缄口不言。先能过了公子这一关,再回去面对老爷也是可行的。

    仲伯气急,却不跟一个家丁为难,当即摆手作罢,只没好气地道了句:“回府。”

    家丁一时错愕,心内竟是直打起了鼓来,暗自腹诽了一番:这还是他家那个动辄便就暴跳如雷的大公子吗

    “你愣着干什么”仲伯回头瞪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家丁:“这事还没有完,待我回去,理清个所以然来,定要打断你的腿。”

    他平生所恨,正是那种背地里乱嚼舌根,且为他人走狗之人,简直就是百无一用的养在人堆里的废物。

    至于是否为情势所迫,又哪里是仲伯这个公子要思虑到的?他只愤愤然地赶回了府中:“爹,是你派人来跟踪我的吗”

    “你瞧瞧你,整日里吵吵闹闹,传将出去,成何体统?”侍郎大人气得眉心狂跳,简直恨不得拍案而起:“都说人以类聚,你怎么不看看人家侯爷世子如何,再看看你?”

    侯爷世子?听这话的意思,是已经知道他今日出门是去见何人了?

    仲伯一路而来的满腔怒火不禁在此时悉数翻涌了上来:“原来,爹你不止派了一个人盯着我?你到底对我是有多不放心,才会派人时时刻刻地紧盯?”

    侍郎的面色不由地一紧,但当长辈的威仪还是在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同我理论?若不是你整日在外眠花宿柳。我啊,是怕你一通胡闹,到时候整地别人肚子大了,再闹到我们府上来。”

    “到时,我侍郎裴程清的名号可是要靠你响遍京都了。”提到这不成器的儿子,侍郎更是气急攻心,连连咳嗽



第五百七十一章 风不止
    “平阳侯外调的圣旨虽还没有传来,但陛下既已有这个意思,那便是覆水难收。”即便屋内现下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但事关皇家朝堂之事,可不是他们可以随便私下言道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顾虑,裴程清才特意撇开了众人来:“这个时候,旁人躲都来不及,你却要同凌家走得那么亲近,故意贴上去,你觉得,是否应该?”

    仲伯没有料到,裴程清要说的是这个,只一时的错愕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反驳些什么:“我同凌珏交好,又不是眼下片刻的事情,父亲认为我该当如何难道是去同世子划清界限吗”

    裴程清被回得哑口无言,因为此次不同于以往,理亏的人确实是在己身,一时间竟也未能将仲伯成功劝服。

    仲伯终于来了劲头,打算乘胜追击:“从小父亲便教育我,说是一个人最应当看着的便是情意二字。这如今朋友有难,我能不能出手相助尚且一说,父亲却叫我及时抽身做冷眼旁观,甚至还要与他们侯府划清界限?”

    一个人缘何前后判若两人,不想都能知道,必然是受了小人挑唆。

    仲伯本身就看不上裴程清续弦来的女人以及那女人所出的孩子,现而今也终于被他抓到了错处:“前后甚大的差别,难道不是那女人又吹了什么枕边邪风”

    “混账。”裴程清这回是真的被气得不轻。他不明白,为何仲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能绕到他续弦的侧室一事之上:“什么事物都不是绝对的,重情义也要在先能自保的情形之下再论的吧”

    许是意识到他因为神情激动而嗓门略大了一些,裴程清很快又将声音压了下来:“你也不想想,平阳侯那是开国元勋,便是陛下都要给其三分薄面。更遑论侯爷夫人是蓼阳大长公主。如此家世的荫庇之下,他们凌家现今都要如履薄冰,这背后的含义又是什么”

    连日来,仲伯心中猜测了许多,坊间身边流传了些许,可真真正正把这些东西放到台面之上,如此清晰地给他层层剥开来讲的,裴程清还是第一个。

    仲伯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强装着镇定:“就算,就算侯府冒犯了陛下,现今大祸临头。我也不过是在帮着自己的朋友,如此,儿子不认为有哪里的不妥。”

    “哎。”裴程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中更显憋闷:“你重情重义,为父很是欣慰,更以你为傲。只是,你不是孩童,我们也不是那强大到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人家。做事,还要万万三思而后行啊!”

    仲伯心有所感,只意味深长地颔首应过:“儿子会考虑的。只是划清界限,与落井下石无甚区别。父亲以后还是莫要再提了。”

    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仲伯便兴趣索然地离身而去了。很显然,再同他谈论下去,招致的也只会是父子间无法愈合的裂隙越来越大。

    “你还是太年轻。”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官场之中的黑暗,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向来是不容分说的,只要但凡有一丝的不妥,便会被人当成了活靶子来。

    平阳侯一家是怎么从云端突然坠落的?此前可是毫无征兆,就好像是一夕之间的事情。这其中内情自然不是他这样的小官可以参透的。

    “碧水湖?”平阳侯不解,侯府如此为难的处境之下,究竟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凌珏出一趟这样的远门:“不是为父阻你,只是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妨咬咬牙熬过了这段时日,待情况好转了些许,再去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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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敛息
    碧水湖边,熙熙攘攘的皆是涌动的人流。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只是以往每次前来都是举家前来,而今的孑然而至,多少心中都有些难以言明的落差之感罢了。

    凌珏才不过刚刚在湖边站定,就引来了身侧数人的指指点点。这数人之中,众说纷纭,但与以往那众口一词已有着鲜明的对比:“你们看,那不是平阳侯世子吗”

    凑在一处,喜欢叽叽喳喳个没完的,正是京都里几家的闺秀:“确是世子,只是算来也有好久一段时日没出门了吧”

    调令至今都没有见到一个影子,但这却并不妨碍墙推众人倒的倾颓之势已是早先一步开始酝酿而起了。

    京都之内最惧的,还不是各种无法预料的暗流阴沟,光是坊间市肆里的几句以一传十,以时传百的言语,有时便能将一个人打落入了无法可攀的低谷。

    可见,人言可畏之说并非是空穴来风。

    “还出什么门呐?”有女子立马就换上了一种很是鄙薄的强调,只是她说话时极其小心着遣词用句,让人无法直接指出什么明显的错处就是了:“人都被王爷弹劾了数遍,连累得整个侯府都势头大减呢!”

    谁都不傻,看风向而活已然成为了许多贵胄之家的生存之道,便是闺阁之女也逃不过这般的定律。更有甚者,全然没入其中,不被他人逼迫,却也自得其乐。

    难道非要等到这世袭的爵位都被人夺了去,才要知道今时今日的兆头意味着什么吗

    凌珏这样才情家世俱佳,还尚未娶妻成家的少年公子,一度是京都内风头正盛,更是被各家争抢的那一位。如今的局面,却要和那时的鼎盛对调个位置过来了。

    “你小点儿声吧,莫要被他听去了。”同行的女伴是什么样的想法尚且不得而知,只是还不敢如此猖狂地在人前人后评头论足罢了:“终归是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是侯府的人。你我,可不要自找不快。”

    “一个空壳罢了,我焉能怕了?”那女子闻言,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之意,反而是愈发地肆意妄为。

    就算是外人,一眼瞧上去亦知其人这样的行径是在故意卖弄炫耀。只是女子面对四下里投来的各种眼神是依旧地视若无睹,还挺了挺胸,状似还要继续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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