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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什么一日”如昼已经完全被忽然而至的欣喜冲昏了头脑,此时听闻无影冷不丁的一句吩咐,竟是有些反应不及,问出了原不是他该问的蠢话一句。

    “一日的时间,我们耽误不起。”无影隔着竹帘的缝隙眺望外间,外面的景物被竹帘遮挡拦截成了细碎的光影影像。

    这双眼睛,可是在夜色当中练就出来的,尽管无法看清全貌,可却并不影响无影看到街市上那唯一吸引他目光的人的来去行迹:“如若不然,这好处便是到手,恐怕也未能尽如你愿。”

    他可仍然记得,从前的无影智慧谋略乃一等,行为做事却是有一说一,半点不懂避人锋芒,干脆利落到直让自己屡落险境。这才几年未见,如今也怎么学来了威胁于人的这一套滑头之术?

    为了掩饰心内一晃而过的讶然和些许尴尬之色,如昼只笑了一笑:“门中近年网罗了不少新人,找出一个今家,还算绰绰有余。”

    正如如昼所说,这一张网布得是够大,可结实与否就是另外一谈了。

    无影不愿再在此地与如昼多做赘述,只站起了身子:“但愿如你所说,明日此时,静候佳音。”

    他由师门而出,如今虽是已然脱离,不再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可若不到没法子的一步,他又为何要做出吃回头草这样的事情出来?

    早在昨日进京的时候,他便已然翻墙入院,去了一趟今家的府邸。那今家府邸人去楼空,一派荒芜颓败之象,竟是连一个看家护院的下人都未能留下。

    按理说,此番景象,应该已然印证了凌玥所说,是今家遭逢大难,遇到的灾劫甚至是比抄家下狱还要严重得多的。

    可兜转了一圈并无所得,本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想法,无影再次回到了今府府门之外的时候,却发现了很是奇怪的疑点。

    若真的是抄家流放,乃至于更严重一些的被屠戮满门。可那今家父子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能做到这一些的,除了皇宫里的陛下,放眼整个京都,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事情出奇便就出奇在了这里,陛下旨意所向,怎么在府门处却并无官府封条?

    瞧上去,倒像是合府上下全部迁走了一般。

    正是这一兀生的疑点,将他此前一切的猜测全盘打乱,横亘在面前的山水复又多了起来。

    无影在茶楼里找到如昼之前,打听来与此相关的消息便是,今家受了皇令,外迁赴任去了。

    举家外迁,与这一段时间相符合的,那便是尚在就任途中。如此一看,今歌出现在京郊之处,倒也不算多么奇怪。

    可她身边陪同的人不是今家父子,竟是一个于闺阁之女来讲的外男景安王,内里的曲折自是




第五百六十四章 我为利刃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在做原本的复述罢了,如昼的语气淡然极了:“处理的人手脚利落,而后更是就地掩埋,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却被如昼派去的人只用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已查探清楚了?

    无影没有过多询问其中细节,那是因为他知道,这对于门中一向擅此手段的人而言,本就只是寻常。

    “那你们可知道,今家的这一灭门惨案中,还有幸存者?”无影的目光一直徘徊在街市上,不曾离开过片刻。

    许是景安王那边也意识到了什么,今日所见,城中的那几幅生面孔行动更为密集了一些。

    寻的人是侯府之女,景安王并不敢大张旗鼓,生怕惹来本不该出现的麻烦。

    因而只让手下人花了些银两来雇了街坊之中的百姓,这些百姓多以做小本买卖为主,偶尔还有些靠乞讨为生的乞者。

    基于这一点,也是无影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发现的规律。如此不慌不乱地行事,景安王怕是当真志在必得。

    可景安王再是算无遗策,却还是算漏了一点,他并不知,京都内的暗流是如此汹涌复杂。

    仅靠着他们这些贵臣世族看不上眼的所谓乌合之众,有时就可以将局势倾翻了过来。

    这一次,也算是占了些地利之便,无影久居京都,黑白两道都一早装在心内就是了。不日,将先机握于手内的人便是他们了:“现在那今家的幸存者,便苟同了外人想要取我等的性命。”

    如昼明显一愣,显然是并不知此间的隐情:“这倒不知,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这么大,就算是有一两条漏网之鱼也不见得是多么的意想不到。”

    无影默不作声,只冷冷地盯着面前看似十分镇定淡然的如昼。

    如昼被盯出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我,我可有说错了什么”

    瞧其人的这样子,可还真是死性不改:“回去告诉门主,不要忘了门中是以什么起家的。”

    意外往往不可控,虽然恼怒,却也当真无法完全规避。但这样的想法会出现在如昼的身上,实在很是可笑。

    以小之处见大,想来也知道,如今门中各人都已懈怠疲倦了,故而才会说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来。

    斩草除根,如果抱有妇人之仁,抑或是手脚不能做到干净利落,那只能是留给己方无穷无尽的麻烦。

    现而今,今歌便是最好的例子。这一点,明明如昼心内应该是最为清楚明了的那个,怎么如今倒也能说出这等混账的话来?

    不过终归,他与门中是分道扬镳,再无交集了,因而更没有义务去提点如昼。

    无影抛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如昼有些神情怯然。尽管他们双方是在以交易而论,亦是平起平坐,但如昼还是无法忽视自己心内的那因为实力不济而一直存了的怯意:“你这话是何意?”

    无影终究也没有说破,只是得了从如昼口中探听来的消息,便即刻动身赶回了凌玥二人用来藏身的客栈。

    “是陛下的意思。”凌玥微微张了张嘴。她虽然此前多多少少有想过这背后必不简单,但眼下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还是吃了不小的一惊。

    明烨让人埋伏在半路截杀了今家众人,后又偷使了一招偷梁换柱之计,找人代替了今正昊和今言离京而去的官位,好以此不动声色地瞒天过海。

    此事看上去,就是一个佞臣误国,反被做天子的惩治了的故事。可是,一个君,一个臣



第五百六十五章 碧水一会
    让凌玥愁眉苦脸的,倒不是她在担心今年会否因为她的缺席而致使家中的这一传统发生了改变。

    而是,临行前她与道士师父的那番对话言犹在耳。

    今家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甚至连一直久居通州的景安王都出现在了京都之内。这一切反常的事态,似乎都在朝着某个不好的方向而逐渐靠拢。

    年关将至,碧水湖前都会办些祈福的活动,不少豪门子弟都喜好在那样的场合之上出些风头,以争得来年的好彩头。

    碧水湖是京都儿郎们流觞曲水的好去处,而一旁紧临的便是一座香火还算鼎盛的道馆。

    其上有着百阶石梯,于女眷们而言,不算耗得体力,亦可一表心内的虔诚。

    如此两厢结合,又在京都的较为僻静之地,自然不失为高门大户竞相选择的好地方了。平阳侯府也不能例外。

    就在碧水湖一侧,则更是凌珏同三五好友吟诗作赋的不二选择。算来现在的时日,如果不出什么差错,凌珏应当是会现身在那里的。

    不过,凌玥的心思这一次却并不敢直接指望在凌珏身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如今的侯府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就算退一步来讲,是她太过杞人忧天而思虑过甚了。可得不到她的下落,凌珏也未必会有心思出门。

    饶使是经年的传统,对于其他人等而言许还会是既定的不变。可凌珏却一向不为外物所绊,常人的那一套祈愿于神的心思,在他身上未必奏效。

    “这是珏世子的东西”无影将一块桃木刻成的雕件从凌玥手中接了过来。

    凌玥点了点头:“我不便出去,即便是出去了,想来也认不得与哥哥交好的几位公子。现如今,就只能烦你走这一趟了。”

    除了与凌珏尤其交好的那几位公子会时不时地来侯府当中做客,凌玥见过几面,也算大致有个映象。其余的,就不是她这个闺阁之女会碰面的。

    在这一点上,无影都应该比她更为熟络些许:“如果能将木雕送到哥哥手上自然是最好的,可若不然,便只能交给与他交好的旁人了。”

    凌玥攥了攥裹在身上的锦被一角,她的这一计划,也算是一个莫大的赌注了。

    先机如今终于站到了他们这一边,能不能翻盘就要看这一次了:“无影,我不出闺阁。可想来你在京多年,过去的为生之计应该也让你摸清了不少京都高官之家的底细。是不是……”

    凌玥从不曾在无影面前主动提及其人的过去。一来逝者如斯,旧事重提,没有半点意义。二来,她总觉得既不是值得回味的,那讲出来也是徒添不快,何苦来着呢!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此一时彼一时,率先打破这一常规的,只能是她自己了。

    无影对自己过去其实并没有如凌玥那般忌讳,既是谈到了,也不避开:“主人是想说,无影可识得与珏世子交好的几位公子?”

    凌玥忙不迭的点了几下头,无影这话茬接得可真是及时,不然全靠她的这一张嘴的话,可真是要难为情死了。

    饶是如此,面皮薄的凌玥也不禁红云飞满了脸颊:“知晓你不愿与人过多交涉,只是这一次实在事出有因,我也顾不得些许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无影毕竟不是她侯府的下人,算是落难者。她没有法子竭尽所能地相助于他也就算了,事到如今,却把无影完全当做了一只拐杖。

    这才当真是凌玥觉得羞愧不已的地方。

    无影当即抱拳作揖



第五百六十七章 清人
    “许是在下拙见,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无影并不是怕说多错多。

    只是言多必失。在这人多眼杂之地,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继而顺藤摸瓜查到了什么反而就是得不偿失了。

    仲伯心内紧跟着就是泛起了一阵鄙夷。这人主动招惹于他们,现下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是百般推辞:“阁下多虑了,珏兄为我等好友,我们也实在是牵念得紧。”

    总是要靠着仲伯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无影干脆又多说了一些:“你们方才认定了世子是受了此次平阳侯外调离京的牵连,我说此言差矣。”

    仲伯有些气急,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人礼数周全,完全让人挑不出错来。

    可他瞧着却依旧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嚣张跋扈的感觉。只是,细想之下,好像又不全然是这些,总是他无法用言语讲明白的:“还望阁下说得清楚一些。你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什么”

    原来这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以我鄙见,此中真意,不仅不是侯爷牵连了世子,事实怕是要与此彻底颠倒一番。”

    仲伯是个真性情的人,真性情不仅是在风月一事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便是在为好友争论一事上也是不遗余力。

    无影并没有说明了什么,仲伯却气得脸色飘红:“京都人人皆知,珏兄最是个出息沉稳的世家子弟。你如今没来由地就这般泼脏水,还,还说什么信物凭证在手,有求于他,究竟是什么意图”

    无影将双手背在身后,不禁多打量了眼前的仲伯几眼。有些人,还真就不是远远个观望几眼,就可以知根知底的。

    这个纨绔,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在身的。如此一来,求援一事托付于他,倒也还有些指望:“公子莫急,你说在下泼脏水,在下也不好辩解什么。只问你一句,近日可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世子?”

    景安王入京之后,确实掀起了不小的朝局风浪,其人一言一行皆像是早有所指,认定了要扳倒凌珏不可。

    仲伯是侍郎之子,即便其人没有直接接触过朝堂政事,此事他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果见仲伯的面色就是一僵,当即白净的面皮上染上了一层羞愧:“我还真是不辨是非就口出狂言。”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有讲错。仲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马欠身作揖起来:“还望阁下恕罪,木雕,我一定带到便是。”

    来这碧水湖一遭,眼下终可功成身退,无影后撤了一步:“诸位公子文采斐然,我这阔别多年,眼下更是初来乍到,不知这诗会还有多久”

    仲伯明白无影的话中之意,尽管他满心的好奇,那遇难的故人究竟是遭逢了什么,以至于连现身都是如此的小心谨慎?

    但是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便就不要多问:“诗会前后半月有余,至于什么时候终止,每年都是不定的。阁下若感兴趣,不妨在此地多转转,或可另有什么机缘可遇呢”

    这是在变相让他留在此地好等着那边的消息了,无影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眼下左右也是清闲,在下正有这个打算。”

    景安王的手下并不是长住京都的人,自然对这里特有的风土人情不甚了解。因此,碧水湖相形之下,倒是眼下唯一的一处安全之地了。

    无影将信物交予了凌珏的好友,为了避人耳目,又故意兜转逗留了多时,确认不会留下什么惹人嫌疑的地方,这才脱身离去。

    “怀风兄。”仲伯正经起来的时候,完全让人忘了他之前的那一派荒唐行径:“这段



第五百六十八章 过府一见
    不劳而获的呆在仲伯身边固然是好,可也犯不上因此就遭一顿毒打。二女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相形之下,哪个选择是利大于弊的,她们心内其实最是清楚不过。

    当即连夜收拾起了包袱,拿着各自的卖身契便就逃出了府。奶娘见了心内自是喜不自胜,“回公子,已然打发走了。”

    “卖身契可还给她们了?”既然要断,便就断得一干二净才是,若还有着什么可以藕断丝连的缝隙留下,那才真是有够头疼的。

    “还了还了。”奶娘喜笑颜开的模样展露无遗,什么神情全挂在脸上了:“公子今日怎的突然就开了窍了?”

    不将人打发走了,他又如何能甩掉这两条黏人的尾巴。

    以往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今时却是不同往日:“瞧奶娘说的,眼下春闱在即,我也不能让旁人瞧扁了才是。”

    自以为自家公子是越发地长进出息了,那奶娘的一双眼睛直笑眯成了一条缝:“夫人若是泉下有知,如今也就放心了。”

    提到母亲,仲伯的面色不由地就是一黑:“夜深了,奶娘你也下去休息吧。”

    他幼时便母亲早逝,只在父亲动辄的鞭笞摔打之下长到了如今的年岁。如此孟浪的混账行为,别人不知,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少不得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在与父亲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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