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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玥儿只有一句话,想问问爹爹和娘亲。”心中的苦水也倒够了,凌玥这番言语,却并不是倒倒苦水这么简单的。

    换言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说话做事也喜欢顾虑思及更多。往往即便不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决策,也定然是在为下一次机会做着铺垫。

    或许就是从抚宁接近她的那天起吧。凌玥便就意识到,她若是不能未雨绸缪一些,那最后惨淡收场的人,也只会是她。

    蓼阳一屁股跌坐在了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只是上半身仍旧立得笔直,让不亲近的人很难看出端倪就是了。

    平阳侯知晓,这个时候,就该是他这个一家之主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既然有话想问,那便问吧。”

    “是。”凌玥微微福身。

    这个玥儿,方才进来还未来得及行礼,现下却又礼数备至,看来是准备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问题。

    本来该着往日,凌珏便又有了可以打趣的机会,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事态似乎越来越严重,而且还渐渐地朝着他们谁都控制不了的方向而行去。

    “玥儿前脚被娘亲支走,爹爹不做阻拦,可见,这即便不是你们共同做出的决定。此前也定然是相互之间的契合默许。”凌玥悠悠地叹了口气。

    要不怎么总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呢?她本来没有想到这些的。要不是凌珏忽然将话题引到了这个上面,凌玥也不会一时间便将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联系在了一处。

    “后来不久,景安王就入了京。”提到景安王,一向在人前很是知书达理的凌玥冷不禁哼出了声:“他这一入京,是誓要与帝星同争光辉吗”

    无所疑问,凌玥已经通过景安王派人追杀她的这件事情,而将所有起因都认定了是拜景安王所赐:“弹劾侯府世子,救下密不外传的朝廷钦犯,再到如今侯府的势乱。这些,都是景安王的一手操作。”

    实情便是如此,平阳侯的眉心跳作了一团。他实在是诧异不已,这些事情,怎么会是一个离京多日的人会看明白的?

    “玥儿,朝廷钦犯的事情,你就不要挂在嘴上了。”今家的满门被查,确实是陛下的旨意没错。但是圣旨口谕这种东西,也要分情况来看,明里的一道旨意,那自然有陛下可做依托。可若是暗里的意思,少不得是要由代为传话行事的人来品尝这一苦果的。

    “今歌没有死,她还和景安王沆瀣一气,他们胆子大到甚至要谋害我们侯府的家眷。这些,爹爹和娘亲也不想解释什么吗”她不明白,能让一个侯爷和一个皇室的大长公主行事至此的,会是什么原因

    论身份,论功劳,甚至是论忠心,他们侯府都是不必景安王差有一星半点的。既是如此,缘何要顾虑这许多呢

    唯有得罪了陛下这一条可能。这个猜测,并不是凌玥一时冒上心头的想法,而是她这几日间通过无影带来的一些线索而独自拼凑而成的。

    只是,一个是伴随先帝开国的元勋之臣,另一个则更是与皇室有着化不开血缘关系的大长公主。便当真是得罪了陛下,又何以演变成了今日这般的结局?

    凌玥想,不说则已,既是要问,就要取得足以为证的证据来:“是不是那景安王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才让我们侯府闭门谢客至今。”

    凌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平阳侯摇了摇头,也难怪她不知,毕竟人远离京都,消息终归是来得逼仄:“陛下亲言,只待你一回京,我们便要择日离京。




第五百八十二章 保帅
    凌玥点了点头,只道了一个“是”字,便提起了裙角落座在紧邻着蓼阳大长公主的位子上。

    平阳侯这样既难为情却还有着几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只是,不能因为讳疾忌医,就放任着隐患独自壮大。若真这么做了,那就是要坐等着道士师父所说的星象之兆变成残酷的现实了。

    趁着一切还没有发展到那样的境地,无论是弃车保帅也好,抑或是破釜沉舟的一腔勇气,都还是来得及的。

    凌珏此刻满心的不平也几近于无形,秘密所带来隐隐约约的神秘感让他倍感紧张与不安。

    “珏儿,你还记得本朝史书上是如何言说为父的吗”这个敏感的话题便是旁人无意提起,都被平阳侯尽数含糊跳过。跳过,皆是因为其中确有着不可言说的隐秘内情。

    “史书”凌珏定了定神,基于这一点,也一向是他心中多年的不解:“父亲随着先帝于天盛之南而兴,后又带军入京,在皇城之火当中……”

    平阳侯光辉的旧事,本应是如数家珍,可奈何便是他这个世子,都对父亲侯爷的这一来历一头雾水。

    “皇城的火灾……怎么了”平阳侯不由地催问了一句,他自己都知道,凌珏是不会知道的:“你不知道,史书不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

    因为,他平阳侯的功勋是如何卓著,只有泛泛空谈的一些隽永词藻来形容涵盖。没有人能真正流利地说出,平阳侯凌文哲究竟是立下了什么对天盛而言的汗马功劳。

    又有着什么,是让先帝在登基称帝之后,朝中的那些本随着先帝共同打下这片江山的功臣,一个个不是被寻了由头罢黜了官职,就是被变相地收归了兵权。细细算来,先帝还从未真正放心地任用过谁。

    就是这样的一个先帝,却唯独对平阳侯如此信赖。封了凌文哲世袭的爵位不算,还准许其人留守在京都,以卫明家江山。

    更甚的却是,先帝殡天之际,还专门召过了平阳侯,请求他辅佐皇子明烨。平阳侯,是当朝唯一的托孤大臣。

    就是这样一个历经二帝的开国元勋,可为什么史书上对他的描述却总是生硬地戛然而止?不用多想都知道,这其实只会是欲盖弥彰地想要隐瞒什么。

    “那实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的凌珏不是没有察觉出这其内的猫腻,只是总觉得上一辈的事情已然远去,既是和己无关,那一味地去探查个没完,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不过而今看来,他这样的想法却是要变上一变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单独存在,或许当初不起眼的小事,就已经为之后的去留祸福留下了无限的空间。

    “先帝进京时,皇宫里的那场火灾,并非天灾,而是**。”即便眼下的屋子里,仅仅只有这他们一家四口,但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平阳侯还是将声音压得很轻。

    凌玥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似是要凝滞在了嗓子眼里,唯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眨都不敢眨。

    “可是……先帝为了斩草除根,而特意让人引起的火灾?”自小熟读圣贤之道与古史策论,凌珏并不敢苟同这样的做法,却也并不反感排斥。毕竟,那皇权之上的,要让其做到真正的真人君子,怕也是形势不容。

    究竟该如何平衡这两相矛盾,就要取决于哪一个在心内的分量更重一些。屠戮了那皇城内无辜枉死的众人,自然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为生而死
    “姑娘,你怎么了”知秋在外替屋里的人守望。却听得屋里忽然有世子和侯爷的声音响起,静心一听,却是唤她的。

    凌玥的唇色发白得厉害,若说她受伤那日的唇色还是依稀带着点血色的,可今日的情形却是十分地不妙。

    凌玥人虽没有昏迷过去,但也是眼神发滞,还尽说着一些胡话,没有一句知秋能听得懂的。

    “先带姑娘下去。今日所见,你要是胆敢嘴碎传了出去,定要你拿命来偿。”凌珏颇有些神色匆匆的模样,说这话时,竟还不放心地追了出来。

    知秋年纪不大,却是侯府里是的老人,主家个个是什么脾性,她都尤为清楚。眼下珏世子这般的作为,已经很能说明这事的非同寻常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侯府下人,哪来的胆子去外传呢?知秋忙着点头:“公子放心,婢子这就扶姑娘回屋休息。”

    凌珏淡然收了神色,迈步重新回了屋里,望着仿若被钉在了椅子上半天动弹不得的平阳侯二人,凌珏心内一时苦涩难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珏双手背在身后,合起了门来。

    这样的秘密已经足够成为灭顶之灾了,别说是侯府如何,换做了谁来,都难以抵挡命运如此的玩味。

    他还算心理素质好的,可这也只是因为心中因此困惑而烦扰了多时,甚至酿成了每夜入梦相扰的心魔。便是如今听到了这样的惊天之词,凌珏也只是频频地倒吸凉气罢了。

    “先帝一路破军入关,其实早早地便听闻了宫里的暮央公主。”论起先帝的私情,怕是没有什么人能比他这个侯爷更为清楚的了。

    夜深人静,身边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平阳侯就会去想,若不是横生出了蓼阳当年与先帝之间的这一段爱恨纠葛,最后山河大定之后,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是一个被削去军权,甚至是被一贬再贬,驻守着边疆的将军吗还是说,连空有着将军的官衔都不能如愿以偿,早早被扣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发落了呢

    平阳侯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自古帝王多疑,先帝更不是一个例外。先帝不仅不是例外,更是这当中身体力行的践行者。瞧瞧当年天盛元年的那态势,便已经足够清晰明了了。

    “他……”蓼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只有哽咽的份儿。明莘竟是早就识得自己了吗如此说来,当时什么惊鸿一面,不过都是有预谋的相遇罢了。

    可为什么,却还要装出那样一副很是欣赏却更是难为情的模样?那时的取舍,叫明莘去选,倒像是有人拿他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答应了先帝,不好同你去说的。”平阳侯有些惭愧,扶着额头只能幽幽地叹起了气来。

    “那你如今为何又说了呢”蓼阳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人攥紧了,半点余地都不给留:“若骗,就骗一辈子好了。”

    “骗人”平阳侯摇了摇头:“从随军的那一天起,我似乎总是在皇命和自己的感情之间难为,时间长了,倒觉得也无甚所谓了。”

    真也好,假也好,有那么重要吗先帝是皇,皇认定了什么,那什么便是真。他只要去做好臣子的本分,以报当年的那一饭之恩即可了。

    “父亲,母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凌珏对他们之间的素日感情并没有半点兴趣。

    他从始至终只关心的一点便是,侯府和明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前朝的公主,怎么会变成了本朝的大长公主”

    这问话问出口中的时候,其实凌珏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



第五百八十四章 毒发
    便不是有意为之,这样的担子也没有几个人封存在心底可以任由它过去的。去佛堂焚香斋戒,多少都是为了减轻心中的罪恶之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并不是多么笃定的信佛,更不是什么难得的坚持,不过就是求个心安罢了。

    凌珏此刻的心中,再难有什么意气难平,震惊之感袭遍全身的时候,便就已经将他心里的情绪全部冲刷殆尽。

    照今日侯府的这般情形来看,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出调令,铁定是知道了什么。而这什么,**不离十,正是平阳侯说起的前朝公主暮央一事。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蒙面人的面巾被易风一把扯下,当即露出面颊上的一道刀疤来,初看之时,竟有些狰狞得可怕。

    不过,那也只是初看,易风抖了抖肩膀,很是无所畏惧的模样:“去哪儿?你胆敢当街刺杀侯府姑娘和公子,现在居然还来问我去哪儿”

    流云推搡了一把横在门前的易风,总觉得他这是在瞎耽误功夫:“你同他多说什么,快点带到侯爷面前,是杀是打,总归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就是了。”

    易风这才松了口,和流云一左一右架起了关在柴房中的蒙面人。

    “跪下。”易风将人带到的时候,大感此间的氛围并不太好。只想赶紧在他手下的时候便把此人收拾地服帖,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奈何那摘掉面巾的蒙面人是个软硬不吃的,无论易风怎么大喝,都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侯府众人面前低头屈服下来。

    流云看着此情景也是满头的冷汗,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有此事。方才公子来吩咐他二人的时候,那脸黑的样子,可是他这个当书童的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再看看眼前的平阳侯和大长公主,没有一个人是神态放松些许的。可见,都是拜眼前的这个家伙所赐,侯府如今的主子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

    “易风流云,这里自有父亲母亲,你们二人就先下去吧。只是莫要走远,就在这门外守着,没有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凌珏面色如常的嘱咐了一通下来,只是半点笑模样都没有。

    侯府地大,下人众多。正所谓人多眼杂,如果不是贴身的几个知根知底,换了别人来,却又是不好放心的。

    方才因着凌玥在,还有知秋这个可以安心的。眼下她们二人既都不在了,自然得找可以代替知秋守门的人来。

    这是凌珏的意图,易风流云却不能尽知。

    在他们眼中看来,没有半点笑意的样子,哪怕是谦逊有礼的笑意都没有,这放在凌珏身上,就很可怕了。

    “世子让你们下去守着就下去守着,还站在这儿干嘛”平阳侯只感觉今日事事难以顺心,怎么可信的几个下人却一点儿都不机灵。

    “是。”易风流云听出了平阳侯话语中已经快要耗尽的耐心,再不敢出神妄自去想很多。

    “景安王派你们几个来,是有十足的把握”凌珏逼迫着自己将发生在蓼阳大长公主身上的前朝往事强行按压了下去。

    在他看来,与其遵循往常那般的千篇一律去拷问其人的来历和目的,倒不如直来直去地好。他就怕,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正是因此,在一开始去找易风流云将人带来的同时,他还另拿着自己的贴身玉佩派人入了一趟宫。

    侯府如今整个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作为世子,是万万不好走开的。

    可这入宫之行,却又是势在必行的。不然,何以在景安王的步步



第五百八十五章 圣驾亲临
    “珏儿,他如何了?”平阳侯人虽然是在位置上坐着,但心思已经全然扑在了这个忽然吐血的人身上。

    此人是景安王派来的,那便是针对他们凌家的。

    凌珏伸手去探头朝下栽倒的刀疤脸男人的鼻息。这毒来得迅疾凶猛。不过就几句话的功夫,此人便已咽了气,“已经断气,没救了。”

    “这一路上,我都不敢耽误时间,就怕如若景安王早早地让他们服了毒,毒发之时,我们再什么把柄都抓不到。”凌珏一脸叹惋的表情,只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很是可惜。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也怪不得谁。他再如何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心思缜密,也不能事事尽在己身的掌握之内。

    “公子。”

    屋内的气氛一度僵硬到刺骨的冰冷,凌珏站在原地,虽不至于是不知如何自处,但也对地上躺着的那人无可奈何。

    直到易风和流云二人的敲门声传来,才打破了这一僵硬:“公子。”

    “怎么?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搅吗”凌珏在刀疤脸男人身上吃到的瘪,由于无处派遣,多多少少还是发泄了一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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