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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再说,也不是我看中了,是有人引荐,与他当个中间人。”说着,齐王又打开了折扇,折扇上是淋漓尽致的泼墨画,画的是一种花。





赝太子 第二百十二章 知见障
“似乎是曼陀罗花。”文寻鹏看了一眼,却没有留意,只是寻思:“引荐,谁给王爷引荐,听口气还是中间人,谁能和王爷分庭抗礼?”
仔细搜刮肠子,最近王爷接见的人,却一无所获。
“对了,今日礼部是去迎接钦差船了?”齐王想起一事,问。
正沉思的文寻鹏心咯噔一下。
“是,昨日已有多艘快船抵京,说今日便到。眼下怕都已从码头散了。”文寻鹏说着,见齐王脸上的笑容收敛,又忙说:“小人已让人去盯着码头。”
“光盯着码头又有何用?”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说翻脸就翻脸,齐王哼一声:“本王已令人盯着宫内。”
“本王等着你们去盯着,黄瓜菜都凉了。”
正说着,书房外有人禀报:“禀王爷,丙字号丑牛求见。”
“进来。”齐王面沉似水坐着淡淡说。
一个看起来穿着普通走路轻盈的青年,从外面进来,向齐王跪下,双手递上了一份情报。
这是齐王手下情报人员中的一个,齐王之前吩咐丙字号情报人员去探查关于苏子籍的消息。
此时,这份情报被齐王估接过来,展开只看了几眼,就有些扫兴将其丢到了一旁桌上。
“你先退下。”他对情报人员说,“继续盯着。”
“是。”
等书房内重新只剩下了二人,齐王冷哼一声:“我这侄子还是有点运气,不但活着从西南回来,立了功,还没误了会试。”
文寻鹏已是将那情报捡起看了一遍,心里敲起了鼓。
当初提议让苏子籍去西南可是自己。
现在一切都落了空,西南解决了,钱之栋、秦凤良锁拿进京,王爷想插手的暗棋也就废了。
最重要的是,苏子籍不但立的功巧妙,并不犯多少忌讳,还及时回来了。
心知齐王的秉性,有刺必须速拔,要不迟早有朝一日对景发作,就是万万难以承当的事,遂恭敬把情报奉还到了桌上,说:“小人觉得,王爷,此人可未必就是您的侄子。”
齐王何等清明,一听就摇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一直都觉得,可以拿苏子籍流落民间查无实据这点做文章,对吧?”
“可是父皇的血脉检测,不是儿戏。”
能通过了,就必然不会有假。
文寻鹏见齐王不像是迁怒自己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笑着接话:“的确,可小人也知道,虽通过了,但龙气却有些弱……”
“有些弱也正常,毕竟是养在民间,没有居移气,养移体,有这已经算不错了。”齐王不以为然说着。
文寻鹏突然之间醒悟,闭上了口。
太子是齐王的心病,总要证明太子不堪为储君,现在他的儿子苏子籍龙气细如发丝,根基孱弱,这就大大符合齐王的期待。
这样孱弱,就证明太子也不堪,万万不可在这点上反对。
“对了,看看,那苏子籍现在在干什么。”后面情报齐王没看完,索性也懒得再看,直接问刚才细看过的文寻鹏。
文寻鹏忙回:“这上面说,苏子籍一回来,就直接去了太学,每日奔波于各个讲堂,王爷,要不要……”
“不要。”齐王立刻一抬手,示意不要再提这事:“已经有过一次了,本王再出手就不好了,我那兄弟巴不得我冲动,好惹怒父皇,到时蜀王一派就可落井下石。”
“苏子籍虽立了功,可这对天璜贵胄是没有用,或许多上了几年,未必不能成点气候,可现在……这样的一个无根无萍的人不足为惧。”
“只重要的是,整天在太学跑,还去求学问,到底是在民间养大,本末倒置,就算有些小聪明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想到父皇身体微恙的事,齐王冷冷一笑,将苏子籍抛在了脑后。
又扫了文寻鹏一眼,暗想:“若非父皇身体微恙,苏子籍已不足为惧,否则岂能放过你犯下的错?”
到底是用人之际,合心意门客幕僚,实在不好找,关键时只能略敲打一番,就先轻轻放过了。
“是,小人明白了。”文寻鹏听明白了,无论是立功,还是求学,都是人臣的活,对天璜贵胄竞争大位不能说没有半点用处,但是都是使了十分力气,只有一分效果。
思路都错了,任凭多少聪明才干,只是无用。
想到这里,文寻鹏心里一寒,背上冷汗渗出,自己虽自负有才,是不是也有这知见障?
“还有,今年王府也太冷清了点,本王是愧对王妃呀,这样吧,过一阵,让王妃也办几场私宴,热热闹闹。”齐王突然之间说着,这思路实在远超文寻鹏预料,文寻鹏不由目瞪口呆,不理解为什么王爷的思路,突然跳到这方面。
王上之心,果然高深莫测。
太学
“梆梆梆……”提醒下课铁钟声响起,这是间大讲堂,可坐一百个学生,这时施讲师住了口,他头发有点白,也有些清癯,扫了一眼,就说着:“本是讲课,就到此结束。”
所有太学生起身,一起作了揖:“谢先生教诲。”
等施讲师出了门去,太学生才渐渐散去,话说太学楼与楼之间由小径相连,青砖铺路,左右栽绿树培花,沿道设有石凳石椅。
要是在夏日,小径两侧大树绿荫如盖,金色阳光透过了密密枝叶,零零散散地落到路上,就算是现在,上百太学生三三两两出去,使苏子籍又不由产生了在大学的感觉。
“【四书五经】16级(14675/16000)”
“我的四书五经,快要17级了,现在智力18,每次推敲文章,一整篇+3或+4的经验值,很不错了。”
“但还是及不上听讲,往往一句二句就有+2+3,整堂课下来,总有二三百经验可汲取。”
“这是宝库呀!”
“最重要的是,智力高了,理解武学、道法就事半功倍,进展也是神速。”
“【紫清自在赋】6级(2335/6000)”
“【绛宫真篆丹法】3级,1308/3000”
“不知不觉,也没有多锻炼,两个都进步了,可见伟力归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走到最后的苏子籍,因下一个要去的讲堂并不是立刻开讲,隔小半个时辰,并不着急,慢悠悠收拾着东西,享受着难得的忙里偷闲。
收拾时,脑海中正快速消化着刚才吸取的知识,注意都在刚才所讲内容上。
等出来时,外面已是空荡荡的,冷风拂过,让有些发涨的脑袋放松了许多。
苏子籍故意放慢脚步,仿若闲庭漫步,趁着现在无事,欣赏一下附近初春景致,这也是平时课间闲暇时的一种放松方式。
正要拐过前面的路时,忽听几人走过,正在窃窃私语。
这本没什么,可偏偏他们议论着的人,正是苏子籍。
苏子籍脚步一顿。




赝太子 第二百十三章 天下无敌了
“一回来就去各个讲堂,看上去多勤奋,我就不信,他真能同时学不同的经义,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正是这个道理,每门经义都得深入持续的学习,曾经得过几次第一的邵思森,也并不是堂堂课皆去听,人家还是学了多年,本就有基础,可比在文风不盛之地侥幸得了解元的人要谦逊,就是可惜了,丧命于海上……”
“邵兄与苏子籍同去了西南,同是钦差随员,邵兄杀敌负伤,伤情恶化去了,可苏子籍却偏偏毫发无损,可见是贪生怕死之辈!”
有三个人,低声冷语不断,对邵思森惋惜是假,借机贬低苏子籍是真。
话说自古空降最惹人厌恶,自插班进入太学,总体上说,太学生就感觉就不太好了,更不要说还夺了太学生的名额。
“换成我,说不定也讥讽几句。”
“最重要的是,太学和府学不一样,太学其实是朝廷各个高官势力,就算是我四书五经能盖绝太学,怕也不会有多少人服气。”
“看来,太学布武悬了,怕是我天真了。”苏子籍自嘲一笑,却不料,有人沉声说:“这般背后说人,怕有失公允吧?”
“苏子籍平安归来,不是好事?你们莫非希望去西南的人都丢了命,才觉得这是大丈夫所为?”
“再者,苏子籍能护着邵兄尸身回来,这也算是尽了情谊,换成你我,能保证做成这事?其中难度,你们难道真不知,还是装傻,故作不知?”
“又或者,等到了推荐去六部时,你们都愿意选择兵部?不必去西南,可敢跟着出海?”
“不能,就少说两句吧!”
“苏子籍再不好,起码人家这次回来,已在述功的名单上!这说明人家并不是贪生怕死,而实实在在地立了功!”
来人一开口,就对着三人一顿说,只将他们说得好一会都说不出来话。
“你……白墨阳,你究竟是哪一边?”片刻,有人怒着:“就算你是尚书家的,也不能这样放肆。”
那人是白墨阳?
苏子籍还真记得这个人,当初他刚到太学,因直接进了上舍,周时意、项修平几个人闹事,最终让学丞周明达不得不请他过去商量了退一步的事。
也因此,苏子籍后来没有住进太学,而又辗转去了清园寺居士房住下。
而在其间,他与白墨阳曾匆匆见过一面,那时白墨阳还有些敌意。
苏子籍真没想到,白墨阳会在别处,帮自己说了几句公道话。
“诸位,年考的卷子是真实的,是不是,行不行,只要看卷子就行,苏子籍是不是我们的敌人,进了仕途才可认真,在太学,我们就得以卷子论输赢,出去,还是同窗同年。”
“谁和他是同窗同年?”
苏子籍沉思时,几人已不欢而散,都走远了。
苏子籍迈步过去,转过拐角,果然看到远处分道扬镳的四人背影。
其中一个,就是冷笑走远的白墨阳。
因着经历过邵思森从敌意到和平相处再到敌意,最后又临死前一番忠言相劝的事,对这些心思有些敏感复杂,且还很喜欢惹出一些乱子的拔尖太学生,苏子籍暂时并不想再结交一个。
所以,他很快就抛开了这件事:“会试后,进太学就麻烦了,努力趁会试前的这段时间,榨干太学这座宝库才是。”
太学·讲经堂
“没想到一回来又等到了李主薄讲《礼记》。”因上次听了李腾的讲述,不断增长着经验,这次听说李腾又要讲述一些经验,苏子籍自然早早就到了,占了个不错的位子。
与上次一样,可容纳二百人左右的讲经堂内,在他到了不久,就已挤得满满,作大儒,而且是很少讲经的大儒,想听课的人,自然是不少。
苏子籍目送着李主薄走到前面高台,开始讲经,果然只片刻,随着“嗡”一声,半片紫檀木钿就飘起来。
“获得李腾传授“礼记”,经验+5,经验+3,经验+5,经验+3……”
“这次加的经验,比上次少了一些,也慢了,但同样不少,倒是可以再听一两次。”
苏子籍认真听着,因着不必做笔记,记忆速度快,让他思路随时得到扩展,那种感觉,美妙至极。
这堂课讲的实在是精彩,眼见着数值不断累积,突然,又嗡地一声,苏子籍眼前顿时一黑。
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没想到是,这次黑得时间格外长一些。
等到眼前重新恢复了视觉,半片紫檀的变化,立刻就吸引了苏子籍注意,让他一时连高台上的授课声,都暂时顾不上了。
“【四书五经】提升至0)”
“终于升到了17级,这下想要考取进士,应该手到擒来了。”
“但这只代表着才能够了,能否夺取头名却不一定。甚至能否中进士,其实也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
只看才华,足以折服任何考官,再有私怨,想要拦下,以他现在才学,写出来的文章纯正博雅,任谁拦下,都会承担着翻车的代价,做到那份上的官员,没人敢这样做。
所以,最终还要看龙椅上人的意思。
而对皇帝,苏子籍猜不透,想不明白。
在西南时,敢算计两个钦差,不过是借力打力,利用了朝廷对西南高层的忌惮,利用几个官员之间的矛盾。
但回到了京城,很多事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想到这里,苏子籍不再多看,继续收拢了精神,专注继续听课。
听着听着,苏子籍就蹙眉,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
“汲取经验都仅仅是+1,最多是+2,偶然有+3,却是极少,且产生经验的时间变长了许多,难道是这《礼记》已不能带来经验汲取了?”
“可能是升到17级,再汲取经验比之前困难了。”
“更可能是我此时造诣,已超过了李腾。”
“李腾已败,太学何人能胜过我?”
苏子籍有了这猜测,望着台上白发苍苍的李腾,心情不由极复杂,还是认真将后面的内容听完,只是等上完课,太学生走完,不由伸手握拳。
“我已经天下无敌了么?”




赝太子 第二百十四章 与子偕老
苏子籍迫不及待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猜测,恭送李主薄离开,匆匆赶赴下一个讲堂。
果然这一课,缓慢的经验让他不由一叹,还不死心,又转了去一个,也是差不多。
“汲取的经验一下锐减,和自己读书的强迫性经验差不多,看来到了17级,太学也难汲取经验。”
“按照我对现在水平的评价,15级就可中进士。”
“所谓的大家,也仅仅是16或17级。”
“18级的话,或就能挤身于儒家列贤之列了。”
苏子籍沉着心思暗想:“想要在会试前抵达18级,不,哪怕殿试前也不太可能了。”
“会试殿试,其实17级就能保证中进士,至于夺取头名,这是有多种因素的事,并不仅仅看学问。”
“虽然中进士就已是很好,但既要做,自然要做到极致,方能高调亮相。”
既是没有根基,就索性剑走偏锋。
苏子籍一面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趁这段时间,私下搜集一些珍贵的手写书籍,可转念一想,自己虽有三千两银子的家当,可要买这等古本珍本,怕是没有买几本就消耗完了。
苏子籍沉思的出了太学,寒风一激,神志清醒了些,见太学门口牛车云集,都是租的,当下喊了一辆,说:“到清园寺——居士院!”
这地方没有人不知道,车夫一声吆喝,牛车动了,回来没有几天,就到了三月之中,古人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其实以京城看,三月才是春风似剪刀,雪不见了,风也柔和些。
路上,看到几个贵女乘坐装饰华丽牛车迎面而过,听着她们清脆笑声,苏子籍想起来一个人。
“新平公主没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教训。”
“这京城的贵女,有活得和新平这样任性肆意,也有周瑶那样悲情,细细想来,都不如不悔,虽是长于小城,却通透聪慧。”
但思及不悔偶尔也会钻牛角尖,苏子籍觉得,自己要找个机会,好好提醒一下不悔那丫头。
可千万不要在京城待久了,就也跟着学起了本不适合她的举止言行。
看着别人悲情也好,欢喜也罢,也不过是感慨一声,与自己无关。
可自己的娇妻也学着这样,自己就舍不得了。
牛车到了居士院,就径直进去,直达小夫妻住的院落,还没下车,就看到野道人正从不远处折身回来,看到他下车,顿时一喜。
“你等了一会儿了?”
野道人别看在别处十分随意,可对主公的女眷,却丝毫不敢造次,宁愿在这里来回溜达,也不愿自己就这么进去。
苏子籍直接招呼:“进来说话。”
敲了几下门,就听到一人一狐快走过来的声音,随着门被打开,先是一只狐狸一跃而起,窜到了苏子籍的怀里,然后是在闻着什么。
发现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顿时就唧唧叫了两声,又闹着要下去。
接着就是叶不悔惊喜的小脸:“夫君,你回来了!”
哪怕苏子籍已回来多日,可每次归家,叶不悔都会十分高兴。
苏子籍其实也喜欢看到自己的女人这样笑呵呵模样,乐得她这样,自是随她去了。
撸了几把小狐狸,就将它送还给不悔,带着野道人进了屋。
野道人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身上暖了起来,这才对苏子籍正色说着:“主公,我得到消息,刑部刚刚审过钱之栋,已押入了死牢。”
“听闻,其实也不是没有人说情,期希望恩出于上,又拖延到秋季,或有转机,结果被驳回了。”
“虽尚无正式旨意,但处决或在旦夕了。”
言谈之间,野道人有些唏嘘,转眼之间,一个二品大将,就落到了这个份上。
“看来,他的确是在劫难逃了。”苏子籍呆呆的捂着茶杯,吩咐:“一旦拍卖了,你留心桃花巷的那一处小院,把它买下来。”
“中了进士,就得留京,我们也得有一处房子,不能总住在这里。”
这话是对,但特意指着桃花巷的那一处,就有问题了,不过野道人虽以前算的上老奸巨滑,但传统教育也不是吃素,认了主,定了名分,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俯身应着:“是,主公。”
“罪官的房子有霉气,又不是巨宅,上面看不上,下面又不愿意买,搞定它没有多少难处。”
“还有邵家和周家的事……”野道人其实也只是顺手查一下,邵思森的事说到底,与苏子籍有着关系,也怕这里再出什么事,影响了苏子籍。
结果这一查,查到的竟都是些儿女情长之事,让野道人也有些尴尬,但还是认真将调查的结果说了。
“周小姐真是痴人……”野道人把情况一一说了,不由摇头而叹:“据说为了使父母开心,还去学了琴,可谁不知道她的心思?”
“邵家原本想探望,可邵母说,别又钩起了她的心思,故仅仅送了些补药——邵家也不愧君子之风。”
虽大郑继大魏,风气相对开放,但也有人希望儿媳妇守节,邵家这样处理,是不想耽搁她的婚姻。
这些,苏子籍还真不知道。
“夫君,路先生,尝尝我新学着做的枣子糕。”
正说着,叶不悔已是端着热腾腾新蒸的精致糕点进来,看她微红眼圈,竟是听到了刚才讨论的事。
苏子籍不禁叹了口气,在她放下点心,突然对她说:“不悔,我可不愿你和周瑶那样。”
叶不悔一怔,看着苏子籍。
苏子籍起身,在厅内转了转,缓缓说:“邵家宽宏,周瑶情深,都可以传出一段佳话,可我宁可你从来没有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每段佳话,其中悲欢离合,都是拿贵瓷打碎给人看。”
“不悔,我只希望你我平平淡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就好。”
叶不悔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螓首来,二人瞬间四目相对,刹那间,野道人觉得她光彩夺目,又有些尴尬。
“啪啪啪!”恰在这时,有人敲门,野道人忙起身,朝屋外走去。




赝太子 第二百十五章 三大贤
门一开,一个看清秀的少年,就冲着野道人一笑。
“这里住的可是苏子籍苏公子?”
野道人见身后无人,只有不远处停着一辆牛车,点头:“是,小兄弟找我家主人有何事?”
这个十三四岁少年听了,松口气:“我是谢府派来,听说苏公子在西南立了功,让我奉上薄礼一份,向苏公子道贺,请您务必转达一声。”
“逢云,来的是谁?”就在野道人打算再追问,身后传来脚步,苏子籍出来问着。
“是谢府来给您道贺送礼。”野道人说着。
苏子籍迟疑:“谢府?”
野道人就明白了:“您不认识?”
苏子籍摇头。
野道人转身看向少年。
少年不慌不忙解释:“虽不认识,但我家主人素来倾慕少年英才,更佩服苏公子这样去了西南,还立下军功的读书人。”
西南?谢?
野道人想了下,脑海中一闪而过,打量着这少年,试探问:“难道小兄弟你是镇南伯的人?”
少年含笑回答:“是,我家主人正是镇南府的人。”
见苏子籍要拒绝,少先解释:“真仅仅只是一份薄礼,您先别忙着拒绝,等我取来,您一看便知。”
说着直接转身,朝着牛车而去。
苏子籍与野道人对视一眼,因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有拦着。
提起谢府,苏子籍还真没反应过来,这京城里姓谢人家不少,光朝堂上,就不止一位谢大人,但提到镇安伯府,苏子籍立刻想通了其中的联系。
也不奇怪野道人立刻猜到了是这一家,说起来,镇南伯府与西南,的确有不少渊源。
当年谢家家主是西南人出身,跟随太祖起兵,曾经在年轻时平定西南,后来得了伯爵,对西南的局势,镇南伯府未必就毫无触动,不过却这代家主,没有能获得资格去领军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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