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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峰玉公子

    也许是的,也许最后看着傅川宁,他仍旧会想到那个满身泥点子,院中安静的捏着泥人儿,会笑着给他看的小孩子。只是,他是当初的他,却也不是。

    人要的是什么,都不甚清楚。

    可能是权势,可能是情,或许直到了最后,青丝霜染,坐在灯火旁,听着粥水的咕嘟咕嘟声,看着外方的鹅毛大雪,才是会知晓,自己这一生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到底却又是得到了些什么。

    只是少年时的人们,怎的又会是念着这般的多。

    不过都是向着自己所要得到的东西,付出一切的去得到着,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抵就是如此。

    而这些或是欢喜或是寥落的最后,却又不是他们所会惦念着的了。

    窗外的日头渐起,外方的空气迷蒙着昨夜的雨丝,泛着些青草的土地香。

    “或许便是这般,我也不想最后和阿宁成了陌路。”傅川行轻笑了下,才是喃喃的说着。

    “不会的,你的愿景都是会实现的。”段莹手抚上傅川行的手,轻轻的按压着,眸光定定的瞧着他,像是一种许愿,像是一种期许,让人莫名的心安。

    傅川行觉得阿莹的眼里像是有着海,他正是面朝着温软的大海,看着繁花盛开,似锦,如彩。

    生命至少,并不是灰黑色的。

    段莹是他这人生里,最为浓重的一抹颜彩,叫他何以会忘记,何谈走开。

    “阿莹,至少还是有你的,对么”傅川行说着,有些呜咽,像是小奶猫一般,撩人的很,偏生这一股子的清冷气质,却又不十分的相和。

    傅川行鲜少会有着如此的情绪外露之时,他总是会压抑着,暗自的在深夜里自己思虑,不可出来。

    “是啊,还有我。”段莹说着,就是离得傅川行坐着的近了些。

    而傅川行便是顺水推舟的靠在段莹的肩膀上,十足的依偎样子,倒是真真的像极了那等粘人却又是清冷高冷的猫儿一般。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你,就像上邪一样,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段莹看着肩膀上,傅川行那乌压压的发,温软的,像是软软的,想要人去摸上一摸。

    或许从一开始,她见到傅川行那个小不点开始,他们之间的缘分便是再也扯不开了,一直一直的,都扯不开了。

    “你说的,可不许变了的。”傅川行忽的就是温和的说着,窗外的鸟儿亦是啾啾啾的叫着,外方,正是一个温软艳阳天。

    “好啊。”段莹应着,就是伸手压了压傅川行那乌压压的发,果然软的很,像是那软软的家里的猫儿。

    段莹觉得现在的她,便是如云端,不可相信的美好,牢牢握住,丝丝的甜,像窝丝糖,像棉花膏。

    他们互相依偎着,好似就是永远。

    永远的永远。

    年少时的誓言,大抵都是考量过的,只是有的时候,世间变得太快,而这一人之力又是太过的弱小,或许最后所能抓得住的,不过就是现下的柔软而已了。

    日光落了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成了影子,坠在前方,摇曳着,卷着,融为一体,像是不可分离。

    外方艳阳天,起了




浮生若梦
    雨水淅沥沥,东风渐起。

    摇曳衣摆,泥泞了几点,像是墨色的点梅,妖娆在这泥泞的雨水里,自有一番风骨来。

    “浮生一梦,恍然竟已经十个年头了。”温恩俯下身子,抚了抚那墓碑,泛着冰冷,滚落着雨水。雨水滚在墓碑上,把这尘土都是洗刷了一个干净。

    他伸手,拔了拔那墓碑边新起的草扔到了一旁。

    草混着泥水一同的卷了下去,不知道去往何方。

    十年了,恍然十年,是如此之快。快到,他仍是觉得,不过昨夜,他才瞧见了过阿纵,可原来,阿纵已经寂寞的走了整整十年的光景。

    十年啊,人生寥寥,也不过数十年而已。

    大抵忘川河旁,阿纵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阿纵,而他却已然是垂垂老矣了。

    白驹过隙,到底最后什么都不曾剩下了来。

    徒留这一生的伤悲而已。

    雨水,滚落了一身的尘灰。

    雨滴落在玉骨伞上,发出滴答的沉闷声响,一如他的心。沉闷不堪,不知该如何消弭。

    十年前那一场大局,他却怎的也不曾念到,还有着不少的漏网之鱼。

    最是应该在那场大局里,死了的,却是成了漏网之鱼。

    他们以为他死了,他当真却还是好好的活着。

    “我们一定会叫他生不如死,当初你是如何去了的,便是如今叫他十倍百倍的还了回来。”白慕说着,猩红了眼。

    那时的温热血,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久久萦绕不散。

    宁纵总是温和的,哪怕命为人所算计,仍旧不愿他们走了这复仇之路,染了血。

    可这到底叫他们如何释怀。

    暗血围绕,都是阿纵的血。

    “阿慕,走吧,阿纵还是喜静的。”温恩把已经融入了泥土一般的白慕从地上拉扯了起来,不管自己染了一身泥泞,只是扯着他,温声的劝着。

    只是这声音中,亦是染了些颤抖意味来。

    阿纵,多好的人啊,为何上天总是如此,天妒英才,自古英才便都没得好下场。

    他放了伞,玉骨伞落在地上,泥泞了半边的伞面。

    雨水倾泻着,染湿了一片的蝶恋花伞面。

    “瞧啊,我都忘了你是喜静的,那我和阿恩就先行一步啦。”白慕哭着,却又是笑着,活脱脱像着一个傻子。

    不知,是喜,是悲。

    雨仍旧在下,淅淅沥沥的,东风起,卷着雨水不知道要去往了何处。

    啾啾啾的鸟儿落到了枝丫上,叫嚷着,防若许久都不会停了来。

    “嗯起了,来吃些饭吧。”傅川行正是要把这帘子起了来,就是回头瞧见段莹起了身子,打着哈欠,懒懒的伸了腰来像是一只小奶猫似的。

    “好。”段莹眯了眯眼,揉了眼,就是迷蒙之间看着正是在扯了帘子的傅川行,阳光倾泻而下,他逆着光,像是神祇。

    “昨夜下了雨,你可是睡的还好”傅川行坐在了床边,看着一脸迷蒙之色的短一个,笑问着。

    “下雨了么我睡得有些实了。”段莹扰了扰头,才是说着话,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了来,只是细细的扯了一个缝来。迷迷蒙蒙的话,还带着适才起了来的慵懒,自有一番风趣。

    “你昨晚就是瞧了这书册的”傅川行看着段莹床头柜上放着的书册,还翻在了一页里,折了起来,倒是段莹的习惯,看到书的那一页,便是要折了起来,当做记好。

    “是啊,这诗册倒还是有些意趣的。”段莹笑说着,就又是伸了一个懒腰,昨夜虽说是下了雨,却仍是睡的不错来。

    “好了,你好些收拾着,外方的吃食我在给你热上一热来。”傅川行说着,又是揉了揉段莹那一头柔软的青丝,又是笑了笑,才是掩了房门,出了去。

    “好。”段莹笑着,看着染落一身阳光的傅川行走了出去。

    她又是躺落在了这床上,翻了几个滚来,才是起了身子。

    “阿莹,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傅川行吃着饭食,忽的就是对着段莹说了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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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微雨,人独立。
    “鲜衣怒马少年时。”说着,青年便是冷哼一声,那素白色的袍子已是随风摇摆着,摇曳着,像是春雪。

    可属于他的鲜衣怒马,修长的指尖划过纸笺,却是褶皱的微痛。他的所有青春,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早就消逝在这篇文里了啊。

    浮生一梦,梦中怎么分的清真假。

    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庄周为蝶,还是蝶为庄周,却又有谁,瞧的清楚呢

    “白慕,该走了。”一袭青色长衫,撑着伞,温恩看着仍旧是拿着纸笺的白慕,一时且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知晓了。”白慕放下这纸笺,把它四折的叠了,然后放在案几上,临走时又是回眸瞧了一眼,便才是随着温恩走了出去。

    青色长衫,如今还穿着的,已经是少了。

    长衫,仿佛已经被人所厌弃了,仿若他们所谓的执着,对于世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只要是可以好生的活着,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来说,便已经是够了。而这天下姓甚名谁,到底是谁去执掌,却也没了什么多少的关系。

    无论天下姓甚名谁,只要自己的日子平安喜乐,便已经是了盛世太平。

    “被叫做悍匪,你可有着些什么感受。”温恩撑着伞,玉骨的伞面受着雨水的倾泻而下,发出滴答的声音,有些沉闷。四处灯火阑珊,有些灰黑,瞧不清前路。

    就像他们所谓的前途一般,灰黑一片,念不得什么好,只不过是执念着,本就是应该去消亡的东西而已。

    “什么感受”白慕痴痴的笑了一声,灯火阑珊里,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这嗤笑在这寂静的夜里,骤然的响亮。

    “谁是正统,对于我来说,已经不什么么重要的了。我已经,没了信仰,算的什么。”白慕嗤笑着,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笑一个已经没有任何信仰的自己。

    之前,他和温恩都是为着所谓的朝廷卖命,换得的,是父亲母亲口中的大人,可渐渐的,王朝灰黑的落败,向他们走了来。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再多的人,也无法去逆了历史的轨迹,叫它变得与从前一般。

    像是之前不过十几年前的袁世凯,复辟,却始终是一场梦而已。

    他们所效忠的那个所谓王朝,早已陌路。

    连着回光返照,亦是不曾有。

    像是烟尘,烟消云散于天阁九霄,再也不曾见得到。

    “是啊,信仰。”温恩说着,脚底踏过泥水,不少的溅到了青衫上,滚成了泥点子,有些狼狈,可他的背,却依旧的挺直,如青松,自有一番青古。

    他知道白慕的信仰,之前白慕效忠的,不过都是一场梦。

    清灭,早已磨灭了当初的信仰。

    而如今,他微微侧了身子,瞧见与自己并肩而行,一伞而下的白慕,如今白慕的信仰,大抵就是如同傅世一般可以好生的护着,护着自己这一方土地下的百姓,平安喜乐罢了。

    只是,阿慕自己还未曾看透而已。

    “这次傅世或许就应该知晓,什么叫做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白慕说着,却是笑了开来,露的出一口洁白了的牙,却在这灯火阑珊里,越发显得森森然的,有些可怖。

    “说起这傅川宁,却是不像傅世的二郎。”温恩说着,修长的手攀着玉骨伞,风卷过,微冷,话中却是无一丝颤抖。

    傅世这般的,算的起枭雄二字,可这二郎,却看着不肖似他的孩子,仿若是聪明的样子,却不知道已然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真是可笑。

    想当初的他们,不也是如此。

    做着别人手里最好的刀,却始终,不得是自己而已。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是恍然的样子,自认为的效忠,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鲜衣怒马少年时
    “母亲。”傅川行扣着门,看着这仍旧亮着的灯,泻下光亮一片,就知道母亲又是未曾睡的到了。

    从幼时起,他就见到过母亲长燃的烛火,从那昏黄的长燃烛火,垂着的烛泪,变得成为了如今的台灯明亮,却仍旧是开着,长夜彻亮。

    “川行”宁姝听着这风雨中夹杂着的扣门声与傅川行的声音便是极为讶异的说了话,就是唤着阿音快去开了门来。

    怎的这般晚了,川行还是到了来。

    “下次若是回来了,便也不必这般躲躲藏藏的。”宁姝看着这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瞧着这与他父亲七分相像的眉眼,温和的责备着。

    她知晓傅川行回来为何掩了消息,只是,她看着外方摇曳的灯火,像是星河,染着昏黄的暖光,却是泛着极大的冷意。

    以为羽翼已丰的鹰,却往往未曾脱离掌控。

    川行,却还是棋艺未精。

    “是。”傅川行眼底微暗,手微微握成拳,他以为,他可以瞒的过所有人,可原来,还不过如此而已。

    宁姝看着这个自己好生养大的孩子,却是怎的会不懂他为何如此。

    “阿川,罢了,罢了。”宁姝站起了身子,把傅川行抱在怀里,又是把他紧握着的拳头一一撇开了来。

    恨,太难。

    她不想她的儿子,她的阿川,最终也是与她一般,恨着。

    她只想阿川只是少年郎的样子,习着他喜的书法,做着所有他所愿得去做着的事儿。

    恨的话,她一个人就已经够了。

    “只是母亲,我,我放不下。”傅川行说着,带了些许的呜咽,他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把这呜咽和痛一同的咽了下去,只是却滚着痛,搅扰着喉咙。

    “舅舅的死,叫我如何放得下。”傅川行说着,埋首在母亲的怀里,叫熟悉的味道将他包围,好像极小的时候母亲和舅舅带着他,去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里,铺一块蓝色的格子布,吃着吃食,甜腻着,却是甜到了心底里。

    “只是,阿川,有些事情,是要慢慢算计的。既然是傅世都做不得事儿,便是要到一日,你比你父亲还是强,才是可以扭转乾坤,彻底的,报了这仇。”宁姝说着,放开了傅川行,看着他的眉眼,那温和的语气,却是带了几分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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