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峰玉公子
若是连着自己的灭门仇人都是可以原谅,或者就是叫他如此安逸的活着话,或许这人,便就已经是算不得人了。
“五子,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活到林家和傅家一个个的倒下,活到这南城一片火海,活到战火硝烟落入到他们的院子里,血腥漫天。”眼神微暗,嘴角却是含了些笑意,夏竏一字一句的说着,恨意迷蒙了他的眼。
人会爱,人亦是会恨。
若恨有一日超越了爱,便就是痴狂的人,可以藐视一切,只为了把这仇恨的火苗浇灭。
当恨意的火烧了漫天,却再也等不来甘霖,是一种落寞,不曾得到的救赎,虽是悲冷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放松,松了这一口,憋在胸口,永久回去沉闷了的气,而这之后是否是会有着后悔,而这却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亦是后话了。
“二少,定是会好生的活着的,会的。”五子瞧着恨意露出的夏竏,心下痛意非常。
他不知道是该欢喜二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恨,还是要痛心与当初赤子之心的二少不再了呢。
若是可以爱,谁又愿意去选择恨。
恨如骨髓,便就是无数的蛇虫鼠蚁,啃咬着人的心,叫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但愿如此。”夏竏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角落里,那兀自在此处安宁的七弦琴。
琴从未弹过,却仍旧不落着一层灰。
几乎这每日的黄昏时辰,夏竏总是会亲自的拭去这琴弦上的灰,纵使有时,这琴弦拨得很了,会划开他的指尖,露出殷红的血珠子。
之前,亦是在这琴之旁,父亲会执他之手,带他一步步的勾弦,教他该是如何的奏乐。父亲最爱的,就是一首高山流水。父亲说,他羡慕俞伯牙,有着一个钟子期。
可他又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而他亦是有着的。
为着知己,大概可以付出全部心思,知己,便就是要好生去相与的。
父亲提到这人时,总是欢喜的,带着一种希冀的欢喜。
可能是一种世间寻到一人与自己相似的希冀吧。
小小的他抬眸瞧着饭桌上,咀嚼着饭食,父亲,母亲,兄长,都是好好的在这桌子上,含笑的望着他。母亲笑他嘴角的饭粒,父亲摸他头,问他今日功课如何,兄长凝着他,许好吃完饭食去四处散步。他笑着,他们亦是笑着,好似这般就是永远,永无回有山穷水尽之时。
可他从未想过,有着一日,真的有一日真的是会到了山穷水尽之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所谓的藏宝图,他从未瞧见过,他亦是从未瞧见过从一生忠厚的父亲向着任何人说着些什么话。可从未这词从来挡不住屠刀。
屠刀来了,在一个凄寒的冬日,白雪映照着月光和这一地的血。
簌簌雪花而落,却抵挡不过屠刀,那闪亮的剑,划过肌肤,痛意布满四肢百骸,他半眯着眼,尖叫、奔跑。火光,人间炼狱,或许不过如此。
画册里的十八层地狱,想来就是如此了。
无油锅,无刀山,却有泛着冰寒的剑,一剑一剑,一道一道。
殷红的血,染的白雪化成水,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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