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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峰玉公子

    低眸叹着一口气,心下念着,不过都是这等的痴情人,或许是痴情鬼吧。只是,二人不过都是相互的忘记,谁都不曾再记着自己和对方,即使曾经如海般深爱,却也不过是受了这冥府诅咒,千千万万年,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忆。

    冥府的诅咒,从来都是如此。

    得了这千千万万年的长命,就必须会有着等同的代价,世上哪里有着什么难得,不过都是自己用着东西去换了的,等同的,舍得。

    到底,不知九殿阎罗何时可以放过这对极其苦命的鸳鸯了。或许,直到天道毁灭,万物均不存,亦是要纠缠不休的吧。不会叫他们之间,有着个好生的结局来。到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悲戚,一场风花雪月的悲戚。却是也会要了人的命,或许更甚于要命,是日日夜夜不可安睡了的痴缠,生生世世都难得的放下。

    无人可解,无可奈何。

    或许,漠衣只有什么都不再记得,不曾知晓,才是最为欢喜的模样吧。

    瞧着漠衣这身无二两肉的样子,牛头便是扭过了头,怕自己微红的眼,露了什么。

    大抵,都是悲戚人吧。

    谁又是可以永远得偿所愿呢

    世事无常,却总是事与愿违。

    牛头看了一眼那




奈何奈何,可奈何。
    “阳光真好。”易堂潇的耳边传来林玉兮的身影,他抬眸瞧她,手抱着腿,坐在草坪上,看到他瞧她的眼神,回过头来,娇俏的笑。

    阳光洒落在她乌黑的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

    他笑了么,不曾。

    可心底里,却是温软的。好似这般多的年头里,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笑。整日,不过都是在这昏暗的屋子里,一片片的重新经历着那一夜的血洗,那沾染了血的灯笼,就那般泛着血红的光,随着风,摇啊摇,吱呀吱呀的摇啊摇,落在地上的影子也是摇啊摇,摇啊摇。

    如今这段日子,就像是冰冷的雨夜里,被风卷着而挣扎的树,被雨敲打而呜咽的窗,却忽然多了一层的月光,从云层里落出来,带着温度,落在指尖。

    指尖仍旧划过雨水,可温和的月光而落,像是,希望。

    继续带着血腥折磨与责任活在这世上的,希望。

    而这所谓的阳光和希望,竟都是他偷来的。

    若说之前与林玉兮相遇不曾带着些算计,是不可的。

    林家,他势在必得,而玉兮,他亦是会好生的护着。

    仇恨啊,不管他愿或是不愿,却早就已经成了这跗骨之蛆,除不掉,只得在这暗夜里,暗自的滋长着,一层又一层,结成霜。

    “真好。”呢喃着话,易堂潇再度的闭上了眼,这一次,落着的,是昏黄的日光,带着温暖,落在眼皮上,落眼里,落在,心里。

    易堂潇像是睡着了。在这温软的草丛之间,昏黄的阳光落在眼睑,身旁是他最为欢喜的人。好似他很久,很久都不曾睡的这般的安稳了。

    眼前是一阵的迷雾,他在迷雾里走着,只是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和一个人,低声的哭泣,呜咽。

    声音如同魔咒,叫他心下不安,痛意非常。

    他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归都是虚妄,扑了一个空,终归是什么都不曾抓的到。

    “是谁”他喊着,可白晃晃的迷雾里,没有人回答他。

    他仿佛是要抓住些什么东西,可是他怎的,都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忽的,迷雾散了而去,他的面前是望无尽的忘川河,而这奈何桥头却是摩肩擦踵的归魂。

    这些飘荡着的魂魄走着,走着,摩肩擦踵,都是挤到了一处,可他们仍旧温吞的,慢慢的,前进着。奈何桥长,他们不时的回头看着,不知道是在看着些什么东西。

    奈何桥,无可奈何,又是可以瞧见什么

    什么都不曾有。

    有着的,不过都是这浅淡着的灰黑色薄雾而已。

    而他看着这一切,心底有着的,不是恐慌,而一重没有来由的熟稔感觉,仿佛这些,便是镌刻在他骨子中,生生世世待着的。

    或许,他曾经亦是这有情人,亦是这奈何桥旁,三生石畔,苦苦等着的痴傻人。只是时日久了,便就忘记了痴缠,只是知晓要好生等着,却早已忘记,等着的是谁,为何如此。

    他瞧着那些侯在奈何桥旁,四处张望着,却是怎的亦是不愿去的前的归魂们,嗤笑着。一碗梦婆汤,前尘俱消逝,哪里还是会残存着一分去。

    不过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都是自己所为着自己编织的所谓幻境,且在这幻虚之境中清醒不来着罢了。

    妖冶的曼珠沙华开满了整个黄泉。

    清风拂过,沙华摇曳着,像是血的鲜红,一片片的荡漾开来,像是红色的波浪。而清风将这种子滚着,去往更远的地方。那里,也开满了曼珠沙华,艳艳的一片,像是血。

    妖冶的黄泉,却是含着多少数不尽



云卷云舒
    原来,人是可以恣意的,可以潇洒的,可以在这人世间,却想享受了的,享受于风,享受于雨,享受于,美人。这一切,不再是当初的灰败,而是带了颜彩,成了一个鲜活的人生。

    鲜活的人生,是有着阳光,有着逍遥,可以笑着,可以做着自己所愿得去做着的事儿,而不是日日夜夜念着这黑暗,而自己卷缩在角落里,再也瞧不清自己。

    而不是在这黑暗中咀嚼着自己的苦痛,染着血,永远回味着当初那个阴冷的月夜。冰冷着,什么都不曾有着的。

    或许,如果不曾有着当初的血染一夜,他人生应该也会是潇洒的吧。只是到底世上,始终不曾会有着或许二字,有着的,只有残酷的现实所有。

    只是恨意翻涌在夜里,而逍遥的想法却沉寂在月夜。

    叔父曾说,世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生的,都是掺杂了利益纠葛,扯下面具,都是一张张抽丑陋的模样。都是渴望于利益,渐次的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只会变得越发的叫人憎恶,到最后,就是连着自己亦是不知晓自己是何等的样子了。

    之前他以之为信条,可如今他却弃之如敝履。那等生活,终归是不曾有着生机的。

    若是不曾遇的见林玉兮,或者他不过就是在这阴暗之中过着一生,终其一生,不过是步步为营,把这一生为之付出。而忘记,几步之外就是阳光。

    可大抵时辰,阳光都是少有了的,是在这灰尘之中尘封了的。

    人世间有着的,并不只是悲冷,不只是算计谋求,还是会有着欢喜,有着自己所欢喜的阳光,仿佛这一身的落拓意,都是有了一个出口。

    他伸手,阳光透过五指缝隙落在了眉眼之间,仿佛是昏黄的颜彩色。

    他握着拳,仿佛这般就是把这阳光所有都是握尽了自己的手中,有着的,都是温软。

    “玉兮,你说,人可以如此的,欢喜一生么”忽的,易堂潇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带着些许低沉的落寞意味,却是叫林玉兮心下缭乱。

    易堂潇笑着,却仿佛经历过许多沧桑,明明,他不过就是少年的样子,可这般的神情,林玉兮觉得自己只是在父亲的面上瞧过,是这一种落寞,却也是一种希冀。

    希冀于欢喜,落寞于失去。

    “可以的,我总是会在你身边。”林玉兮掩了笑,眼神里多了几分的严肃,似是郑重的许诺。

    时日不久,可欢喜却是浓重的。

    有些人,或许就是前世的情缘,叫他们不过相见寥寥却是一颗芳心暗许。

    她欢喜于易堂潇,甚于自己。

    或许他们前世便已经期许,期许今生的相遇,纵使他们错过十多年,可到底不曾错过。终归是在最美好的年岁里,遇见了彼此,浅笑,互相期许终生。

    亦或许,人并非有着所谓的前世今生,有着的,不过只是欢喜而已。

    因着欢喜而行至一处,因着欢喜而欢喜一生。

    从来,都不曾是痴痴恋念。

    “今日本来是叫阿莹来瞧瞧你,你也去瞧瞧阿莹的,不过阿莹忽的家中就是有了事情,是以就是只得把这重要的会面推迟了了。”林玉兮说着,就是低头叹了口气,头上的树影斑驳,遮挡住了她半边的面庞。

    “重要的会面”易堂潇听了这话,倒是挑了眉梢,不知思绪在念着什么。

    “是啊,你和阿莹都是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林玉兮说着话,颓废的气息倒是不知去了何方。

    易堂潇看着她,似乎她很容易就会笑,哪怕就只是一件细碎的小事,或者单单就只是今日的朗日晴空,都会叫她笑的极为欢喜,仿佛是什么十分值得去欢喜的事。

    易堂潇有些难以理解。



身有修罗意,心怀赤子心
    “你这般是如何倒像是个木头。”不自觉的,袖口染了茶香,林玉瑾仿佛身为喜欢这个味道,深深的嗅着茶香,闭着眼,一副沐浴茶香中,极为享受逍遥了的样子。

    自然注定一生无处可逍遥,便就只愿得一时逍遥吧。

    人的一生,注定有着太多的牵绊,而这牵绊有时是悲冷,可有时,却是欢喜,叫人不愿尝了苦,却亦是舍不得这甜。或许,这就是人生。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少一不可。

    “木头或许是吧。”无波无澜的语气,这般的夏竦倒是在林玉瑾的眼里越发的像个木头了。

    夏竦觉得自己从来都不算是一个所谓正常了的人,他仿佛对着这身边其他的事情,并不有着多少的兴趣,仿佛出了阿竏这世上他并没有所瞧在了眼里的人。

    无悲无喜,却是带着戾气缭绕,像极了那等长在奈何桥旁的木头,沾染这所有的世间离别的戾气,看透生死,看透欢愉与悲凉。

    毫无生机。

    像是木头,无心,无息。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不过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一幕幕自己不曾去参与了的折子戏,无所谓的到了极致。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才是会如此。”林玉瑾说着话,又是饮了口茶水,嘴角依旧是带着浅笑,似乎仔细瞧着,眼底亦是落了几分的笑意。

    像是忽的找寻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儿,倒是把之前的落寞样子,洒扫了一个干净去,只是落处几分好奇的神色。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做过怎样的事,而成了如今的一个木头。

    “经历过什么”夏竦的声音平淡,仿佛说着事不关己的事。可他本是摩挲着佛珠的手却是停了下来,眼神里亦是藏了几分的落败意味。

    经历这等东西,从来都不任由人去选择,年少的人,从来都不曾有着选择的权利,况且是在乱世里,从来都没有选择。有着的,从来都是接受。

    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没有人会愿意选择落寞,没有人会选择用着自己的一生去下一盘棋,注定了一生的算计谋求和阴暗。在这乱世里,谁从来都不曾有过选择。

    “经历过什么不过死亡,血腥,离去。”夏竦说着话,却是笑了开来,只是笑意是冰冷的,眼底亦是冰冷的,无波无澜。哪里是在笑,是在低吟,低吟那索命的曲子,是在嘲笑,嘲笑这一生所蹉跎的岁月,所做过的错事,所不曾护的住的人。

    “倒是,精彩。”林玉瑾听了这话,木然的开了口,眼神却是留在夏竦指尖握着的佛珠上。

    佛珠圆润,想来是因的这人经常摩挲的缘故。

    佛与戾气,仿佛是对立面,可这两者落在夏竦的身上,却仿佛是十分的契合样子。

    他有着戾气,却亦是有着佛气。

    这佛气,大抵就是他死气沉沉的身上,唯一的一段生气。

    带着血腥的煞气,却仍旧带着慈悲的怜爱。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救赎世人的神佛,还是所谓堕入深渊的妖魔。

    “人生,不就是一味的得到,继而失去么”林玉瑾说着,面上多了几分的冷凝色。

    连着他自己亦是不知晓为何会把这等的事儿告知了夏竦,或许在他的心底,已经是把夏竦瞧成了另一个自己,连着伪装,竟然亦是卸下了。

    可却亦是因的如此,才叫他越发的轻松起来。

    “我一直都是憋着一口气,正是这口气,使得我走到了今日。”林玉瑾摇了摇头,笑说着,似乎是在嘲弄着,嘲弄着自己。

    得到失去,失去得到,周而复始,无了无结。

    “身有修罗意,心怀赤子心,我说过,没有纯粹的黑,亦是无纯粹的白,何必耽于此。”夏竦低头,瞧着这佛珠,开了口。

    这佛珠,是阿竏十二岁的时候,远上寺庙,三跪一叩首才是给他从大师手里求来的。

    小小的身子,却是说着佛语。

    他说:“兄长给你,这是佛珠,佛祖说,会保你一生平安的。”

    夏竦当时却只是说着他小孩子气,可眼圈儿却是红了一片,夏竦到底还是把这佛珠收了过来,日日夜夜佩戴,从不离身,想来这佛珠在他手里摩挲着似乎已经有了十年光景吧。

    而这句话,亦是阿竏告知他的。

    他说,兄长,你不必日日夜夜不安,你瞧这句话。

    小小的少年在油灯下给他指着那句话,身有修罗意,心怀赤子心。

    而恰是这般的一句话,他夜里便是有了安稳意。

    胸膛放在跳动的心脏上,就是发着了砰砰砰的响声,如擂鼓声声。

    他身有修罗意,可并不妨碍他有着赤子心。

    世上的事情,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总是有着各种所错综复杂的事情,所有的牵扯勾结之下,才是会成了所见到的局面。没有一度清明的政局,也不没有毫无建树的



到底无纯粹黑白
    “这不是忙里偷闲么”林玉瑾说着话,就是起了身子,瞧着一旁树影里,那戾气极重的夏竦,微微笑着。

    夏竦此人,虽是城府深了些,却是一眼就可以瞧见这满身的戾气,倒是与他极为相配。

    他亦是有着戾气,不过平日把这隐藏的极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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