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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皇帝啪地放下筷子。

    众人吓了一跳,殿内的奴才跪了一地,齐声喊着罪该万死,皇帝揉了揉眉心,“什么死不死的!把这些撤了吧,梁九功,拿奏折来,朕要批折子。”

    梁九功松了一口气,赶忙命人抬了膳桌下去,又对着喜哥使了个眼色。

    喜哥会意,忙跟着几个小太监出去。

    “站住!”皇帝才坐在坐炕上,就见她要出去,“朕让你走了吗回来,给朕研墨。”

    喜哥惴惴回头,走到皇帝身边,小声道:“万岁爷,奴才不会研墨。”

    皇帝把墨条塞到她手里,叱道:“不会学啊朕给你月例是白给的吗




第17章 贴身侍奉
    贵妃瞟了喜哥一眼,懒懒地道:“惠贵人若是喜欢,本宫知会内务府一声,你带了去。”

    “哎哟,”惠贵人甩了甩帕子,“奴才哪有那个福气啊这样的人就配伺候贵妃娘娘您。”

    贵妃细长的眉轻敛,将记档交还给小路子,“皇上赐婚,郭络罗氏也会做人,这不二月里选秀,郭络罗家可巴巴儿地送了个佳人儿入宫,那才是真的有福气呢。”

    云贵人听了这话,方才还绯红的面颊忽然血色褪尽,贵妃自然没忽略她的变化,接着道:“本宫看了记档,从二月里至如今四月过半了,宜贵人侍寝的次数最多,连董贵人都被她比下去了。”

    惠贵人道:“说起来,奴才倒是见过那小贵人一面,啧啧,生得真真儿好相貌,正是苏轼诗中所言,全胜宋玉,想像赋高唐。咱们宫里美人如云,但能和宜贵人相比的,凤毛麟角。”

    云贵人撇撇嘴,语带不满,“这后宫里雨露均沾才好,若只有一枝独秀,万岁爷如何绵延子嗣我看,也就是一时新鲜。”

    惠贵人挑眉打趣道:“瞧瞧,云贵人醋了。”

    云贵人粉面微红,轻轻推了惠贵人一把,“你少胡说,我虽然读书少,也知道妇人不可妒的道理,只是不满她霸着万岁爷而已。”

    惠贵人闻言,亦收起调笑之色,正色道:“正是这话了,可惜咱们都是老人儿了,万岁爷看也看腻了,哪里比得上那新来的佳人呢那宜贵人才入宫,就见天儿地往皇太后和佟妃娘娘宫中跑,还不曾来拜见过贵妃娘娘您吧”

    贵妃冷哼一声,扶了扶鬓边的宝石簪子,淡淡道:“来不来的,本宫难道很在意吗”

    惠贵人忙道:“娘娘大度,自然不和她一个小小贵人计较,可她不来拜见,也忒不敬重您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仗着万岁爷宠爱,这会子若有个佳人出来,夺了她的恩宠去,看她还得不得意了。”

    云贵人不由得凝望着端着托盘走进来的喜哥,只见她螓首半垂,于晴好春光之中,身影纤细动人,乌黑的发映着那梨白的面,更显袅娜之美,眉做远山斜,眸似水波横。她不禁低声道:“娘娘宫里不正有一位吗”

    喜哥听得心惊肉跳,克制住了微微颤抖的手,稳稳地将四样点心放在炕桌上,正欲退下时,却被贵妃唤住。

    “云贵人说你长得美,想让你去御前伺候,你怎么说”

    喜哥忙敛衽跪下,衣角的桃花揉碎一地,“云贵人谬赞,奴才如何当得起能伺候娘娘,已是福气了,绝不敢肖想万岁爷。更何况乾清宫自来没有宫女,奴才又如此蠢笨,只怕万岁爷用不惯,反而连累家人。”

    贵妃抬起她的下颚,眉目之间俱是冷色,“若本宫也想你去呢你是本宫的人,若服侍了皇上,以后自然也忠于本宫,岂不比外头寻得好”

    喜哥错愕半晌,一时看着贵妃,竟忘了移开目光,“……奴才,不敢。”

    贵妃收回手,“敢不敢的,也看皇上留不留你,若你真被皇上留下,也是你的造化。”她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对芸茱道:“去寻两件颜色衣裳给她换上,再篦一篦头发,咱们往乾清宫去一趟。”

    芸茱应声,扯着已全然呆住的喜哥退了下去。

    屋外的阳光兜头照映下来,刺



第16章 福气
    通贵人扒开万黼的嘴看了一眼,又踹了乳母一脚,“那也是你伺候不周,不是配了药吗怎么吃了就不见一点儿效果呢”

    乳母恨得咬牙,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回贵人的话,阿哥太小了,怕坏了胃肠,都是奴才喝了,药力融入乳汁,才进入阿哥体内,其实只要贵人熄一个火盆,再把襁褓放松些,阿哥必定会好的。”

    芸茱立在门口,见通贵人又要踢那乳母,忙出声制止了,“喜哥,你去帮通贵人拾掇拾掇这寝殿,贵人,这乳母不懂事,奴才这就带她去见贵妃娘娘,您也省这一口气。”说着,将那乳母扶起来,对着她使了个眼色,便离了西配殿。

    芸茱引着乳母走到肩舆一侧,贵妃扫了一眼乳母脸上的伤,“通贵人打的”

    乳母将头低了低,颤声道:“是……是,通贵人打的……”

    “呵,”贵妃抱起汤婆子,在侧脸上摩挲一阵,如意海棠纹映着她冷刻无情的侧脸,乳母只听贵妃缓缓道:“你替她的孩子哺乳,还要挨她的打,若为了那一点子俸禄,也不值当。这世上的事忒没道理了,你说,是不是”

    这一句话勾起了乳母的恨,可不就是如此么那孩子也不是她的,她精心照拂,反而挨罚,实在没天理。

    贵妃微微一笑,“本就是旁人的孩子,不必太上心,更何况宫里长不大的孩子不少,便是出事了,你也不用害怕,旁人更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乳母小心翼翼抬起头,浓云阴翳,飞雪漫天,她一时看不清贵妃的表情,冷从脚底袭上,如同丝网一般缠绕周身的,是能杀人的,恨!

    贵妃伸出手,将自己的汤婆子递给她,跟着褪下腕上的赤金镶宝石镯子,轻轻地放在汤婆子上,金器与珐琅器相触,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她露出一抹浅淡如薄雾的笑容,“拿着吧,暖暖手。”

    喜哥帮着钟粹宫宫女将地上的碎瓷片拾掇干净时,贵妃已回了景仁宫,冬雪落在她的肩头、发间,那乳母从她身边经过,手里紧紧握着的,恰是贵妃素日常用的那只汤婆子。喜哥闭了闭眼,事不关己,在宫中想活着,只能看见当没看见,听见当没听见。她心里这么念叨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乳母的身影早已隐没于一道红墙之后。

    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十四,皇帝正式下旨,册立皇嫡子保成为太子,同时蠲免赋税、大赦天下,以贺储君新立之喜。次年正月,加太皇太后徽号,是为【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温庄康和仁宣太皇太后】,加皇太后徽号,是日,于乾清宫举行宫宴。

    众妃皆着吉服,以贵妃、佟妃为首盈盈下拜,齐齐举杯敬贺,“奴才恭贺皇上新春之禧,愿天佑大清,国运昌隆,海晏河清。”

    皇帝命众人起身,跟着饮了一杯,笑道:“如今储君已定,前线连克数州,这海晏河清四字很是入心入耳。”

    冷膳用罢,一时端了各式汤来,太皇太后命人上了奶茶,似笑非笑道:“我记得皇帝幼年之时,最爱这一口,白驹过隙,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皇帝都册立了储君了。”

    皇帝自知过早立太子,惹得太皇太后不喜,忙亲自舀了一碗酸**奉予太皇太后,“孙儿有今日,全仰赖太皇太后慈惠,不仅是孙儿,来日太子也要求太皇太后教导。”

    太皇太后接了,“皇帝有心了。说



第15章 恩泽
    寝殿内凄厉的喊叫声直至日入时分方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细极弱的一声婴儿哭声,贵妃走到门口,姥姥大夫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回禀娘娘,是个阿哥,不过……”她为难地看向里头。

    另一个姥姥大夫手脚麻利地将婴儿抱来,众人凑上前去看时,那婴儿涨紫的脸,瘦得小猫儿似的,杜君惠道:“娘娘,阿哥在贵人腹中憋得时间长了,这自古以来又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贵人不足月便早产,阿哥身子弱得很,恐怕不好养活。”

    贵妃合上襁褓,让乳母抱下去,皇宫是个可怕的名利场,像这样的孩子别说能不能长大,就算长大了,能否在残酷的争夺之中存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她冷笑一声,也懒得说那些让太医好生照料的场面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的,强争来了也无用。

    喜哥跟上贵妃,夜风拂过,她袖间拢着的帕子迎风飞起,绣着的两只蝶儿一如活了,直直飞到杜君惠眼前,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出声唤她:“喜哥姑娘。”

    喜哥转过身,衣袍在风中摇曳着,如同一朵静静开放的韦陀花,“怎么”

    在那样纯然无物的目光之中,杜君惠将那帕子牢牢握在手中,藏于身后,只摇了摇头,“没……没事……”

    仪仗队已走远了,喜哥疾步跟上,转过咸和左门时,她转身复又看了一眼,杜君惠仍站在原处。

    杜君惠缓缓展开手心,一股幽香散开,仿佛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他心中的弦。

    十月二十一,皇帝、太皇太后、皇太后还宫。

    贵妃因万黼体弱之事特意到乾清宫请罪,她敛衽跪在金砖地上,“那日送万岁爷离京时,都是奴才照料不周,未能及时送通贵人回宫,不然万黼也不会如此了。”

    皇帝虽然不喜贵妃,但也不会因此事苛责于她,他伸手扶起贵妃,大掌握住贵妃的手,轻轻摩挲,“你成日事多,哪里能处处照料得到呢更何况通贵人早产,是她自己福气薄,连累了自己、也害了万黼,你尽心尽力,何错之有”

    贵妃微微红了眼眶,只因她素来不在人前示弱,又将那眼泪收回去,低声道:“奴才问过杜太医了,杜太医说他会尽力照料万黼,请万岁爷放心。”

    皇帝颔首,“好,你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万黼身子不好,慢慢养着便是。”

    出了乾清宫,贵妃脸上那点哀伤被初冬的寒风一吹,便消弭于无形之间,趁着芸茱给自己更衣的功夫,低声道:“吩咐太医院,往后钟粹宫通贵人和万黼阿哥请平安脉,不必太过殷勤,差不多着就是了。”

    芸茱理了理肩膀处的褶皱,迟疑道:“那万岁爷那边儿”

    贵妃冷笑一声,伸手覆上自己光洁如玉的面颊,精致的护甲划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万岁爷已有了太子,一个小小贵人的孩子,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不是任本宫搓扁捏圆对了,腊月行过正式的册封礼之后,太子就会搬入景阳宫,这才是正经大事,吩咐底下人好生布置,本宫会亲自验看,若有一点不妥,仔细他们的皮!”

    芸茱心下虽觉不妥,也不敢多言,伺候了贵妃歇下,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正正撞上喜哥。

    “哎哟,死丫头!你站这儿挺尸呢”

    喜哥回神,漆黑的眸子下死眼盯了芸茱一眼,“无事,只是方才娘娘出门时,吩咐我去御茶膳房取些点心



第14章 异香后患
    贵妃回了景仁宫,越想越觉得蹊跷,今儿正是芸茱值夜,她拿着李太医新制的安神香,放入悬在床帐上的鎏金镂空香球之中,丝丝缕缕的香雾缠绕着纱帐弥漫开来,好似开了数朵柔弱的花,本想贵妃已睡了,正要去熄灭殿内的灯时,贵妃唤住了她。

    “前些时候,让你送去的东西,经过谁的手”

    芸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忙低声道:“并没经过什么人,都是奴才一个人完成的。”

    贵妃坐起身,分明是夏日,身上的湖色绸锦被却带不来一丝暖意,她幽幽地看着殿内的烛火,不知是从哪来的飞蛾落入灯罩,投映在墙上,便是好大的一团黑迹,慢慢地,竟演变成了鬼影重重,贵妃捂住眼睛,仰躺在床上。

    芸茱吓了一跳,“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贵妃勉强睁开眼,那只蛾子已飞走了,她松了一口气,朦胧的睡意袭上,“你说,会不会是云贵人乱说话”

    芸茱皱眉,“以云贵人的出身,她怎敢和您作对”

    出身、出身、又是出身!

    贵妃横眉立眼瞪了芸茱一眼,“自阿玛去后,钮祜禄氏在朝中的实力大减,我那几个兄弟亦是办事不牢的人,还是要提防着些好。太皇太后虽敲打了我,但却没明说,想来也是没实证,往后别再送东西去了。”

    芸茱颔首,惧襄地抿了抿唇,“是,奴才记下了。”

    贵妃掐指算了算,“如今都八月了,通贵人这一胎是在十月,那时万岁爷要去先帝孝陵处祭拜,这两个月且安分些吧。”

    次日晌午时分,皇帝身边的小安子忽来传话,说是皇帝请贵妃到乾清宫东暖阁,贵妃忙妆点齐整了,赶了过去。

    已是八月,深秋的天气渐渐凉起来,贵妃走进去,皇帝正背对着暖阁的门看书,袖子挽起,露出一段小臂,显得极为随性,身旁折子散乱着,贵妃垂首一笑,拿过一侧的刻丝披风,轻轻披在皇帝身上,在皇帝看不到之处,严苛冷肃的目光之中带了女子才有的温婉柔情。

    “你来了”皇帝将手中的书放下,薄厚适中的唇畔带着温存的笑意,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饶是伺候了皇帝已十余年,但见了这样的眼光,总是动人。贵妃按捺住了心绪,向皇帝请安,略将折子归置一番,方才坐定,正色道:“万岁爷传召奴才,可是有要事”

    皇帝坐久了,腿有些发麻,索性站起来活动活动,眼睛余光一瞟,站在门口的恰是开春时见过的喜哥,俏生生地立在朱红的门扉跟前,着意看了两眼,才道:“也无甚要事,只是朕要带太皇太后去行宫泡汤,还要祭拜孝陵,宫中如今有产妇,贵妃你要多费心。”

    贵妃颔首,“奴才谨记万岁爷吩咐。”

    总是如此……皇帝挑眉,贵妃为人刻板,每每来了,说不上两句话,比不得董贵人博才多学、也不及李贵人能言善道、更遑论表妹佟妃的风流灵巧,坐着坐着,皇帝都嫌她太过严肃,“好了,回去吧,朕这里事务还多。”

    贵妃心中一酸,只得依言起身,“是,奴才告退。”

    皇帝目送着贵妃出去,那跟着的宫女也和她们主子一样木愣愣的,旁的宫女接近了乾清宫,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瞟,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她倒是好,皇帝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三回,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是美人,却也是个木头美人!

    皇帝嗤笑了一声,又拿起书本,把方才的人和事很快便抛诸脑后了。

     



第13章 木头美人
    杜君惠也认出喜哥来,雨一时下大了,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油纸伞上,劈啪作响,杜君惠见她发间有细小的水珠,忙将伞顶在喜哥头上,

    “姑娘怎么在此”

    “杜太医怎么在此”

    两人齐齐问出声,看着对方的愣怔模样,又一齐笑起来,杜君惠道:“今日是我当值,我原是在太医院值房的,承乾宫的人来传话,说佟妃娘娘贵体有恙,我来请平安脉,你呢”

    喜哥摊开自己白玉一样的两只小手,在杜君惠眼前晃了晃,恍若花瓣的指尖零星点着几个针眼儿,“给两位贵人缝补两件衣裳,雨越下越大了,奴才不妨碍杜太医了。”说着向后推了一步,便置身于雨帘之中。

    杜君惠看她肩膀都被打湿了,将伞递过去,仍旧撑在她头上,“我是男子,你是个纤纤弱质的姑娘,伞自然紧着你用。”

    喜哥指了指景仁宫的方向,“奴才这就到了,太医院值房远些,您用就是。”见他还要递过来,喜哥索性跑远了些,转过咸和左门前,她对着杜君惠挥了挥手,折身进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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