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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名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吃碗大锅粥
原本属于路西?冯,后来归于高一着,现在又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心脏,孤绝又傲慢的在地上扑腾着,等待着那些碎裂的肉块一点点贴过来,重新将它包裹起来,获得再一次的保护和隐藏。
“看来那所谓的檀列当生,也不完全是高一着胡乱吹捧……这却是让人好奇的紧,”江月心迈过极快滚过的碎块,往前踏去,轻声道,“我倒要看看,这檀列当生到底是生的哪般模样!”
说着,江月心已是几步跨到棺床旁边,一脚踏上那颗心脏,水之灵息透过脚底,凝做堪比利刃的霜寒之气,一脚狠狠跺下。
只听“噗嗤”一声,那颗傲慢的心脏顿时被江月心给踩了个稀烂,像一颗被车子碾过的烂西瓜。
有了经验的张小普这一次早早护住了脸,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瞧。令他意外的是,这颗破裂的心脏虽然被江月心一脚踩的四分五裂,但是竟无一滴血腥溅出,就好像鲜血早在身体分裂的时候便已流光淌净了。
取代鲜血的,是不会流淌的,那一团团纠缠蜷曲的黑色藤蔓。刚才看起来还鲜红有弹性的心脏,现在像是一颗皮薄瓤厚且被剖开的怪瓜,鲜红而淋漓的外皮之内,被稠厚而饱满的黑色“内瓤”挤得满满当当。猝不及防被江月心一脚踩裂,那些充当内瓤的黑色藤蔓似乎有些慌张,各自拼命卷起挤挨着,摩擦着,竟发出些叽叽的尖叫。
在这一团一卷的宛如毛发般的混乱里,偏偏有一处与众不同。只见黑色藤蔓慌乱退开后,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湿润的牙白色骤然显露出来。但只是一瞬间,那些黑色藤蔓仿佛突然醒悟到了自己的失职,急急忙忙伸过来,密密层层的又将那片白色完全遮蔽了起来。
但只是这一瞬间,对于江月心来说就已经足够。水人眼疾手快,一道比发丝还要纤细的水丝,流转着粼粼的银光,飞针也似对着那片牙白色的所在直刺而入,化作一点银色水光没入藤蔓的黑色,就在叫人以为水光已经被藤蔓吞噬了的时候,忽然又从黑色的掩盖下,这里那里的透出丝丝缕缕的斑驳的银光,银光很快又连接成一片。
随着光亮的连接成片,水丝的力量似乎也得到了接续与连通,瞬间像是充了气似的鼓胀起来。那些黑色藤蔓见状不好,急忙从四周纷纷掩了过来,企图压制下水丝的扩张。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水丝带来的那鼓舞而耀目的光彩骤然鼓起,像是涨破了的气球,无声又盛大地爆裂开来,顿时将外层不自量力的黑色藤蔓燃成了一堆灰烬!
但,几乎也就在同时,与那破裂的心脏相接的地面处,突然金光大炽,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古怪力量从地面的墨金方石下释放而出,像巨大而无处不在的手掌,猛然拢起,拍向涨成银色光球的水之盛光!
“无度琉璃!”张小普脱口而出。
江月心在之前说过的关于这墨金方石的古怪,也在这一瞬间重新出现在周游脑海中:遇到释放出的强烈真气,无度琉璃可直接吸取!
江月心显然不是头一次领教这无度琉璃的无赖了,只见他手腕一抖,一道细的几乎无法用肉眼辨别的银色水线迅速从金银黑三色交织的光球中抽离而出,眨眼间便又缩回了江月心的手心。
几乎就在那丝水线撤回的同时,地面上夹缠着丝丝黑线的金光猛然大张,像是一抔黄沙压在火焰之上,瞬间吞没了所有的银色。金色光球仿佛吃饱了心满意足似的,在原地转了几转,也便湮灭无踪,刚刚被照亮的地底假墓室,也随之重新回归了黑暗。
“你……不要紧吧?”周游担心地问江月心。那无度琉璃“吃”掉的银色水光也是江月心的真气灵息,周游真有些害怕这会伤及江月心的真气之根。
“无妨,我及时切断了气息和无度琉璃的连接,所以它就算是吃也不过是吃我一滴水而已,碍不到我的根本。”江月心对周游了然一笑,“多谢你的关心。”
周游一怔。江月心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看见周游发呆,江月心眼角一扬,遂揶揄道:“怎么?陷入我的美色不能自拔了?我提醒你啊,我对你无情,你呀,趁早省省收了这份心,省得以后心里头受伤没人同情你,先说好啊,我可不会可怜你。”
这水人不说话就是一副画,一说话就是满地的雷。周游没好气回他道:“多谢提醒,自己被某些人伤的连嗓子都倒了,还有心思替别人操心,真真是令人感动了。”
看见江月心细而有力的眉毛慢慢的又有倒竖起来的苗头,张小普急忙站在了周游前头,岔开了话题道:“江大人,那个……那个东西已经完全处理掉了?不会再复生了吧?”
江月心斜了他一眼,却也就坡下驴,只干咳了一声。
张小普见他没说话,却有些发急,道:“如果没有取出檀列当生的种子,那家伙还是会再度复生,哪怕心脏已经完全被破坏,檀列当生也依然会把它聚拢起来……”
“你急什么?”江月心打断了张小普的絮叨,“你看它聚拢起来了吗?”
张小普一愣,定睛细看,果然见那碎裂如烂瓜的心脏仍旧堆在地上,混迹在一地狼藉之中。所有的碎块都停了下来,不再朝着那颗心滚动。然而,附着在碎块上的那些黑色藤蔓,一时却并未消停,仍然不停蠕动着,像是无数黑色的蛆虫……在啃食。
失去了复生能力,也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哪怕曾经是被当成心腹的“干将”,失去利用价值的结果,就是直接扔给那些黑色的枝蔓须根,当做肥料。
高一着以为自己渔翁得利捡了路西?冯的心脏,哪知最终的结局,却仍是落得与路西?冯相同的下场,成了草木的饲料。
张小普和周游俱是一般的吃惊:“那种子呢?”不是说有檀列当生的种子就在心脏里藏着吗?可眼见着那心脏早已破碎一地,除了翻滚着的令人恶心的黑藤,哪里有类似种子的东西?
“种子当然已经被我收了。”江月心得意洋洋地张开了手心,“看!”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46)只要给投票我就会灿烂一整天
周游和张小普齐齐朝江月心手中看去,只见水人手上托着一只乌涂涂的椭圆之物,约摸只有普通松子大小,如果不是那东西上面还沾着几根腐臭的黑色须蔓,还真叫人觉得这东西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种子。
“小普,这就是檀列当生的种子?”周游紧盯着那东西,问道。
江月心也看着张小普。毕竟,这黑不溜秋的东西看起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而且三人里头,张小普是唯一知晓檀列当生名字的,因此大家只能等着他来“鉴定”了。
张小普道:“檀列当生我也没见过……”
江月心没好气道:“没见过你刚才罗里吧嗦的跟那个球说半天?还上赶着要给人家取出来,合着这是吹牛皮呢?”
“不……我不是……”张小普似乎很是害怕江月心发脾气,一时竟又结巴了起来。
周游叹口气,道:“江月心,你让小普把话说完。”
“我又没堵着他的嘴!”江月心硬邦邦抛出一句来。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许是在地底时间长了,周游也有些烦躁。
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张小普只好将自己对江月心的畏惧抛到脑后,急忙道:“我说我说!檀列当生这东西,实物我的确不曾得见,但是我曾在一卷古书中见过这种奇异植物的记载,所以在刚才那位高……高先生提到的时候,才会猛然想到。”
“古书?什么书?”因为《神农本草经》的缘故,周游现在对于“古书”二字分外敏感。
“那是一本没有名字的书,是我在……”张小普似乎边说边想着如何表述才能让周游能更明白自己的意思,但话没说完,却被江月心不耐烦打断了道:“行了,别管是什么书了,你就拣重点说……既然你也只是从书中看得,又是如何断定这种子肯定就说檀列当生,而非其他?”
江月心这一问倒也不算是胡搅蛮缠,周游也很想知道这一点,于是二人齐齐看向了张小普。
张小普见状,只得将自己刚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轻咳一声,道:“这檀列当生的种子,有一个其他植物都不曾具备的特点,那就是它的颜色会变化。”
“颜色变化?”江月心很感兴趣地将檀列当生那颗松子般的种子在手心里转了转,“怎么个变化法儿?”
张小普伸出手指,往江月心的手心里指了指,道:“你们看它现在是近似黑色的吧?其实檀列当生原本是牙白色的。”
听张小普这么一说,江月心和周游都不约而同想起了在水线击入地上那颗心脏时,转瞬即逝的那抹牙白色。事实上,江月心也正是觉得那块牙白色有异,才将主要灵息集中在那一处,抢出了这颗种子。
虽然拿出来的这颗种子是乌涂涂的颜色,江月心却也没有多想,他只以为那一转即逝的牙白色只是这种子透出来的自然之气。
如今听张小普所言,原来那牙白色竟真的就是檀列当生种子原本的色泽,而非灵气所透!于是,江月心又有些想不通了:“就算这种子会变色,可是从我把它从那颗烂心里抠出来到现在,也不过是一瞬间,它就算是会变色,也不会变这么快吧?”
“原本是不会这样快的,但我想江大人在拿到这种子后,一定是用灵息清洗了一番吧?”张小普问道。
“这么快,他就能洗一遍?”周游听了张小普的话,脑中不由自主冒出一副画面:江月心五指末端像是扎漏了的筛子似的,滋滋儿的往外滋水,给手心里的种子来了个彻底的淋浴……这也太诡异了吧!
江月心像是有透视眼能瞧见周游的腹诽一般,眼眉横过扫了周游一眼,才对张小普道:“不错,种子在那东西的污血中泡着,我拿着嫌脏。”
“这便是了。”张小普点头道,“檀列当生的存活,原本就是主要依赖寄生,因此它的种子在血液中才会保持活性,呈现出原本的牙白色,而一旦离开了血液的滋养,种子又恰巧还没有植出根脉,那么这檀列当生的种子就会立时化成如此暗褐干瘪之色,进入到休眠的状态中,等待鲜血的重新滋养,就如同这样……”
说着,张小普从自己臂上抹了一把,那里有适才飞溅过来的血迹。他将手指上沾染的粘腻的血腥探过去,轻轻在江月心手中的种子上蹭了蹭。
适才虽然经过了一番混乱,但张小普却是个可守本分的人,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太多忙,因此只尽量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儿,不给江月心和周游他们添乱便是。因此,一度被他脱手丢掉的手电筒,在高一着被呼名之术束缚后,又由他悄悄捡了回来。他知道以另外两人的本事照个亮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儿,但是这一次的深入地下追踪,前途未卜,能利用的真气,还是能省则省的比较好。
于是,此时在张小普的手电光照耀下,众人俱是看的真切,只见抹在种子外壳上的血迹,像是掉进了海绵里的水滴,瞬间便失去了痕迹。而且几乎就在血迹消失的同时,这种子骤然变色,就好像是从种子里伸出了某种无法看见的力量,一把扯掉了种子的外衣,露出了内里所衬的牙白色贴身衣物!
那颗种子虽然颜色不起眼,但总的来看外壳仍是坚硬光滑的样子,可它竟能瞬间吸收那些血液,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其中古怪还未及想明白,就见那在黑暗中分外耀眼的牙白色,却忽然褪去,种子重归于灰暗的沉寂,就好像刚才诸人所见的白色,只是幻觉而已?
不等人问,张小普主动解释道:“檀列当生的种子若要一直保持活力的白色,就必须要有充足而持续的血液供应,否则,断了血供的它,会在一瞬间又转入休眠状态。”
“原来是这样……”江月心也是叹为观止,“居然会有如此嗜血的东西,这要是让它在心中或体内生了根,那还了得?这般人也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对了,你刚才说,你有本事把这种子给取出来,那也就是说,你可以既取出这种子又不必伤到宿主的性命?可是恕我直言,这种子既然嗜血,就肯定会与宿主血脉相连,想要取出,除非是像我这样断了宿主性命,想要保全他如往安然,恐怕是不成吧?”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47)睡眠很重要真的不骗你
“若是硬取的话,那种子就会拉着宿主玉石俱焚,落得有如此人的下场,所以呢,”张小普道,“檀列当生种子怪异,要是安全取出并保证不伤人,就需要用到特殊的手段。我能知道这个特殊方法,也是从那本古书里……哎?”
张小普正要说到关键处,却忽然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周游。只见周游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被崩解的看不出形状的碎块,就往江月心手心里放去。
江月心虽然没料到周游会来这么一出,但他反应极快,不等周游得逞,便将端着檀列当生种子的手掌握成了拳,背到了身后,另一手推在周游胸口,道:“你干什么?”
周游拎着那碎肉块在江月心眼前抖了抖,有粘稠的血从上面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这让江月心皱了眉头踮了脚尖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你让我再看看那种子,”周游却仿佛没看见江月心对他手中腌臜之物的厌恶,仍旧拎着滴血的碎块不撒手,还很没眼力劲儿地往水人跟前凑,“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似的……”
“你看就说看,能不能把手里那东西扔了?”江月心嫌弃道。
“我得让那种子重现白色,我才能确定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东西,”周游说着伸手要去拉江月心,“所以得滴些血上去啊。”
“不行!离我远点儿!”江月心坚决拒绝。
“那你把种子给我。”周游道。
“那也不行,要知道这种子既嗜血又要寄生,碰到你们这等凡夫的血肉之躯,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留神钻进去呢?”江月心大摇其头,“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这檀列当生的种子,还是我拿着比较稳妥。”
周游有些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怎么才能让我看一下呢?”
江月心歪了头想了想,道:“这么阴险又恶心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把它碾碎了比较好。”说着,他攥着檀列当生种子的拳头又有了慢慢收紧的迹象。
“别!”周游和张小普异口同声叫道,甚至,站在后头的张小普比周游嗓门还大。
张小普顾不得其余二人的目光,忙向周游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檀列当生的种子?有没有触摸过?碰到的时候,有没有使用真气?”
周游正要回答,却觉出张小普语气里有一丝紧张,不由纳闷道:“怎么?这檀列当生的种子,还真的是碰上一碰就会被寄生吗?”
“你快回答我!”张小普很严肃。
周游只好答道:“没有。这种子我今天是头一次听说……”
“那你为何说看这种子感觉眼熟呢?”张小普不依不饶,“到底是何时见过?”
“我只是感觉有些像,而且刚才高一着又说过,他们心中的种子,都是在去体育场搞事情之前才刚刚种下的……”周游道,“而我所说的有些像是种子的东西,也正是在体育场混战中瞥见的。”
江月心也好像认真听了进去:“在刚刚过去的那场大战中?难道你早就剖开过这帮人的心?这我倒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有这本事?”
“哪有……”周游正琢磨江月心的话算不算是种嘲讽,却听见张小普紧张又好奇的声音冷不丁插了进来:“江大人猜测的是真的吗?周游,你真的剖过心?”
“没有!”周游断然否定,“我没那个本事!我压根近不了人家几员‘干将’的身!”
“那你是在何处见到这……类似种子的东西的?”江月心皱起了眉头。
“你们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我是在……”
“血液?”
周游转头瞪着抢了他台词的张小普,愣道:“你怎么会知道?小普……难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提起过?不对,没有啊!”
江月心也眯了眼看着张小普:“不是说这东西寄生在心脏吗?怎么又跑到血液中去了?”
“对啊,”周游不解道,“难道我在血液中看见的,是其他的种子?而小普你又恰好知道?”
“你说,你看到的东西与檀列当生很像?这点你确定吗?”张小普却不理会二人疑问,自顾自向周游发问道。
“啊……”周游努力回想着,“我觉得……好像……”
“唉,真啰嗦!”江月心不耐烦,劈手夺下周游一直拎着没扔的血块,往自己手中的檀列当生种子上滴去,“好好看看,到底是还是不是!”
周游暗中翻个白眼。早这么干不得了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啰嗦。他心中虽然腹诽不已,但嘴上却也未曾多言,只凑近了去看。
只见在血液的滋养下,乌涂涂的种子瞬间焕然一新,脱胎换骨为象牙般的莹润且内敛的白玉之色。与张小普适才只是在种子上抹了一点血液不同,这一次血块上滴答下来的血水浸泡着种子,让它的牙白之色得以始终保持,这也让周游能够更清楚地观察。
周游只看了一眼,便抬头对张小普道:“没错,这就是我曾见过的那东西!除了一点,就是我所见的种子,要比这个小上许多,大约……大约不到这种子的三分之一大小……”
江月心表示怀疑道:“只凭这一眼你就可以断定?我看这种子除了此时的颜色,与寻常的松子也没什么区别,这种毫无特征的东西,你怎么就可以言之凿凿呢?”
“松子?毫无特征?”周游笑了笑,伸出一指,指了指泡在血水中的种子,道,“麻烦江大人再看清楚些,这也叫毫无特征?”
江月心瞪了周游一眼,却也依言往周游所指的,种子浸在血水中的下部望去,细细分辨,的确是有些不同:原来那种子靠下的地方,竟生出了无数细小的纤毛,竟像是活的一般,在血水中极快地扰动着!
江月心倒吸口凉气,抬起了头。张小普道:“快把那血块扔了吧。”水人这才如梦方醒,急忙扔了手中碎块,拿着种子的手则轻轻一拢,再张开时,血水也消失无踪,那檀列当生的种子也顿时恢复了乌涂涂的无害模样。此时众人再瞧它,那些细小纤毛竟也消失不见了,仿佛随着那些血水一同流走了似的。
“这东西当真是种子,而不是虫子?”江月心问道。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48)人送的礼物别再送人
“看起来极像是虫子,也的确有虫子的成分,但它却是如假包换的种子。”张小普道,“这也是檀列当生不同寻常的地方之一。”
“有虫子的成分?”江月心听了,脑海中登时出现了鬼鱼藻的模样,“难道这檀列当生也是一种半虫半草的古怪生物?”
张小普知道江月心想到了什么,遂摇头道:“这和鬼鱼藻不同,鬼鱼藻的确是半虫半草,但檀列当生是彻头彻尾的草木,但它这草木里却有类似虫类的能力。”
“虫类的能力……那是什么?”周游有些听不明白了。
“这就要说到你曾经发现的那个较小却又酷似种子的东西了,”张小普道,“普通的种子若要再生出种子,需要扎根生芽再开花结果,可是这檀列当生却没有这么复杂,它即使还未及生根,也仍旧可以从它的原种中孕育出无数的细小种子出来,就像是母虫生出无数的虫卵一般。而且,这些虫卵……不是,是种子,会随着心脏的搏动,进入到宿主全身的血液中,在宿主身体的各处扎下根来。这样一来,原种与它生出的小种子一起生根,会完完全全不留一个死角的占据宿主的身体。”
竟会有这样贪婪的植物!周游顾不得感叹,问道:“那也就是说,我见到的小种子,就是檀列当生的原种生出来、放进血液中的?”
“不知道你是在谁的血液中发现的种子?如果恰好是被种下了檀列当生种子的人,那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了。”
“按照高一着的说法,他们几个钟阿樱的手下都种下了檀列当生的种子,那就应该是了。”周游道,“我所见的小种子,是在程松阳的血液中,哦,这个程松阳便是钟阿樱手下排名第六的跟班儿。”
“程松阳?”张小普好奇道,“听着这么耳熟,我记得咱们九江第一医院的那个知名专家也叫这个名字,是重名?”
“就是他!”周游提起此人就牙根痒痒,“明明是背了数条人命的家伙,居然还挂着专家的名头在这世上大摇大摆的,简直就没有天理!”
“他不久前被第一医院开除了,说他好像有什么医德问题。”张小普道,“听你这么一说,估计是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露出了马脚,但又没法儿抓到他什么证据,就只好开除了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给了个交待。”
江月心在一旁听着不耐烦:“得了得了,现在是扯闲天的时候吗?这么说,周游你已经把那个什么程松阳解决掉了?”
周游懊恼地摇头道:“我倒是想……可还是叫他跑了……”
“跑了?”江月心眉头一皱,“那你是怎么发现他血液中的小种子的?”
张小普也凑了过来:“对呀,我也正要问你呢,小种子只会存在于活人流动的血液中,靠着血液保持与原种的联系,也从原种那里得到目前尚未得知的某种生命支持。因此,一旦离开了人身的血管,断了与原种的联系,这种小种子会立即枯萎消失,就算已经生出了根,也照样会消失。”
听了张小普的话,江月心看着周游的眼神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那么,不应该看到的种子,你是如何看到的呢?难道……”
“别难道了,也别瞎想,”周游撇了撇嘴,“我没有特殊本领,更没有被种下檀列当生的种子。”
心思被看穿,江月心倒也不恼,只是继续盯着周游:“那麻烦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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