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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名士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王诩看着列御寇欺负太祝,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他咳嗽一声,对太祝说到:“卫公是否要斋戒”

    这不是秘密,至少在帝丘城内的官僚之中不算是秘密。虽说王诩不是卫国的官吏,但他士大夫之间的关系很深,甚至他只要愿意,帝丘城内权势最高的六官都会给他开方便之门。太祝心说,国君斋戒之前可是由他卜卦之后才选定的日子,他自然没有不清楚的道理,于是爽快的点头道:“唯。”

    “既然太祝知道国君要斋戒,那么必然知道国君斋戒的目的。”

    王诩笑着问道,似乎有点点拨太祝的意思,可又不着痕迹的让太祝自己去体会。

    而太祝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边子白。国君斋戒可不就是为了拜将吗而边子白担任卫国将军,要是之前的身份肯定不够,可是被熊肥指证之后,边子白的身份就水涨船高起来。楚王之后裔,作为上国,边子白在楚国是有继承阳城君爵位的可能。一旦继承了在楚国贵族之中,地位崇高的阳城君,在楚国官场至少是个下卿的身份。

    而下国之上卿,在上国只能是上大夫的身份。

    如此一来,边子白出任卿一级别的官职,也就顺理成章了。

    别以为上军主将这个官职身份很高,卫国国内的士大夫一定会争夺。实际上,这是一个颇为不受待见的官职。主要是因为卫国士大夫都不善于征战,尤其是还知道年内就有可能和赵国交战,且没有魏国出兵帮忙的情况下,更是没有人愿意担任这个官职。

    南丰作为南氏家主原本是领上军指挥的公族,加上戚邑首当其冲,成为赵国攻击的目标,没办法躲过去,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现在有了边子白,他自然心安理得退下来,说是让位贤能,真正的原因恐怕是面对赵军他也心里没底。

    太祝脑补了很多错综复杂的细节之后,觉得有点不太妙:“王夫子的意思是”

    “你如果惹怒了边子白,耽误了他的婚礼,自然会让边子白不高兴。”

    太祝太明白了,任何人被一个碎嘴子破坏了婚礼的喜悦,都不见得会笑出声来吧

    然后王夫子继续说:“少年人的心情如同六月的雨,十二月的风,哪里有什么定数你确定自己能够承受住这多变的季节吗”




第369章 士昏礼(中)
    

    来了!

    来了!

    作为官媒,虽说不是什么官,但是小日子可舒坦。手机端对于普通国人来说,夫家要采纳必须要将官媒供起来,甚至有浪荡子想要娶美妻,不得不通过官媒的手段。

    男子三十,女子二十,如果没有成婚,必须要官府出面,由官媒拟定人选进行婚配……

    当然这个时代,男子三十已经算是年人了,女子二十也是成婚多年的熟女。但也有特殊情况的存在,如说孟母这样的寡妇,要是长相婉约,加生养过的女子有着处子难以言说的风情,会让很多男人有这样那样的心思。

    但是寡妇也是人,对伴侣也有自己的想法,瘸腿,歪嘴,斜眼的想要吃一口天鹅肉,很让人厌恶不是

    有心事尝一尝天鹅肉的老光棍们这时候托人下血本给官媒送礼,才是捷径。

    不用女子同不同意,直接官办了。

    不过也有列外的情况出现,如说孟母。她有一个儿子,肩担负着给老孟家传承香火的重任。算是要再婚,除非孟母自己愿意,外人不得干涉。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老孟家有长辈在,将孟轲留在家里,将孟母卖出去。好在,这等人伦惨剧孟家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得出来。毕竟是三桓之一,还是鲁国的公族,还是要维持一些体面。

    所以,官媒对那些没有子嗣,却成俊俏小寡妇的妇女来说,简直是一头行走在人间的大魔王。谁知道,这狗东西收了聋子,瞎子,还是瘸子的钱,然后把她们给办了。

    可惜,也是在底层百姓面前作威作福一番,真要是在权贵面前,官媒连府邸里下人的身份都不如。

    喊着男方家来人了之后。

    官媒发现自己在厅堂内竟然连站的资格都没有,他还扮演了一回唱名地戏码,这要是在平常人家,都是邻居家半大孩子做的事。路缦的母亲毕竟家产有限,给路缦留下了这座临街的小院,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主屋本来不大,还要留给客人坐的地方,加女方也有好些个人,连太祝都没有混草席,更不要说官媒了。

    这位往日里出尽风头的街头闻人,一时间只好躲在屋子的西南角,暗自忧伤,舔着心头的伤口。

    估计却内史令家里吃酒席的机会也不见得有,官媒的心内更抑郁了,心默念道:“权贵欺负人!”

    “哎,说你呢长没长眼奥,是你该呆的地方吗”太祝已经生不起和列神仙掰扯专业的心思了,但是他大小也是个下大夫,是卫国大宗伯府非常重要的存在。手下有卜人、卦人、筮人一干神棍,不敢说人多势众吧但至少是凡人都不敢得罪的一个群体,因为他们要是告状,找神仙说话去,然后神仙动怒了,降下惩罚,谁也不知道神灵的惩罚会如何严厉。

    反正想去吧,怎么害怕怎么来!

    官媒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根本打动不了太祝那冰冷的心。

    他多半还想着在内史令面前混个面熟之类的心思,被太祝一下子给破坏了。

    奥,是屋子的西南角,也是在白天屋内最为昏暗的角落,同时也是鬼神聚集的地方。而在是婚礼之,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因为害怕被鬼神附着之后,引起不祥的征兆。

    白圭举着小旗,迈着等大小的步伐,却走得飞快,一阵风似的来到了当初路缦开酒肆的院子。

    “内史令府家臣,白圭携带亲朋满座前来——”

    刚开口,见到了王诩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堂前,面对




第370章 士昏礼(下)
    

    临走的时候,公子虔还收到了意外之喜,见列御寇拍着公子虔的肩膀,他虽然很不喜欢被人拍打肩膀的场面,但必须得受着,这是公子虔来到帝丘之后不学到的人生格言,很憋屈,但至少不会让自己惹惹不起的人。手机端

    鹤发童颜的老神仙,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慈祥味道:“小子,你你爹有眼色。”

    从这话可以听得出来,列御寇见过赢师隰,不过年代可能较久远,至少公子虔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估计应该是赢师隰在魏国年轻的时候,遇到了来少梁游学的列御寇。要不是当年的列御寇身份还不太高,名声没有眼下声隆,赢师隰这个落魄公子还有机会能够见面。

    公子虔想点头承认,却怎么也不敢超越他老爹的成。只好干巴巴的笑着,笑得贼难看。他老爹自然是蛮横的,当然那种蛮横说起来有点可笑,仅仅是维持了一个流亡公子的体面和固执。像是一个鸡蛋,表面看似坚硬,但内心虚的一逼。

    “小子,你回去给你老爹说,只要秦军抵达韩地,郑人的事情老夫替你们办。”

    听到这句话,公子虔没来由的膝盖都有些轻,心头狂喜,忙不迭的感谢道:“多谢老神仙成全。”

    列御寇只是叹了一口气,郑国刚刚被灭国,不服韩人的郑人多得是。想起自己来帝丘城的目的,并非是给女儿路缦办婚礼。他离开郑国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卫国过得好不好。他只是认为,女儿的人生不见得一帆风顺,但至少很少有人能够欺负路缦。路缦的身手,要是受了委屈,基本当场报仇雪恨了。

    他之所以放弃隐居的生活,赶来卫国游说诸侯,目的是希望以魏国为首的诸侯能够干预一下郑国和韩国的这场战争。郑国因为内乱,已经无力支撑起一场国战。甚至连保存诸侯的颜面都颇为不易。但是韩国不同,韩国气势正盛,已经不是郑国能够抵挡的存在了。列神仙的目的是让诸侯出面干预,为郑国留下诸侯的身份,不至于被韩国灭国。

    可是等他到了卫国不久之后,听到了新郑传来的噩耗,国都被破,郑国灭亡了。这份灭国亡家的仇恨,说什么也不能忍耐下去。只要有机会,列御寇还是有心事给韩国眼药,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付出足够的代价。

    而他在郑国的地位还不仅仅是名士而已,更是一个深入民心的精神领袖。加郑国和韩国连年战争,双方死在战场的人数不胜数。基本新郑的每家每户,都和韩人有仇。

    这样的局面,只要有一个人跳出来稍微煽动一下,复仇的种子会变成火焰,点燃整个郑地。

    到时候函谷关方向有秦军大举进攻,而后方的郑地又有反叛。要是韩人不动用一点雷霆手段,恐怕灭国都很有可能。一场绝望的屠杀将是无法避免的结局。可以预见,郑人将彻底被推到了韩人的对立面。甚至子氏等豪族也不得不思量自己继续投靠韩人的结果将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之后,也会做出选择。

    而煽动郑人的列御寇,到时候也需要面对郑人为此付出的惨痛代价。

    可对于秦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翌日。

    濮水边的一条灌溉渠边,大队的迎亲队伍站在河岸边,面对一条船宽不了多少的小河沟。边子白有点恍惚。

    没办法,这是习俗,他即便有标新立异的心思,也要考虑这个时代的感受。

    赵武骑在马,来回的在对岸打探消息,请来的乐人一个个都热地如同狗子一样,吐着舌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终于,赵武手的小旗子挥动了几下,白圭见状顿时从地跳起来,对乐人们喊道:“诸位吹起来,吹起来!”

    钟鼓琴瑟,高级的礼器不用想了。

    也不是这个场合改用的乐器,倒是丝竹笙箫非常适合此情此景。走在最前的子辰看到小河沟的那一刻,也乐了。

    觉得老师说过,居于形式的可悲,是人无法改变的惯性。

    而白圭却讪笑道:“濮水太远了,也需要大船才能过车驾,这条河虽然如今看着小,主要是最近不下雨,水位下降了。”

    “不碍事,不过这样子车驾能够直接从船过河了,还需要哪些仪式吗”

    白圭想了想,还是决定请示吧!

    边子白坐在车,主要是车有一个车盖,还能遮蔽正午刺眼的阳光,倒不是他真的高高在,不食人间烟火了。听了白圭的话之后,边子白却一扭头看向了公孙鞅,后者也是一脸懵逼,整个人都是懵懂的不行。良久,才期期艾艾道:“那个子白,我还没有议亲。”

    “对了,你还是童男子。”

    




第371章 入洞房
    content

    揖让!

    稽首!

    ……

    边子白一边磕着头,一边腹诽不已:“谁说先秦不用磕头的,他都快成了磕头虫了。”

    就算是后世在一些乡风乡俗的约定下,也只不过是拜见父母高堂的时候会有这等大礼。可在先秦根本就不按照这套来,反而是主人对客人下拜,客人呢倍有规矩,也和主人客套,你磕一个,老子也要磕一个,总之,不能比你少了,少见显得爷们家里没有家教。这时代的礼仪就像是东洋鬼子鞠躬一样,大家都习惯了。

    新妇谢过客人之后。

    而此时才算酒宴正式开始,但是酒宴的过程绝对让人无语。

    作为新郎,新娘要开始一套完整的祭祀活动,比如说双手举着里脊肉,举肺,这一类极具特色的祭祀活动,却丝毫感受不到和结婚有联系的仪式被搬上了酒宴之上。尤其是让人无语的是,连黍米麦子都要祭奠一番。当然身份不够的还没有资格,糜子就挺眼热,可是她是媵妾的身份,属于陪嫁的女眷,就算是入了洞房之后,也只是庶妻,她可没有资格陪同主人一起参加祭祀活动。

    就算是陪嫁的媵,按理说比妾的身份要高一点。但是因为不是妾,没有庶妻的身份,住处只能是在

    正妻的房内。属于睡觉睡到的娘家援军。自然就没有和丈夫一起祭祀的可能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诸侯来说,能够够得上算是国家大事的就两件事:第一件,祭祀,特别重要,祖先要祭祀,天地要祭祀,神灵要祭祀,就算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山川河流也要祭祀,还分为活祭和死祭,种类繁多,门道千奇百怪;第二件就是战争,这几乎是关乎到一个诸侯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大国自然好过一些,他们基本上都是战争的挑起者,但是对于小国来说,战争带来的将是毁灭和绝望。不祈祷一番神灵,心里难以安宁啊!

    比这两件大事低一级别的能够算上的国家大事的就是邦交了。

    而对于士大夫和国人来说,战争是被动的,是不受他们意志控制的事件。但是祭祀就不同了,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没有个家庙祖宗需要在特定的日子里缅怀一下

    而且,不仅仅是祖先要祭祀,天地也要祭祀,甚至连食物都需要祭祀。后世的华夏,神仙多到让人头晕。当然比不上神奇的天竺国,大几千万的神仙出现在人们面前,按照华夏人祭祀的规矩,非累死不可。可即便如此,神仙的数量也是多到专业人士都是说不清楚的地步。

    各种各样的祭祀活动,充斥着一个普通人的所有日常活动之中。就比如说士昏礼中有一个祭祀叫振祭,就是将动物的肝脏抹上盐,然后扔到盘子里,将肝脏上的盐震落下来,然后品尝味道,是否合适,就叫振祭。

    就这么一个看似滑稽的行为,竟然还是周礼九祭之一的重要祭祀手段。

    到最后,边子白甚至感觉自己身上都是血腥味,这哪里是结婚啊!感情和去屠夫跟前学杀猪似的,弄的一身的血气。

    尤其是当边子白脑子一片空白,做着他自认为其傻无比的事的时候,参加婚宴的客人却热情高涨,每当一种祭祀完毕,高声唱喝:“采!”

    用现代的语言来解释就是——干得漂亮。

    以至于连边子白听在耳朵里颇为刺耳,她觉得要是华夏的利益不改革,继续沿用周礼的话,华夏恐怕在野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这并非是坏事,说不定是好事。华夏永远不缺乏够用的智慧,只不过因为太先进了,太文明了,往往会受到野蛮的冲击。造成无法估量的惨痛结果。但如果华夏的文明之中保留一份嗜血的天性,就完全能够有更强大的自保能力。

    好在礼仪终于有结束的时候,这通折腾也道了将近傍晚的时候。

    这一天边子白基本上是滴水未进,而路缦也是如此。结局了一段繁琐且无趣的祭祀活动之后,路缦跟着边子白再次拜谢宾客,然后在糜子的搀扶下去了后堂。

    她在后堂的婚房左顾右盼了好一阵,捂着肚子一脸的苦色。而坐在角落里的糜子见状,忍不住劝解:“姐姐,还是忍一忍吧,要等夫婿来了才能吃。”

    路缦看着脸上带着献媚笑容,一个劲巴结自己的糜子,翻了个白眼道:“我就是觉得哪些糕点放在这里有点碍眼。”

    啊!

    糜子整个人都感觉自己的智商有点跟不上趟了,心头腹诽:“您不至于因为看糕点不顺眼,就想要吃掉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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