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名士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国君想要吃豆腐,却不准我们卖豆腐,这是什么道理”
“是啊,王夫子怎么能招那个叫公孙的小白脸当学生呢”
“不仅不准卖豆腐,还不补偿我们的损失,太过分了!”
“不仅招小白脸,还让那个叫公孙鞅的住在家里,这怎么可以这是入室弟子的待遇啊!”入室弟子甚至还有一种更高级的待遇,替老师照顾家人,尤其是妇孺。说通俗一点吧,就是把女儿嫁给入室弟子,当半个儿子看待。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
这是一段鸡同鸭讲的对话,边子白和白圭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完全把路姬给绕晕了。在她看来豆腐的名声已经出去了,在搭上饥渴营销的商业手段,名声肯定是直线上升,有了名气,钱就像是从高处流下的水一样,积攒在水塘里,变成湖泊。好在卫公并没有想将豆腐的制作工艺占为己有,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讨要秘方。卫国只是想要他超然的优越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超然地位。
不推磨的白圭又一次陷入了对王夫子家小师妹的苦苦追求道路之上。
才几天没有联系,小师妹的生活中竟然多了个‘公孙哥哥’,对白圭来说,叫公孙的都是混蛋。
比气场,白圭一副老实憨厚的长相,与那个叫公孙鞅的家伙站在一起,就像是公孙家的奴仆马弁。在浓眉大眼的贵公子公孙鞅面前,年轻女孩根本就没有矜持这等说法。对于白圭来说,公孙鞅受到少女的欢迎有多大,白圭内心受到的打击就有多深。至于白圭可以是一团空气,也可以是一个路人,反正爱慕的单相思如同洪水一般冲毁了女人的理智。
比武力,白圭只是一个平民,有没有家学渊源,而公孙鞅呢腰里不仅有玉佩带着,还配了一把剑,剑鞘古朴,一看就知道是家传之物,而不是街头浪荡子充门面的样子货。
自己学的是蛮力,对方恐怕会杀人技。白圭就算是想要和对方决斗,也没有资格。卫国不禁止决斗,但必须要有贵族身份,也就是说白圭最起码要有士族的身份才能挑战对方,与情敌一决高下。
更让他忧心的是,公孙鞅这个小白脸,不陪小师妹逛街,不陪着玩,更吝啬的从不给小师妹花钱,却完全把小师妹的心俘虏了。试想一下,白圭陪着小师妹在帝丘的街头闲逛,与心爱的人相聚的每时每刻都让人难舍。可小师妹一路上开口闭口都是公孙哥哥,这让白圭怎么想这是自己家地里的萝卜被猪给拱了的心情,难以言表啊!
边子白苦于技无可施,他被卫公盯上,在绝对权力之下,他一个小人物的挣扎就像是被扑倒在地上的可怜女子,摩擦着说:“不要!”。好在卫公不是魏王那样的异类,不然留给边子白的出路只有星夜出逃一条路了。
按理说,卫公既然关注了边子白,是应该见一面的。不管是出于上位者假惺惺的施恩也好,还是近距离观察边子白,得出更加精准的判断。可是卫公迟迟没有开口召见边子白,则会让边子白如同被挂起来的一张面饼,软塌塌的没有一丝运作的余地。通过密探传来的消息,边子白只有出现在帝丘之前是个谜,在此之后的表现完全让人吃惊。
这是一个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人,这样的人一旦出现,总是会引起当权者的主意。
路姬端着一杯花茶,施施然做到了白圭的面前,或许是闲得无聊,或许是爱心泛滥,总之她出人意料地询问了几句,似乎还有给白圭出谋划策的打算:“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王夫子的独女吧”
“是啊,芸娘心善,待人和气,兰质蕙心……”
“等等,我没问你这些。”路姬蹙眉打断了白圭的美好回忆,粗暴地说出了一个让白圭不肯接受的事实:“她有了喜欢的人了”
“不是我吗”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她喜欢我,就让白圭赶上了。
路姬可不会去照顾一个街头莽汉的情绪,冷冰冰道:“别自作多情,她能看上你”
白圭的脸色顿时惨白,随后拼命摇头反驳道:“不会的,绝对不会。”
“什么不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少女懵懂的时候,是最容易陷入男人的温柔乡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她欢喜的吃不着饭,睡不着觉,就天就能成就好事。”八卦心作祟的路姬眼珠子透亮,有种被吸引住了的觉醒。
白圭支支吾吾,浑身不自在,有种被人窥视进入心中私密的紧张,可他是个外来户,在帝丘城没哟一个述说的对象,就算是路姬和他并不算太熟悉,他也有种亲切感,毕竟,他要是再憋在心里,就快要疯掉了:“我不知道,夫子前几天收了一个弟子,不是像我这样的弟子,而是入门弟子。他住在了夫子家里,芸娘和他朝夕相处,让人心头不安而已。”
“仅仅是不安吗”
“男女同住屋檐下,这家伙和王夫子还是师徒关系,搞不好王夫子会将女儿许配给这个后来者。”边子白不怀好意的想到就说,可这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这个时代最常见地事。入室弟子不同于记名弟子,这是当老师的将自己的思想传递下去的火种。甚至有偏激的名士会将最看中的弟子作为生命的延续。
边子白倒吸一口凉气,他甚至可以预见,白圭的结局,一首凉凉送给他,那是没错的。
路姬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着,反倒是白圭捂着胸口,嘴角抽搐,显然已经快失控了。瞥了一脸没出息的白圭,路姬轻笑道:“你是靠着两条腊肉才和王夫子联系上的关系,是最不牢靠的关系。或许王夫子从心里面就瞧不上你,毕竟帝丘的人都知道王夫子收弟子有一个前提,回答出他的问题。可惜你没
第019章 君子如兰(求收藏,求推荐)
“可是子白贤弟当面,在下公孙鞅有礼了!”
遇到个彬彬有礼的人,边子白无奈,学着对方的样子躬身道:“正是区区,公孙兄有礼了。”
大清早的边子白总是有点恼人的起床气,原先他是没有的,因为他可以睡到中午。可穿越之后,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可能是年纪变小了的缘故吧!总之,没睡足的边子白脸色臭臭的,盯着对方端详。
白袍袭衣,腰束环扣,扣带装束着一块青玉,头戴及冠,不算嚣张,可就是让人看着不太舒服。及冠就是男子将头顶的头发束起一个包,然后用手腕粗的小冠套上去,中间插一根簪子的装束,很小,也很好分辨,就跟男人戴上了一个发箍似的。这种冠是很平常,普通百姓自然不会用,他们一般都是用布头包头了事。也只有是官宦子弟,贵族才会如此收拾。冠礼,其实就是佩戴这种小冠的仪式,表示男子已经成年。
头饰,不仅可以区分女人的阶级和婚嫁情况,男子也是如此。就像是称呼农夫的书面语是黔首,就是从这里来的。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头上包着黑色的布头的脑袋,意思就是种地的农夫。
好在不是峨冠,说明公孙鞅在卫国还没有成为士大夫阶层中的一员,还未出仕为官。白圭要是努力努力……恐怕机会也不大啊!这家伙真的长了一张如白圭所说的小白脸,浓眉大眼,轮廓硬朗,深得这个时代的审美精髓。边子白觉得公孙鞅几乎有自己八成的风采。人要是生出这样的念头,说明对手已经强过自己了。
公孙鞅
“公孙鞅,这不是王夫子新收的弟子”
边子白忽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昨天白圭还为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同门要死要活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可这种想起来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久违的熟悉感,根本就不是昨天提到的名字就会有的。显然,边子白觉得公孙鞅这个人应该他在之前也听说过,昨天被白圭一副残花败柳的情绪给左右了,才忽略了此间的问题。
今日再被提及,大脑给予的反应突然强烈了起来。
“公孙鞅!”
“公孙鞅!”
“这个名字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
公孙鞅一如既往地嘴角挂着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会给人刻意的感觉,又不失礼仪。可见他确实出身高贵,至少少年时期学习贵族礼仪是没有缺席的,不想边子白只能用心留意,弄的七零八落的礼节,好在没有人和他计较。
“贤弟是否从老师哪里听到过”公孙鞅提醒了一句。
在他看来,自己籍籍无名,就算是顶着一个卫国公族的名头,在普通人眼中或许不可攀谈,只能仰望的存在。可他从老师哪里听说过边子白的信息之后,就认为边子白同样不简单。不同于他基本上学识都来源于老师,而边子白身上的秘密只有一种可能,家学。
家族面临灭顶之灾,只要家族的血脉和典籍能够传播下去,那么崛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最著名的就是赵氏孤儿的故事了,下宫之难后,赵氏宗族只剩下了一个赵武,却依然保存了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一次崛起。
边子白的身份神秘,恐怕也是家族遭难之后家臣刻意保护的结果。
要不然,边子白的才学也不会为难到智谋无双的老师,每次老师提到边子白,总是恶狠狠地咒骂:“小贼子,可恨!”
这可怨不得边子白,谁让王夫子觉得白圭脑子笨,不想收他当弟子,用一个记名弟子,还不能说出去的身份哄骗白圭。此事被边子白知道后去理论,然后王夫子看不起一个黄毛小儿来找他麻烦,于是傲娇地出了一个题目让边子白回答。
很不幸地是,王老头觉得算术题就能够难住边子白了。更不幸的是,老头已经算是智力上天的神人了。可限制于时代的原因,给边子白出了一道小学五年级的数学题。当时的边子白一脸鄙视,血魔满格,就差咆哮着挑衅:“有本事出六年级的,不然显不出小爷的能耐。”
好家伙,王夫子当时肯定被打脸了,因为边子白的答题速度简直然他瞠目结舌——心算秒解。
然后边子白很不地道地假惺惺询问了王夫子一个问题,一道取数的数论题,就算是在后世,数论一直是基础数学头上的皇冠。其实这个问题边子白也不知道答案,他连如何解答都不知道,这是他以前从杂志上看来的。反正逼格满满,难度……王夫子的头发从灰白变成苍白就足矣说明此题威力巨大。加上没回王夫子看他的一张臭脸,边子白先替王老头战死在此题面前的脑细胞默哀三秒钟,你们白死了!
饱受困扰,却毫无结果,差点奔溃的王夫子找到边子白,问如何解答。
当时的边子白的回答气地王夫子想要杀人:“王夫子,你也不会解答吗这道题小子也不会啊!”
“不会你来考我”
“不是考,是请教。王夫子你弄错了。”
气势汹汹地王夫子有着帝丘第一火爆私塾教授的名头,如同挨打了的野狗般逃跑,此后就算是在路上遇到边子白,也是躲着走。因为王夫子压根就不相信边子白不会解开那个题目,而是故意不告诉他,让他难受。
很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边子白无礼的举动并没有让公孙鞅有任何不满的表现,依然和刚才一样,彬彬有礼。
正所谓‘谦谦君子,幽幽如兰’,将君子温润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可惜边子白还沉浸在他的记忆中,忽然他脑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豁然开朗:“公孙鞅,卫鞅,商鞅,不就是……”
“兄台是卫公子鞅”边子白收敛起轻视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甚至还一改小痞子的做派,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比公孙鞅还像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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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进宫(求收藏,求推荐)
公孙鞅是个不紧不慢,却从来不会给人感觉故意拖沓的人。他准点赶到食肆,因为穷……这很无奈,出门没有贵族们外出必备的轺车,装不出大尾巴狼的优越感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从老家赶来帝丘的时候,车毂,贯轴都坏了,他没钱修而已。他倒是有一头驴子,只不过不好意思在帝丘骑行。陪着边子白一起朝着卫国宫殿的后门走去。
为什么要走后门呢
做人不该堂堂正正吗
走前门啊!
可谁让他们没车,走路也是很累的好不好加上时间紧任务重,边子白刚提议,就被公孙鞅赞同了。当然,公孙鞅是不会主动提出抄近路的建议的。总的来说,他和卫国几乎所有的贵族都一样,有一个让人很无奈的通病,固执。固执到骨子里的毛病,这已经不是什么缺点,而是成为卫人身体中的一部分了。好在公孙鞅有一个优点,边子白刚接触整个人就感觉到了,这家伙虽然很固执,但自以为很讲义气。
卫公的私人厨房没什么太显著的特点,就是大一点,宽敞一点,忙碌的庖厨多一些。
庖丁竟然是个官
边子白就算是有备而来,还是被自己孤陋寡闻而惊呆了。不仅如此,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楚国会削减官员之后立刻焕发出超强的战斗力。就卫国宫廷后厨这么一个屁大点的地方,官员不下十个。
切肉的主管官员叫庖丁。
调酱的官员叫酱丁。
甚至还有主管主食和副食的官员好几个,有管贴饼子的,有管糊糊的(小米磨成粉制成的面糊,有调理肠胃的效果),甚至还有管粥的都是个官。而且一下子分开来有两个粥官,为什么要两个,一个管稀粥,一个管厚粥,简直让人无语,连熬粥的都能当官,边子白觉得自己在卫国应该是上卿的命啊!
不仅如此,酒宴上还有管切肉的、管肉酱的、管蒸饼的、炸鱼的(周礼中就有的烹饪方法)、更古怪的是还有制作豆饼的小吏。简直让人无语,因为豆饼已经没人吃了,每次他做好的豆饼最后都便宜了宫里的猪狗。
酒令不是用来划拳的,而是大官,果令也是大官,两人的品级和在外的县令是一个级别,三百石。想想都可怕,一个管酿酒,而且供应宗庙和宫廷的使用;另外一个管种果树摘果子,收获也是供应宗庙和宫廷用度。
公孙鞅还在感慨:“周之礼,浩瀚不知其徼。”意思就是《周礼》伟大到天上去了,简直就是无边无际的存在。这和孔子感慨:“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边子白真没有想过举办一个连粥都要上双份,一份厚实的,一份清汤寡水的宴会啊!(这还是周礼宴会的保留节目,周公旦太闲了,这种事他都管)
对着后厨的大门,边子白喘着粗气,他发现了一个让他绝望的事实,在这个时代举办一场宴会,他恐怕搞不定。
都说华夏人喜欢吃,吃好的,吃到极致的美食,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从《周礼》这部礼仪百科全书里面,就能一探究竟。连做饭的都要分这么精细,没道理后世的华夏人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吃货群体。而《周礼》是周公编著的,作为被儒家推上神坛的圣人,他留下了自己是一个大吃货的最大证据。
“公孙兄,借一步说话。”
“君子……”
“别扯你的君子了。我问你,距离宴会举办还有几天。”边子白粗暴地打断了公孙鞅唧唧歪歪地絮叨,显得非常有攻击性。
公孙鞅这才正色道:“**天吧!”
“准备的食材够吗”
“大部分都够了,有些比较难办。”公孙鞅蹙眉道,按照大型地祭祀宴飨来筹办,需要很多卫国已经没有的食材,比如说鹿肉。因为平日里的祭祀,尤其是大型祭祀活动都有相应的活动。比如说狩猎之后祭祀战争和先祖功绩的宴飨。
显然,临时准备已经办不到了。
只能化繁为简,要不然宴会开始后肯定抓瞎。再者说了,这次宴会的主题是没有主题,是卫公一拍脑袋临时想出来的,在礼仪上简便一些,也没有关系。公孙鞅有点为难,但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躬身对装扮地如同大公鸡的宦官丁祇请示:“还请禀告主君,此时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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