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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那司机是个热心肠,徐惠给了多少钱人家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不说,还帮着把余杉送进了急诊,然后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徐惠给余杉挂了急诊,一测体温,余杉已经高烧烧到了四十点五度,甭琢磨了,直接住院吧。余杉这头挂吊瓶,徐惠那头忙前忙后的办理住院手续。等转移到了住院的病房,体力耗尽外加高烧不止的余杉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徐惠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一口饭没吃,肚子咕咕响,她却不敢离开,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余杉,生怕余杉的高烧再有什么反复。瞧着余杉那张原本白净,此刻却烧得有些发红的面孔,皱着眉头的徐惠一方面有些担心,一方面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滋生或许那是在欢喜。一个吓了她一跳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蹦出来:要是就这样一辈子守在余大哥身边该多好。

    时间流逝,又累又饿的徐惠打了个哈欠,脱下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身子前倾趴在了床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细小的鼾声。

    半夜的时候,徐惠被冻醒了。然后她发现余杉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梦呓一般发出呻吟声。她轻唤了两声余杉的名字,见余杉没有反应后又探出手摸了摸余杉的额头,入手滚烫,她知道余杉又发烧了。她凑近余杉,隐约听见余杉是在喊着冷。

    徐惠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余杉的被子上。又跑出去到服务台叫了护士。护士给测了体温,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九度,护士给出的意见是等明早再咨询主治医师。退烧针虽然有效但不能多打。

    送走护士,徐惠坐在床




第295章 新线 索
    徐惠二十出头的年纪,明显藏不住心事。一进到病房里头,简直把忧心忡忡四个字写在了脸。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余杉啃着苹果问。

    徐惠咬了咬嘴唇,不知该怎么劝说余杉接受核磁共振检查。

    余杉活了三十五年,经历丰富。瞧着徐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想起方才主治医师的问题,一琢磨就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他心里先是咯噔了一声,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当猜想被证实的时候依旧让余杉难受。时空穿梭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除了混乱的时间线,再也回不到原本的生活,还要背负罹患脑部肿瘤的风险。

    而此前依据乔思谎言的推测,已经可以被推翻了。余杉根本就不知道那扇时空门来自何方,更不知道乔思拥有时空门多久,使用了多少次。一次完成时空跃迁之后身体的异常反应已经为他敲响了警钟,结果他去医院全身检查了一遍,幸运的是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

    没成想啊,当他不得不再一次打开时空门,抵达九九年时空之后,竟然患了肿瘤。

    余杉放下苹果,沉默了下,平静的说:“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太好”

    徐惠愣了下,随即拼命摇头:“没有,余大哥你别多想,我就是”

    “行了小惠,你根本就不会骗人。要么你就告诉我实情,要么我自己找大夫去问。”

    徐惠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说:“余大哥现在只是怀疑,还没确诊。大夫刚才说,让你做个全身核磁共振。”

    “行,那就做一个吧。”

    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已经知道了很可能是最坏的结果,却总乐意相信会发生奇迹,抑或者这就是大家伙常说的侥幸心理。余杉也不能免俗,做核磁共振的时候,余杉还想着没准大夫搞错了。等结果出来,击破了余杉所有的侥幸,他反倒松了口气,把那颗提着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坦然接受了这一结果。

    医生指着核磁共振片子说:“看这里,脑干部位,这儿是不是有个小黑点直径0806,颅腔内没有积水。初步怀疑是肿瘤。”

    大夫说这话,小心的瞧着余杉的脸色。

    余杉看了看大夫,平静的说:“大夫,你照实说,没事儿,我能承受得住。”

    “哦,现在肿瘤还很小,处于脑肿瘤初期。另外,你的血检报告里白细胞严重超标,因为你本身是病毒性感冒,所以现在还没法确定究竟是不是恶性肿瘤。”

    一旁的徐惠焦急的问:“那大夫,有没有办法治疗”

    大夫皱着眉头说:“脑肿瘤治疗一般就是手术、放化疗、中药保守治疗,哦,还有最前沿的生物制剂定向治疗。这个肿瘤的位置很不好,处在脑干,手术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手术治疗现在可以排除了。肿瘤现在直径还比较小,我建议采用中医保守治疗。”

    “成,我自己考虑考虑。谢谢你了,大夫。”

    大夫说:“不用客气。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该尽早治疗,中药治疗费用不算太高,有单位报销的话普通家庭也能承受得了。”

    “那我这感冒应该没问题了吧”

    大夫说:“没什么问题了,多喝白开水,另外我再给你开点抗病毒口服液,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了。”

    等大夫走了,余杉转头一瞧,只见徐惠怔怔的瞅着他,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下来了。

    “怎么还哭了”

    “余大哥该怎么办啊”

    “嗨,我真没事儿。核磁共振看得也不一定准,我回头找专门的肿瘤医院再查查。”

    这句话似乎给了徐惠救命稻草,她抽泣着连连点头:“对,肯定不准。肿瘤医院离这儿不远,咱们现在就去查查。”

    余杉笑着摸了摸徐惠的头,说:“赶紧把眼泪收回去,这么会儿功夫哭成大花猫了。”他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对了,一会儿焕哥过来,你可别跟他说。我这儿还没怎么样呢,再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的,太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肿瘤啊这叫小题大做

    徐惠想要反驳,可看着余杉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纠,又忍着眼泪答应了下来。她叠着纸巾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说:“余大哥,那我现在去给你办出院。”

    “行,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徐惠去忙活了,犯了烟瘾的余杉无计可施,只好坐下来继续啃那半个苹果。他一边啃着,一边思索着。后遗症到底还是来了,肿瘤,还是特么长在脑干那种不能进行手术的。情况就跟那大夫说的一样,为今之计只能进行保守的中药治疗。

    至于放疗、化疗,还没到那个程度而昂贵的生物治疗,据余杉所知根本就没有专门治疗脑部肿瘤的。现在余杉只希望着脑袋里的不是恶性肿瘤,不会自发的扩散。而且从今往后,余杉必须得限制时空门的使用次数。

    正琢磨着呢,病房的门被推开,身宽体胖的刘焕拎着一兜子水果走了进来。

     



第296章 羊肉串怎么卖
    格日勒图开着车缀在那辆黑色富康后头,不远不近,混入车流当中,既保证不会被前面的富康察觉,又不至于因为红绿灯而被甩掉。

    开富康的家伙看起来跟那些初出茅庐的菜鸟尾巴没什么区别,空有理论,却没有任何实践经验。或许那家伙会通过倒视镜来查看身后有没有跟踪者,但很少会注意到两侧道路的车辆。就像往常一样,黑色富康开始兜圈子,绕着市中心左右乱转。

    有时候甚至会故意降低车速,压着绿灯最后一秒猛踩油门出线。但这难不倒格日勒图,他已经将整个市区的地图印在了脑子里。遇到这种情况,格日勒图会先行变道,将车开到右侧车道顺势右转弯,然后钻进最近的胡同,赶在下一个路口之前追上黑色富康。

    转了能有二十分钟,看起来黑色富康的耐心耗尽了,他不再兜圈子,驶入滨湖路,沿着狭窄的道路一路向西而去。

    向西向西是江畔,那里的住户很少,很多都是新开发的小区。这意味着格日勒图没法再混入车流,暴漏的风险剧增。格日勒图放慢车速,缀在黑色富康百米开外,一边观察着富康车的动向,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滨湖路开到尽头,黑色富康右转上了沿江北街。格日勒图开着车刚右转过来,就瞧见那辆黑色富康猛地在路中心调了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玛德!”

    咒骂一声,格日勒图瞥见左前方五十米有个加油站,干脆一个左转钻进了加油站。调过头来,格日勒图停下车等了几秒,这才将车重新开上路。视野之中,那辆黑色的富康已经开上了桥顶,转眼就被拱桥遮挡了身影。格日勒图在过了十字路口之后开始加速,等到上了桥顶,瞥见那辆富康下了桥之后又沿着湖畔的小路朝北开去。

    距离最少被甩开了三百米,幸运的是高出地面的桥面拥有良好的视野,道路两侧凋零的树木也让那辆富康无所遁形。格日勒图不再焦急,保持着五十迈的车速下了桥,同样右转追了上去。

    看起来刚才就是那辆富康车的最后手段,又或者在没发现跟踪者之后对方已经将警惕性降到了最低。总之剩下的小段路程无惊无险,格日勒图再也没跟丢目标。

    过了两片居民区之后,眼前骤然一片开阔。格日勒图在车里就能瞧见远处的江面,以及更远处的江心岛。黑色富康再没耍什么手段,老老实实的将车开进了江畔的一幢新修好的别墅里。

    格日勒图将车停在路边,对方能进别墅区,他可不能大摇大摆的就进去。

    一个新的藏匿地点起码黑色富康从没到过这里。冒然潜入肯定不是好主意,如果这里是那些尾巴的老巢,那安保与反侦察措施一定无比严密。最好的办法是远程监视,格日勒图手扣里就放着望远镜,唯一的问题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观察点。

    格日勒图四下观察了下,别墅区的侧面是一片老式居民区,高度全都是八层。考虑到视角的因素,格日勒图选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幢居民楼。

    重新发动汽车,格日勒图将车开进那片居民区,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然后就像个普通居民一样慢悠悠的钻进了一个单元门。

    上到五层,格日勒图趁着没有人,掏出望远镜透过楼道的窗子朝别墅区里望去。这片别墅区虽然修好了,但鲜有人入住,那辆黑色的富康很显眼,没用多久格日勒图就找到了那辆车的踪迹。调整焦距,格日勒图甚至看清楚了那辆车的车牌,没错,就是那辆富康。

    富康车这会儿已经熄了火,看样子开车的家伙已经进了别墅。移动了下望远镜,格日勒图看清了那幢别墅的编号:十一。注意到编号的同时,格日勒图先是发现别墅二楼左侧窗口打开,然后一个家伙同样探出望远镜四下看了看,紧跟着两个块头十足的家伙拿着手电从别墅后面转了出来。

    尽管那俩家伙穿着保安的衣服,但格日勒图觉着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这俩人既没有保安巡逻惯有的懈怠,也没有交头接耳的随意聊天,从始至终都透着一股紧张劲。

    格日勒图觉着自己可能捞着大鱼了,这处地方的安保措施简直严密到了离谱的地步。他相信,看不见的地方没准还隐藏着躲在阴影中的暗桩,这是几天来格日勒图从没遇到过的事情。

    格日勒图所在的位置与那幢别墅大概呈七十度角,距离有五十到七十米之间,他略微思索了下,彻底放弃了潜入的想法。这个距离刚刚好,他预备好的长焦镜头足以拍下别墅内的情形。但现在是夜间,所有额窗子都拉了窗帘,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情形;更要紧的是,楼道里随时有上下的居民,格日勒图拿着个望远镜,他可不想被热心大妈给举报了。

    他将望远镜藏进怀里,大步流星下了楼。回到车里,从手扣里拿出一叠打印的



第297章 羊肉串怎么卖(下)
    照片已经拍够了,格日勒图收起相机,抄起望远镜朝着下方的别墅区看去,他不想错过任何细节。望远镜一点点移动,慢慢调焦。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西垂的太阳照射在望远镜上,镜片反射之后的光斑鬼使神差的晃过了陈广夏的面部。更糟糕的是格日勒图根本就没发现这个小小的意外。

    光斑晃过的时候,陈广夏条件反射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迅速收了话头:“别说话!”他低声对面前的手下说:“别回头,也别做什么额外的动作。”

    面前的手下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刚才有块反光晃了我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他装作活动脖子,左右摆头,然后迅速在临近的十二号别墅阴面墙壁上发现了那块光斑。装作与面前手下说话,往左侧移动了几步,贴近反射得光线,顺着光线斜着眼睛望过去,陈广夏一眼就瞧见了斜前方四楼反射过来的光线。

    他瞥见格日勒图藏身位置的时候,格日勒图也瞧见了陈广夏诡异的朝着他瞥了一眼。虽然陈广夏迅速看向别的地方,但那一眼依旧让格日勒图汗毛倒竖。

    他在思索着,这究竟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要不要放弃监视立刻撤离。这时候,陈广夏背转了身子,快步进了别墅。几乎在关门的同时,抄起手边的对讲机对着手下人吩咐:“东偏南三十度,四楼东数第四个窗户有情况,阿斌,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注意别惊动目标。”

    须臾,对讲机里传来手下的声音:“滋滋收到,我带人绕路过去!”

    陈广夏刚撂下对讲机,就听别墅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广夏,怎么了”

    陈广夏说:“没什么,希望只是我多心……乔哥,安全起见,我建议立刻收拾好东西,做好转移的准备。”

    另外一边,格日勒图的视线始终盯着陈广夏,瞥见其关门刹那抄起的对讲机。长期的间谍生涯,让其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他迅速调整望远镜,朝着几个明暗桩看去,俩保安还在巡逻,遛狗的蹲下身在摸着狗头,17号别墅……17号别墅突然走出来俩人。这俩人没走正门,反倒朝着临近自己的侧面快速走过来。这一侧道路虽然没有修好,但还有出口存在,走不了车走人没问题。眼瞅着俩人走出了别墅区,格日勒图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他迅速将东西收拾好,装进包里,拎着包就出了门。他没选择下楼,而是上了一层楼。因为他得车停的有些远,他不确定过了马路的那俩家伙会不会突然加速。如果对方加速,那格日勒图很可能跟对方撞上;另外,他也不确定包抄过来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上到五楼,掏出撬锁工具,用最快的速度将五楼的门锁撬开。

    幸运的是五楼的门锁是老式的,他只需要两个发卡外加一个钳子就将其撬开了。将门反锁好,格日勒图快步跑到厨房的阳台,趴着窗户朝下看去。那两个家伙已经过了马路,正朝这边快步走来;让格日勒图吃惊的是,从西侧一栋居民楼后面绕出来俩家伙,几乎用全速朝着自己所在的这幢楼跑过来。

    格日勒图眯了眯眼睛,他的小心谨慎挽救了他。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差,几乎等于他刚走出单元门,就被对方瞧在眼里,到时候一场遭遇战在所难免。

    格日勒图不再年轻,他有把握放倒两个心有疑虑的菜鸟,但放倒两个之后,必然会被另外两个瞧见。面对两个有了警惕心理,而且身强力壮的家伙,格日勒图不认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更为重要的是,一旦被对方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目标人物一旦迅速走脱,格日勒图实在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找到对方了。

    他回到客厅里,耳朵贴在门上,听着下方的动静。噔噔的爬楼脚步声迅速由远及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人已经上到了四楼。

    楼道里的两人敲了敲门,等了半晌之后,另外两个家伙也上到了四楼。四个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没过多久,格日勒图听见了开门声。听起来对方似乎也有开锁的行家。又过了几分钟,格日勒图听见了关门声,走廊里脚步杂乱,有人用格日勒图能听见的声音说:“虚惊一场,陈哥紧张过头了吧”

    杂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听起来像是下楼了。格日勒图一动没动,然后过了能有两分钟,就听四楼陡然响起脚步声,一路向上,一直上到了顶楼。过了会儿脚步声又回来了,有人低声说:“没人,虚惊一场。”

    等脚步声听不见了,格日勒图长出了一口气。他悄然打开门,四下看了看。然后在门口的衣架上抄起意见灰色连帽棉外套套上,丢了工具包,只把望远镜跟照相机分别装进宽大的口袋里。他走出门,上了两层,将弃用的工具包藏在六楼一户人家的杂物堆后,这才扭头慢慢悠悠的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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