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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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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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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至此不过是在强撑,她至今内力无,凭着武功招式在对抗,随便一个有内力的人就能击倒她,身上大小伤口不断在增加,可她依旧顽强的站在苏映寒身边,丝毫不让他孤军奋战。至少不要成为拖累他的人,这是她脑中唯一的想法。

    向苏映寒进攻的其他蒙面人同时也在他身上造成了不少的伤口,一步步逼退着他们至虞山脚下。其实若真能一直拖延下去于阿月他们是有利的,这里离王城算不得远,方才又有一番打斗,相信被拖延住的菩桃等人很快就会脱身找援兵过来,而离这里十里的地方又有亲卫军驻扎,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所以蒙面人很聪明,他们动作迅速,个个都武功一流,出手绝无虚招,更无多的花式,拼的就是狠辣和速战速决。

    就在苏映寒一剑刺向身后之人,连着杀了两人后,对方也再次看准了他们的弱点,向着武功不霁的阿月进攻。阿月用剑刺向左侧的蒙面人,呲啦一声又被人刺中了脚。就在苏映寒再次解救她时,紧围着阿月的蒙面人们却向目标对准了苏映寒,纵使苏映寒武功再好都难敌这么多双手,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是利刃刺入血肉的疼痛感。

    阿月一个转头就看到苏映寒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紧随着箭弩又嗖嗖发出两声,再望眼过去却是不知何时又有人骑在马上过来,正对着他们射击。来人就一人,但显然是个箭弩的好手,能在机动中还能瞄准他们。身后就是虞山,阿月当即拉着苏映寒往山林中退,虞山她没进过,但总归比落在他们手中好,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杀他们,说明他们是早就埋伏好的。依着她的判断极有可能是杀手或死士,若是这些人那不将他们杀死他们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按理说就算亲卫军没接到消息,禁军也该到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影,菩桃他们几人呢?算了,与其靠别人不如自救来得实际,她素来都不是个被动着想要依靠别人的人。

    然而骑在马上的蒙面人早就料到了阿月的想法,他手上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套绳,单手绕在指尖对着空中甩了几个弧度后,精准无误的落入阿月的腰间,猛地一抽动,扬起马蹄便冲了出去。骏马被抽动的鞭绳抽打中,飞奔般冲向人群,又从人群中冲出,而马蹄声后则是刹那就被摔倒在地的阿月,吃了不少灰不说,被绑着绳子另一端的人拽拉着拖在地上拼命往前扯,整个身体都磕在沙地的碎石子上,衣衫磨破的细碎声响已然被铁蹄声覆盖,皮肤擦着碎石锋利的口子,很快就磨破了皮肉,扯出血丝来,一层覆盖上一层。那种细碎的痛刹那间涌入脑海,几乎要磨掉一层皮,就好像油溅在皮肤上,痛到心惊肉跳。

    苏映寒的剑也几乎在同时冲破人群,朝着蒙面人袭来。可那人坐在马上速度极快,便是苏映寒凌起轻功也费了些时间才追赶上他。蒙面人回过头来扬起马鞭朝在半空的苏映寒击打上去,那人眸底沉静的可怕,并无多余的表情,冷静应对着。苏映寒侧闪开,再次将剑挥舞着刺去,这次却是晃了个虚招,待蒙面人分心应对的那刻他将剑对着绑住阿月的套绳砍下,由于马速极快,阿月被惯性带的在地上不停的往两侧翻滚,天旋地转。苏映寒飞身一扑将她稳稳护在怀中,而这时蒙面人的进攻又再次而至,这次不比上次在人群中,他们的目标更大更暴露。蒙面人左手架起箭弩,对着他们的方向精准射去。锐利的箭头以凌空之势画成一个圈,正对着的阿月的后背飞速前进,苏映寒本是将她护在怀中,可这样的姿势就变成阿月在替他挡箭,那一刻他顾不上许多,依着本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她的头护在怀中,避免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嗖。”箭声划破空气响在阿月耳畔,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有力,好像不过是有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分量变沉。苏映寒一口血自嘴角溢出,他眸底却闪着晶亮的光芒,透明的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他的呼吸声渐沉,喷洒在她耳畔,像是极力的隐忍压抑着。可是很快他就因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志,昏沉间还紧紧抱着她,将她以护卫的姿势锁在怀中,那是种保护她不被伤害的姿势。

    好像有什么划过她沉寂冰封的心房。阿月她此生经历过很多,年纪尚小时就被父亲以报恩的名义送到了玄月宫,那时的她离五岁还差三个月,懵懂未懂,一心听从父亲的教诲,在那个如狼般厮杀的猎场中挣扎着活下来,没有人疼惜她是否饿了、疼了,也自此在人生的字典中被抹去了七情六欲,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般听从着命令,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或许是在那满五岁的三个月中遇到了一个小男孩,衣着不凡,矜贵精致,就是有些沉闷不爱说话,看起来很孤单的样子。她每每见此都会找机会多照顾他,与他讲话,但其实她比他小了两岁才该是那个被照顾的人。小男孩看起来很冷,也不爱笑,但与他熟悉了他偶尔也会搭理她,还教她唱他们家乡的歌,后来连她唯一玩的来的小伙伴都死了,她的世界也彻底化为了黑暗。这是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成长,像是骤然间被人催着成熟长大,还在什么都未懂的年纪就迅速的世故、老去,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红颜未老心先死,她独自靠着坚韧的毅力在黑暗寂寞中行走,有时也会感觉到疲惫。那些年为了活着她一步步双手沾满鲜血爬上至高位,为玄月宫开疆扩土,游走在各色男人中,饱尝世间冷暖,不算计难成活。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一度想不开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又该去向哪里,财富、权利、地位这些她都能唾手可得,可为何却越来越累,越来越空虚?所以后来她一度放逐自己,才会在黔郡碰到了杜丽娘,到也顺手涉足漕运领域。慢慢地,在他们的陪伴下她才走出来,彼此互相依靠,支撑着她的心在未死前想要走出人生另一条道路。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与一人回归平淡,相守到老。可往往这么朴素的愿望在常人来说容易,于他们这些满身罪孽的人来说却是如此艰难。就在她为玄月宫最后一次算计时,同时也被人算计,且那个人不仅让她输的彻底,还将她唯一的一段感情一并践踏在脚下。她愿赌服输,却为何要如此残忍,再将她打入孤独寂寞中。她以为此生都不会被人再善待,也从不相信还有谁会在意她,可事实是眼前倒在她身上的人正用他的血肉之躯来告诉她,在这世间还有在意她的人,她不是微不足道的任人践踏,还是会有人期望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那种酸胀的感受被她称之为感动。

    “苏映寒,你怎么样?”阿月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倒在她身上的人并没什么反应,若非还能感受到他浅薄的呼吸,她会以为他已经不行了。这个念头令她一阵惊恐,忙的想要推他。身上的人疼过了一阵像是苏醒了,抬起头来对着她露出抚慰的笑,可那笑还没维持一秒,新一轮的攻击轮番而至。阿月忙的将苏映寒拽拖起身,但他此时身上受了重伤身体疲软的很,几乎没什么力气再爬起来。阿月刚要站起来将苏映寒护在身后就见他使劲拉着她的手,声音已经游离道“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拉扯间阿月一句愤怒的话未说完便脚下一滑迅速向下摔去,被苏映寒眼疾手快的抓住。身后又是嗖嗖的箭声,苏映寒侧着身一手抓着滕旋在外的她,一手持剑去抵蒙面人的箭矢,原来他们打斗中已经移到向阳坡,坡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黝黝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清,有雾霭弥漫在四周。箭矢从他们头顶射过落入虚无的空中,只有簌簌地风声响在耳畔,连半点回音都未听见。

    阿月拼命抓着苏映寒的手,渐渐地她却发现如果她只是一味而固执的拖住他,那么他是否会被自己给拖累死?这个念头不无心惊地在脑中盘旋,那一刻她想到了放弃,把手放开吧,她有什么资格拖着他一起死?

    苏映寒感受到她的指尖正在一点点渐渐松开,“你干什么?”声嘶力竭的吼声震的阿月一愣,凭着本能他猛地又拽牢了些,身体在不断往下滑,重力拖拽下他有些承受不住,中箭的伤口又往外开始渗着浓浓血水,疼痛下他拽着阿月的那只手越来越麻,只是靠着毅力在支撑就已到极限,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只有坠崖,要么就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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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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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再不放手我们会一起死的。”阿月焦急的大喊,没有任何一次能让她这般的惊慌失措。一直以来她都沉着冷静,哪怕是面对死,有那么多的不甘心,她都能靠着毅力一次次从绝境中走出,可面对这个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的男人,他的固执和坚持令她无能为力。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这世间是重要的,可他却告诉了她存在的价值。簌簌的风声将她的话吹散,像是无限回放般在山谷中激荡开来,一遍又一遍。

    然而等待着她的并非是他的松手,而是他那令她久久不能回神的话,他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紧接着她就眼睁睁看到他的身体翻身而下,像是一条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下坠,而她则被他紧紧握在手中,那般的小心翼翼体贴呵护。

    一起死吗?他甚至都无法肯定她是否就是他所熟知的故人,就轻言做出这样的承诺。那意味着什么他可否知道?这句话重若千金,让她如何去承受。

    眼里渐渐凝聚起水雾,她想即便当初如尘泥般被人践踏在脚下,那般绝望的听着司夜离对另一个女子呵护有加她都没有这种撕心裂肺的心情,可这一刻她却很想哭,很想放声的大声哭。没有哪个女子是不想被人珍视的,即便坚韧如她,也有脆弱、孤独、胆怯的时候。訾夙,你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的意义吗?

    翻飞而下的男子自然无暇顾及太多,他一个旋身指尖的剑刃就在岩壁上划下一条细长的口子,山石与铁碰撞出闪烁的火花,同时也减缓了他们下坠的速度。最后他们跌落在一块突起的崖壁块上,脊背被狠狠地撞击上大石,后脑勺也痛的不轻,眼冒金花。

    阿月有短暂的昏迷过去,待她再醒来时凝望着高阔的天空,脑中忽然想起发生了何事,忙的坐起身。目及之处,苏映寒正倒在离她不远处的距离,一动不动的躺着,她有些害怕的爬起身,身上一阵剧痛,好几块皮肉都被磨出血来,她忍着疼,移动过去看紧闭着眼的苏映寒,去推醒他,可他身上插着剑,上好的鲛织云纹衣绸都染了血,脸色惨白到透明,像是只频临破碎的蝴蝶。阿月的心一突突的跳,心底里滋生出一股叫害怕的东西,她从前杀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更别说是有其他的情绪了。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在这世上仅剩下不多的朋友,她害怕连他都失去了。指腹贴着苏映寒的脖颈去探他心脏的跳动,还好脉搏还在。可就算是这样,如果他们逃不出去还是什么都没用,她一样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过多而死,那样亲眼见着同伴死去的感觉让她想起小时候,孤独、恐惧就这样伴随着她整个童年,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害怕。然而他们此刻正在半崖腰上,离黑茫茫的底下还有段距离,突起的石块也仅是非常小的面积,四周什么都没有,连杂草都不长。索性好消息是崖顶上的那些人都不在了,他们至少是安的。她抱着苏映寒,什么都做不了,既不能为他疗伤又不能带他离开这里,她真的很无能。这么无能的她还谈什么复仇,敌人都比她强大。

    訾夙,我该怎么办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渺小……

    “小七,小七……”迷糊间断断续续的呼喊声又再次响彻在她耳畔,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开始渐渐回应他,不再躲避,不再怯懦。

    “訾夙,你不是一直在猜测我是谁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就是小七,我回来了。”她呢喃的哄慰着他,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是啊,她回来了,这个世界的人是否还欢迎她呢?不,她已被国家背弃,她已被家族钉上耻辱,他们到死都是恨着她的。这些都是她的错,她一辈子都洗刷不清的罪孽,所以她如今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阿……阿月。”苏映寒幽幽转醒,也不知是阿月方才的话有了作用,还是他被疼醒了,虚弱的开口道“你还在啊,真是太好了。我真怕每次醒来都是一场梦,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无能为力,若我坚持带你走,或许以后的悲剧都不会发生,我没能保护好你,你是否还在怪我?”他说着,像是又陷入了昏迷中,这些话醒着时他无法对阿月说,可他却想在梦中对着小七说。小七,你能原谅我吗?

    天边的云霞火红荼蘼,即将隐没入山海。一层层退却的金光半笼在他们身上,像是镀了层金,夕阳余晖笼罩大地,连远处的山木都像是金光璀璨的。訾夙说北魏的风景很美,她想的确是很美。她看过魏宫金妮万丈气势如虹的落日,也领略过金戈铁马风吹草地的冉冉余晖,再如今他们深陷绝境,夕阳却依然掩照着不可夺目的恢弘,若非此时此景她真想欣赏一番。

    苏映寒再次陷入昏迷令阿月慌乱起来,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她很清楚。昏迷只是个预兆,一旦陷入深度或许就不再醒来,毕竟他的伤是那么严重。仅剩下的半口气也是在强撑,勉强的活着罢了。虽然他的意志力很坚强,可不能医治终究不是办法。他们身上都未带伤药,除了这身无用的名贵衣服简直捉襟见肘。菩桃他们会找到他们吗,他会推算出他们坠崖了吗?阿月转了身拖着疲累的身子想要寻找一条出路,不能依靠别人,就算菩桃一定会找来,可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那时他们是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她沿着坚硬的岩壁不断的敲打,哪怕能爬上去她也会拼尽力的。这里的山石常年经受风晒雨淋早就被磨的光滑无比,别说是爬,就是想不滑下来都难。阿月没有放弃,无论怎样她都一定要想到办法……

    或许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沿着山壁边上陷进去的地方竟然有松动,她用力的徒手去扒,指尖上很快就渗出血来,血肉模糊的指甲盖翻转、断裂,她竟感觉不到疼,一遍一遍的继续去扒,直至扒出个小坑来。然而奇怪的是外表坚硬的山石内里竟有一块能容纳几人的内室都是悬空的,这次她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堵着的泥石给挖去,内室赫然就出现在了眼前。阿月心中一喜,虽然也是很简陋,可好歹他们暂时有个栖身的地方。她费力的将苏映寒拖进去,疲惫的仰靠在岩壁上。此时的苏映寒身体很烫,开始发起烧来,手脚都滚烫滚烫,她就知道这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她抱着苏映寒躺在怀中,一次次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他却哆嗦着迷糊地喊冷。

    “訾夙,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不能放弃,我也不会放弃,好不好?”她似是请求,又似是悲鸣,低喃的哀哀诉说着,说到最后竟连声音都哑了。她其实心里无比的清楚,他们坚持不了多久,连眼下都是暂时的,他们会越来越辛苦,说不定都要死在这,比跌得粉身碎骨还要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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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司相他们已经上路,属下已经部署好一切,还请王爷放心。”说话的男人屈膝半跪在地上,垂眸半掩。

    男人点点头,“近来司夜离风头颇高,本王正愁找不到他的弱点,若是这次的事能成功,那本王必定好好奖赏你。只要本王得了西凤,护国将军的位置非你莫属。”男人一脸深沉的许诺。自从西凤帝病中西凤已持续了好久双雄称霸的局面,而那个老狐狸不就是想看到他们胡斗才能维持西凤表面上的平和吗?既然这样,那他何不助把力,让这一切早点进入白热化。

    “还有,暗中联络各地藩王,是时候该他们站队了。”

    “是。”属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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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离都第十日,因走着官道,一路上到也平静太平,并无什么异常发生。这次从西凤出发的使团由司相为主领,分别还有王成将军、礼部侍郎、工部侍郎、四副将和八名六品以下官员。一行人队伍浩浩荡荡,多达两百人之多,其中禁军四十人,御林军一百人,司夜离的暗卫也有二十几人。达到一个驿站便会有事先通报好的当地官员前来招待,为了减少惊动这次他们行程住的很普通,并未到达各地官员的府邸中,也不绕到各地郡县查看,是以时间上赶到北魏绰绰有余。

    因是使团出行,一切就都按照礼制来。这次虽然带着家眷,但同行过程中并无过多的交流或亲密举止,连马车都是各自一辆,兰晴语的马车中多是伺候她的侍女,而司夜离的马车中则简单许多,除了流锦身为贴身护卫驾驭外,只得晚医女一人在照料,平时也会在马车中招待王将军等人商讨些事,到也无人会对晚医女说三道四,只因她是西凤帝亲派来照顾司夜离的人。到是走在后一辆马车中的兰晴语颇是愤恨,她每每前去见他都被推拒回来,碍于礼数她也不好几次三番都前去打扰,毕竟都被王成他们等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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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103.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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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夫妻到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反而那个晚晚近几年来一直都出现在司夜离身边,不免让她疑惑起来他们的关系。初去北魏的欢愉心情已被忧心所取代,她在府中到是防着芷澜那个小贱婢像她主子般勾引人,却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着另一个女人。说起来他们都和宁朝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该不会是司夜离还对宁朝夕余情未了才让晚晚这个贱人有了可趁之机吧?

    颠簸马车中兰晴语仰靠在车壁上,双目盯着前方,指尖狠狠扣紧。宁朝夕你都死了,还要阴魂不散的来纠缠,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他彻底忘了你?她本来想在司夜离的饮食中下剂量轻微的媚药,待时机成熟好早点同房怀孕,只要有了子嗣那她在相府的地位才会稳固,而非像现在般被他冷落,饱受煎熬。可是事情始料未及,她现在根本近不了他身,再说饮食方面都是吃住在一起,她根本无从下手。好不容易想等到在驿站歇息时他们总归住在一起了吧,谁知他根本不理会外人的眼光,径直将她阻挡在门外,当着众人的面将房门给关上。这种颜面扫地的事不仅仅让她尴尬那么简单,她甚至能想象得到背后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说她的坏话。这种日子不知还要过到何时,兰晴语绝望的想,她不是宁朝夕没办法做到像她那样会忍耐,她也无法忍受司夜离对她的冷漠。他就像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纵使她如何努力去捂,也还是只感觉到寒冷,像有冷风不停的吹在身上,连她都要被冰冻了。兰晴语有时也会怀疑那样的一个人他究竟有没有心,他懂不懂什么是爱。从前她觉得像他这般美色在前坐怀不乱的男子简直是世间至宝,可如今她这么个大活人在他面前却一直被他无视,她就不免暗暗的想起曾经在他一着入第受西凤帝器重时谣传过的谣言,正是因为太过传奇,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又是如何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上瞬间就站稳了脚跟,深得西凤帝宠幸,就难免有些造事之人谣传出说他是断袖之人,用不正当的手段才爬上高位的。只不过后来在他出众的能力下这些谣言才慢慢止歇,而她也因见识过他笼络人的手段才深信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日的高位是民心所向。但此刻她却不免想起那些谣言来,莫非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兰晴语感觉自己快疯了,她每日所过不过是在揣度着别人,却偏偏那个人是她永远也看不透之人。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走到了这步,绝没有回头路可走,她一定要坐稳她的相国夫人位,任谁都不能动摇她的地位。是以晚晚那个贱人最好不要让她抓到把柄,否则她绝对让她不得好死。眼下看来她暂时还找不到任何错处,她也一直都谨守本份,可她以女人的直觉来看晚晚一定有问题,否则以司夜离的性子绝不会将她留在身边,让西凤帝的人来监视自己,要么是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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