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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这件事传出去,不止皇位无人继承,还会令得觊觎北魏的诸国有可趁之机,想必他们已是虎视眈眈的暗中窥伺着了,就等着消息放出去,陛下千万不可取消继位礼啊……”

    闹哄哄的朝堂上是诸位大臣忧心的谏言,说了半天却是毫无建树可言,无非就是质问和劝谏。魏帝被吵的头疼,怒声道“都给朕闭嘴,你们当朕是死了吗?他们若是想打就让他们来打,朕绝不会让北魏在朕手中丢掉,朕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到没用的地步。”震怒的吼声压住了大臣们可怖的嘴脸。

    底下暂时鸦雀无声,惶恐不已。也不知是哪位小官打破了沉寂,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臣认为与其让各国豺狼虎豹来趁机攻打北魏,还不如继位礼继续举行,让二殿下取而代之,这样既可保民心不涣散,也可保北魏基业。”

    此话一出果然又引来了众人的腹议声“此言也不可谓不是个法子,为保北魏百年基业,只好废除礼制,将二殿下扶上皇位,这也是个办法,且二殿下这些年来收敛心性想必再不会做出从前之举。”

    大臣们纷纷点头,苏映抑虽不是他们期望中的人选,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假以时日必也是个君王的威仪。至此,大臣们如潮涌般跪拜死谏,起初还有些人在担忧二殿下未必就能做好帝王,后来看到大家都腹议难保也怀着随大流的心思,反正眼下也没别的路可走。

    一时间魏帝看着那些如潮水般跪拜的人不知是何心情,不是他没得选,而是整个北魏没的选。就算这其中有阴谋,就算他明明知道不该跳下去,但这个坑必需要有人来填。权衡利弊间,这个往日威严的帝王朝底下一侧看去,那里站着的人令他一时间感慨万千。若到此时他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他真是老眼昏花了。看来他们早就谋算好了,而他这个儿子也终于长大了,少去了那份锐利的棱角,做事也都是滴水不漏,不仅算计了他,看来也算计了他的王兄,成王败寇他还能说什么。今时不同往日,那时他还能狗急跳墙做出让人抓住把柄的事,可现在他早就藏起了锋芒,懂得借他人之口为自己造势,而他今日的表现也绝非再显山露水,反而将自己撇清,说起来到像是被逼无奈要接受这个皇位。这一点是魏帝没想到的,这些年牢中的生涯令苏映抑越发的深藏不露,做事不单是狠厉无情,更多了份一击毙命的决绝。

    “好,就按照原计划行事。”魏帝松口道。

    似是不敢置信般,苏映抑抬起头来与魏帝双眸对视,映入对方的眼眸中,那里是他看不懂的漩涡。直至早朝散去,魏帝拍着他的肩叹息道“你长大了,父皇终究小看了你,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父皇也无话可说,北魏将来在你手里不要败了,这是父皇对你唯一的期望。”他说罢,绕过苏映抑侧身往外走。

    “父皇,儿臣……”苏映抑还要再说什么辩解,但魏帝摆了摆手,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结果就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玉清殿镀金的龙柱在光芒照射下泛着淡淡金光,男子掩唇的脸上一闪而过诡异的笑,谁能知道那日苏映寒被打下万丈深渊会是他和贺芸罗的杰作,而那些杀手是贺芸罗找来的,她对苏映寒恨之入骨,就算东窗事发,届时要算账的人也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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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如涓涓流水般吹在身上,少了份夏日的闷热,却是格外舒爽。山谷中的日子总是极慢的,好像什么都不用想,靠在茅屋前的大石上就能发呆一整天。偶有燕鸣南飞,会在云雾上追逐般划出不同的形状来,住在谷中的人生活也是简单,自给自足,种些蔬菜养些鱼鸭,累了便靠坐在自家的凉棚里摘上些瓜果解渴,想凉快了便赤了脚在小溪边踩水,一日复一日的过着,好像并没什么不好。他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不求富足,只求快乐健康。或许少了些烟尘气,连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格外美好。

    “在想什么?”男子穿着简单的布衫,站在阿月身后,抬手为她遮挡刺眼的阳光。

    阿月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的伤才好了一些怎么就下床了?该不会是闷得慌想回去了吧?”原是打趣的话,但说出口似乎又有些沉重。山中日子漫长,他们竟不知过了几日,也不知魏宫里如今是副什么情景,继位礼又该如何?在这纷乱的时刻,原本该担心的主角却是在这里悠闲的养着伤,大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要是让宫中大臣和魏帝见了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哪里还有副帝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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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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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寒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在魏宫循规蹈矩的生活了二十几年,唯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西凤的那一年,他有时也会羡慕寻常百姓的日子,能再次享受平凡安乐,身边又有她陪着,何不好好珍惜呢。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旦走上帝王之位,那此生将不会再有这般随心所欲的时候,他也不再只是北魏的皇子那么简单,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为都将牵系着北魏百姓的繁盛荣辱,这份担子很重,有时会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也有想过放弃的念头,苏映抑想要何不就给了他,可他自小承袭的就是君王之道,素来没有放弃的道理,而他放弃的不单是皇位,更是万千魏民对他的期望,这份责任他丢不起。

    男人随意的攀上石头在她身边坐下,阿月怕他牵扯到伤口忧心的查看了下,他眼神宠溺,唇角露着一丝笑意,任着她摆弄,反正近几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他,没什么是不该看的。他们的头顶有一方小树遮挡,光影在缝隙中懒洋洋照在身上,被常年笼罩的大雾屏蔽去一层的光只觉得暖意融融。

    “准备好了吗?”阿月问道。

    “这话该是我问你。你准备好了吗?与我一起并肩作战杀回去。”

    阿月唇瓣挽起个笑来,这人该不是在玩笑吧,她又何须准备,反正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她,就算是也有他在前头顶着,她根本不害怕。于是玩笑道“准备好了,若是有危险你继续再冲在前面,我就躲在你身后,反正谁让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呢,哈哈。”

    她本是玩笑的话,他却转头来认真的看着她,半晌才郑重点头道“好。”这句好字予若千金。他看着她笑颜般璀璨的脸,眸底有流光莹莹生动,心底涌起暗暗思绪,再等等吧,现在的他还什么都不能给她,但这都是暂时的,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所以有些话现在还不适合说。

    到是阿月忍不住先提出来道“殿下,阿月先前的话都是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当真。我当初之所以玩文字游戏就是想为姬颖报仇,我并非是想取代她嫁给你,所以这个太子妃之位我不会做,也谁都抢不走。”

    “我知道。”苏映寒摸了摸她头顶柔软的墨发说道。

    他知道?他知道个鬼啊。阿月避开他的触碰,心中不禁炸毛,那他这是猜出她的身份了吗?还是当时他昏迷时她说的话都被听见了?

    “那殿下是允了阿月的请求吗?”她又期骥的问。她迟早会回到西凤的,她还有许多事都未做,来北魏纯属是无奈,若非与姬典之间存在着亏欠,而后她又想借着上位光明正大的回到西凤,又怎会再次与他牵扯上关系。她的心思本就不纯,若是利用旁人还好,可为何偏偏是他,这让她内心自责不已。訾夙是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他能为她死而无怨,她又怎忍心再去欺骗和利用呢。

    “允了。”他盈盈笑道“允你从此后不必再称我为殿下,至于叫什么好呢,你可以想一想,若是我满意了想要什么奖赏都随你。”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阿月一怔,随即也笑了,“好大的派头,果然是太子的风格,要是不狠狠敲你一次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么。”

    “阿月姑娘,饭菜都好了,快带你夫君来吃饭咯。”妇人笑眯眯地扯着嗓子喊他们,她这个夫君委实是个美人,就是高冷了些,对别人都不太搭理,唯独对他这个小娘子总是一副宠溺的眼神。

    阿月起初不解释她和苏映寒的关系是觉得没必要,可后来总是听人家这么喊觉得怪难为情的,便要改回来。那次正在吃饭,她也就这么一提,想着商量个更好的方案来,她自觉得兄妹就不错,谁知她一箸子菜还没夹到苏映寒碗中就被他给避开了,脸上明显写着不悦。她就那么举着箸子好笑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人闹起别扭来是这副样子的,怪可爱。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反正他们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何必说的再多呢,又不会常住下去。

    这里的生活朴实宁静,一切都是最简单的样子。可在这宁静平和下却也有别人的辛苦和不易,比如说这简朴的定义,真的算不上好,打个比方,普通的平头百姓脚上所穿乃为布鞋,价钱各一,达官显贵所穿乃为皂靴,做工精致的绣鞋等,到了皇宫那更是不用说,常缀以各色宝石乃彰显其身份地位;然而这里的人因闭塞不流通货物钱币而只靠自己的劳作来自给自足,所以他们所穿多以草鞋为主,一双鞋穿到露了脚趾还在继续,身上的粗布衣也是缝了又补,又以动物皮毛为主,只有重要之人才得以穿布衣,像这次苏映寒身上所穿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衣服,还是能看得出实在不怎么样,仅以蔽体。在吃食方面他们更是没有讲究,林间田野有什么就吃什么,主食多是大地瓜,烤上一个到是香甜软糯,可能再配上一两个素菜就是一顿饭,比之他们此生所食可能都要简单。谷中的孩子多也是没什么文化,靠着父母简单的教学,打猎捕物到是擅长。因他们来此避世时就起过誓言绝不外出,所以早就与凡尘脱轨,是以他们看起来都很平和,与世无争。但救他们的夫妇却说如果有的选择他们也不希望脱离人群去过独居的生活,别看他们好像人数也不少,但其中又有多少家庭当初是支离破碎被逼无奈才和他们逃出来的,又有多少人还能一家和睦的活着。与尘世背道而驰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活在凡尘所累的人想要过他们的生活,可又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长夜慢慢的寂寞,枯燥乏味的日复一日,他们也都是被逼出来的。战争使他们失去家园,战争使他们失去亲人朋友,往往一个村子到最后就剩下老弱妇孺,男人都征去当兵。可又有几人能回来呢?他们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就怕在哪个夜的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噩耗。幼小的孩子连爹的样子都没记住就将天人永隔,妻子年纪轻轻就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谁又能看到?当权者吗?在他们眼中怎能看到底层百姓的辛酸,就算看到又能怎样呢,朝局这么乱,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国与国之间若是没有点实力就要被吞灭,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呢,当权者若是不长点心机手段,很快也都会被取代。阿月想起了一直想篡位的苏映抑,他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生长在皇权下的达官显贵和皇子公主,哪一个又没有点过于常人的谋算与狠辣呢,否则又怎在这布满腥风血雨的皇权路上走的下去,迟早被人生吞活剥。

    粗茶淡饭是生活,山珍海味也是生活,每个人都有其艰辛与不易,简单生活的背后被赋予的或许是快乐,可勾心斗角被赋予的使命难道就不是种任重道远吗?

    阿月眉头微微蹙起,王孙贵族手握权力的同时同样是个双刃剑,一面是掌握着他人的生死,另一面则是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后来她也与苏映寒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他坐在凉棚底下,头顶是爬满瓜果的藤,星光撒下来一闪一闪像是点缀的萤火虫,他的目光幽深暗远,如散不开云雾的深海。

    他说“每一个当权者心中必定都是有野心的,就看他的野心用在哪里。天壑一统是大势所趋,各小国之间都不足为惧,可怕的是实力悬殊差别并不算大的四国,但凡有机会就必定要想尽办法吞并他国,以壮大自己兼吞余国,否则就是被别人所吞。以南晋为首的实力强国这些年不断在强大自己,北魏若不想被侵吞,除非是吞噬次之的西凤或东燕,可以地理优势来说东燕相距甚远,必然是先将西凤拿下,若是西凤或东燕有一国一旦被南晋拿下,那北魏便岌岌可危。轩辕澈此人野心勃勃,早在接手南晋时就将四国表面上维持的平静打破,他对诸国暗中多番试探,又用手段收买各国权贵,让他们通敌叛国或在背后支助他们,借此以实心渗透出来瓦解此国,最终还是他胜。此人心计颇深,据说至今还流传着一段传闻,南晋帝是其用计设计退居幕后,谎称其病重,时以是其想掌控皇权,然南晋帝一直都不松口,他虽贵为太子,但南晋帝子嗣众多,未下诏前还有变数,之前轩辕澈的太子位就是从六皇子轩辕启手中抢过来的。他估计也是怕夜长梦多,所以先下手为强,南晋帝被架空皇权不得不听从他,只是他下了在位时最后一道圣旨,故意刁难轩辕澈,言曰南晋皇位无论谁坐,皇后之位必定是沈太傅之女沈暮娩居之,若想得皇位必先娶她。当世所知沈暮娩乃才女,名满天下,又称女中诸葛。不仅出谋划策为南晋贡献过不少点子,头脑丝毫不亚于男子,更能力压众女,在其面前臣服。她若入主后宫,那必定能为帝王添意。可是谁都知道沈暮娩从小便与当时身为太子的轩辕启定过亲,后来虞妃获罪,诛连轩辕启,一同被贬去西凤为质,虽为质子实则是流放,连轩辕澈都明白若真要对西凤动手,绝不会顾念轩辕启的。轩辕澈根本不可能娶沈暮娩,沈暮娩自小就与轩辕启青梅竹马,她能看着这个对王弟打压的轩辕澈别有用心还能嫁与他?所以轩辕澈至今未坐上皇位就是因为这位沈小姐,据说其宁死不屈,最后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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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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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了缓看着她道“轩辕澈的野心是用来满足他自己的私心,他想做天下至尊,可若是有人与他背道而驰,一统天下只为能让流离失所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从此远离战乱呢?我想不是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

    “那你呢?”阿月也看着他问道“你攻打西凤又是为了什么?”那些流言蜚语她也听说过些,方才他说时她已经暗暗松了口气,她想她还是介意听到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吧,毕竟这样的枷锁太过沉重,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阿月的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呼吸也是绵长而缓慢,苏映寒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她这么问想从侧面知道什么呢?

    苏映寒起身往屋中走,神色淡然道“无奈吧。”他隐有叹息,声音很轻,很快就被风吹散,所以并不确定阿月是否听到。

    他生在帝王家有许多事都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不进则退,他若不未雨绸缪,那结果很可能就是成王败寇,他输不起。

    那一声声无奈被风无限的撩起又重重砸在她心间,及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都像是辗转的无路可走,是那般的沉重和挣扎。阿月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看着苏映寒越走越远的身影,烛影下那人坚挺的脊背岿然不动,能令人有种安心的力量。虽然心中背负的负担被放下,却为何会感觉到那一点点的心疼呢!像一根根细长绵密的针,扎在她心上,令她这颗已然坚固的心也会有波动。

    临走的那天妇人和农夫特地来送他们,返回山上的路很不好走,不仅要绕着密林弯弯曲曲的穿越,还要越过重重障碍方能寻到上山的路,这又是段艰难的行程。阿月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那片世外桃源,虽然只住了短短几日,她却觉得没有比这里更让人舒服的。身后有妇人和一双儿女朝他们挥着手,走的远了离那片净土也远了,她却有了些感伤,訾夙说北魏的风景很美,她却觉得再美都敌不过这,可若是不能同执手相伴一生的人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累不累?”苏映寒在前头牵着她走,他的手宽大而温暖,将她包裹其中。

    阿月摇了摇头,她还能坚持,只是他的伤不知会否有碍。想是看出了她的忧虑,他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哄慰道“别担心,我已经好了很多,走路什么的根本不会牵扯到伤口。”

    “走路是不会牵扯到伤口,但呼吸和汗水都会给伤口增加负担,要是再次崩裂那你预备怎么办?”她颇有些怨念的怼他,这人就会拿她当傻子来哄。

    苏映寒也不怼回去,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看得她发毛,气呼呼瞪着他“看什么呢。”

    “我是在看你越发有小媳妇的味道了,怎么还没被叫够,要不为夫叫你声娘子?”苏映寒好笑的说道。

    这下可真着恼了阿月,她脸色气的涨红,狠狠捏着他手心里虎口最软的那块肉,疼得他咧嘴,那副盛世美颜都扭曲了,才恶狠狠道“活该,叫你贫嘴。”

    谁知那人还不收敛,非要火上浇油道“这是恼羞成怒了?好吧,为夫知道错了,还请娘子息怒。”

    知道他这是逗着她玩,好让行路的气氛轻松些。阿月也不是真的恼,无非就是那声娘子让她觉得有些刺耳。曾经她多渴望能有人如此叫她,如今就有多厌恶。当恩爱缱绻都成了虚伪,她还有什么勇气再一次去感受这份美好。羡慕也不过是他人的,而她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那刻早已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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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魏皇宫历史悠久,历代君王继位礼也承袭着最古老的祖制,庆典一般会前后维持十日,举国欢庆,这期间将大赦国,那些重犯的刑期将被减刑,轻犯则从轻处置,不仅如此,连赋税都减免三月,怎不令举国欢腾。魏都的城门也会在这十日中部开放,城内城外节庆仪式不断,彻夜狂欢。大典举行仪式是在第三日,会办一整天。先是王车从王城出发,经过魏都的大街小巷,再经由最繁盛的洛安街到达承德祖庙祭拜,最后王车回到魏宫,在玉清殿前举行加冕仪式,接受百官朝拜,到得夜间夜宴群臣,方完成整个行程。期间大大小小夜宴各国使臣的宴会就不会少,连日来又都是歌舞升平,好彰显北魏待客的气势。

    今夜是继位礼开始的第一夜,自从来到魏都下榻行宫中后都未出来逛过,虽在来时的路上有经过热闹的街头,却也只是匆匆赶过。西凤与北魏的仇怨先不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单这点北魏人民到也有自己的度量,否则早在他们到达那日就被喊打喊杀了。皇宫中派了位不轻不重的四品典仪官来接见他们,那位官员对他们也是不咸不淡,该安排好的功夫也都做足,至于其他的就提防着,休想从他口中探出只字半语来。行宫很大,连着皇家狩猎场到也不乏烦闷,左右又各有邻居,南晋与东燕的使臣据说都已入住。只是都未打过招呼,而他这次本也没打算与他们有什么会晤,若是来者是轩辕澈那或许他该好好去拜访下,可成邑此人论心计不及轩辕澈,论狠辣也不够,只能算得上是只纸老虎,只有别人才会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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