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不久又有侍卫急匆匆跑来,说是贺青彦的人正带领来攻魏都城门,意图与城中的叛贼里应外合,夹击包抄之势将魏都围困成困兽之斗,从而彻底控制皇城。这次虽说为了继位礼从边疆抽调了不少军队回来,但抽调的人数并不多,一来边疆之危不可不守,二来身为北魏军队当可在新老皇权交替时刻一起来见证这神圣一幕,反而是贺青彦居然在暗中掌控了不少御林军的侍卫,与御林军统帅勾结,难怪先前在殿上就有几人消失不见,看来他们早就有了反心,就等时机成熟。再加上几支守卫皇城的军队,原本是将魏都守得固若金汤,深怕被别国刺客借机行刺,可万万没想到提防得了别人,却最终被自己人所害,这就有点让人看笑话了,但眼下北魏一团乱也没心思再去顾及其他。
苏映寒转身骑上马就往城门口赶,阿月紧随其后,他侧过身来看了看她到也没多余阻止的话,两人就这么快马加鞭的奔赴上战场。城中已有几位将军分头行事,护卫魏宫安、阻击贼寇、疏导百姓躲避,城头则站着苏映寒,此时的他微风扬起猎猎衣袍,神贯注盯着城外作战的贼寇,哪里还有半分秀丽美人的模样,配上他严肃的表情,只觉得眼前的人再不是年少时所认识那个翩翩公子。
“可找到贺青彦在哪?”
“没有,属下还在力寻找。”
苏映寒略低了头正在同侍卫交谈,就听得有刀剑声不停划过耳膜的声音,还有架云梯想要试图爬上来的人群,那些人武功并不弱,显然是贺青彦暗中培植起来的势力,专门用来对付他们的。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阿月眉头蹙起,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贺青彦的实力,他这些年做假账实则背后贪污了不少皇粮,而那些钱他们原以为是他用来打造兵器,可现在看来他是去招兵买马了,也是,武力值强的人并不比刀剑逊色,有了他们的助力贺青彦还愁什么呢。
阿月再看去,苏映寒已加入了战斗,和亲卫军一起厮杀着敌人。砍杀下的几人被阿月挑开了面布,其中那些人长相粗犷面部轮廓特征明显,她脑中搜寻一圈,就听得苏映寒在耳侧道“是胡人。”
胡人是位于北魏西南部的一支部落,首领野心勃勃总想脱离北魏的统治,自己建立为王。前些年异动频繁被魏帝派以将军强势镇压着,再加上他们的老统领病逝,部落中权势更替产生分歧,大权旁落,内斗不止,从而被苏映寒利用人心巩固统治,这才太平了几年,没想到这次竟会牵扯上他们。这么说来他们的内斗已经结束了才有心思来帮着贺青彦对付他们,本来也不指望让这些喂不饱的狼来感激他们,但他们助纣为虐想来只是想借着贺青彦互相利用,他们早就想入主魏宫,成为这北魏新一代的主人,从而掌控北魏各支部落。胡人噬性残暴弑杀,也擅长打游击战,没什么阵型可言,更没有一个统领掌控规划,是各自为营搏杀,谁杀的人最多谁就是勇士。就是这种可怕的作战方式他们在草原上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
胡人分几匹从不同的城墙包抄,底下接应,面上开弓,远处还有弓箭手准备,如牛毛细雨般的箭矢拉开成一张饱满的弓,向着天空密密麻麻射去,对着城头落下。迎着城墙攀爬的胡人也是异常勇猛,亲卫军即便占着地理优势也丝毫占不到任何好处,相反已经有不少胡人都越过墙头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来为墙外的同伴开启城门,迎接他们进去。苏映寒一手搏杀着胡人,还要一边分心来看顾阿月,她对胡人不熟悉,根本摸不清他们的武功路数,再加上她本身武功也不强,很容易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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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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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神色间给他安抚,迎战上一个胡人,她不要他担心,她跟来并非是要给他增加负担保护着的,而是想与他并肩战斗。况且她有信心,胡人或许会对他们造成些损失,但不会动摇到根基。然而这场仗却打的着实有些久,一路从白日打到了天黑,看来这些胡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城内因护卫皇城的士兵有限,隔着城门外面的援兵又进不来,与贺青彦带领的叛兵形成了胶着的状态,这个时候若苏映寒丢弃城门转而助皇宫守卫那极有可能在将叛兵剿灭时城门被攻破,然后与城外调过来最近的一队骑兵对胡人形成包围,再将他们两面夹击控制住。这个办法也是可行,就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毕竟贺青彦没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掌控,他们相应调整计划的同时万一他们也在随机应变或本身就有破解之法那到时就将皇城陷入险境,这只能是一个大胆的赌,赌赢了天下太平,赌输了江山改姓。
天色融融尽黑,战士们皆有些疲惫,连骁勇善战的胡人都露出颓败之势,不复先前勇猛。而贺青彦还没找到,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出现,他必定已经布置好精密路线前往皇城,猜透他人在城中苏映寒就下令势必要将他挖出,哪怕掘地三尺。阿月却是想着此人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他不露面显然是想让那些人先替他开道,等时机成熟两方都颓溃之时他再出来一举将两边都拿下,他们会为他铺平这条通往皇位的路,毕竟胡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既然能为利益站在一起,同样也会为了利益在大战得胜时撕破脸皮,到那时贺青彦再想对付胡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他必会为自己留条后路。
贺府中人早在战斗打响时就人去楼空,眼下只有贺芸罗还在他们手上。他们本想与贺青彦谈判时再拿贺芸罗当筹码,可看来只能将她当成诱饵了。想来贺芸罗先前身为大祭司,后来还差点成为太子妃,在贺府众多儿女中应当还是有点价值的。
侍卫将贺芸罗绑在城墙上,通讯兵在上面大声的喊着,如果贺青彦还不出现,就将贺芸罗给杀了。夜色中的风大了起来,吹在身上有丝丝凉意。苏映寒一件黑色披风配上银制铠甲站在冷风下,他看着贺芸罗被帛布塞住了口唇不能言语,但她唇角微微漾出一些笑意来,勾起的唇角数不尽的嘲讽和冷凝,像是在说他不用白费力气,自从她成为弃子的那天起就对贺氏来说毫无利用价值,贺青彦根本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他筹谋已久的皇位,否则又怎会连她这个女儿都不知这些计划。对于她的神情苏映寒也能猜出几分,他微微蹙起了眉,正在这时就听得侍卫小跑着赶上了城楼,随着他一起的还有阿月。先前因体力不支而被苏映寒命令下去休息,其实他们从跌下山谷到回来两人本就没怎么歇好,阿月受的伤到不重,就是这段时间操心的事接踵而来让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有些疲惫,早些时候巫医为她诊治脸上的伤和寒毒时就叮嘱过要她好好休养,身体调整好了才能让药效达到最佳状态。这些阿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她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苏映寒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但他们那时早就意识到这是苏映抑的局,为了破坏他的计划他们只能带着伤匆匆赶回,也不知道他怎样了。阿月是看不出来什么,苏映寒一向掩饰的好,即便身体真的有不适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为了不影响士气阿月也就没问。
“启禀太子殿下,宫中传来消息,说是有不少国家的使臣看到动乱都纷纷吵着要离开。”侍卫如是说。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怕波及到自己,也怕此时不站队到时北魏内乱止歇记着他们没帮过自己到时影响两国邦交,与其里外不是人到不如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本来就是来朝贺的,现在北魏既然要开战,那他们更没理由留下来观战了。
阿月心中一怔,竟想起那个人来,不知那当中会否也有他。如果他们回到西凤,那她就更加难对付了。
此时城门不能开,各国使臣又闹着要走,苏映寒也是头疼,外加胸口先前被撕裂的旧伤隐隐泛着灼热,令他略显烦躁。他并没有顷刻回答侍卫的话,显然还在思考。捏了捏蹙起的眉心,再被人看到时依然还是那个精神饱满的魏太子。
稍倾,又有侍卫前来告禀,“报,我军发现贺贼身影。”这是他们好几个时辰后第一次听到有好消息传来。
“在什么地方?”苏映寒问道。
“就在城下。”侍卫指了指城内西侧近商铺前埋伏着不少人影,此时随着他指过去的方向燃起了许多灯盏,一盏盏灯犹如昼夜中闪烁的星辰,荡漾起一条蜿蜒的河渠。夜色已是浓黑,看不清也辨不明贺青彦的脸,但贺芸罗脸上还是燃起了一丝明采,阿爹是听到了要杀她的话才出来的吗?她抱着一丝期望,眼底的神采骤然变亮,这是不是说明她并非是一颗弃子?
苏映寒从菩桃手中接过长剑,反手拽住贺芸罗,将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底下的贺青彦喊道“要想贺芸罗活命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随着他话音落下就见一小队人在烛火下缓慢移动,另一部分人则原地不动。他们在下能够清晰看到他们的地形,而苏映寒站在城墙上的位置局限,待看清贺青彦时他已离的很近。城上的弓箭手齐齐对准了他们,大有种再上前一步就将他射死的弓张力。贺青彦的人自然不会没有防备,他们手持盾牌,弓箭手断后,远处还有骑兵和重甲兵,其中不少都是江湖人士,武功伸手并不比士兵差。
贺青彦骑在马上,露出森然的笑意,目中无人道“你在威胁我?就凭她?”那声轻蔑毫无保留的触到贺芸罗心底,她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他的话刺的生疼。脸色也由惨白转变为铁青。她终究还是抱错了期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牺牲的,他们虽是他所生却不过是个可利用的物品,当物品没有价值也就没了存活的意义,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现在不过是更看清罢了。无所谓伤不伤心,伤心是留给弱者的,而她即便是输了也要铮铮傲骨。
“她可是你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要吗?那你来干什么?”苏映寒的话犀利如斯,质问着贺青彦。
“女儿算什么?自古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加值,既不能为家族增光还活在世上浪费粮食吗?”贺青彦不屑地说,“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给她个解脱的,阿罗你去吧,爹会为你报仇的。”说罢紧随着他余音一同响起的还有风声中簌簌地箭矢声,从城西精准无误地朝着贺芸罗的胸口射去。苏映寒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还根本什么都没做,就看着她反绑着手,笔直地从他面前坠下,堕入城面坚实的地上,只余下一抹衣衫翻飞间被他伸手扯下的一块布料,也随着微风飘向了虚无。贺芸罗像是只飘荡的彩蝶,赫然间跌入花丛。从她身体的四周开始慢慢渗出血来,她的口中塞着布帛,她睁眼看着虚空的前方,那里站了许多人,可她却觉得这世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她努力地想要看清远方中那一点,那里有个人她终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可没想到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刹那间感受到了他的温暖,他指尖残留着那抹她贪恋的暖意,最终在布帛碎裂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留下了眼泪,她想回头去看看,可是太快她什么都还看不到就听到身体撞击上地面发出的巨响,疼吗?或许是疼的,可比起心里的疼痛来,身体又算得了什么。终有一次他也会为了救她而伸出手,唇瓣渐渐被冰冷的液体所浸润,是眼泪还是咸涩的血,她已不在乎,她挽起唇角想要再笑一次,笑意一点点凝固住。她是贺青彦的女儿,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敌人的手中,可是阿爹我很高兴,我一生甘愿为棋子,为夺权利精心布局许多年,算计过的害过的有许多人,我不愿平庸的活着,那就轰烈地死,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贺青彦,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杀?”阿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她心中即便当初被自己父亲利用过,但到最后她都能释怀,父亲为了玄月宫逼不得已才欺骗她也是想要她变得更强,历练她将来能接手玄月宫,所以在她心里亲人是至高无上的,她也为当初自己连累了那么多玄月宫人和阿爹而自责,在她看来怎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将至亲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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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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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贺青彦呵呵地笑道“为了大业必要有牺牲,阿罗会理解我所做的,她落在你们手里难道就会好过吗?”贺青彦抬起的手蓦然向天空发出一道光芒,光芒直抵云霄。
不好,这是暗箫。看到火焰光芒的两边叛贼开始内外夹击向城墙进攻,贺青彦先前已经带人突围过魏宫,奈何魏宫守卫众多,苏映寒将多数的侍卫都留在了那边保护魏帝,想要夺取魏宫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然而他也迟迟都没有等到胡人攻破皇城的信号,他们本来联手希望很大,看来他还是高看了那帮胡人,连城门都破不了,怎么共襄大业。在他们的计划中他改变了第二套方案,与其将他们的兵力分散还不如集中一起攻一个目的,这样他们在人数和作战上就占了上风,现在苏映抑已死,只要将苏映寒拿下,还愁攻不了魏宫吗?贺青彦信心满满,带领着人冲上去奋勇杀敌,只要过了今夜,明天他们都将迎来辉煌灿烂的新篇章。
内外夹击的亲卫军腹背受敌,虽说在胡人之后已有另一支军队前来襄助,可那支军队是临时从临县调集过来的,不管是人数还是作战方面抑或统领都不能与胡人相比,只能暂时阻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胡人给数歼灭。
刀剑声再次划破黑暗的天际,这是黎明前最暗黑的时光,死亡杀戮伴随着他们,那么近,伸手就能触到。身边不断有人倒下,银制的盔甲上到处都是血渍,手臂不停挥舞着,哪怕酸痛哪怕累到极致,他们也不敢轻易放下,只要一放下就会被杀,生死只在瞬间,上一秒还在讲话的人下一秒或许就永远地离开了。来不及悲恸,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杀敌人,才是在保护队友。
箭矢声在空中胡乱地发射,场面血腥而混乱。阿月忙着应对面前一个胡人,身侧就有人拿着箭对她射击,他们往往都是这样,杀与被杀重复上演。战场上双眼难敌四顾,眼看着箭矢就要从侧面射向阿月身上,慌乱间有一只手拉着她左臂一个旋身转过,箭矢就堪堪卡着那人的肩膀而过,带出一大片银甲,想来那箭矢的威力有多大,若是射在身上必会刺穿身体,胡人的勇猛果然名不虚传。
“苏映寒,你没事吧?”阿月眉色间印上了焦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向她攻击,她身体一直都在抖动,在那种情况下想要射中她已是很难,但那人的箭还是落无需发,若非苏映寒及时救她,她不死也必伤。想到他先前身上还有伤,这次又因她而伤,她就内疚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映寒眉头一瞬间皱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拉着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玩笑道“看来我们今夜是要死在这里了,可是怎么办,我还有许多事都没做,我还没娶你过门怎能与你共赴黄泉。要不这样吧,我们现在将头先磕了也好在黄泉路上有个伴,这样也不孤独如何?”
看吧,明明是这么严肃的事这人又要开始不正经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阿月是一点都笑不出,或许是她太过沉默,苏映寒又道“你是生我气了?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怎能草率敷衍了事,我都没向姬典下过聘礼,他怎么舍得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我。那不如这样,只要我们还活着,你就嫁我如何?”他不依不挠地说着,似乎得不到她的回应不罢休。阿月有些恼他,但转念一想这样的他好似又回到了年少时的少年,有些桀骜有些顽劣又有些恶趣味,会给他皇弟下套,会因她有趣产生兴趣,这样有性格的人很难想象竟会出自繁琐沉闷的皇宫,大抵只会是被家人宠坏的富家少爷,这是她当时对他的印象。可接触的越深她越能看懂他深藏在内心的苦痛与寂寞,以及那份皇权压抑下的桎梏。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令她不忍去责备,甚至还会心疼。但她忽略了他话中的那份郑重意味,只敷衍道“等赢了再说吧。”那话分明就有几分嫌弃,意思是说你别光说,有本事就打赢呀。
苏映寒唇角勾起一抹笑,将她丢给菩桃吩咐道“人我交给你了,保护好。”菩桃还没回复就见他跃下城墙,极快速地往城下掠去,那副样子像是要和谁拼命。
阿月心底一个咯噔,就见那半掩的城墙下那个威风凛凛的男子与一身青衫的男人战在一起,他们一人手拿长剑,一人手持长矛,打的难舍难分。别看贺青彦身为国师,在战斗上丝毫不比苏映寒差,他们都能拆解对方的招式,且出后招让对方无力招架。阿月的眼皮噔噔噔地跳,心脏在那一刻激烈地跳动,难道就因为她那句算不上承诺的话就值得他如此拼命吗?訾夙,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你让我该如何去承受呢?她已经有许多年都不曾有情绪激烈地波动了,就算是在面对司夜离时多数也都是恨意,但是面对訾夙,她却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明明知道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不管是真的还是玩笑,她终将不是姬月,她只是在利用这个身份从而使自己走上高位,继而有机会重新进入西凤的上流社会,她需要一个能让自己接近权利的身份来掩饰她的目的,这些苏映寒一旦知道了还会再同她玩笑吗?即便他早已猜测她的身份,也极有可能早已猜出,但他能原谅一个故人为了复仇而利用他吗?就像他说的,如果他们还能活着,也许是她离开的时候了。但在离开前她还要再做一件事,訾夙请原谅我的任性,也只有你才能包容我的小缺点。
唰唰唰,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更加激烈地打斗声划破了阿月的思绪。远处一片火光照应下,亮如白昼的清一色蓝色盔甲,犹如蜿蜒气势的巨龙,正向着贺青彦他们这边发起攻击,而带头的则是紫鹰军首领苏卿和姬典。他们奋勇杀敌,前来支援苏映寒。并大声对贺青彦道“贺老贼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看我们都来了可魏宫还是没事,你的那些人早就被我们解决了。”说罢,贺青彦的脸色渐渐惨白。他原是打算好了来围攻苏映寒,同时也暗中派了人监视着魏宫,若有人前来支援苏映寒那势必魏宫的守卫就会减少,那时就是他们进攻魏宫最好的时机,是以故意放了个烟雾弹给他们看,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走了,那样两边失守北魏将是他们囊中之物。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能想到的苏映寒也早就推演出来了,一盘棋该如何下,又该走哪一步,反反复复他都走过,每一种可能也都预料过,包括贺青彦会走的路线他都盘算推翻重演,反复的琢磨,为的就是能精准算出他的心里,即便算不准,也要接近,那样就减少了他们布略的难度。再根据贺青彦当日会布的局作出相应的调整,最后出来的就是现在的局面。当然时间会非常紧迫,他虽与姬典合作无间,但想要通知他改变策略也是有难度的,如果他不能及时作出调整那他们即便相差无几也会满盘皆输。他一直都在等,直到等来贺青彦那参天的一声火焰,不仅通知了胡人,也通知了身在魏宫的姬典,他在宫墙上接收到信号得知贺青彦前去攻打城墙想将胡人放进来,那势必也想到城墙守卫弱,必然会有人前去增援,所以那段时间苏映寒在拖延时间,姬典的人则先将贺青彦的人除去然后再去襄助,见招拆招最后将贺青彦的人部控制住。城外的胡人眼看着联盟失败他们也不是傻子,轰然间便夺马奔逃而去,他们这次损失不小,再打下去结局只会与贺青彦一样,好处没捞到将自己搭进去。各路大军都围成个圈包围过贺青彦,还有为数不多剩下的人,其中有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贺青彦大势已去,他忽然大声地笑起来,阿月站在城墙上就听得他笑声苍茫而诡异。他笑了很久,都不知道在笑自己愚蠢终究功归一篑还是在笑自己技不如人,最后他凛冽的眼神扫过场,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阿月以为他是要束手就擒,谁知道他拔出了身侧同伙的长剑,对天饮剑自刎。自此,这场叛国的战役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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