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苏映寒被她这一说更是来劲了,瞅了眼阿月可怜巴巴的说道“这你们就得问她了,姬月身为北魏太子妃,那是诏书上铁板钉钉的事,怎能说将婚礼取消就取消,当初也不知是谁硬是要将姬颖的太子妃给推翻,现如今撩完人就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说着颇有怨念,也越说越小声,显然是畏惧被阿月给听到。
然而王辇虽不小可他们四人在其中空间本就有限,话音自然就飘落到了每人耳中。说来这事也确实是阿月先挑的,既然她将贺芸罗给打败,又破了贺青彦的阴谋,那身为姬典女儿的她自然要继续冒充着将太子妃这个头衔给戴下去,说什么这次苏映寒也不会放了她。
杜丽娘和音儿忍不住掩唇而笑,没想到高傲的北魏太子竟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看来情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阿月当是没听到他们在调侃自己,心情颇为惬意的仰靠在辇轿上欣赏着被风浮动而扬起的窗外风景。这是她要求苏映寒帮自己忙时特意从北魏调过来的王辇,声势浩大的数千人形成的队伍在前面开道,一路开拔向着西凤而去。此行去往西凤他们必然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数千人中会分一半在边关镇守着,若是他们在西凤一旦有危险便会在霎时就得到消息而进攻,而其余跟随的人便在各个所路过城池进行埋伏,暗中打探着眼下西凤的形势,一来为助他们了解西凤对于他们的态度,二来也能及时向下一站传递他们每一时的消息,以便做出最好的战略调整。最终少部分人则随苏映寒他们一齐进入凤都,当然凤都中也有他们的暗探,会随时接应着他们。
此去西凤危险重重,再回故地早已不是他们宁氏的天下,会面对什么,会经历什么都是未知的。而她所要承受的将会是孤军奋战,这条路苏映寒不知她是否走的对,可却是她必然想走的,他无力阻止,也深知那是她无法剔除的心结,只有做完了这些她才能安心做她自己,既然明知她想要什么,那他又能如何,似乎别无他法。
“小七,我不问你有何对策,也不问你会如何去做,我只希望你在做这些事时能顾及着自身的安全。那个人不是好对付的,若是他发现你没死,那你便不要再与他斗下去,回北魏来,所有的事我都会替你去解决,你不要勉强自己再去经历一次悲伤痛苦和死亡,你的身后还有我,你从来都不是只有自己一人。”不知何时杜丽娘等人已出去,只余下他们同坐在宽敞的轿撵中低声说着心事。
苏映寒从前也不是这般婆妈爱说废话之人,可见了阿月却总是忍不住叮嘱,深怕她不会照顾好自己,又怕她受伤,到像是个护着孩子的大人,惹得杜丽娘音儿都在私底下吐槽,酸得不得了。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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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趁势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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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挽唇轻轻的笑出声,她一直都知道啊,他对她从来都是这般的好,任她予取予求,可越是这样她却越是觉着心中有愧,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哪怕嘴上不说可心底却是很清楚。现在的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也没有心力再去爱一个人,她需要时间去缅怀自己的伤口,在伤口未愈前她想她都不会轻易再去触碰感情,她怕受伤,更怕重蹈覆辙。
凤都已近在眼前,那座辉煌的都城以它独有的姿态屹立在世人眼中。那是她的故乡,曾经她出生在这里,却是非常的陌生。她在外漂泊十几载,对这里更多的是陌生,可她愿意回到这里,哪怕记忆中留有更多的空白,她还是隐约模糊记得这里的美好,毕竟是个生育了她的地方。她放弃了一切回来,不为当个尊贵的世家小姐,可却也从来没想过这个在记忆中美好的地方竟然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并在那无知无觉中就将她推向了风暴的中心,跌入漩涡中被海浪吞噬。而导致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想要做回个寻常女子所求之人,原来她才是可笑的。宿命如此她竟妄想要改变,然而命运不会让她有重来的机会,那么她只得继续做回自己,要让这一切都有个代价。
凤都还是原来的凤都,一切都未有变化的样子,就连街道马路都还是记忆中的宽敞热闹,她也依旧是她,他们都未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心境。时过境迁,再回西凤,没有想象中的感慨激动,有的只是历经世事后的沉稳与坚定。
守城门的九门提督刘凌已得到指令前来迎接他们,同时还有贤王凤景行随行。侍卫接到他们的通关文牒便去报于他们,双方都很是客气的打了个照面。苏映寒从辇驾中撩起锦帘看了眼屈于身侧的凤景行,与大街上密密麻麻围观的群众。为免出行安全,近段时日凤都都会戒严,前来迎接的士兵们更是铸成了人墙堵着百姓的拥堵,让苏映寒他们能顺利的通过,同时也为确保他们安全。虽说此次王城戒严,可难免不会有收到风声怀揣着歹毒心思想要挑事的人前来破坏这场访问,届时苏映寒在西凤出了任何事那就不单单是两国掐架那么简单了,更会牵扯到西凤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对于一个战败国赶尽杀绝,手段卑劣计谋阴毒等等,不止坏了西凤的名声,更是着了北魏的道,被其阴了一把,那就得不偿失。
百姓们对于这么严格的防范也是第一次见,而且北魏与西凤素来在国事上都关系紧张,北魏的君主明面上几乎未有到西凤出使一事,这次前来难免让百姓们心生好奇,不禁想着北魏的太子究竟长何样。据说北魏民风彪悍,那想必都是些粗鄙的野人,没什么文化的,所以才不敢来西凤与之相比,那只会显得他们拙劣。百姓们议论纷纷,难掩唇色间的鄙视之意,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阿月作为侍女陪同着一齐前来,与音儿杜丽娘等人坐在后一顶辇轿中,八轮马车与六轮马车前后开道着往前走,贤王打了个招呼后便引着苏映寒往皇宫而去。贤王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次的事都交由司夜离在操办,他身为皇家子嗣最多只能接待外宾,论器重程度自是不能同司夜离比,也不知他心中是否会服气。贤王此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主,他既能潜藏多年野心,在目的未达成前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忍耐的。他面上笑意吟吟,但此次西凤帝竟未召他前去商议此事难保就不会有更多的想法。再说他原是想在路上将司夜离给除去的,但几次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还让这个强敌顺利的回来继续同他抗衡使得贤王非常的不满。
王辇一路到了宫城外,宫墙门下众侍卫纷纷手持长矛佩戴长剑守候着,再过去是九顶幡龙拱桥,越过拱桥后才算是真正到了勤政殿外,偌大的空地上有精雕细琢的石纹铺就而成的路,像是踩在参差不齐的祥云上。汉白玉的石阶逐层而上,二三十阶的阶梯尽头就是恢弘的宫殿。然而此时猎猎风中站在广场上的一众大臣正按品阶排位依次守着,他们面对着尽头的宫门而立,蜿蜒而下的还有众宫女太监,场面堪称宏大。
阿月的面容在司夜离面前怕太过显眼而被认出,她就没有随苏映寒他们一起前去拜见西凤帝,反正她的目的不在此。
苏映寒从辇驾中出来,菩桃扶着他。此时的他一身缎绣蓝色华服,纹以金色暗线缀饰繁杂图文,墨发束玉冠,一身意气勃发的身姿,再配上他那张妖娆的脸颊,饶是魅惑了不少心思浅显的宫女。他面无表情的步下辇轿,却并未随同贤王一起走,而是特意等了等,直到另一顶辇轿中同样步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女子一身藤青曳罗靡子长裙,再饰以月白蝶纹束衣,外罩织锦缎绣披风,臂间挽一碧霞云纹披帛,墨发缀以凌云髻,上饰鎏金双花宝石点翠簪、云鬓花颜金步摇、落英缤纷翡翠头花,配以珍珠镂花耳坠,金镶玉手镯,端得是一副富丽堂王的贵气。女子姿容清丽,再饰以一番装饰,怎么看都有种雍容典雅的气质,丝毫不比宫中的女子差。
侍女扶过她的手,她就在众人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苏映寒身边,言笑晏晏的将手放入他伸出的掌心中。到了此时怕是众人再眼拙都能看出来这位女子在北魏的地位,能得北魏太子亲自等候伺候的还能有几人,到不是要让人艳羡,而是嫉妒的很。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此殊荣,更有人在心中暗暗揣测她的身份。在出使团中可没说会有女子一同前来,这要如何是好,行宫中也未有备有身份女子的卧房,到有些棘手。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司夜离在见到苏映寒身边女子的时候目光明显暗了暗,停驻了几秒后方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往人群中看去。
音儿相携着苏映寒往前走,她自然也看到了司夜离的目光,但她像是什么都未察觉到似的,一步步走的淡定从容。他此时想必开始对他们产生怀疑了,怎么就摇身一变站在苏映寒身边了,那阿月呢,是否也同在其中一齐到来了?他的好奇就像在场无数双眼睛看向她般,虽也有些不适,可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来应对这一切。她笑容得体,丝毫让人窥不出错处,步态娴雅大气,就那么随苏映寒走过众人,直到站立在勤政殿外的西凤帝面前。一身明黄色袍服的帝王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九旒冕束冠将他的面容隐去几分,同时将他脸上的帝王气给增添了几分。他淡然看向他们,直到他们携手跪拜下去,沉然道“北魏太子苏映寒携王妹给西凤皇上请安,吾王万岁。”
“苏映歆给皇上请安,吾王万岁。”音儿跪拜下去,声音清脆说道。
到了此时众人才得知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而更令司夜离惊讶的是玄月宫的音儿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北魏的公主了?他们才见过面没多久,她的身份最后一次还是鲁夫人,怎么变得如此之快,简直让人震惊。
众人都在揣测苏映寒怎么携带王妹来西凤,莫不是这位公主在北魏也是地位超然?可苏映歆这个名字他们到是陌生,难免有些小声议论。
“起来吧,里面请。”西凤帝邀请道。
蜿蜒绵长的队伍在帝王的下令中一路来到了勤政殿,作为议事的主殿,勤政殿接待来使自是恰当不过,然而今日这里稍微做了些改动,鸾殿下摆放了数把椅子供北魏使团居坐。
苏映寒出使西凤所带礼物自是丰厚,俨然有些像是进贡的味道,此次前来的目的也是要明说下。苏映寒再次下跪道“皇上,此次苏映寒前来是想重新与西凤修好,弥补之前因战事而起的杀戮,愿将每年都向西凤呈贡十万头牛羊,不知皇上愿否同意映寒的请求?”苏映寒不卑不亢说道,气势中自有股太子的霸气。
虽然早在出访时便已了解了他们的来意,但这个要求还是难免让人心动。十万头牛羊不是小数目,便是西凤再富足也对这等数目有些动摇。底下议论纷纷,有的主张赞成,有的则反驳因小利而忘记国耻,西关之战是因何而来的,北魏与西凤又打了几年的仗?这些难道要因为一些恩惠就彻底被遗忘吗?这本身就是个难题,无论怎么选都不讨好。再说此次北魏出使西凤,天壑大陆上多少国家都瞪大了眼睛在看着,和与不和都将是个难解的题。一来若是不和那将是西凤与北魏的又一次战役,二来若是和了那北魏与西凤联起手来便是打破了天壑大陆四大国鼎立的平衡,将置于东燕、南晋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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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趁势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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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联合起来的实力也将超过南晋,原本北魏第二、西凤第三的军事战国将一举夺过南晋,眼下看来最害怕的就是轩辕澈了。他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交战的两国竟会想要握手言和,再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若真言和了那此前无故枉死的人算什么,将他们置于何地?但想归想,担忧也并非不能,就怕他们真的厚颜无耻,那届时天壑大陆的诸国都将提心吊胆,来应对他们的联合。所谓利益是共同的,指不准为了利益脸皮都不要了。
苏映寒这么说也是天下人想问的话,这于西凤帝来说太难,无论回答什么都将西凤陷于被动的境地。好一个北魏太子,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还是没想到这么会算计人。北魏交在他手中将来必是个难以对付的对手,眼下已是让西凤疲于应对。西凤帝按照先前想好的计策不予理会他,只将他先拖住道“太子一路奔波也甚是乏累了,国事暂且后议,既然来了西凤那就先好好欣赏下西凤的美景美食,不急,有的是时间再议。”话是客气,但实则不过是在拖延,明眼人都看得出又不好戳破。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映寒自当遵命。”苏映寒言笑晏晏应下。
面圣的时间不长,西凤帝身子也算不得好,能勉强在政殿上接见他们已是不错,后就让司夜离前去招待他们。一路从勤政殿外出去,司夜离走在苏映寒身侧,百官则走在最后。两人低声的交流道“太子与音儿真是兄妹?”
苏映寒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讥讽道“怎么,我像是在骗人吗?”
“像这种话只有自己知道,只要脸皮足够厚,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他言词中的嘲讽比他更重。
苏映寒到也不恼,如果说曾经发动进攻对抗西凤,其中难免有阿月的因素,那么如今阿月能够回来,并能就在他身边,那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对司夜离的敌意虽未曾化解,但始终少了些过去的憎恨与嫉妒。他是在嫉妒,嫉妒阿月选择了他而并非自己,嫉妒他拥有了她却还将她伤得那么重。可正是这份伤害将阿月彻底推离了他,那些隐藏在黑暗中不可告于人知的心思,终有一天得到了释怀。如今阿月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无需再害怕什么,而她也永将不会原谅那人。他不过是在等,等一个结果,能令她彻底从过去中解脱出来的结果。想到这些,苏映寒就觉得畅快,也便没了那么强的敌对味道。
对方笑而不语,显然是占据了不少好处故而不愿多说什么,司夜离平日到不是个会揪着不放之人,但他此次前来确实很奇怪,不免让他问道“太子没带未婚妻来是在害怕什么吗?”若他没记错,他可是对那位女子护卫的很。明明长相也不出众,又是怎么深得宠爱的?当真如外界说的那般,这位太子妃太过神秘,就连姬氏家族都对她保护甚好,而她正是当初想要设计西凤之人的那位西关之战小兵?据他派去北魏的探子来报,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果那位女子就是同一人,那她又怎会坑害了自己人呢?北魏百姓又是否得知此事,若是得知又怎会同意她当太子妃,那不是要毁灭北魏么。
“太子妃?”苏映寒勾起唇来,“司相莫不是还记着太子妃绑了国相夫人一事,导致她惨死耿耿于怀吧?这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既然是我的太子妃,司相若有什么仇怨尽管冲着我来,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他的话充满了攻击。
两人一步步往下走,司夜离既没答允他的话也不反驳,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他不会透露出半点来让对方知晓,然而苏映寒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已足够明显,见他不说什么又道“歆儿是我刚找回的王妹,带她出来游历一番,至于太子妃就不劳司相惦记了。”他说罢率先往前走,很快就将司夜离给甩落。
不明所以的音儿追上前去,同苏映寒一齐重新回到辇轿中。司夜离安排好人手后骑上马将他们送往西皇城的行宫。透过摇晃的帘幔看到骑马人的背影,苏映寒抿唇再不说一句话,虽然眼前第一仗他打赢了,可司夜离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心思太难猜,他不觉得自己是真的胜了,相反他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暗示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来。他对阿月从始至终都只有算计,而那个女子呢据说是他的挚爱,想当初他以为阿月死了又是如何的痛不欲生,想要替她报仇,那么他就能猜出司夜离的心思几分来。他对那个女子有多在乎,就会对阿月有多不利。索性阿月现在也不在北魏皇宫中,她的身份成迷,他又怎会猜到她就在他眼前。除非是姬典那边,不过就算他前去调查阿月的身份,依着姬典的为人也绝不会出卖阿月的,首先他就不知阿月的底细,就算说了一些出来司夜离还能猜到她死而复生?他有足够的自信去信任阿月,因为司夜离与她今生已是黑白棋子的两端,再无可能。
车辇一路到了行宫,将他们安置好后司夜离交代好宫女要将这里的人都伺候好,又告诉他们先歇着,到了晚间再有人前来带他们去宴会,为他们接风洗尘。苏映寒此次前来全是因阿月的话,并无真的向西凤投诚之意,这么窝囊的事若是传回北魏去必定要在朝中诟病,不过同时他也难住了西凤帝,想来这口气也能出上一出,就等着看西凤帝如何尴尬了。所以他带的官员并不多,且都是些小官隶,他们能得太子殿下赏识自是欢喜不已,惧都耳听于命不敢违之。
阿月直到司夜离走后才从一众人群中而出,而杜丽娘则与他们告别,她要先去阙仙楼中打点好一切,以便来接应之后的事。此次杜丽娘也是秘密回凤都的,司夜离先前禁止过她回来,正好趁着此次机会同他们一起偷偷潜入凤都,在不知不觉中避开司夜离的眼线,同时也逃过荀子墨的纠缠。这一次他们都做好了准备,只要阿月在哪他们就在哪,刀山火海也都无惧。
阿月朝她挥了挥手,吩咐道“万事小心,若有事我会想办法来通知你的,在此之前你万不可妄动,只需在阙仙楼中等着即可,就算不小心被人发现也莫要担心,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杜丽娘领命道“是,我记住了,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特别是你,那么危险的事若是被看出破绽,那就什么都不要管,自有我们替你做掩护,你万不可做鱼死网破的举动,你若再丢下我们,那我这次必随你而去,听清楚了吗?”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阿月都被她念烦了,赶紧将她打发走,直到她一步三回头的朝他们挥手才让人耳根清净点。阿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离阙仙楼又不远,怎么就弄得像是永远见不到似的。
“走吧。”苏映寒带了阿月往里走,回到寝殿歇息后他将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告知于她道“我会在西凤停留三日,名义上是访国,其实按照今日西凤帝推诿的意思,未必就想同北魏交好,正好我的意不在此。那这三日除去正常的觐见外就是参加晚宴,起初他们必不会放下戒心,直到第三日晚上我们再行动。北魏的祭司与西凤的祭司本就是互通的,以前游历时也多有认识交流,后来我就一直安插了人在西凤的祭司院中,身居推术师一职,届时我会安排好让你们互换,只是这么危险的事你确实要做吗?万一被人看出破绽来,那你必将陷入危险。”苏映寒担忧问道。
阿月很坚持,道“我等了三年多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无论多危险我都要试一次,再说我从前是望月时你们不也都没分辨出我是男是女来,所以这一次我也一定能演好推术师一职,不必过分担心,我不会再拿自己置于险境中,该如何做我分得清。”她一定要这么做苏映寒也无话可说,该说的话该劝的都说过,仍是无法动摇她的决心,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分得清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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