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两人你来我往的呛来呛去,当真是一见如故才如此投缘。
“宁小七你要这么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荀子墨被呛的急了,不甘示弱的回敬她。
朝夕掩唇偷笑,“荀子墨,我都快挂了,看来是不能陪你玩耍了,不过我替你找好了人,花魁大赛那天实在找不到人就让訾夙代替,但说好了你别真的找人给他开苞,那样会穿帮的,你机灵点,知道吗”
“不要,我要女的,宁小七,你想的那是什么馊主意,你自己倒好拍拍屁股,可把我坑惨了。”荀子墨苦着一张脸。
“那也没办法,荀子墨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给你当琴师,最好的琴师,让你永不后悔认识了我,可惜一切都是枉然,是我对不起你。”
“宁小七,我觉得你与司夜离说的那种方法未必有用,正如他所说,最后什么都搜不出怎么办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自救”像是才想起这个问题,荀子墨认真问道。
“有的。”昏黄的烛光将她的脸笼在半明半暗中,她背靠在阴暗里,如果不是仔细看很难发现她脸上莫测的表情,慢慢由凝重变得坚决,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你说,我一定帮你。”
“你去找禁军统领叶裴,秀怜出事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你只要告诉他,他自然知道怎么做,而且以他的为人作担保,没有人会不信的。”
“哇,宁小七,看不出来你竟然有如此胆色,背着司相和其他男人……”后面那句话荀子墨说得极小声,几乎是贴着铁柱说的。其实他完全是掩耳盗铃,早在司夜离离开的时候他就将狱卒都迷晕了,根本不会有第三人来听他们说话。只是顺天府戒备森严,他能搞得定里面,外面却是还有重兵把守,带着个人不方便,否则他早将宁小七偷出去了。
“你别乱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收起你那不健康的思想,我和叶裴基本算不上认识,就是偶然他救了我,如此简单。”她不打算将自己泡温泉那件事说出来,就是怕人误会。
“真那么简单”荀子墨显然不信,不过以他男人的标准确实不会看上宁小七,“这么说来是英雄救美咯。”他想了想宁小七好像不是美女,这个词还真难凑,咳了咳问道:“既然你们毫无关系,他凭什么帮你”再说由他出面去找,关系岂不更加混乱!
“这是最后一步,他若不帮我也是应该的,我没什么可怨的。”她淡定微笑,微勾的唇瓣如花般明媚娇艳。这个世上除了生她的父母,没有人是非帮她不可的,她一直都知道,才这么想回去找回原来的一切。
“好,宁小七,冲着这句话我就是绑也要将他绑来,你等着我的消息。”荀子墨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反而是朝夕不抱什么希望。她和叶裴非亲非故,也不知他在政治上是否与宁浩敌对,凭什么平白就为了她损失自己的名节,凭什么赠她一份厚礼就是赠了,她往后也还不清。
“到了此刻你还是不肯说吗”流锦站在女子面前逼问着。坐在她正前方手中端着茶杯的男人凉薄的目光将坐在床榻上虚弱的秀怜看住,秀怜被看的局促不安,好几次到了嘴边的话都被她咽下。他的眸色沉静,连语气都是惯常,还是她所熟悉的样子,可到底是有不同的,比如说她现在尚小产,旁的不说,她也算是整个相府最得宠的一位,他们之间曾经还有过孩子,往日里他对她虽说不上多上心,可难免比旁人要走动的多,连赏赐都是先拿到她这让她先选的,为着这些也不该是今日冷淡的质问。他们过往种种难道都是假的吗,就算她欺骗了他,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也身不由己,甚至到后来她都一直在做违心的事,再没有将他的情报往外泄,宁愿用谎话来欺骗主子,都不愿伤害到他。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爱一个人怎么能爱到没有了自我呢
秀怜低垂着头,气色也算不上好,一张俏脸上血色全无,脸颊隐隐还有些未干的泪痕。她抿着唇一个字都不开口,自始至终都沉默地回应着。
“就算你不说也改变不了你是细作的事实。”流锦对于撬不开她的口
75.出府阴谋
秀怜摇摇头,“我已是一颗弃子,他知道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对我也失去了信心,他不会再告诉我任何消息。”有些话她也只是怀疑并不敢说,如今宁浩的女儿宁朝夕嫁入相府,虽说是机缘巧合,但她如今的现状又何尝不是在给他的女儿让路呢,如果她没有作茧自缚,那她还将会是在相府中得宠的女人,至少表面上是,那他的女儿就休想安稳坐好她的相国夫人之位。这些不过是她的推测,宁浩究竟有何打算,又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
既然问不出,那他再转换个话题问道:“那你可知道宁朝夕与玄月宫的关系”
“我在玄月宫中并未见过她,想必以她的身份地位该是被保护的很好,不会沾染上这些事。”她和宁朝夕之间本来就有嫉恨,也算不上是为她开脱,不过是实话实说。
男人点点头,幽深的眸底仿佛又看到了初见时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眼神中的坚定和执着有股摄人心魄的魔力,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鬼使神差的选定她为棋子,却忘了她是谁的女儿。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想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若是还能美好些,也许不单单只是走向陌路,可若不是陌路他们又该走向哪里呢如果不是那并不美好的相遇,他们之间根本连牵扯都不会有罢,这么想来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没有缘分的,也罢,缘分这个词早就在他的人生中被抹去,他不会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临走前他漠然吩咐道:“结局你可以自己选,这一次你的命运可以自己做主。”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冬凝阁,留下她颓然摔倒在地。这唯一的一次选择竟然也是最后一次,她忽然很想笑,可扯动了唇角才发现满嘴的苦涩,连笑都变得诡异异常。这一生如他所说她都没有权利去选择过自己的命运,她也生来习惯被人操纵,可如果还能重来,她不想生而为女子,太苦了。
秀怜痴痴望着司夜离离去的方向,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是否还会执迷不悔地踏进相府,来到他的身边,只为能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答案是不置可否的,为此她做再多的错事都甘愿,只愿能换来他一次的回眸,哪怕是怨怼,只要能在他生命中出现过此生她都无憾。
踏入夜色中的男子面色冷凝,他身后紧跟着的流锦疑惑道:“既然秀怜是宁浩的人,那黎儿又是谁的人”
男人抿唇不语,看来他这个相府深藏不露着许多人,他们各自有什么目的又想权谋着什么,他不怕他们将相府搞得乌烟瘴气,只有他们各自有所图谋他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整肃这团迷乱。
夜色浮沉,黑暗包绕着自己,就这么一直睁着眼也会累。不知不觉间她蜷缩在角落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到了这个朝代宁朝夕的过去,她是怎么被人陷害,她是怎么嫁给司夜离的,仿佛一幕幕电影般故事又重演。真实到那个人就是她自己,而非是个局外人。她穿着大红的嫁衣,穿过重重人群,一步一步来到他身边,他凝望着她,眸中都是深情缱绻,如雪般漠然的眸子仿佛被逐层融化,只对着她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就在她的指尖就要触碰到他时,恍然梦就醒了。他的笑如泡沫般淹碎在十里红尘间,世间只是一片漆黑。眼角有冰冷的泪滴滑下,最终嫁给他的人终究不是自己。不,那个人不是司夜离,他只是有着和司夜离一样的脸,会对着她笑,就如过去的每一个梦。那是她的梦中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太过安静的牢房有一点异动难免就格外清晰,正如此刻铁链滑动的清脆声伴着开门的虚掩声,渐渐有脚步声走动,还不止一个人。自己浑浑噩噩在牢里关着,累了就闭眼休息,分不清时间快慢,有时候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过来依旧是暗无边际的黑,有时候又睁着眼望着天空很久,好像还是虚无的白。蹲牢房就是这点不好,熬时间太过磨人,一生太短一辈子又太长,怎么都算不尽。
是问斩的人来了吧,这么多的脚步声,怪吓人的。没想到司夜离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对他还抱什么期待吗,不是早就知道他根本不待见自己,若是自己挂了彼此都解脱。而且她其实私心里也是对司夜离猜忌的,才会让荀子墨走了最后一步棋。至于荀子墨那边无法找来人她也是能理解的,所以这就是给她最后的答案。
朝夕胡思乱想着,没完没了的猜测比凌迟还痛苦。推翻了这个想法又会有另一个理论冒出来,心脏不好的还真会被吓死。
“夫人您小心些,牢房湿气重,您又刚小产,还在月子里是不该沾染这地方的,不吉利。”
“如意说得对,夫人她都这么对您了,您为何还要为难自己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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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她被陷害
这样看来秀怜还是很爱这个孩子的,一个爱孩子的人又怎么会亲手将他杀死呢如果她所表现出来的悔意都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那么是真的有人推了她而她认定自己是凶手,显然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个局迷雾重重,越加难以揣测了。
“秀怜,你告诉我你背后要你接近司夜离的人是谁,那个人是在利用你,或许是他推了你想要嫁祸给我,你清醒一点,他根本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名义上是‘司夜离的孩子’。你有想过他的目的是什么吗,他只可能和司夜离是敌对的,你爱上了司夜离就等于背叛了他,他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朝夕试图说服秀怜,想要她清醒。
秀怜恍然抬起头,像是才刚醒悟般又咯咯的笑起来,“宁朝夕,别爱上他,爱上他就是万劫不复……”秀怜的话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说完蹒跚着朝牢门的方向走去,任朝夕在背后如何诱说都再没开过一句口。又是一个为爱癫狂的痴心女子,至少秀怜是真心爱着司夜离的,且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朝夕想她总归是舍不得伤害他的,所以从相府中放出消息的人未必是她。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好过了许多。她总是太过心软,在面对险境时能遇强则强,却无法去对一个软弱的人狠下心来。
护金描钿蔻甲轻轻敲击着紫护栏,鸢色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倦色舒胧,女子斜斜地倚靠着香妃榻。与此番美景及不相称的却是一番绿意盎然间,来回奔跑忙碌的身影,如一团团明黄的娥蝶在互相追逐嬉戏着。看得仔细了才会发现,那不过是穿着宫装的宫女弯着腰在绿树丛中走动,走得快了自然形成了一副美景。御花园数平方公里内都翻遍了,十几个宫女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可就是找不到一株令她满意的牡丹。要不就是颜色不够艳丽,要不就是花瓣不够大,要不就是形状不够好看,总能挑出一点两点的毛病。被刁难的多了索性也就不问了,自顾埋头寻找着,反正她也未必真的就是为了给淑妃作生日礼物要绣一幅画寻的参照,就是喜欢没事找茬,想到哪出是哪出,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宫里哪个奴才没有被折磨过,折磨的多了多少能摸出点这位主子的脾性,约莫是不大爽快的时候越是变着法子的折磨人。奴才们虽每日里都会时刻注意着这位主子的心情变化,却依旧免不了还是难逃厄运的时候。正如现在,她沉默的坐着时最是令人难以招架,通常都不太会有人敢去招惹。不过在他们中也有例外,那个人的出现会稍稍缓和她的心情,只要他在,她一般都会收敛许多。
但今日情况似乎没有按照预期的走,众人都战战兢兢忙着手中的活,间或偷偷拿眼看这离得八丈远的两位。一位则看似惬意的享受着,一位则纹丝不动的站在凉亭入口,美名曰守护着,始终背对着那位躺在香妃榻上的美人。亭中伺候的人犹如芒刺在背,生生夹在两人中间,心中不甚惶恐,越是颤栗错得越多。
“滚出去。”声音不大,却是自有一股威严。
“对……对不起三公主……”被吓到的侍女忙放下团扇,倒退着从里面出来,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气氛太压抑了。
连着下了几天雨,天空难得放晴,地还是微湿的,空气意外的清新,花瓣上抖露着几颗大雨珠。亭檐下冒了一层浓密的青苔,他站在台阶下,望着新嫩的青苔,心里想的却是在潮湿阴暗里的女子,不知那个地方她可还能忍受,心里应该非常害怕吧,否则也不会想到找他。
他紧捏着袖沿中藏着的信笺,是她派人给自己捎的求救信。不是没想过自己出面去救她会落下什么话柄,也不是没想过今后自己在朝中的处境,只是,那样一个女子,他始终记得她眸底有着水一般的清澈,潺潺流动中恍如满天的星光都暗淡下去,她笑起来清浅淡然,就如一阵清风拂面般舒服,看得人醺醺欲醉,又怎能让人拒绝!
他不懂感情,却被她初次正式的遇见而震撼,她娇羞着满脸通红的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差点在泉池中滑倒,与她独自一人在水中嬉戏的场景截然不同。那时他就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无意的闯入,也许她依然如误入凡尘的仙子般,快乐的没有杂质。
思绪被拉回,他慢慢转身,双膝跪地,行了个中规中矩的大礼,才犹豫着开口道:“公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臣容禀退两个时辰。”
躺在榻上的女子见他行如此大礼,脸色漠然一变,连着身子都直了直,方才了然继续仰靠在软榻上。掩埋在宫装下的指尖倏然收紧,直至指甲陷进皮肉里都未察觉。早就在他收到那封密函时就有人偷偷向她告了密,对于信的内容她或许比他还记得清晰,再清楚不过他即将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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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她被陷害
嘎三公主疯了吗,她要亲自杖刑叶统领太监宫女们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在蕙平无言的压力中对叶裴道:“叶统领得罪了。”几个太监这才哆嗦着一人一边将他押上行刑的器具,按压住叶裴的四肢以示固定。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无疑是耻辱的,只要还有点羞耻心的人都宁肯上战场被敌人厮杀死去,都不愿被个女子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
蕙平退下了自己的行头,轻装上阵。正午的日头非常灸烈,迎着毒辣的光,她吃力的挥起了刑具,每打一下她都要极力的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那一下一下无声的痛楚又何曾不是打在她心上,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蕙平娇生惯养力气小,每隔一下都耗费了不少时间,她又拧着一股气非要狠狠教训叶裴不可,所以每一下落去都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这让受刑的人越是难熬。叶裴却忍着不出声,他低垂着头,从蕙平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御花园里围了不少围观的人,也有不少后宫位分低微的嫔妃来凑热闹,还有几位不甚得宠的小公主却因着四公主在陪着十一皇子读书的缘故都不敢上去劝阻,怯懦的躲在一边,深怕波及到自己。
“你在做什么”西凤帝威严的声音扫过众人,众皆纷纷下跪拜倒齐呼“奴才们拜见皇上,奴才给皇上请安”等词。西凤帝的目光却越过众人,停驻在蕙平身上,再次厉声问她:“你在做什么”
蕙平停下手中的刑具,因不曾亲自动过手,明显经验不足,叶裴腹部以下臀部以上部位早就深红一片,因穿着禁军的朝服才没那么显眼,但从玄色的衣衫间还是能隐隐看出有血在渗出来。
西凤帝见蕙平低垂着头不吭声,震怒道:“是什么样的理由将你怒到非要以此来出气”
“叶裴顶撞儿臣。”蕙平不屑道。
“放肆,人人都与你冲撞,你是否要将这西凤的子民统统责打过来”西凤帝怒不可揭,对这个他宠坏了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她做过多少刁难人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舍不得责备她,没想到她变本加厉,变得越来越难以管束。西凤帝深是头疼,摆了摆手,无奈让徐暮差人将叶裴扶回府中修养,蕙平还想说什么被西凤帝瞪了回去,她不甘的眼看着叶裴离宫的方向,知道他一旦出了宫肯定不会乖乖回去的,心里又是愤恨又是心痛,止不住的悲伤灭顶而来。
熬到第六天,朝夕终于有点熬不下去了,感觉前路是无止境的黑暗,仿佛望不到头。前两天还有人来看她,至少让她感觉到是有希望的,现在对未知的一无所觉,会将恐惧无限的放大,又没人来告诉她究竟事态发展到何地步,她只好认命的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样吃吃喝喝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希翼的么,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有瓦片遮顶,什么都不用想,就有人将饭端到面前,如果不去在意饭菜的质量,如果不去计较瓦房的残漏,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居所,不过就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
牢里的狱卒是不会将外面的情况告知她的,朝夕仰望着小铁窗外渐下暗沉的天幕,闻了闻身上熏臭的自己,蓬头散发的形象早就顾不上了,最让她吃不消的是自己不洗澡,身上又脏又痒,这里的虱子爬在身上说不出的恶心,间或还会有鼠蚁来做伴,一开始她还会害怕,怕他们会来吃自己,后来每天就只能以此为乐,希望有那么几只老鼠来吓吓自己也是好的。搞得狱卒都以为她疯魔了,好几次都莫名其妙来叫自己。
她算是坚强的,不管多难吃的食物都会逼着自己吃才能有力气撑下去,撑到走出顺天府的那天,就算明知前路渺茫,也保持着那份信念,可真正将她击垮的却是这日夜间的一则消息。消息是狱卒故意透露给她的,说相府出了白事。白事她心中一凛,这个时候出白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殁了
狱卒想了半天,迟疑着说好像是上次来看她的女子。
看她的女子看她的女子只有一人,就是秀怜。这里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么。秀怜薨了怎么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薨了自己尤没有从这个震惊中回过神,眼前依稀是秀怜嚣张跋扈,娇嗔怒骂的年轻容颜,最后一次见她,她说:“宁朝夕,别爱上他,爱上他就是万劫不复。”这是不是说她后悔了,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太深,太深含义的意思会让她理解为秀怜是被人杀人灭口的。秀怜那么爱司夜离,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赌上自己,她又怎会舍得死呢,就算失去了孩子,可孩子绝对不是她的全部,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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