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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再来说说宁浩,这两人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理当不会有矛盾,也不知是谁得罪的谁,似乎总有那么点苗头暗示着两人不对盘,又都极得圣眷,难免都想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自会相争。宁浩当初还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个不愿躲在宁家羽翼下,想要独自出来闯荡的无名小卒,投奔在军中,一点一点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也正是西凤帝看中了这点,觉得他有实力,才会在诛杀了宁氏九族后留下了他。但那也不过是利用,利用完了又岂会留着他在皇帝枕畔让人日日不得安宁,等皇帝培育出更多的人才时,他便会越廉价,皇帝现在还肯重用他,是为西凤尚找不出如他般的军事能手。在他尚未被西凤帝蔽如弃履时,他要未雨绸缪巩固自己的势力。其实宁浩也是深知这点的吧,毕竟他和凤云殊不一样,他是外人,就算做的再多,都逃不出这样的命运,所以他才会处处掣肘,又处处谨小慎微的对西凤帝卑躬屈膝。

    宁浩与前皇后宁心苒是表姐弟的关系,凤云殊又是宁皇后所生,宁浩虽是宁家旁支领养的儿子,没有血缘,但也称的上一声表舅。宁家原是大家族,声名显赫,在朝中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历来的女子被纳进宫封后封妃的也不少。只可惜盛衰而哀极,荣宠到顶峰便只有颓败。皇帝枕畔岂容他人高枕安眠,他恨极宁皇后,不只因她是宁家人,更是害死他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当年西凤帝看上了前来做质子的轩辕启的母妃颜素悠。四国鼎立,各有千秋。若战,功败难定,若相安,诸国之间又都有野心。南晋虽在各国中实力最强,不过是综合实力加




12.与君初识
    暗夜中,那个女子一头青丝凌乱披散于肩头,如黑珍珠般丝滑顺亮,如瀑布般垂至腰侧。好似正等着哪个人绾起。被血染透的狐裘变成森寒的红,裙裾破碎不堪,露出嫩白光滑的腿腹上,却是已结痂的伤痕,皮肉翻转,可怖之极。却也更衬出她肌肤胜雪,葱嫩如藕。其从腿侧滑下的血痕,分明暗示着什么他们却都是明白的。上身衣衫半敞,露出水红色的肚兜。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她犹如鬼魅出现在暗夜中,不知行了多久,碰到无处躲避的乞丐,见她潦倒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两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想要对她施暴,她负伤在身连逃的力气都没有,将她拖进阴暗的巷子中,粗粝残怖的污垢染满双手,扒拉着她的狐裘,她惊恐之极,无奈力气敌不过他们,匆慌之下连掉落的狐裘都来不及顾上,抓到什么就往那些人身上砸去。或许是被玉笛砸中,他们吃痛松开了她,她跌撞下几次摔倒在湿滑的雪地,乞丐猥琐的捏着骨头啪啪响,等待着这只待宰羔羊挣扎,不管她怎么挣扎,在他们眼中都是微乎其微的,她只是个弱小的女子。情急之下,她摸到了壁缝间的碎片,光滑的瓷碗在月光的照明下闪出锋利的锐芒,搏斗间她踹中了乞丐的命根子,乞丐蹲在地上嗷嗷大叫,另两个乞丐却毅然朝她扑来,她用锐片划破了那个人的喉咙却一点都不畏惧,血喷洒在她的裙裾上脸上,如地狱中行将而来的幽灵,邪魅妖娆,勾人性命。最后那个她没有那么容易制服,腰腹间的血越染越多,体力不支的后果是挨了耳光的唇角破裂。乞丐粗粝的手上沾染过毒液,划伤了她的脸,触碰上她的伤口令她也染了毒,她拼死挣扎才勉强逃过,一路奔至极远都不敢回头去看。反正死一两个人在这种雪天里本便是寻常,又是乞丐,官府都不予理睬,又有谁会追究。自有人会替他们拖至乱葬岗草草埋了,至于没死的乞丐更是不会傻的将此事宣扬出去,调戏良家妇女乃是大罪,下狱是小,在狱中受折磨才是大事。

    宁朝夕原本藏身于西侧的屋檐下,或许司夜离早已发现了她,才一直望着她的方向,也或许在听到凤云殊指向凶手是凤九天时,因太过激动,而暴露了自己。

    侍卫听到司夜离的指示,又看到她呵出的雾气,在黑暗中清晰渐明,知道她不是鬼,就大着胆子将她压到他们面前。

    “抬起头来。”司夜离淡淡瞥眸,墨黑的眸中尽是阴鸷和讥讽,面上依旧是招牌的笑。

    压着宁朝夕的侍卫见她无动于衷,终于不耐烦的抬手狠狠扯起她如丝般的缎发。她吃痛,勉励撑起染血的脸颊。半边脸颊浸在血水中,狰狞的红色如张开的獠牙利爪,恐怖至极,恍如从水中捞出的血人。半边脸颊的血水被青黛氤开,灰黑色一大块墨印在颊边,汗水粘到鬓角,合着尚未凝固的黏稠血迹滴下,分不清那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有几滴落在肚兜上,晕染开一朵朵娇艳的花蕊,性感诱人。刚刚他们就是看到了她那张中毒被毁的脸,才吓成那样的。说她是人,又比鬼好不到哪里去。

    司夜离却并未被吓到,反而撩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开,那白皙的脸此刻因血水而看不清原本的真面目。只余暗沉的眸底,如一汪深潭,清澈见底,看人时又好似能摄魂夺魄。他捏着她下颌,明明是温柔的,却教她生疼。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却又笑的无害,令人无端生出如沐春风之感。且不管是不是装的,都能迷惑万千女子,单他那副倾城皮囊,和眼底的深情,就教人为之疯狂。他那样露骨的打量,让她恼火的撇开头。

    “朝夕”宁浩似才认出了她,低低唤道。声音里有丝不确定,又有丝哀恸,颤抖地推开压着她的侍卫,朝她扑去。看着她形同疯妇,眼神空洞迷离,毫无焦距。出口的话又多了丝哽咽和悲愤:“夕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看爹,有爹在这里,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凤云殊和众人均未见过真正的宁朝夕,他这个表妹极为害羞,连他都不待见。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宫宴,她都是躲在角落里,戴着胧纱安静到无人会注意到。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以这种方式令人记住。想起自己那些皇妹总有意无意捉弄她,想揭开她面纱窥探她的容貌,那些主意卑鄙拙劣,她能一次次躲过,实在不易。那一定深深伤了她的自尊,她才会从小沉默寡言。若他早点知道,他一定不会嫌弃她容貌丑陋,甚至还会保护她,不让她受这些苦。

    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更何况那还是他自己的表妹。凤云殊将自己身上的黑貂裘解下来,替她换下那件染血的狐裘,紧紧裹住,不让别人窥视她胜雪的肌肤。

    宁朝夕仿若感受到他的善意和温暖,抬眸望着他,蹹动的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罢,反正都是多余的。她已疲累之极,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她能勉强逃出算幸事,她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从地狱爬出来的。

     



13.与君初识
    “镇国公家小姐失踪又关太子殿下何事莫不是镇国公以为是太子殿下将人掳了吧你可是有证据”这是心虚了。按理说凤九天爱屋及乌,手下的人对兰渊该敬重才是,但刘艮这般跋扈又不将他放在眼里,连声的质问,到真显得他们坦荡。

    兰渊被他噎了噎,一时不好反驳。

    此行的还有凤云殊,此等利益之事他又怎能落下,就怕寻不到个理由来打压这位皇弟。从兰渊身后步出,刘艮见是大皇子吓得赶紧跪下,身子却不让半分,贴心护主。

    “怎么,我都不能进”凤云殊微恼,随侍的侍卫大有要下令踹门之势,蠢蠢欲动,与太子府的人对峙着。

    “老奴不敢,老奴是皇上派给太子殿下的贴身奴仆,深受皇恩,当尽职尽责,顾虑太子殿下安危。大皇子带这么多人恐会吓到太子府的侍婢女眷,深夜多有不便。老奴担不起这个罪责,自是等明晨禀明了皇上让陛下来定夺,若是大皇子不放心自可派人把守门口,老奴绝对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各位官爷,风霜雪寒的,别冻着才好。”刘艮说的客气,言语中却半分不礼让,他可不卖凤云殊的面子。

    “不用证据,搜到人便是最好的证据。”身后司夜离骑着马,踏着月光而来,看的人只当以为是天外的仙人,隽惆无双。走的近了,才猛然发现原来是当朝相爷,便又纷纷跪下行礼。

    既是司夜离这般说,前来与他汇合的叶裴又拿出了西凤帝的皇谕,再不敢怠慢,让开道来。他还记得当时皇帝气得脸都绿了,只差没将桌案上的奏折打落,大骂这个不孝子,为个女人竟胆大妄为。可不曾想当日他自己为掳人入宫又使过多卑劣的手段,这上梁不正下梁又好到哪去。这位皇太子为人很是狠辣雷利,平日里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可不易。凤云殊他们又何曾不是伺机等着这个机会而动,比耐心没有人比得过这位皇子。他也当真配得起与太子争皇位,不相伯仲。

    侍卫得到命令,鱼贯而入,原本安静的府邸顿时声音四起。众人都猜测太子的下落,他许是听到了声响,气冲冲朝房里奔出,衣衫不整,身上脂粉味浓郁,看来他已就寝。见到司夜离他们显是有丝惊慌,在听到他们的来意时到似松了口气。让刘艮领着他们去偏厅用茶,自己随意披了件貂裘,稚嫩的脸上蹙眉隆起,似在担忧似在不安,几次被茶盏烫到手,他都浑然不觉。

    司夜离悄悄留意着凤九天的犹自出神,从他紧张的神情来看,想必他必有不可告人的事。或许是他太看得起他了,到真如凤云殊所言,是他所为,才会坎坷不安。

    “回禀相爷,从柴房搜出了一个昏迷的女人。”侍卫见礼,将一个着狐裘的女子搀扶进殿。女子脸色惨白,衣衫到整齐,只是尚未清醒。

    “语儿……”兰渊激动的冲上去,将兰晴语揽在怀中,怒视着凤九天,似在问你还有何话说。

    凤九天脸色铁青,矢口辩驳:“这不关我的事,我根本没有派人将兰晴语抓住。如果是我做的,我又何必将人放到柴房,这么蠢被你们当场抓获”

    “你就是这么蠢,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随着走进的是西凤帝,不知是他故意等到这时才进来还是刚到,底下的人竟没有提前通报。跟在他身侧的还有满脸悲恸的宁浩。凤云殊立在角落里,待看着这场好戏。

    “臣等参见吾皇……”“儿臣给父皇请安……”众人齐齐跪下,行礼。西凤帝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却唯独不开口招起凤九天,他就只好继续跪着。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你是说宁朝夕的事不是你做的,还是说兰晴语在你府中搜出是朕的幻觉”西凤帝气道:“你当真以为朕是瞎子,那他们呢”他指了指在座的众人,众人都不敢吭声,不想被这场怒火殃及到,且皇帝在骂儿子也轮不到他们插嘴。只好安静聆听着,“你以为派人毁宁朝夕清誉,将兰晴语掳到府中,朕就会遂了你的意,让你立兰晴语为妃。这一切不都是你的计谋朕倒是生了个好儿子,算盘都打到朕头上来了。你若不想娶宁朝夕大可跟朕说,派人毁她名节是为不忠。兰晴语是朕钦赐于司相,你夺人妻子,置朕于何地,要朕如何对天下交代是为不孝。你这般不忠不孝的逆子,朕当初早知还不如立云殊为太子,这些年的亲自抚育,你就为了个女人这般报答朕的恩情”他说到最后,眼眶泛红,微微站立不稳。大太监徐暮见此紧赶着搀扶皇帝入座,低声劝慰着皇帝莫气坏了身子。这是一个父亲对不争气的儿子谴责,也是对自己没有教育好他而感到心痛。

    凤九天瞥了眼端站在西凤帝身侧的凤云殊,知道这局着了道已输,心想着该怎么挽回。侍卫此时再进来,战战兢兢道:“奴才回禀皇上,还有一个女子。”

    “什么”众人大惊,没想到会牵涉到这么多人,待看还有什么人时,只听得传出一声惊喊:“这不是寻



14.嫁娶阴谋
    她依稀记得那惊鸿一瞥的男子,除去他毓盈卓华的出尘风姿,他的眼中有寡淡、疏离、冷漠,以及似深海般的深沉……那样的眼眸太过复杂,似被一层雾霭笼罩着,纵是她善于心计也撩不开那层面纱。

    “放肆,谁准你们在背后说主子坏话”端着荷叶翠珠盘底的小盅于托盘,芷澜厉声斥责道。她才不过离开刻把功夫,他们就敢胆大妄为了,也不知里面那位主有没有听到。不过便是听到了,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她就是这么随意纵容惯了,才导致他们一点规矩都没有。

    几个下人是有些怕芷澜的,都知道她在这府中扮演过什么角色,身份自比普通下人都要高贵些,老爷小姐都待她甚为亲厚,自然不敢得罪,被斥后都喏喏地不出声,只待她走远,又露出鄙夷的神色。

    推开房门,帘秉灼影,垂垂旎香,烟蔓笙炊,是为奇华。绣足玉掩,宝翠一双,浊莲于被,素手在侧。漫然翻书声聂停而止,被人抽走,合拢,再放于帷幔旁的小几上。被迫打断思绪的那人正用怨嗔的眼眸望着她,幽怜若水,盈盈水泽,化为绕指柔。

    芷澜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的受不了,恍若那真是一汪水,她会被溺毙,连连求饶道:“小姐,你别那样看我,我错了。但是你有伤在身,看书费精神,不利于伤势,恐会撑不住三日后的大婚。”手腕搅动黑色液体的瓷碗中啪啪滴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女子抬头看着这个先一秒还安好的柔弱美人,后一秒怎么就哽咽的泣不成声了她到是有些无所谓,不是没听到在她闺房外嚼舌根的丫鬟仆人,他们虽是伺候着她这个病主子,却是对她常年不在府中极为陌生,又因她喜静都将他们远远遣在门外,他们难免对她放肆些,也就有些无所顾忌的谈论着坊间的流言谩骂。

    “三日后吗”她恍恍而问。时日竟过的这般快,她明明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为何还会有不安和……茫然

    芷澜敛住泪意,将捣凉的药碗递给宁朝夕,重重点头,“老爷说让我做你的陪嫁丫鬟。”

    接药碗的手顿了顿,白皙的手背被溅出黑色黏稠的药汁灼了几滴,宁朝夕盯着手背上的黑点,歉然哑声道:“芷澜,你我二人自小便在一处,情如姐妹,你也最是清楚我的脾性和生活习惯,所以当初爹才会选择了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没有必要再追随着我,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如果你愿意……”

    她的话被芷澜截停,“我不愿意。小姐,你不用赶我,我不会走的,我从被卖进宁府的那天起就只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家,老爷让我跟着你,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丫鬟,到死那天为止。更何况,如果不是小姐护着我,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我早就被府中管家打死了,芷澜虽是奴婢,却也知道受人于恩要结草衔环。况且为了那个秘密老爷也不会同意放我走的,只有我在小姐身边,小姐才最安全。”

    耐不过芷澜的坚持,她也作罢,反正她对凤都不熟,许多事还需要她来指点着。吹了吹药碗中苦稠的汤汁,皱眉喝下,砸了砸舌,她还真是极其讨厌这东西。

    望着那张平静中带着娇俏的脸,芷澜的心里越是忍不住的悲伤。普通人碰到这类事都是要死不活,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官宦的显赫人家。小姐却好像对破身无所谓的样子,女子贞洁最是重要,相爷虽要娶小姐,正常人都是不愿背负这顶耻辱的帽子,又遑论是全西凤都在耻笑的女子。便是嫁过去,小姐往后的生活又该怎么过下去,面对着世人的嘲笑,相爷真的能不介意,爱护小姐吗怕是小姐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认命,把苦楚埋藏在心底,用笑去化解云淡风轻,那样的小姐坚强的令人心疼。两个南辕北辙不曾见过面的人哪谈得上感情之说,多半也是相爷有着其他的目的,她觉得沦为棋子的小姐好可怜,她会保护着小姐,绝不再让别人欺负她。小丫鬟在心里暗暗发誓。

    指腹敲了敲芷澜的额头,将空碗递给她,“我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同情我,这件事我迟早会弄清楚,只是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克服恐惧坦然面对。我们要在一件事发生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若努力过了依然改变不了结局,那只能说明那条必定是我要走的路,无论绕过几个弯都会经过的坎,跨过去,你会看到一切都没有因你而变化,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平凡的日子。遗忘是人的通病,而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还来不及去感伤,就怕时间过得太快,眨眼已过一世,却徒然发现自己一味的在做一件事,我不想有遗憾。”我还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有太多的不明白,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我前十几年的人生有太多的留白,那里只有黑和白,我想知道是否还会有其他的颜色,所以我想活下去,那样顽强的信念,怎还敌不过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呢而芷澜,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如果到了那天期望你还能如现在般单纯的信任着我。

    阙仙楼,这是凤都最大的酒肆,临飘渺湖而建,依是淳淳湖水沿窗而过,远处湖心翠亭如一禺盛开的莲花般绽放,湖岸四周围袅着嫩藕粉色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微风细抚,花瓣在空中旖旎旋转,轻坠于湖面,湖水粼粼波光,似一层层粉红的波霞,烟霞十里,迤逦风光,哪是海市蜃楼可比拟。只羡鸳鸯不羡仙,便是神仙都要为这烟波的桃林蹙足,来一壶美酒,慵懒地栖息在这大好日光里——此楼由此得名。

    因阙仙楼位置极好,顾能一饱这天壑三大美景之一的眼福,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再看阙仙楼的布置,雅致清新,脱俗大气。瑶台上名伶舞姬相继表演着,泠泠妙音响绝于耳



15.嫁娶阴谋
    翌日,二月初二

    因着昨夜下了场大雪,却在晨曦微亮时放了晴。薄暮将银色的世界染成一片绯红,暗夜尽退,日光透亮,天边竟笼了一层淡淡的云彩,七色绚丽。

    静谧的庭院陆续传来走动声,窸窸窣窣往她住的方向而来。她深知即将要发生的事,私心里却不想起来,翻了个身又睡去。她对声音的辨识度很敏感,只要有轻微的响动她就会睡不着,赖着不肯起的原因主要还是小女儿的待嫁心态。即便她再怎么豁达,不介意别人的谩骂,也不理睬别人冷嘲热讽的眼光,她的内心里还是会有伤怀,毕竟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宁可躲在房里养伤,也不想让贬责声扰了自己的清净。芷澜最是体贴她的,自不会让不该有的声音出现。冬日清冷,连斑驳的光影都照不进她心底,她只想蜷在软榻上翻翻话本子,自在逍遥似神仙。好日子总是短暂的,该来的总会来。

    睡在外榻的芷澜早早便已起来,因惦记着她伤势未好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好,想让她多睡一会,尽量小声的不发出响动,直到敲门声响起,她一股脑儿从椅子上弹跳起,才晃觉不管他们多么不想时间过去,它依旧会不停歇的启动婚礼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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