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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兰晴语被紧紧抱在怀中,隐约听了朝夕的话心中大为气愤,但她此刻已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抓着司夜离胸前的衣襟,想要努力去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兰晴语错了,这个一向冷情的男人不会因为这几句激将就能激怒他。

    他的步伐沉稳,双手有力,停顿了片刻道:“宁朝夕,别太咄咄逼人,这件事本官自会还你个公道,不是什么人都会装的,是不是谎言本官也自会分辨,就算是偏袒,本官也偏袒了,你能如何”司夜离面无表情,收敛起所有情绪,此时的他已然恢复了那个冷漠的国相,与朝夕的对话也显得官方。只有他的近身侍卫才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生气,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怒气,因为相爷一旦生气就必定要对方也疼痛百倍。

    流锦跟随在司夜离身侧,赶紧让开,他同情的回头看了眼朝夕,真是佩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胆子大到谁的毛都敢拔。原本他还挺看好她的,以为主子对她的特别会是有点喜欢她,但自朝夕说的那番大逆不道言论后,流锦就自动自发的将她给判了死刑,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主子,主子也断然不会看上她的,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朝夕凝望着司夜离坚定的步伐,眼底忽然聚起了浓浓的水雾,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双眼,她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背影,却是怎么都看不清,就像那颗坚固的要将她摒除在外的心。她咬紧了唇,深怕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她隐忍着背转过身,斜倚在靠枕上,孤单的背影因悲恸而耸动。她从来都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人是能搅动心魂的,在这个世上她有名义上的家人,却并非让她觉得有多么亲近,只有他,不知从何时起令她魂牵梦萦,即便他冷漠的不近人情,即便明知他与父亲相处的并不融洽,她都像是中了邪般会在关键时刻偏向他这边,只因为舍不得看到他一点受伤。这种感情是叫爱吗从前她不懂,可是她想,一个能令自己心痛的人,那大概就叫爱吧,否则她不会这般痛彻心扉。

    “朝夕……”晚晚想要去安慰她,话到嘴边却不知要如何说下去。换了谁都会难受吧,这个司相当真是为了美人而糊涂了,竟连自身的清誉都不顾了,只为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晚晚眼底幽暗深邃,垂下头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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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各凭本事
    夜风拂过,吹落枝头绽放的几支海棠花,被重新掩好的房门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訾夙侧转过头,盯着房门看了一会,他其实早就察觉到有人,且那人给他的气息很是熟悉,他故意将朝夕抱进怀中就是想看看来人是否会介意,看来是他算错了,那人怎么会是司夜离。他将已然睡着的朝夕放回到床榻上,替她盖好被褥,又将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擦去。这样的她何尝不是个脆弱的孩子,他轻轻拂了拂她的头,那满头如海藻般乌黑顺滑的墨发像上好的丝缎般在他指间流淌。那张妖孽般颠倒众生的脸弯起个弧度,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魅力,这世间美丽的女子有很多,但独特的没几个,她就是其中一个。

    掩好房门出去时菩桃已经等在门外了,他轻声吩咐道:“去查,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一定要给我查出来,若真是兰晴语那就谁都护她不得。”他的表情异常严肃,透着狠厉,是菩桃从未见过的。

    菩桃面有难色道:“主子,这毕竟是在西凤,若是我们插手奴才怕会暴露了您的身份,届时恐怕您就会有危险,奴才……还请主子收回成命。”

    訾夙沉默了一瞬,菩桃的顾虑他不是没有想过,到时他就不得不走,但这件事交给司夜离他又恐他会偏袒,虽然他堂堂一国相爷不至于做这么卑劣之事,可难保为了自己的女人不会徇私,更令他担心的是这个幕后黑手这次没有成功,不代表不会有下次,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不将其抓出来,下次就不知道会换什么样的招数来害人了,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藏着怎能让訾夙放心,就为了不将自己暴露而置朝夕时时身处险境,他做不到。闪舞况且朝夕还救过他,那他就更不能置之不理此事。

    “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事关她生死,我绝不允许她出任何岔子,真要走到被人发现的地步到时再说,现在不是还没发现么,你担心什么。按我说的去做。”

    “是,奴才领命。”

    ——

    “黍米、烙饼、布衣、铜钱等,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城门前的官兵都维持好秩序,医帐也搭好,要是有什么疾患就带到帐中给太医诊治,若患有疫症者及时将其隔离起来,对了,这些天派去将患了疫症的人都抓回来没有,若是瘟疫再蔓延开来,看你这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流锦手持佩剑同李招财站在一起,督促着来来回回忙碌的人。这些人分工摆放桌椅、粮食等,还有些医女在不远处的大帐中出出进进的,手中拿着药材。已忙碌了好些天,被送来的病症也有不少,地方偏远的就派官兵去送粮食和衣物,每次司夜离都要亲力亲为一同前去,反倒是离永城近的几个乡镇无暇顾及,累得怨声载道。听了几日终得空让流锦盯着李招财去做这件事,原本要是李招财做事得力些司夜离也不用那么劳累,偏偏这个李招财在黔郡的名声极差,百姓嘴上不敢说,但私下里对他很是反抗,特别是知道司相来了,这股平日积压的怒气就都爆发出来,连着对司夜离也不待见,说朝廷派来的都是一丘之貉,欺压百姓,故拒绝一切好意,以示抗义。

    这几日兰晴语的病情反复,虽在陈三的医术下极力救了回来,但到底伤了底子,一直都在昏迷中,病情也未见好转。兰晴语在睡梦中呢喃着司夜离的名字,他白日里去忙工作,晚上又守在其房中,只有这样兰晴语才会肯服药,她不似朝夕本身患有寒毒,没有以毒攻毒的底子,毒素就都被身体吸收,现在暂时还看不出究竟会伤到何种程度,只能先将毒素一点一点拔除,才能诊治是否因毒素而伤到脏腑。

    司夜离也想将李招财这个毒瘤给拔除,但眼下真不是时候,一来黔郡不能没有父母官,二来李招财毕竟在黔郡这么多年对黔郡熟悉,谁知道他倒台会不会引发黔郡又一轮灾难,在这种时刻要先将百姓安顿好才能有闲暇来办正事。司夜离心中是这么打算的,但他怎么都不会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他先将药给兰晴语喂了,嘱咐她不可再任性,有吩咐就差遣丫鬟去办,他今日要去源村一趟,据说那边的百姓受灾严重,因离的较远又不肯来永城,半数的村子都被瘟疫侵害,死伤无数,再不控制恐怕会急速蔓延开来。

    临去源村前司夜离又去了城门一趟,顺便将陈三接上,让他去看看情况。尚未走近就听到那边闹哄哄的,喧哗声不绝于耳,似在争吵什么。司夜离脚下的步伐大了许多,看到城门口围了不少人,官兵也在不断的维持秩序,但显然没有人在听,持续的有人在推搡,大声骂着脏话。

    “你们这帮朝廷的走狗,就知道坑害我们,向我们征税纳粮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可有想过



31.各凭本事
    本来在李府休养了几日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几日没下床走动过,是想避开看到司夜离,那日他因维护兰晴语而伤了朝夕,朝夕是不想看到听到有关于他们有多恩爱,别人有多羡慕的话。即使明知已无大碍她也懒得出去,再说廖青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她在脑中思付着自己是否查错了方向。倒是芷澜一直会有意无意的说起司夜离,说他近日都非常忙碌,一直在为赈灾的事操劳云云,她还是想撮合朝夕的吧,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个人不管经历了多少似乎总欠缺了些什么,或许也不是欠缺,只是不合适,因为不合适所以走不到一起。今日又听闻他去源村的消息,朝夕这才穿戴好出了府,她避开众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走走,想要将思绪理清,谁知道越理越不清楚。只要遇到那个人,她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这不无意识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走,谁知竟那么巧的走到城门外,看到的就是众人拿烂泥砸司夜离的情景,明知不会砸伤他,她却还是一颗心揪起。至于她是怎么扑到他怀中的,这个过程她已经自动自发的遗忘了,凡是只要是丢脸的事她的脑子就会过滤掉,所以当司夜离将她扯出怀中时,朝夕的脸上其实是尴尬的。比起身上被砸的疼痛来说,她更不想面对他。

    朝夕触到司夜离的眼底有着两簇怒火,那当中还有她的身影,她的心中一凛,难道他是想要对她这个恩人发火吗也是,谁让她自作主张的想要去替他挡,人家根本不想领她的情,现在又被迫欠下她的恩情,没有怒火才怪。可她也没想过要他怎么样啊,一笔是一笔,她也不会为了这件事而将兰晴语的事给忘了。

    紧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直到指关节泛白,看到她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他才放开她,捏住她手腕,逼迫着她紧跟自己脚步,绕过人群往一边走去。那里原本停了灰绒和几匹马,几个护卫他的侍卫早已候着,就等他下令出发。眼下他却下令换了辆马车,将朝夕丢进去。灰绒眼睁睁看着主人就这么将自己给抛弃了,很是委屈,踢了踢绑住自己的木桩,无可奈何。有几个群众待还要追出来砸他们,被司夜离阴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吓得站在原地再不敢追上来,他随即上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朝夕被摔在马车里,一下撞到车壁疼的她眼冒金星,看来司夜离真是生气了。可他生气又为何要将她丢进马车里,他要去源村她又没说要去,他凭什么决定她的自由。朝夕刚要爬起来下去,谁知被个人墙给堵了回来。看着那人冷落冰霜的脸她的心里在发怵,她是哪根脑子搭错了才会想要去救这个冷面人神的,结果他非但不知恩图报不说,还用那种要将她冻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朝夕无视司夜离周身散发的寒气,从他身边挤过去,想要尽快逃离他,这样的他无端令她害怕。

    司夜离冷淡瞥了她一眼,抓住她的胳膊又将她甩向了车里,这次朝夕没像上次那么毫无准备,就在摔出去的同时她胡乱一抓,想要稳住身子。谁知她不抓还好,顶多就是自己摔,这下抓到司夜离袍袖边沿,连带着他都摔了下去。马车空间本就小,两人又是面对面半蹲着,这么一带,司夜离就仰面将朝夕扑倒。朝夕后背再次磕到马车木板上,正哀痛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接连被摔,方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两人距离不过半寸,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能撞到他。而他的身子正将她压住,令她动弹不得。刹那,她的脸兜头兜脑蹿红,脸颊像绯红的晚霞般娇艳明丽。

    “放……放开我,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对我的,我要下车……你尽管去袒护你的兰晴语吧,在没有新证据证明她是清白前你休想用你的美男计来诱惑我,我是绝对……唔……”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被封缄在他的吻中。

    略带冰冷的唇含着一股白檀香贴上她喋喋不休的双唇,其实他并没想过要吻她的,甚至是要将她放开,可怎么会由放改为了吻,他想那是自己脑子有片刻的抽风吧,许是她语无伦次的话迷惑了他,下意识的就做了,但吻她他并不反感。她的唇很柔软,带着清淡的温暖,能融化他的冰冷,比起她的咄咄逼人显得可爱多了。

    就在她惊恐地瞳孔越睁越大时,他离开了她的唇,将她放开,有丝尴尬地说道:“不必惊讶,这算对你救我的报答,我不喜欢欠人。”他自认为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个合理的解释,随即跃过她往里走,靠坐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起来,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朝夕爬起来,触着唇上的



32.各凭本事
    朝夕扯了扯唇角,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一番,装什么好人,谁稀罕领他的情。将锦帕粗暴的拿过来,用眼神将幻术给逼了出去。幻术看不成好戏,无奈朝夕的气场也太过强大,他只得又去听壁角。

    朝夕将锦帕放到唇上狠狠擦起来,他也知道自己脏了,还让她特意擦一下哼哼。

    “错了,擦身上,你要是觉得被糊了满身的泥巴还不够脏,就将锦帕拿过来我帮你擦。”这个女人还敢嫌弃他,她就这么不想被他吻么,活像不擦掉一层皮不甘心似的。他是有多挫败,能得她这般嫌弃,这哪里是对他有感觉了,明明是要多厌恶就多厌恶了。

    朝夕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不是假寐了嘛,干嘛还要来关注她,不知道两人这种情况有多尴尬吗再顺着司夜离的视线向下看去,触到她先前躺过的地方,果然都是泥巴印子,想来她后背上一定有不少,只是她看不到。被打中的身上到不是很疼,但想必衣服上会很难看,幸好是打在她身上,要是司夜离被砸中了,他那身洁白的一尘不染的袍服上定惨不忍睹吧,这么想来才发现他似乎极爱穿白色,素色也能将他的气质给衬托出来。问题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她也是有洁癖的人,现在才感觉到泥巴在身上有多难受了,偏偏车上又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话说这人将自己拖上来是要干嘛,将她留在永城她就能回李府换了,都是他的错。想罢她狠狠揉弄自己的墨发,将它当成司夜离来发泄。

    而躲在马车外面的幻术则忍着笑岔气,捂着自己的唇隐忍住不发出半点声音,主子难得冷幽默那个女人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知是她的笑点太高还是自己的笑点太低,反正能让主子这样冷情的人说玩笑那可不是容易的。

    马车一路驶到源村,入目所见到的都是饿殍遍野的尸体,散发着浓浓的酸腐臭味,就算有不死的,也多数都是缩在墙角,瘦骨嶙峋的趴在地上,衣衫弊履的小声哀嚎着,连爬上前来乞讨的力气都没有。闪舞有的甚至怀中抱着已经咽气的婴儿,婴儿身上能裹体的仅仅是几片树叶,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他们。

    朝夕的心里一疼,瑟缩着异样的情绪。两世为人,虽难免抱怨想要回去,但她在这个朝代受过的苦毕竟少之又少,没有挨过饿没有受过冻又怎能体会那些食不果腹之人的辛苦,那些人连活着都是痛苦,比之他们她又好了不知多少倍,就算司夜离再不喜欢她都不曾虐待过她,她生来已是权贵家族,享受着别人无法触及过的荣华富贵,想到这些她就该感谢这个朝代的爹,要不是顶着宁浩女儿的名头,她若生在源村这样的家中不知她是否还能撑下去,或许早就再死一次了。这么想来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爹确然一点孝心都没敬过,心中甚为愧疚。

    陈三将带来的布巾一一分发给他们,让他们戴在脸上,瘟疫都是要传染的,还是防护些好。

    朝夕接过布巾,粗糙的质地看起来并没什么用,比起她的鲛纱来天壤之别,而且还不透气,闷个半天估计人都会晕了。她从随身的袖沿中取出鲛纱来戴上,幸亏那是她必备之物。再看那些个官兵不适应的样子她都觉得好笑,想装神秘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司夜离将任务安排下去,几个人一组的分头去查看村中的情况,而朝夕自然跟着司夜离和陈三在一组。由于死的人太多,陈三在查看后一直在摇头,源村地处低矮,附近又有不少河堤,一旦水势泛滥就极容易淹了。往日不过也淹的是些田地,没想到这次受灾最为严重,几乎整个村子的屋舍都淹了,再加上泥土冲刷,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留下的唯有灾民和瘟疫。官兵们井然有序的将尸体抬到一堆,等着一起被焚化,或许是早就看透了生死,活着的人并无一人哭泣掉泪,冷漠看着他们行动,将自己的亲人搬离。

    司夜离将带来的烙饼分发给活着的人,他们有力气接过的都狼吞虎咽起来,看着食物的双眼冒着如狼般绿油油凶残的眼神,看他们人多又不敢过来抢,只能眼巴巴希望早点发到自己手中,拼命吞咽着口水。

    朝夕也取了几块递到他们手中,她并不害怕,那些人不过都是想要吃的,比起歹毒的人心来他们的目的要单纯的多,看清了反倒不会受伤害。烙饼对于他们这些长期饥饿的人来说显得太过干燥,虽然都会叮嘱他们慢点吃别噎着,但还是有好些人都在拼命咳嗽,看着司夜离一点都不嫌弃为他们拍背,朝夕绕了些路找到一口井,井边有水桶。她将水桶翻转个身投到井中,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有提起水,正踌躇着该怎么办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缰绳,从她手里接过水桶,大力地抛下去,不一会儿水桶就被灌满,沉稳有力的双手将水从井中提了上来。索性井水看起来还算清澈,应是没受什么污染。

    朝夕正觉口渴,将鲛纱取下,掬了一捧水想要喝,就听到陈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别喝,井水在疫源区沾染了疫症……”他焦急的话随着一双手更快速的落下,将朝夕手里的水打落,水流顺着衣袖洒在扬满尘土的地上,很快就被土壤吸收干净。

    朝夕呆怔看着挥落她手的人,心里不由惊恐,差点她就喝了。

    这时陈三也跑了过来,关心问道:“夫人可有事”

    “她没事,不过她那么笨迟早会出事。”司夜离凉薄而鄙视的拍了拍手,将沾染了朝夕手上的水拍干净。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哪里笨



33.各凭本事
    司夜离也没停着,先是给百姓分食物,再递水,现在连医女的活都由他接过。闪舞他将袍袖挽起,一丝不苟的听着医女的嘱咐,几个医女年岁都较小,看得他这样哪个不是春心萌动,娇羞的含情脉脉看着他,连和他说上一句话都要高兴上许久。反是司夜离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般,仔细专注的做着手里的活。他堂堂一国相爷屈尊降贵,不嫌苦不嫌累的闷头做事,朝夕倒是忙里偷闲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真是到哪里都要勾搭女孩子,他存在的本身就堪比行走的荷尔蒙,再加上认真的男人最是有魅力,又有哪个女子能逃的过。

    朝夕是第一次看到司夜离工作,她能想象他站在朝堂上议事的场景,那种点指江山的气度和风姿估计也就他能有。她想起以前看到他和兰晴语去北皇城贫民窟的事,那时只当以为他是在作秀给人看,或许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不也全然是吧,否则他的美名也不会传至天下,他是真的在为百姓考虑谋划吧。这一刻她好像能有点理解他了,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也许这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所以不管肮脏辛苦他都毫无怨言。只是身在官场的他也会有无可奈何,他的奉承也好,趋炎附势也好,都是他蛰伏的理由,如今能让他再违背心意的恐也只有皇帝一人,只有掌握了权利他才能当个百姓口中的好相国,所以那些对她不好的过往她打算从今天开始就原谅他了。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从了解他的一点一滴开始,只要像现在这样能默默看着他,站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她不求得到他的回应,但至少能在同一片天空下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着,这种感觉让她动摇了想回现代的心。若是来到这里注定是为了遇见他,那么她会感谢这奇妙的境遇。只是他为何同她梦中的男子那么相像,他们有着怎样的关系,还是冥冥中是他将她牵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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